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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不独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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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扔在床上,提着叶笙的衣领把他提溜到门口扔了出去。丫鬟惊醒了忙起身站在外间隔门询问,这边已经被墨梁压在床上的长鹤哭笑不得,挣了几下挣不开,眼看着墨梁低头亲了下来,忙喊一句:“珍绣、宝纹带小笙回舒云轩歇息,你们也留在那儿小心服侍吧。” 

丫鬟应声到门外扶起有些迷濛睡意的叶笙,自往舒云轩去了。叶笙踏进舒云轩,拨给他的两个大丫鬟玉锦、彩屏忙迎出来。“回来了?看这早晚,还以为在九牟阁里和少爷一同歇息了呢。” 

府里上下都知道长鹤和北项鸿疼叶笙,他又乖巧讨喜,带着一派天真,无拘无束的,见了一众丫鬟就姐姐、姐姐地叫,人人都喜欢他。跟过来的珍绣、宝纹笑笑说:“瞌睡的鸡啄米一样只是不舍得走,一错眼,不知怎得坐在门外了,少爷吩咐送回来,让我们来跟你们做个伴儿。” 

床是早就铺好了的,在长鹤那里也沐浴过了,四个丫鬟叽叽喳喳的围着叶笙要给他宽衣,叶笙红着脸跳上床躲着,放下帐钩上的纱帐,两手抓住了,帐缝间只露出个脑袋来。淘气的宝纹说:“小少爷,你出来啊,宽了衣才好歇息呢。” 

“我自己来。”叶笙说,把头缩回帐子里,几个人透过半透亮藕荷色的纱帐,听他悉悉索索地脱衣服,不多时,帐缝间伸出一只手举着脱下来的衣裳。 

珍绣接了衣裳掩嘴笑说:“小少爷,哪家公子不是这样?!你可是害臊嘛,回头让少爷知道了,会怪责我们没服侍好的。” 

“我不说,哥哥就不会知道。”叶笙躺在竹簟上,怀里抱着一个团枕说。心想,若是让项鸿哥哥知道了我又在别人面前脱光了衣服,会被他打屁股的。想到这儿,自己摸摸屁股,好像真的火辣辣的疼。 

几个丫鬟笑了一阵,听帐中传来细长的呼吸声,忙收声,悄声地将茶水培上,蹑手蹑脚的到了外间,四个人挤在床上全没了睡意,叽叽喳喳的拌舌头,谁家公子风流潇洒,哪家少爷英明神武,虽然都是道听途说,也难阻少女怀春。论来论去,总不及自家两个少爷人物风流,人才如玉。 

房中低低的呻吟,兽般的喘息,先时还压抑些,不多时声音不自制的就大了。半晌,床帐平静,喘息稍歇,长鹤满脸绯红,胸膛上红云朵朵,樱珠殷红,伸手掀开床帐想逃,还未及探出身来被一双大手猛地拖了回去。长鹤的声音求饶般响起:“墨梁,不如……做些别的?”片刻,只见床帐风吹般摆动,墨梁一声嘶吼,声音被闷住,长鹤的声音响起:“疼吗?若是疼,改日我再教你。真的疼吗?我给你瞧瞧……” 

次日清晨,长鹤早早起身,沐浴更衣,换了官服,门厅早备好了绿呢官轿,四个壮健的仆人抬了,一路往皇城而来。早朝退了后,长鹤和北项鸿两人递了牌子,内侍通秉,等着太后接见,两个人等在那里叙些闲话,说起昨日里送东西过来,长鹤理着官袍笑说:“你明知道小笙不会留下那许多东西,如此一来,人人都知道叶笙是安国公眼里的红人,以后我这门庭更别想清静。” 

北项鸿轻笑避开话头说:“我看了历日,过了仲秋节,八月二十二是黄道好日,摆筵席你认了小笙吧。” 

“我也看了,就定在那一天,我提前三日各府上递帖子,还望安国公赏脸。” 

两个人说笑着只等到辰牌末时,这才有内侍来传太后懿旨入宫觐见。 

英华宫中珠帘低垂,帘后环佩叮当,鬓影衣香,两人不敢抬头,只听太后道:“赐座,卷起珠帘吧。”内侍应着,用金钩左右分了珠帘,显出雍容高贵的当朝太后。太后慈眉善目,看着内侍奉上的翡翠玉佛,眼含珠泪说:“唉,本宫只这一个娇女,远嫁了真腊,这一别就是一十五年,真真的心头割肉啊。”满朝尽知,虽然皇帝至孝,却不是太后亲生,太后只育得一女便是远嫁真腊的荣平长公主,皇帝的生母早逝,自幼由太后抚养长大。太后垂泪,身后宫娥忙递上云锦丝帕,太后拭了泪水,半晌轻笑说:“这次本宫一定奏明皇帝,论功行赏。” 

正说着,只听内侍在外高唱:“皇帝陛下驾到。”长鹤两人忙起身,片刻,转进来的正是楚国尚宣帝任广德,他已换了常服,四十几岁看上去还要年轻许多,头戴直脚帕头,身穿淡黄衫袍,腰系盘玉红束带,容长脸面,清雅俊朗,自有一股威严的气质。尚宣帝看看跪在殿中的两人,赐他二人平身,给太后行礼。 

宫娥奉了茶上来,太后问:“皇上怎得这个时辰到英华宫中来?” 

