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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不独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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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起来吧。” 
   
  几人进了大门,长鹤府上外宅有前后三进,内宅南侧矮墙内一溜儿六间刷的粉白的平房是贴身的下人住的。东侧是长鹤住的“九牟阁”, 紧挨着收拾出来两处 “岁寒楼”、“舒云轩”给叶笙和墨梁住。周围环绕种着腊梅、苍松、翠竹,尚有红枫、金桂、玉兰掩映,清雅幽静,更辟了一处荷花池,池中一座假山,石洞幽凉,一座凉亭,描金飞檐,游廊贯穿,琳琅雕花。正逢盛夏,芙蕖满池,争相夺艳,荷叶翠绿,满目生凉。 
   
  凉亭内早备好了瓜果香茶,几人坐在凉亭里歇息,长鹤看墨梁虽是不说却有些不耐的感觉,便先带他回房间安抚。丫鬟站在身后打着羽扇,斟茶递水,叶笙有些不自在,北项鸿握着他的手说:“是觉得被人服侍不自在吗?”叶笙点点头,北项鸿笑说:“你别多想,长鹤府里的人都是极好的,慢说不会有人欺负你,就是有,我这个安国公、抚远大将军也不是吃素的,谁敢不开眼欺负我的人?!”话说完,北项鸿觉得有些失言,忙看叶笙,见他不在意,自己心想,这“我的人”到底还是差了一步。 
   
  不知不觉到了午牌时分,安王府里来人催了几次,北项鸿无法再逗留了,叶笙和长鹤送他到门口,长鹤抿嘴笑笑说:“你这一走近半年,我有心也不敢留你,先回府见过王妃再说,我也理应去给她老人家请安的,不过得等明天复了太后的钧旨才能去。” 
   
  北项鸿一步三回头看着上了马说:“明日一早去了宫里,我还得到黑羽军去。”冲叶笙挥挥马鞭说:“小笙,明日傍晚我就来。”叶笙点头挥手,北项鸿恋恋不舍扬鞭带着侍卫走了。 
   
  关了大门,长鹤和叶笙、墨梁三人分别沐浴了,换了家常轻薄的衣裳出来,墨梁赤着上身,赤着足,虽然不喜欢还是听话地穿着一条湖蓝的锦丝长裤。屏退了丫鬟,三个人走到凉亭上乘凉。长鹤看看他俩说:“没外人了,项鸿也走了,咱们可以自在歇歇了。”说着走到凉庭边,把用绳索缚着放在竹编小筐内浸在池水里凉着的西瓜提上来,摆放在石桌上,东张西望地找:“咦,切西瓜的……”话未说完,蹲在石凳上的墨梁一把将西瓜搬到面前,“嘭”的一拳捣上,西瓜应声而裂分成几块,长鹤、叶笙躲闪不及,被香甜的汁水溅了一身。 
   
  “哈哈哈……”叶笙笑起来,墨梁挑了块大的递给长鹤,自己拿起一块儿,狠狠地啃下去,再抬头,黑色的瓜籽粘在了脸上,长鹤也笑了,墨梁有些迷茫,不知道长鹤和叶笙为什么笑。长鹤学他的样子把脸埋进西瓜里吃……凉亭里传来三个人阵阵的笑声。 
   
  三个人吃着冰凉的西瓜惬意无比,忽听得外面有人大声喊着进来:“长鹤,长鹤,你在哪里啊,快出来,快出来……” 
   
  长鹤放下西瓜,顺着游廊走出来,还没看清,一个人影就扑了过来,长鹤被狠狠地抱住。“长鹤,怎么才回来呀,想死……哎呀!”那人影刚抱住长鹤,就听得风声响动,眼角瞄见一个身影从空中扑过来,瞬间自己的胳膊就被一股大力拽着扔了出去。 
   
  只见空中划过一道鹅黄|色的弧线,伴随着惊叫,“扑通”一声,荷花池里溅起一圈儿水花。墨梁冷冷得站在长鹤身侧,长鹤又好气又好笑,一迭声地喊人来,叶笙忙趴到凉亭边看,看清了那个在荷花间挣扎,浑身像落汤鸡一样的人。叶笙撇撇嘴回头对墨梁喊:“墨梁哥哥,你的准头得再练练,离那假山还有一丈多远呢!” 
十五、顽劣闹蓝府 忐忑觐后宫 

蓝府里的仆从、小厮加上任东来的亲信长随七手八脚地把他从荷花池子里捞了出来,待到他上得岸来,在一旁等着伺候的丫鬟们三两个的对头抿嘴偷笑,忍俊不已。紫靖侯任东来福寿花的头巾歪遮住额角,水珠嘀嗒;鹅黄的丝衫、葱绿的裤子湿淋淋地紧贴在身上,透着肉皮儿;腰间水绿色鸳鸯丝绦上的比目鱼佩勾搭着水草;点翠的薄底云靴咕叽着往外冒水,一步一个湿脚印,全无了潇洒风流的气质。 

