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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不独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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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鹤看他难得规矩的样子,一笑,拉他起来,弯腰在他膝部摸了摸,用指甲掐了下问:“疼吗?”墨梁身上的长裤被他几日来撕扯,下端又变成一缕缕的刚遮住大腿。因为小时候一直爬行,大了也还是动不动喜欢这样,他的膝部和肘部骨节有些扭曲,还有一层厚厚的茧子,裸着的肌肤上新旧不一的各式伤痕,摸上去起伏不平,长鹤心里一紧。 
   
  “不疼。”墨梁昂首说,“这里最厉害的也打不过我。”说着“嗷……呜”长啸一声,片刻就听远远的山林中响起回应的狼啸,墨梁骄傲地扬起下巴。 
   
  午后天气湿热,依然小雨淋漓,长鹤觉得身体粘腻不舒服,问墨梁何处有小溪或水潭去洗一下。墨梁将他拽到背上,背着他奔跑。远远得就听到水声,拨开错落的枝条走近,密林间山壁上蔓藤萦绕,开满雪白的小花,淡雅的香气随风传来。山壁间泉水叮咚聚成一处深潭,潭面随着泉水流淌和滴落的小雨不停的荡着波纹。潭边风吹树叶摇曳生姿,天空中几只黑颈鹤飞过。 
   
  长鹤伸手拔下别住发髻的树枝,长发散在肩头,袍子随风而动。风夹着雨滴打在身上,只是站在潭边已觉得清凉无比,心神舒畅。正在环顾四周美景,突然双脚离地,身体腾空了,下意识地伸手一抓,抓住了墨梁有力的臂膀,却是被他抱在了怀里。看墨梁嘴角慢慢挑起,长鹤觉得不妙,大叫:“慢着……”话音未落,只听“扑通”一声,已被墨梁扔到了潭中,墨梁得意地笑着。 
   
  “你……”长鹤从水里钻出来,摸了把脸上的水珠,伸臂浮在水面上,想要生气偏偏又想笑。 
   
  墨梁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长鹤,看他浮在水面上,细雨洒落在他身上,长发被水浸湿贴着额前。和从前一样阴沉的天空底下,有了他连这天空的灰色也看不到了,他那么温暖明亮,笑容胜过这林中最美丽的花朵。墨梁觉得有什么东西沁进了胸膛里,胸膛里跳动的地方像被雷打过一样,想要地大声呼喊…… 
   
  墨梁仰头冲天空大声喊:“长鹤!……” 
   
  “在!”长鹤一愣应道,却有些高兴,这是他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可是他为什么冲天空叫? 
   
  墨梁看了看他,双手拢在嘴边冲着群山大喊:“长鹤!……墨梁喜欢长鹤!……”声音消逝在山林中,微微有些回响。墨梁露着雪白的牙齿,一个猛子跳进了潭中。 
   
  闭气在水中围绕着长鹤的身躯游了几圈,墨梁跳出水面,狠狠地甩动脑袋,头发甩出串串水花。他甩完脑袋就仰躺在水面上漂浮不动了,长鹤游了过去,看他头发还一缕一缕的夹着草屑,知道他一定不耐烦一点点梳洗头发,便游到他后面,掬着潭水,用手指一点点拆开,给他慢慢梳拢。草屑和沙粒从指缝间滑进水里,头发逐渐地干净起来,却依然硬硬地扎手。 
   
  墨梁被抚摸着头发,感受长鹤的手指轻柔的触动,挺身将后背抵在长鹤的胸前。水流慢慢地将两个人推到了潭边,墨梁转身抱住长鹤。长鹤挣扎了几下,却被他环得更紧,紧得喘不过气来,只好任由他抱着。墨梁将头埋在他颈旁,嗅着他身上那种干净清新的味道,像雨后沐浴在阳光中的雨林。怀里的身体柔软又没有那么多硬扎扎的毛,紧紧地拥住能感到和自己相同的心跳,舒服极了,简直想要就这么睡一觉。 
   
  两个人没有说话,相拥着聆听细雨滴在水面的声音,虫儿在草间摩擦翅膀的声音,鸟儿在林间吟唱的声音,风吹树叶沙沙的声音…… 
   
  潭边不远,长鹤的袍子和墨梁的破烂短裤挂在马缨花树的枝头上,两个人赤裸着身体隔着一棵马缨花树头对头躺着。墨梁嘴里含着根草叶翻了几个身躺不住刚坐起来,长鹤就说:“不准过来,过来我要生气了。” 
   
  墨梁伸手试试树枝上长鹤的袍子还是半干的,有些沮丧,重又躺下。没一会儿又起身,又被长鹤喝住。反覆了几次,墨梁跳起来冲树后的长鹤扑过去,长鹤就地一滚爬起来就想往树后躲,被墨梁抓住脚踝拖了回来。 
   
