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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用诡异的眼神看着我,八成和陈斌那恶魔散布的谣言有关,我是有苦难言哪!幸好几分钟后比赛就开始了,不然我就得在这威力强大的微波炉烤成|人干了。
开始比赛后,四周很快沉浸在一种狂热的气氛中,周围的拉拉队员也卖力的拉开了嗓子。场下震耳欲聋的喊声反映了场上比赛激烈的程度。可是在我看来,这一切中,最最耀眼的,还是那个奔跑着,跳跃着的身影。跑动的时候,他额前过长的头发会向后飘,露出平时被遮掩住的光洁饱满的额头,展现出不同寻常的表情。我无法用言语形容,我只知道,看着这样的他,会让我忘了这是在比赛,我身在球场。每次传球或者接球,拦截或者上篮,只要那颗小小的球到了他的手里,场下都会传来一阵欢呼声。他的每个动作都是那么优雅又充满力道,就算没人告诉我,我也知道,眼前这个修长灵活的飞驰着的他是整个队伍的灵魂人物,是全场的明星。在我面前那个又是耍赖又是威胁的人也有这么吸引人的一面,我好像现在才发现。不,应该是早就发现了,早在知道他有那么多的仰慕者的时候就知道了。只是,看见他被这么多人包围,看见他和队友默契的眼神,看见他潇洒的挥手感谢四周的加油声,看见他灿烂的向所有人微笑,为什么我会有一种失落的感觉,有一种,他不属于我一个人的感觉?
不知不觉,半场的哨声响起了,陈斌笑着跑回休息区。四周的女孩子们纷纷上前递水递毛巾,他笑着婉拒了,径直走到我面前,拿过还在我怀里的水和毛巾。
“你怎么呆呆的?刚才我进球冲你笑你都没反应,向你挥手也不理我,怎么啦?”
是吗?你笑是因为我吗?你是在向我挥手吗?一种突如其来的感觉让我眼睛酸涩起来。一刹那,我明白了内心的感觉。我,喜欢他!
“怎么眼睛红红的?被风吹了?”他担心的望着我。
“没什么。教练叫呢,快点过去吧!”
可是,喜欢又如何呢?他对我是这种感觉吗?只是当成有趣的学弟而已吧?
后来的半场,我没有仔细看,我只知道,陈斌一次次获得了漫长的欢呼声,他们的队伍也以极大
“今天累死了!衣服都湿透了。那,帮我洗一下。”回到宿舍,陈斌换下衣服随手递给我。
要是平常,我准要和他吵一顿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帮他洗,今天我却没有那样的心情。什么叫心乱如麻,我也知道了。
“你今天怎么特别安静啊?”洗完澡出来的陈斌蹲在我身边看着我洗衣服。
“没啊!是你今天赢了比赛特别兴奋所以话多吧!”无论如何,先保持原状吧!
“还没洗好啊?”他皱着眉头看我吃力的清洗外套。冬天的衣服很厚,泡了水之后就很重,手洗很麻烦,不过我也习惯了。
“别洗了,手都红了。我带到队上的洗衣部去洗,把你的衣服也一起拿来吧。”他一把把我拖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在现在才发现他的温柔呢?
我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
“今天晚上球队有庆功宴。我说了,你也会去,晚7点哦,要不你先运动一下可以吃得更多?”他戏虐的笑道。我勉强笑了一下。“好啊!到时候你的兄弟们可别后悔啊!”
如果是以前,今天晚上绝对是个开心的日子,有免费的晚餐,陈斌的队友都很开朗健谈,对于我这个“陈斌的同居人”也很欢迎。我相信只要是陈斌的朋友,他们都会这样热情地迎接吧。可是,我无论如何就是无法找到以前那种感觉了。我不知道我的眼神会不会暴露出什么,我的动作会不会过于亲密,以前当朋友的距离是什么,我已经忘了。一整晚,陈斌都关心我的异常。他的关心反而更让我无所适从。最后是怎么结束的,我们又是怎么回到宿舍的,我都记不清了。“你真的不对。”回到宿舍后,他很肯定地告诉我。我知道,我知道我不对劲。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改。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心跳不加速,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脸不发烧。
只不过是一个醒悟,为什么会带来这样的改变呢?
“是不是今天那群女生说什么了?”
