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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死在哪个没人知道的地方,也不会有人关心,更不会因此而去责问皇后。
皇后唯一的错,就是不该私刑处置,若她光明正大地审问,就是当着众人的面整死我,只要皇上不那么偏心,她就能够轻易得逞。……那时候我也终于知道,自己犯下了怎样的大错。”
她抬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那一次……我昏迷的时候,做了一个梦。”说到这里,她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或者是在准备说辞?
福康安知道关键的时候来了,也不打扰她的沉默,只静静地看着她。
“那个梦里的场景很奇怪,似乎并不是我们大清朝的地方,我在梦里面,看到了属于一个女人的一生……她活了近三十年,却没有成亲,因为她身份地位很高,所以没有人敢逼她成亲。
她活得很潇洒很张扬,随心所欲。
那个世界,女人和男人拥有一样的权利和地位,男人能做的,女人也能做,甚至做得更好。有些女人,甚至可以和唐朝的则天大帝一样,当最高统治者。
那个世界的制度很先进……国家,是属于人民的,而非属于某一个人。”
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夏清影不着痕迹地扫了他一眼,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可是,这样一个世界,无疑是让人向往的。
女人不再是男人的附庸,不再只是生孩子的工具,不再是可以随便玩弄、丢弃的对象……那个世界相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美好了,我差点沉浸进去,不可自拔。”
福康安沉默到这里,终于忍不住蹦出一句:“这就是你和从前大不相同的原因吗?”
梦见了一个人的一生?还是男人与女人平等的世界?活了三十年还没成亲的女人?
福康安对此感到不可思议,就算他没想过把女人当做生育工具什么的,却也从来没想过,女人可以比男人还厉害吗?大清世祖爷顺治帝曾经规定过,后宫不得干政。算是明令禁止了女人参与朝政。
大清初入关时女人的地位已经算比较高了,即使现在,满人姑奶奶的在家里面的地位也挺高的,可是要说男人和女人平等,拥有相同的权利,甚至女人比男人做得更好?
那对于一直受大清朝这种教育长大的他而言实在太难以想象了。
“是啊,昏迷的那段时间,我以为我已经融入进去了,似乎我就是她,她就是我,她的思想,就是我的思想。我该做的,就是她教会我应该做的。我就像融入了那个世界,在她身上,跟着她经历了一生。”
夏清影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说话也愈发有气无力的,但情绪却分明越来越激动了,她看着他,目光灼灼,其中的光彩让人无法忽视,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几乎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我被影响了,被震撼了,也被教育了。我觉得,那样的人生才是真正的精彩,能够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才是活着的意义。我也觉悟了,小燕子的所谓友情,真的是我需要的吗?五阿哥那根本不存在的亲情,真的是可以相信的吗?福尔康那充满功利心的爱情,我有必要回应吗?”
眼泪滑出眼眶,带着沉痛和哀伤,“从梦境中清醒时,想着自己来到京城后的所作所为,我差点儿崩溃掉。所谓的友情,亲情,爱情,根本就是虚幻的!在他们身上,我根本就不曾获得过这些感情!
然后,事情一件件的发生了,南巡,回京,坦白真相,打入宗人府大牢,劫狱……这些都一次次的提醒我,我曾经做了多么错误的决定,以至于自己落得如此尴尬狼狈,无所适从,连全身而退都做不到。”
说完这些,夏清影安静下来,有些急促的喘息声,在万籁无声的空间里显得有些突兀。她刚刚太激动了,一下子说了那么多话有些口干舌燥,而且消耗太多也需要休息一下积蓄说话的力气。
而福康安,也需要时间来接受她所给予的信息。
“你还没说,这和你今天要讲的有什么关系呢?”良久,福康安终于打破了沉默,声音莫名的干涩。
“现在看来,这种行事手法,和梦里的一个人很像。也只有她,和梦里的那个女人,有着绝对的仇恨。”夏清影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想法缓缓吐出,一字一句万分凝重,“我猜想,也许是因为我的行事风格逐渐受了梦中那个人的影响,被她看出来了,所以她才会将矛头对准了我。”
福康安闻言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神鬼之说他虽然不是非常相信,可是如今谷杭言语中透出来的意思是……那个梦中的人出现在了现实之中,或许是……借尸还魂?饶是福康安少年英气、胆识过人,却也忍不住被她话中的意思吓了一跳。
“她是谁?”目光停滞在她身上,福康安带着三分慎重三分质疑地问。
“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夏清影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意有所指地道。
“你是说……不可能吧?”福康安立刻想起自己这些天所得到的消息,结合夏清影的暗卫所查到的……难道真的是她?