  “没穿衣裳呢墨梁,放开我。”被墨梁赤裸的身体压着,长鹤的脸已经红了。 
   
  墨梁看看自己说:“我也没穿。” 
   
  长鹤脸更红,用手推他的肩头:“那你起来说话,……别压在我身上。” 
   
  “不,你又香又软。”墨梁觉得身上有些热,从心里往外的热,刚从冰凉的潭水中出来怎么会热呢?便扭动着身体在长鹤身上蹭了蹭,觉得怀里的身体也热腾腾的了。墨梁有些难耐,啃咬着长鹤的肩头、脖颈和耳朵,力道控制不住,长鹤疼痛不由得呻吟出声。 
   
  “墨梁,墨梁你……放开我……”长鹤开始挣扎。 
   
  这声音听在墨梁的耳朵里不知道为什么身上更热了。看他眼睛里又含着一汪溪水了,嘴唇没有马缨花那么嫣红了变成杜鹃花那样的粉色,像他现在脸颊上的颜色。 
   
  长鹤鼻息间是墨梁身上野兽的气息,耳边是墨梁越来越急促的呼吸,眼看着他身体起了变化了,自己也浑身一阵阵酥软,挣不开逃不脱。“墨梁,墨梁,你……起身,我有话和你说……”长鹤挣扎着翻身起来推搡墨梁,却无意中触到了什么,只听墨梁喘息了一声,长鹤忙松开手,墨梁却学着他握住了长鹤已经抬头的火热,长鹤身体一软,墨梁像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看着长鹤脸庞越来越红。他将身体凑近,一直大手同时握住自己的和长鹤的火热,感觉到两个东西在变化着,看看长鹤身上雪梨一样的肌肤很想咬上一大口。 
   
  “呀!”长鹤被他狠狠地咬在肩头,大叫一声。 
   
  扭动的身躯,火热的手,跳跃的旋律,强烈的感觉。绛红色的马缨花瓣纷纷飘落,碧绿的草地上是纠缠在一起黝黑白皙的两具身体。 
   
  激烈的心跳声掩盖了林中天籁般的声音,什么也听不到,只有刚才快乐的感觉存在脑海中。仅仅是手的抚弄,长鹤就喘息着瘫软在草地上,墨梁趴在身旁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快乐,而长鹤却像是病了一样,轻轻用舌尖舔着他肩头被自己咬出血丝的地方,苦着脸。 
   
  长鹤看着他,幽黄的眼眸琥珀般清澈无暇,漆黑的眼眸深邃明亮,映着小小的自己,好像并不知道刚才在做什么,伸手摸摸他垂在脸庞湿润的发,轻轻地笑,看看身上溅落的奶色的汁液,站起身来,向深潭走去,修长的身姿优雅动人,经过刚才的一幕,在墨梁面前赤裸身体好像也没有那么窘迫了。 
   
  墨梁趴在潭边看着长鹤,不知道为什么他又要再洗一遍,伸手扶着他的肩头把他转过来面向自己,看他眼神有些迷濛,脸上的红润慢慢地消失,心里突然有些慌慌的,说:“……和我说话。” 
   
  长鹤心中叹口气,拉着墨梁的手说:“来,你也下来。”墨梁“扑通”一声跳下来。长鹤笑笑说:“我没事,我只是在想,不知道项鸿发现了我留下的东西没有。” 

十二、百转惹负气 千回憾离别 

   
  “……和我说话。”墨梁漆黑的眉毛挑起来,将一双眼睛瞪圆了,不由得带出了几分孩子气。 
   
  长鹤心中叹口气,拉着墨梁的手说:“来,你也下来。”墨梁“扑通”一声跳下潭中,水花溅起来泼洒到长鹤身上,长鹤笑笑说:“我没事,我只是在想,不知道项鸿发现了我留下的东西没有。” 
   
  北项鸿说有事找阿芭土司让叶笙好生在屋里呆着,省得沙华寻事。叶笙看看外头的天色,离日落尚早,这几日他一直早出晚归去林中搜索哥哥的下落,怎得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正在出神,听到外头吵吵嚷嚷的,是沙华带着几个人在门外被守护的侍卫拦下了。沙华气地跳脚,在门外大喊着,什么这就想走,没那么容易,人还没找到,云云。 
   
  走?!叶笙愣了一下,猛的拉开门,看着门外的沙华问:“小胡子,你说什么‘走’?” 
   