任东来指着叶笙跳脚说:“你你你,恶毒呀恶……呸呸……”边说边从嘴里扯出一根草秸,又指着墨梁对长鹤说,“长鹤,他他他……来人,把他给我绑起来……”身边的八个长随都是亲信体己的人,素来跟着他耀武扬威惯了的,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一看自家主人吃了瘪,一拥而上围住了墨梁。 

“慢动手,慢……”长鹤眼看着势头不妙,心内焦急想上前阻拦。 

任东来拽住长鹤的衣袖气狠狠地说:“长鹤你别拦着,哪来的野小子,敢动我,我得好好教训他,让他知道知道我紫靖侯的名头。”片刻,只见空中人影飞舞,惊叫连连,荷花池中“扑通”落水声不绝于耳。 

长鹤苦笑说:“我不是拦你的人……” 

叶笙围着任东来身边绕圈,冲他做鬼脸,双眼放光,嘴里笑着喊:“一只青蛙,一张嘴,扑通一声跳下水,两只青蛙两张嘴,扑通扑通跳下水……六只青蛙,六张嘴,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哎吆……”叶笙脑后的头发被任东来伸手抓住,疼得大叫,他也不示弱,咬着牙忍着疼,揪过任东来的臂膀,两个人撕打在一处,一时间这内宅幽院鸡飞狗跳。 

“呀!你你你,你属狗的,怎么咬人啊!”任东来被叶笙一口咬在手臂上疼得哇哇大叫,顾不上追打他,叶笙抽冷子脑袋往前一撞顶到他小腹上,任东来猝不及防,一屁股坐倒。 

八个长随全都被墨梁扔进了荷花池,扑腾着穿过粉嫩芙蕖,碧绿荷叶,游到池边,一个个挣扎着往上爬。墨梁仰天长啸,“嗷……呜”一声狼啸,唬的几个人又失脚跌了回去,震的四下里众人心头乱颤,几个丫鬟花容失色。 

“墨梁。”长鹤走上前,低声说:“他们从未受过这样的教训,也够了。”墨梁看看池子里的人,荷叶间只敢露出个头来,便点点头,拉起长鹤的手转身就走。叶笙忙跟上不忘转身冲任东来做鬼脸。 

长随从池子里爬出来,蓝府的小厮、仆从过来搀扶任东来。“我,我,士可杀不可辱!”任东来坐在地上撒泼大喊:“长鹤,长鹤……” 

长鹤被墨梁拖着走,只好扯住了墨梁停了脚步说:“上门是客,他又是与我自小长大的,虽然性子骄纵些,却不是恶人,不好不理他。”说着,松了墨梁的手走到过任东来身边把他搀起来,说:“快起来吧,堂堂的紫靖侯,坐在地上成什么样子,这上上下下都在,看回头传出去。好了好了,先换了衣裳,仔细在这里吹了风着了凉,我的罪过就大了。”使了个眼色,身后伶俐的丫鬟、小厮一窝风地推着任东来走到“九牟阁”里。 

丫鬟把龟座鹤身铜薰炉里添了两把百合,支起糊着烟青纱的窗棱,摆上瓜果、茶点,一旁小心伺候。任东来暂换了长鹤的衣裳,坐在锦墩上听长鹤讲完了自己离开后他们所发生的事情,可怜兮兮地说: “我巴巴地等着你回来,一天三遍差人来问,长鹤,你怎得才……”边说边往长鹤身边凑,伸手就要捞长鹤的衣袖,一看旁边冷着脸的墨梁,忙抽回手来,“怎得才回来,我留了好些希奇的玩艺儿给你呢。”说着打量墨梁,深以他异色的眼眸为异。 

长鹤自然是隐去了自己和墨梁的事情,只说西凉相遇的经过,看任东来已经散了刚才的怒气,便说:“本来应该我先去看你的,不过,太后懿旨未复,不敢随意出入,你今日回去替我告个罪,我复了太后懿旨后,一定递帖子去府上拜见王爷、王妃。” 

任东来点头答应,他见着墨梁新奇,想逗墨梁说话,奈何墨梁正眼也不看他,自己有些讪讪的,回身从水晶盘中拿果子吃,却没想到叶笙也伸手拿了同一个,两个人谁也不让,瞪圆了眼睛,长鹤装作没看见,正在僵持,墨梁劈手夺了果子去递给叶笙,任东来气得跳脚,正在此时,门外挑帘子进来了明眸皓齿的丫鬟玉锦,浅笑嫣嫣说:“少爷,小少爷,墨梁少爷,小侯爷,快去看看吧,安王府里来人送了东西过来,门上秉了蓝管家,蓝管家不敢就这么做主收下,说,请您移步过去瞧瞧。” 