“什么不可能?福康安,你倒是说说看。”低沉而带着几分怒气的声音从外头传来,福康安和夏清影同时一僵。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那个刻意的QY腔,亲们看出来有什么用意没?
最后出现的那个人,大家因为看出来是谁了吧?
清影都坦白了虽然水分很多,这文也差不多完结了……
于是,依然是完结倒计时中……
100第九十九章
“皇阿玛……”苍白的嘴唇无力地张了张;夏清影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本以为,在她再次陷入昏迷之前,她见不到乾隆了。
毕竟她一开始让福康安不要直接通知乾隆;就是有着不要打草惊蛇;在暗处静观其变、引蛇出洞的想法;后来永璇那边并没有传来特殊的消息;她便以为乾隆应该领悟了她的意思;没想到……
“谷杭;你还想瞒着朕吗?有什么猜测,说出来大家一起探究一番,总能得出个结论的。若真如你所说,那也不会冤枉了人,若不如你所说,那么趁着事情没闹大,也不会传及他耳。”进来的正是乾隆,也不知道他到底将夏清影所说的话听去了多少,面上的表情却是看不出究竟。
“皇阿玛,我……”夏清影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将话说出口,有些事情,不说的效果比说出来更好。因为人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始终觉得,对于乾隆这种生来多疑的帝王“人士”,很多事情,她去以自己的角度告诉他XX事的真相,效果绝对及不上他发现XX事或者顺着XX事顺藤摸瓜发现“真相”的效果。古往今来多少帝王,无论是明君还是昏君,他们都有一个共通之处,那就是,自负,和多疑。
“谷杭,你究竟想隐瞒些什么?难道那个人真的对你重要到这地步,让你都成这个样子了还不肯说出来?”乾隆皱紧眉头,将醒过神来连忙行礼得福康安直接无视掉了,盯着夏清影,问。
“皇阿玛我没有……”听到这话,夏清影忍不住一慌,一副生怕他误会的样子,一时没想起自己如今身体虚弱无力,挣扎着想要起身,结果却感觉身体一软,眼前一黑,整个人歪在那里陷入了昏迷状态。
“谷杭!”
“谷杭!”
她这一晕,可把两人都吓了一大跳,福康安失控都当着乾隆的面叫名字了。
而这一下子乾隆原本的责备和不满心理也没了,两个人面对夏清影突如其来的情绪激动和昏迷都有些手足无措,还好福康安倒是有几分习惯的样子,第一反应就是叫太医!
刚刚永璇已经奉命让胡御医为她诊治了,人还没走呢,立刻又被叫了来,当真有些手忙脚乱。
“胡御医,她怎么样了?”眉头深锁,福康安此时也不想掩饰自己对谷杭的特殊态度了,急切地问。
胡御医诚惶诚恐,摇头叹气,刚刚被匆匆忙忙叫过来还没注意,这会儿瞧见乾隆在身边,连忙下跪行礼,回道:“公主身上的毒已入肺腑,药石罔效,臣,实在无能为力了,请皇上节哀!”
听到这话,福康安整个人一懵,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药石罔效”、“无能为力”这些字眼在耳畔不断回荡着,一次次的让他感到胸口阵阵窒息。
“什么无能为力了,朕不许你无能为力!你给想尽一切办法,一定要治好公主!治不好,就提头来见吧!”乾隆闻言暴怒大吼,一时间愤怒、悔恨、自责等等各种滋味涌上心头,他虽然知道夏清影昏迷不醒了,却不知情况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早知如此,他根本就不该带她出宫南巡!