尚宣帝一笑说:“母后生辰日近,有番邦属国送了贺寿之礼,特地拿了礼单来请母后过目。” 
说着,内侍递过几份礼单,不外是世上少有的异宝,海外难寻的奇珍。 

太后看了几眼说:“皇上看了好就是好,本宫妇道人家哪里懂得,倒是安国公和蓝大人此次替本宫寻回玉佛,理当重赏。” 

尚宣帝笑笑说:“母后说得极是,来人,将礼单呈给两位大人,任捡一件。”长鹤和项鸿忙起身接过礼单,虽说是赏赐,却不敢当真仔细挑选。北项鸿都不看在眼里,倒是属意暹罗进献的那一对白色宝象,想着叶笙骑在上面该是何等的有趣,却知道这东西不是能开口讨得,便随意要了一把画鹊泥金雕弓,一壶裂石穿云箭。 

长鹤垂首,只觉得尚宣帝的目光就在自己眼前,礼单上的名目走马似的看不清楚,怕时间耽搁太久,随意指着一处说:“微臣斗胆,想讨这个赏。”内侍接了报与尚宣帝和太后,长鹤指得那处是南海龙王府进献的一颗辟毒丹。内侍抄录了,回头登记了赏赐。 

北项鸿将一路所闻讲述于太后听,太后听得长鹤为了救一个侍卫挨了一刀,惊的连声念佛,长鹤自垂了头,北项鸿觑见尚宣帝脸色阴沉了下来,便把长鹤为救墨梁套马受伤一事隐了去。 

不觉到了巳牌时分,两人告退了。内侍引领了出宫,行到半途,听到身后有人道:“蓝大人请留步。” 

长鹤回首,一看是尚宣帝近身内侍,不得已停下问:“敢问公公何事?” 

内侍一扬手中拂尘说:“洒家奉了陛下的谕旨,近日翰林院纂修文典一事请蓝大人移步厚德殿回话。” 

长鹤面容平静,约了北项鸿登府拜访的时辰,这才笑着对内侍说:“请公公头前带路。” 

走进厚德殿,朱门重重,青石砖透着凉意,内侍唱道:“金紫光禄大夫蓝长鹤大人到。” 

长鹤推金山倒玉柱跪倒在殿中,厚德殿中内侍宫娥无数却鸦雀无声,只有尚宣帝翻阅书籍的声音。半晌,又一页书轻声翻过去。皇上并没有说平身,长鹤只好继续跪着,冰凉青石砖透过了丝织袍子、长裤,膝头硬邦邦地硌得生疼。长鹤轻轻挪了挪,将身体重量移到右腿上,闻听的身前书籍合上的声音。 


十六、君臣话前言 夫妻叙旧事 
  炎夏里厚祺殿中阴凉冷冽,琉璃薰炉中散着若有若无的清香。众多宫娥、内侍屏息肃立,间中有内侍近前沏换新茶,行动间也是悄无声息。长鹤跪了许久膝下酸疼,偷偷挪动了一下就闻得身前书籍合上的声音,忙垂首跪端正了。 
   
  尚宣帝的声音响起,温和亲切:“此次西凉行前,北项鸿在这厚祺殿中应承过朕什么,你可还记得?!” 
   
  长鹤忙叩首说:“安国公不徇私情,军法严明,重责紫靖侯是为军表率。紫靖侯年少,初涉民间未知疾苦,全是微臣督护无力,微臣甘愿领罪。” 
   
  尚宣帝端起茶盏,右手执盖轻轻拂了拂茶面,啜了一口香茶,看着茶面上一簇茶心说:“你身中毒刀,西凉土司那里落马受伤失踪了近二十日,北项鸿对朕说的这句‘一力保得你二人平安’可是妄言了,你说,这该当何罪?!” 
   
  长鹤瞬间思忖,整容道:“能为皇上、太后分忧,是臣子的本分。悍匪凶残,刀枪无眼,西凉蛮地,民风愚钝,微臣临行前已得皇上提点,也早有耳闻,微臣性格懦弱不堪重用,幸得一路上黑羽军拼死力保才无大碍,得安国公精心调配历经险阻寻回了玉佛,间中小事,不敢劳皇上忧心。” 
   
  尚宣帝放下手中茶盏,看了一眼身旁的近身内侍常宝,常宝垂首上前道:“皇上,这是新近的‘雀儿舌’,不是您常进的‘铁观音’。” 
   
  “换了。” 
   