长鹤心中疑惑,北项鸿时常也有派人送东西来,并不稀奇,又不是他亲来,何须自己出去,正疑惑间,任东来早就抬脚出去了,三个人便跟上。 

几个人穿堂过院走到正厅,一看,八个红漆二人大抬盒依厅边整齐摆放,正厅桌上、地上堆满了东西,抬盒里还有没拿出来的。安王府里北项鸿的亲信长随孟清华垂首站在一旁,身后站着两个清秀小厮,见了长鹤忙上前行礼。 

任东来走上前,打开八仙桌上一个描金小木匣,里头放着一对羊脂玉的小马儿,长仅三寸,通体清透,栩栩如生。任东来拿在手里把玩,对孟清华说:“这对玩艺儿我跟项鸿哥哥讨过两次他都没给我,小的可爱。”又打开一个长两寸,宽两寸,阔两寸方正的象牙雕花盒子,里头红色的锦缎安放着一个透雕玲珑九层象牙球,层层活动,环环相扣,缀着蜜合色的穗子。“这是上回暹罗进贡的透雕像牙球,一共四个,我也得了一个。长鹤,我记得去岁宫里上元节诗会你拔了头筹,皇上也亲赐了一个给你吧。”他一路看一路说,奇珍异玩无数,绫罗绸缎堆满了厅,还有些珍贵药材,连须的野人参,磨盘大的百年茯苓,成形的首乌…… 

孟清华为人机灵,见长鹤不语,忙上前行礼道:“蓝大人,您别嫌累赘,这些东西是我家王爷送给叶笙少爷和墨梁少爷的,说,一路上患难与共,情意相投,无以相送。他两位初到京都,我家王爷尽些须薄意,不过是些日常用度,博笑的玩艺儿,望请笑纳。” 

叶笙走到桌边拿起那个象牙球,托在掌心只丁点大,拎着用手指拨动,象牙球层层旋转,上头山水灵动,人物鲜活,精致可爱。长鹤问:“小笙,你喜欢吗?这是你项鸿哥哥送与你……们的。” 

叶笙环看了一下满厅琳琅,灿烂生花,想了想,这个象牙球确实好看,而且哥哥也有,便手握了那个象牙球的小盒子对长鹤和墨梁说:“哥哥,墨梁哥哥,我只留下这个,其余的我不要。” 

任东来一边摇着扇子呵呵笑说:“傻子,送上门来你都不要,安王府里里珠宝珍玩山堆一样,这些个值什么,你就是不要留下打赏了别人也好。” 

叶笙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说:“哪个要你多嘴,是送与我和墨梁哥哥的,墨梁哥哥都没说什么,哪里要你多话。” 

长鹤看看站在身旁始终无动于衷的墨梁,墨梁摇摇头,长鹤点头一笑,对叶笙说:“你墨梁哥哥也不要,那你自己与来人说吧,这东西是送与你们的,我可不做这却人之美的事情。” 

叶笙抱着盒子走到孟清华身前躬身行了一礼,孟清华是北项鸿的亲信,安王府里的红人,等闲的官家也不放在眼里,可对眼前的少年摸不清来路,不敢怠慢,忙还礼说不敢。 

叶笙一笑,这一笑映得孟清华满目生辉,只听叶笙说:“烦你把东西带回去,你放心,就说是我说的,我只留下这个,项鸿哥哥不会怪你的,他要是怪你,你就来找我。” 

长鹤扶住他肩头对孟清华说:“你就原话带回即可,告诉你家王爷,我这里委屈不了他们。”说着着人来拿了银子打赏给孟清华,孟清华迭声不敢,招呼小厮叫了抬红木抬盒的十二个青衣仆从过来,将东西收拾了,抬了出去,一路上,看热闹的人颇多。 

孟清华押着东西往回走,骑在马上对马下跟着的两个小厮说:“王爷到底猜错了,以为他能留下那对羊脂玉的马呢。” 

送走了孟清华,任东来又留下折腾到申牌正时,摆上了晚饭,他自吃了一顿无趣的晚饭,连长鹤衣角也没碰到,挨了叶笙无数个白眼和鬼脸,等到晚间庆王府里来人再三催他回家,这才怏怏的带人走了,临走不忘回头,刚想说话,墨梁站在长鹤身后冲他挥舞钵大的拳头,便委屈委屈地走了。路上咬着牙对长随说:“回府连夜挑选相扑的好手、擒拿的顶尖,我就不信赢不过那个双色猫。” 

夜色渐深,明月高挂,玉盘里清桂飘香,玉兔捣杵,桌上绿釉罩子灯透出瑰丽光影,上夜的两个丫鬟歪在外间床上打着瞌睡,叶笙抱着靠枕坐在临窗的榻上,听长鹤坐在身边说些京都趣闻,睡眼惺忪仍舍不得去睡。墨梁在床上从南边爬到北边,从北边又爬到南边,一床竹簟踢到地上又扯上来,看长鹤还在笑眯眯地和叶笙说话,喉间一声轻响,把床上凉枕一抛扑过来,抱起长鹤扔在床上,提着叶笙的衣领把他提溜到门口扔了出去。丫鬟惊醒了忙起身站在外间隔门询问,这边已经被墨梁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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