便是有一点儿征兆,他也不会让她以身犯险,导致现在生死难知,药石罔效!
暗卫都是干什么吃的?!连主子都护不住,还留着有什么用!
被他这么一吼,胡御医脚下一个哆嗦,跪倒在地连忙磕头求饶,禀告原因请求宽恕:“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实在是公主身重之毒太过奇特,似是多种剧毒混合而成,以其中几样剧毒的烈性,都是见血封喉,中者无救的。臣猜测,公主身上的剧毒因是多种剧毒混合而成,反倒均衡了药性,才拖了这么久的时间,若是服毒之后立即救治,配上微臣祖上流传的解毒秘方,还有三分可能。公主中毒太久太深,加上奔波劳累身体损耗过度,微臣实在无法可医啊!”
乾隆听到这话,浑身猛地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杀气,看着胡御医的眼神如同看死人一般,声音冷得让人如坠冰窟:“真的无法可救?”
“微臣实在无能为力,请皇上恕罪!”无形的压力几乎让人窒息,胡御医冷汗淋漓,连忙磕了个头,连声道。“公主还能坚持多久?”乾隆冷声问。
“回皇上的话,公主此次昏迷,身体已经达到了极限,最多只能再坚持三天。若是有天山雪莲作引,服下微臣所配的解毒秘方,保守估计能坚持半个月。”胡御医打了个哆嗦,战战兢兢的回答。
“天山雪莲?福康安,朕记得,当初回疆的阿里和卓进京时所带的贡品中,的确有一株天山雪莲?”乾隆看了一眼神情复杂的福康安,冷然问道。
“回皇上的话,奴才也记得当初回疆进贡的贡品中,仿佛有一株天山雪莲。”福康安点头,看了一眼昏迷不醒、脸色越来越苍白的夏清影,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情愫,然后充满了愤恨与杀意。
“马上去取!传朕口谕,阻拦者立斩无赦!”乾隆冷冷的吩咐一声,胡御医和福康安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黑衣人出现,领命之后又消失。
胡御医跪在那里伏身不敢动弹,有些事情绝对不是他一个太医院太医该知道的,即使他是乾隆所器重的御医!
“可有方法让公主暂时清醒过来?”乾隆又将注意力转向了胡御医,问。
听到这问题胡御医微微一慌,随即连忙回答:“回皇上,如有必要,可用金针刺穴的方法令公主提早醒来。可是这种方法,等于提前……提前透支了生命力,如果没有吊命的药撑着,微臣恐怕公主清醒过后,就是回光返照……”
说到后面,感觉到头顶的目光如刀刮一般越来越锋锐,他原本就有些颤抖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了,整个人都快完全伏在地上,就像曾经的还珠格格名言——五体投地如何解释:五个身体都趴在地上了!
“好了,你先下去吧,马上去配药,朕不希望,再有任何意外出现。”乾隆沉默了半晌,挥挥手示意他退下,最后一句话却是充满煞气。
“福康安,你可相信谷杭所言?”待到胡御医哆哆嗦嗦地退下,乾隆这才将话题转向福康安,目光锐利地盯着他问,语气冰冷,叫人听不出其中的感情。
福康安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声,马上明白过来,乾隆应该听到了他们刚刚的谈话!
“回皇上,奴才相信谷杭……公主的话。”大概是还没有从那种还未得到便要失去的心情中恢复过来,福康安的语气有些恍惚。
虽然对于乾隆的问题,他有些不安,不知道乾隆知道了多少是其一,乾隆这种神出鬼没、让人防不胜防的感觉是其二,对于帝王的多疑和自负,他也是看得到的,即使他深受圣恩。
“你喜欢谷杭?”看着还有些心神恍惚的爱将,乾隆压下心头莫名的不悦,突然冷声转移了话题。
“奴才不敢!”福康安猛然清醒过来,下意识地惶恐跪地,他不明白乾隆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难道觉得他和谷杭不合适,所以打算警告他?不,应该不是的,谷杭都已经成这个样子了,皇上应该不会为这种没有结果的事情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