我摇头。
“……睡吧!”他叹了口气。
可是,今晚在你怀里,我还能睡着吗
小铁(12)
尽管紧张了半天,僵硬了身体以蜷在床边一角的姿势过了半天,我终于还是抵不过周公的召唤,睡了过去。
我睡得很浅,很惊醒,半夜陈斌一个翻身的动作也能让我醒来。
不过,今天晚上的陈斌似乎特别烦躁,我至少被他的动作给弄醒四五次了。
在我又一次迷迷糊糊要睡着时,旁边传来一声极为压抑和轻微的呻吟声。我瞬间清醒了一大半:“陈斌,你怎么了?不舒服?”
“弄,弄醒你了?不好意思……”他话里的痛苦之意明显到让我整个人坐了起来。
打开床头的小灯,我看见他脸色苍白,满头冷汗,连头发都被浸湿了,整个人憔悴了一圈,看起来虚弱得让人无法把现在的他和昨天早上在赛场上意气风发的他联系到一起。 一个晚上,青青的胡渣都冒出来了。
“哪里不舒服?”我探手去触摸他的额头,只摸到一手的冷汗,凉凉的。
“嗯……肚子……好痛……”他皱着眉头说,语气也是从未见过的虚弱。他的憔悴与痛苦让我的心前所未有的疼痛起来。天!千万别有什么事才好!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明白自己的心情……
顺着他的手按压着的地方,我轻轻的揉着,他的身体有点烫,肯定发烧了,睡衣也有些汗湿,想必他已经忍了一段时间吧!
“是这里吗?”我问。他点头。
这里,右下腹,可能是急性阑尾炎!
“你这个大笨蛋!!!”我骂道。眼睛却感觉酸酸的。扶他坐起来,穿上衣服。
“自己先多穿两件保暖的衣服,我去叫宿舍老师。我可背不动你这头大笨牛。”我迅速换好衣服下楼。
两个宿舍老师帮忙扶着他,我快速收拾了几件衣服,顺手把钱包和卡拿上,随后跟上去。
楼下另一个宿舍老师已经叫好计程车等着了。
“你倒是挺冷静的嘛!”在车上,陈斌勉强笑着说。
“没有你冷静!这种时候还皮笑!找死!”我顶了他一句。
深夜的道路空荡荡的,没有什么车,我们很快就到了最近的市立医院。
看着陈斌被推进急诊室,我稍稍松了一口气:还好,不算晚!
很快,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面无表情的出来说:“急性阑尾炎,必须立刻手术!先去交钱!谁是他亲属啊?等会儿过来签字!”
跟来的老师看着我,显然他认为我是亲属的最佳人选。
亲属吗?也好,至少比朋友更进一步。
我到医院外面的取款机把我卡上的钱都取了出来,还好我平时都没怎么用,卡上剩下的生活费还够付。想起刚认识时我和陈斌关于钱的争吵,这次他终于得承认我的话不错了吧!
陈斌被推到准备室去为手术做准备了,医生拿给我几份同意书让我签。我瞟了眼上面的内容:“麻醉同意书”、“手术同意书”、“若手术中发生任何与医疗技术无关的意外事故导致病人死亡的医院概不负责”、“同意手术的风险,可能有死亡或其他后遗症产生”……我没看完,“死亡”、“后遗症”、“意外事故”几个字在我脑海中打转。让我的手不由自主的发起抖来。
“快点签啊!任何手术都要这么写一句的。放心,阑尾炎是小手术,一般不会有什么问题!”医生看我拿着纸不动,不耐烦地说了两句。
我知道,可是,拿着笔的手就是那么沉重,好半天,我才费力的在纸上签下了名字。
陈斌直接就被推到手术室了,我没能和他说话。不过,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在亮着红灯的手术室外踱来踱去,明知道是小手术,明知道不会有什么危险,可是心还是不听指挥得越跳越快。
一同等着的老师喊了几声我也没听见,直到他一把把我拉到椅子前坐下来。
不行不行,我得找点事情做。
对了,我还没有通知陈斌的父母!居然连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借来老师的手机,准备拨号的时候才想起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家的电话号码!
乱了乱了乱了乱了乱了乱了乱了乱了乱了!!!!!
我该干什么,可以干什么,不能干什么,都在脑中成了一片浆糊
还好手术很快就结束了。不然我说不定会被送到精神病院去。连旁边的老师都不住地劝我不用这么紧张。我真的表现得那么明显吗?那……陈斌他有没有发现呢?