  “是。”常宝答应着,一招手,宫娥上前收了茶盏,一众宫娥、内侍鱼贯退到了殿后,只余下常宝一人。 
   
  “平身吧。”尚宣帝说。 
   
  “谢皇上。”长鹤忙起身,垂手起身站立,尚宣帝却并没有下文,厚祺殿中霎时又陷入了宁静,静的长鹤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眼前青石砖的数目一直默数到了殿边,不敢抬头。 
   
  半晌,长鹤感觉心快要跳出来时,尚宣帝面上一派温和抚摸着龙椅扶手龙嘴里金漆的火焰珠子说:“今岁九月十七朕会在宫中焚香拜月,上穹碧落一定有仙家嗔怨着朕。” 
   
  长鹤一听尚宣帝提及母亲的忌日,心中一叹,复又跪倒,斟酌着低声说:“微臣知罪,微臣日后一定自重,凡事三思而后行,不再鲁莽行事。” 
   
  尚宣帝这才点头说:“这个翡翠如意赏了你。”常宝应着,托了案上的翡翠如意纸镇走到长鹤面前,长鹤忙双手接了,高举谢恩。尚宣帝说:“你带回来的那两个孩子,那个……异色眼眸的当真有趣的很,朕倒想瞧瞧他。”长鹤心中一凛,抬头刚要开口,看尚宣帝面带微笑一挥手说:“纂修文典一事你要加紧,不可怠慢。好了,退下吧。” 
   
  长鹤退到殿外,跟随内侍一路往外走,手中的翡翠纸镇千斤重。 
   
  官轿停在门厅前,长鹤走进内宅,安放了手中的纸镇,问跟进来服侍的丫环珍绣和宝纹说:“小笙和墨梁呢?怎么不见?” 
   
  珍绣一面服侍他更衣一面说:“吃了午饭,两个人就在树上了,怎么叫也不下来,一开始唬得我们不知道怎么好。” 
   
  长鹤想想他两个的样子,心里一笑,紧呼呼的一颗心蓦得轻松了许多,连束腰的丝绦也不系了,赤脚登上一双木屐跑了出来。 
   
  长鹤一早走了,墨梁心中烦闷无趣得很,捱到中午便爬到院中的树上荡来荡去。院中树木浓密,挨得甚近,他纵身在树间腾跃,唬得丫鬟、小厮惊叫,请他下来他也不理,倒把个叶笙艳羡的直央求,墨梁本不打算理他,奈何他站在树下一口一个墨梁哥哥锲而不舍得叫着,就拽着他把他也扔到了树上。 
   
  长鹤踩着木屐跑到院中,听到吹曲儿的声音,看见他俩坐在一棵金桂树的树杈上,叶笙穿着黑色小褂、撒腿裤,跨坐在树杈上两只脚荡来荡去,正用草叶儿吹曲子。墨梁赤着足轻巧地站在高处的树枝上,看着远处,裸着上身只穿了一条莲青色的裤子,裤腿在腿根上胡乱得挽着,露着修长结实的一双腿,黝黑的肌肤在树叶间迎着日光染上点点金色,炫目已极。 
   
  长鹤轻笑踢掉脚上的木屐,脱了袍子扔在地上,里面只着了一件白色的斜襟中衣,俯身把白色的裤腿挽起来在腿根处挽了个漂亮的结,走到金桂树下,奋力往上爬。金桂树树身颇粗,长鹤爬到一半,手臂无力,一松,眼看要擦了下去,被一只大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腕。 
   
  “我可真没用。”长鹤看着用腿勾住树枝,倒吊着拉住自己手碗的墨梁说。身体离了大树,长鹤被墨梁拖到高处的树杈上。 
   
  “哥哥你回来了。”叶笙坐在下方的树枝上摆手笑着打招呼。 
   
  “小笙,这首曲子真好听,再吹一遍吧。”长鹤说。 
   
  叶笙点头答应:“好,项鸿哥哥也喜欢这首。” 
   
  墨梁搂住长鹤轻轻啃咬着他的肩头,脑袋在长鹤颈旁蹭来蹭去。坐在高处,仰望碧蓝的天空,清澈如洗,耳边是清悠的曲声,鼻端是心动的气息,仿佛回到了当时的密林中,无拘无束,无忧无虑,长鹤闭上眼睛拉过墨梁的手握住。 
   
  北项鸿带着近身侍卫到了黑羽军教场,早就有人迎接了出来。在演武厅下了马,进入厅上落座。指挥使、团练使、正制使、统领使、牙将、校尉、正牌军、副牌军,罗列两行,教场前百员将校整齐划一,教场内千万人马等候旗牌令。 
   
  将台上旗牌官令旗一出,三十面金鼓手擂起鼓号,画角声震。一面红色引军旗挥动,金鼓声再次响起,人马罗列东西两阵,各执兵械,盔明甲亮,按旗号变幻队形。黄旗一出,人人噤声,只听见步伐走动,兵械声声。红旗再出,正牌军领喊黑羽军号令,万人呐喊,其声震天。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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