  沙华唇上的髭须已经剃没了,听叶笙如此叫气得脸都扭曲了:“装糊涂,北项鸿正和我父亲在正厅里说着呢,哼。” 
   
  “你胡说,哥哥没找到,我们不会离开这里的。”叶笙猛地推开沙华撒腿就跑,侍卫挡住了纠缠不清的沙华,叶笙飞快地跑到正厅。 
   
  站在洞开的门口,就看见北项鸿盘膝坐在那里和阿芭土司、朵日头人说话。耳听得站在北项鸿身后的老差役正在对阿芭土司说:“……待到赶到西凉州,王爷就会派人马过来,此期间还望土司大人多多加派人手搜寻蓝大人下落。王爷知道这人力财力耗费极大,是一定不会亏待土司大人的……” 
   
  真的要走了?就这么走了?不管哥哥了?叶笙看着北项鸿的侧脸,高挺的鼻梁,坚毅的线条,一如既往的冷静甚至冷酷。不可能,他不可能就这么放弃哥哥的,他不是那种人。 
   
  北项鸿叹口气说:“长鹤下落不明我们却要离开,实在是无奈之举,这玉佛要赶在太后寿辰送回京都,日程已紧,若是再耽搁下去,我们恐怕难辞其咎……” 
   
  听北项鸿亲口说,叶笙终于相信了,攥着拳头冲厅里大喊:“只为了送那个劳什子玉佛,就把哥哥扔下了,那个太后的寿辰比哥哥的命还要重要吗?坏蛋!北项鸿是大坏蛋!” 
   
  喊完了叶笙转身就跑,跑到马棚处,也不理一旁伺马的奴隶,劈手抢过马鞭,解了拴马栏上的一根缰绳拉出马来翻身而上,嘴里“驾驾”纵马往寨楼外疾驰而去,奴隶也不敢栏他。 
   
  沙华带人站在木楼前,眼看着马到近前,沙华伸手就想拉马笼头,叶笙扬起马鞭,“啪”地一声兜头抽下去,喊:“滚开。你们不找,我自己找。”沙华闪身躲开马鞭,只见叶笙猛抽马臀,马儿四蹄翻飞奔了出去。北项鸿从木梯上跑下来,招手让人带马过来。 
   
  “小笙!小笙!……”北项鸿的声音在身后喊着,叶笙盯着前方抿紧了嘴恍若未闻,马鞭不停的抽打马臀,往前急奔,身体在马背上被颠簸得不停的耸动。 
   
  握着缰绳的手颤抖着,叶笙深深吸了一口气,一低头,看见衣襟上一直带着的那个香囊,五彩丝的穗子在衣襟上飘开,穗子下就是别在腰间的那柄鲨鱼鞘的匕首,这两样东西叶笙爱不释手睡觉也掖在枕头底下不曾离身。鲨鱼鞘粗糙的有些剌手,叶笙从腰间拔出匕首惯在地下,马急奔间,匕首带着鞘戳进了湿润的土地中。 
   
  匕首柄上酷似眼眸的猫眼石迎着落日晚霞闪出一道光,划过北项鸿的眼,急奔中勒转马回头从地上拔出匕首,鞘身上粘了不少褐色的泥土。北项鸿一边纵马飞奔追赶,一边用袍角擦拭鞘身,泥土污了玉色的长袍,将匕首在手心里攥紧。 
   
  耳听得马蹄声急雨般追近,叶笙也不回头,不停的呼喝着坐下的马往山林处飞奔。耳后听得风声响动,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抱住了身体,一双大手抢过了缰绳。 
   
  北项鸿从马背上跃起,纵身在空中轻巧的落在叶笙背后,跨坐在马上把他揽在怀里,“吁”一声拽紧缰绳,勒住马。“你这是要去哪儿?”北项鸿掰着叶笙的肩头看着他的脸颊说,感受到手底下的身体跟自己较劲儿。叶笙将头扭到一边不说话,看北项鸿的脸又跟到这一边,便把脸又朝另一侧扭过来。北项鸿跟着他的脸左右转,见他胸口起伏的厉害,眉眼绷着,腮边一抹粉色,正气地鼓鼓得。 
   
  “生我的气啊,你都听见啦?”北项鸿明知故问,早就听见他咚咚咚跑上楼又咚咚咚跑下楼。 
   
  叶笙不语,半晌挺直了胸膛,抬头看着前方遥远的山林大声说:“太后的寿辰耽误不得,我知道你赶着回京都,你的行程我也不敢耽误,毕竟也有哥哥的一份职责。你走吧,我会留下来一直找到哥哥为止。” 
   
  “听话,跟我一起走,到了西凉州我就派人马过来。别使性子,把你留下?若是你哥哥知道我把你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你以为他会怎么想?”北项鸿小声哄劝着。 
   
  “我一个人又怎样,我不会把哥哥一个人扔在这里的。”叶笙侧身转头看着北项鸿,淡淡的有些冷意说:“还有,我不是使性子,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是这里长大的,没了哥哥,我哪里也不去,以后也还是留在西凉。” 
   
  北项鸿看着他如此认真,脸上不由得露出两分笑意,从怀里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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