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的陈斌还很清醒,麻醉未退的他看起来比我还有精神。
“怎么啦?做手术的事我又不是你,脸色怎么比我还差呢?放心啦!小手术!!下个礼拜又是一条好汉了!!”推到隔离病房前的他是这么没个正经。
我这时才真正放下心来,腿却不争气的发软,我瘫在椅子上半天站不起来。好丢脸!!
陈斌很快就从隔离病房转到普通病房了。通知了他父母后,我又回学校收拾了一些住院要用到的东西
小铁(13)
“哎,看不出来你这么贤惠啊!”陈斌半坐在床上,左手叉梨,右手叉苹果,一口一个,吃得不亦乐乎。
手术后三天,医生宣布可以吃流质食物以外的东西,床头上的水果就有了销路。
“那当然了……我可是……人间难得……新好男人……”我嘴里塞满了苹果,含含糊糊地说。(s:可能吗?各位,我又回来了啊~~~~~~有没有粉想念我啊?陈斌:一脚踹开。S:5555~~~)
“我看你是冲着我这里无限供应的免费早中晚餐来的八?”他取笑道。
“我这是劳动换食品,等价交换,我可没占你便宜。”剥开一个香蕉,我切成几小段放在盘子里,剩下的一口吃掉,其实他手脚都好好的,完全可以自食其力,但他偏要我帮他弄,还说有万能佣人不用白不用,用了还想用,什么人!
几天前的紧张感渐渐消失了,除了有时他无意的碰触还会引来我的反弹,现在我们的关系可说是恢复了从前,但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一旦冲破那层故意忽视,故意不去想的膜,心底早已发芽蔓延的藤蔓无论如何也回不到过去了。
“听老师说,那天我进手术室前你冷静的不象话,叫车、准备手术费用、签字什么的全都是你一手包办,我进去后你紧张得不行,他们差点就叫医生来给你打镇静剂了,难道你有手术室恐惧症?”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
“也许是八。”我咬了口苹果,“小时候奶奶因为没凑齐手术费耽误了时间而延误治疗,最后死在急诊室里边,爷爷没多久也受不了打击而突发心脏病,两次都是我跟着爸妈送他们进医院,他们却再也没能出来过。所以我一进医院都冒冷汗。”我若无其事地说。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能把小时候无数次噩梦梦到的过去像这样平静的说出来,而且他根本就没要我说。好像在他面前我很容易克服以前的不愉快。陈斌沉默,我也没说话,单人病房的空气一时间沉寂下来。没过多久,他打破了沉默,“那你现在还天天跑来蹭水果?”很轻松的口气,他是不想让我沉浸在悲伤的过去吧,在这种时候看得出来他不引人注目的温柔。
我咧嘴一笑:“免费的么!不吃白不吃!这个的吸引力比较大,我宁愿冒冷汗!”(s:是呀,你根本就是死性不改吧!)
“还是这么铁啊!”他无奈的笑。“你这么铁……”他突然停下来,有点犹豫,是想问是否和奶奶的死有关?没关系,你问的话,我会说的。
“……那天帮我垫手术费,很心痛吧?利息损失不少呢。”最终他也没问。
“废话!我可告诉你,那笔钱你得连本带利还的,利息5%,补偿我这几天的精神损失。”
“5%!!!比银行高出一倍多!你可真是精打细算,吃人不吐骨头啊!亏我还感动了半天,还和我爸妈说我的学弟多好多好什么的!”
陈斌的父母我现在只见过一次,很有气质的中年人,看得出陈斌的领导力遗传自父亲,长袖善舞来自母亲。不过我还是希望以后的陈斌别像他爸那样脑门光秃秃的。
“对了,和你说个事儿!那个免费劳佣的约定能不能缩短一点?就到这个月为止?下个月考试很忙,我没时间再帮你应付那些女孩子。”说到女孩子几个字,我心里一痛。我永远比不过那些天真活泼的女孩子,我不知道脸上的面具能够戴多久,在它坏掉之前,我希望能躲到他看不到的地方,不让他看见我面具下嫉妒丑陋的脸。所以,离开吧。下个月考试,不会像现在这样整天粘在一起了。
“缩短工期啊……”陈斌皱起眉头,不太愿意的样子。
“这几天我可是由全能佣人变身为全能保姆,什么事都一手包办,怎么说也抵的过那几天吧?”不离开的话,我的心情将置于何地?
“那好吧!”他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哟!小两口在说悄悄话哪!”推门进来的是永远笑脸迎人的路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