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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则安皱皱眉,一个孩子活得这么通透,真是让人不爽。遂即笑了笑,这个通透也正是自己想要的,不然怎么跟一个纯真的家伙谈关于性的交易?勾起纪远之的下巴,亲了一下,低沉地声音说道:〃很简单,做我的情人,我支持你的所有决定。〃
〃卖?!〃听到这样的回答,纪远之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虽然自己问出问题的时候,心理上已然知道必是这样的结局,不然以元淳这样的资本,还有什么是朱则安稀罕的?只是,听到朱则安真正说出口这个答案,还是感觉心中的某样东西从高处跌落深渊,眩晕和淡淡的绝望无法释怀。
自己的灵魂还是纪远之,还是那个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纪远之。堕落么?堕落得没有底线么?还真有些无法接受。而且堕落只要开始就没有尽头,纪远之很知道。糜烂,淫乱,生活怎么黑暗,纪远之都可以接受,甚至还可以享受。性是一回事,拿性来交换,是另一回事。
没给朱则安回答的机会,纪远之一把把朱则安拉倒在床,酒洒了一床,白白的床单上,红色一圈一圈地晕开来,象血一样。伏身上去,压住他,恶狠狠地道:〃欠操直说。你没必要贱到让人操,还得给人钱的地步。〃说完不等朱则安反应,就深深吻了下去,上下其手,把朱则安全身的敏感之处撩拨了个遍,等他开始喘粗气,利落起身,穿了衣服,丢一张纸在桌上,道:〃稿费打我卡上,这是我卡号。以后欠操打我电话,我免费。〃说完,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出门离开。留朱则安一个安静地躺在黑暗里,觉得好冷。
朱则安躺在被红酒晕湿的床单上躺着,身体还在燃烧,心里却冷得象冰。不知过了多久,一切冷静下来,转头看向窗外,竟然纷纷扬扬下起雪来了。对于纪远之,朱则安越来越不了解了。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到了他面前,全都不堪一击。他到底想要什么?到底愿意付出什么?自己一无所知。自己想要的太多,能付出的,他未必想要。今天这一遭,是恼了他了吧?朱则安看着窗外雪花飘,不禁愁思满怀。爱情无望,身体也没有,自己又怎么能遂了他的意?
纪远之知道自己这样算是天真。要是大哥或者齐侑身处此境定会笑着同意的,这世界对于男人在性的方面要宽容得多,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原始资金的积累本来就是见不光的。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计较什么?自己也不知道。无论换成什么身体,纪远之都是个天真的人。
轻轻叹口气,还是生活没有把自己逼到绝路上,有了退路,怎么都不肯屈就。MD,象个男人一样活着吧。抖一抖落在肩头的雪花,直往家奔去。
第二天,钱就到账了。比自己想像的多。纪远之看着卡上的数字,眯了眯眼睛。这些钱不够自己出国的。算来算去,还是得再困几年。想想国内的万人同过独木桥式的高考,纪远之有些头大,但是没办法,不愿意再走纪远之的老路,就得付出纪远之从未付出过的代价。熬几个月,就可以变成真正的元淳,自由的元淳。纪远之点点头,没什么,几个月的自控力还是有的。
接下来的几天,纪远之揣了钱,把自己的关系挂靠到了离住处最近的一家三流中学里,只等着半年后的高考了。
冬练三九,天寒地冻,纪远之重回学生时代,订了详细的计划,天天闷在屋里学习,突然发现脑袋好使得很,记东西飞快。纪远之越来越喜欢这个年轻的身体。很努力,很有计划地努力,虽然没达到悬梁刺股的程度,却也不差,第天八个小时的专心致志,再加上本来就有基础,速度很快,纪远之很满意现在的生活状态,原来自己也是可以认定一个目标这样坚持,原来自己真的是纪家人。以前有大哥在前面专美,不知是阴影太强,还是自卑,自己就总是不肯用心,用玩世不恭掩饰自己的脆弱。现在好了,真正沉下心思,了解自己所需,元淳,可以做得一样好。
无论你怎么想,日子都不为所动地流过。万事万物以它们自己的规律汹涌向前奔,无力挽回,就随波逐流。纪远之把世界忘却,一头扎进晕暗的考生生活过了一个月。
某夜,据案苦读,接到电话,心思还在无边无际的题海里,头也不抬地接通。〃你好,我是元淳。〃纪远之说这个名字已经不再排斥。
〃喂,我要你。〃朱则安的声音低沉嘶哑,在暗夜里格外惊人,一下把纪远之人元淳的状态拉了回去,再次变回那个在黑暗中沉寂魅惑的纪远之。朱则安说完不再言语,只有粗粗的喘气声顺着话筒一遍一遍地刷过纪远之的耳朵。象火苗,把纪远之坚硬的壳烧光贻尽,留了一个月的空虚盘旋在纪远之的心头。空虚,心灵好空虚,怀抱好空虚,想紧紧抱着他,操他。
想要,想要操他,狠狠操他。纪远之闭了闭眼,身体的叫嚣声轰得脑子理智全失,心中只有那一个念头,低声道:〃准备好吃的,马上到。〃挂了电话,冲出门。
第 19 章
纪远之冲下楼,就看到黑暗的路边停着朱则安的车。车里大亮着灯,朱则安靠在车窗上叼支烟,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
孤单 被热闹的夜赶出来
却无从告白
是你留给我的悲哀
哦爱 让我变得看不开
哦爱 让我自找伤害
。。。。。。〃
黄大炜特别男人的声音从车里飘出来,一句一句地打在朱则安心头上。自己真是疯了,看着这个年轻的恶魔一步一步走向自己,象某个与他相识的清晨。只有冷风提醒自己,时光荏苒。
纪远之沿着黑暗放慢速度走过去,轻轻勾起朱则安的下巴,拿开他的烟,叹口气,贴上他冰凉的唇。烟气酒气朱则安的气息,这个半醉半醒的人,在为自己沉醉。辗转吮吸,撩拨挑逗,听着朱则安渐渐紊乱的呼吸,纪远之突然发现,自己很想念这个人,这个在肉体上很依赖自己的人。
吻他,吻他。慢慢下移,离开他的唇,从耳垂到脖子,一点一点朱则安开始颤抖,真好,这人为自己失控的感觉真好。想拥抱,却发现隔着车门。纪远之起身,一把拉开车门,拽出朱则安抱在怀里,再一脚踹上门。
〃。。。。。。
你把我灌醉 你让我流泪
扛下了所有罪 我拼命挽回
你把我灌醉 你让我心碎
爱得收不回
。。。。。。〃
朱则安软软地靠在纪远之怀里,除了呵呵傻笑,什么都做不了。纪远之无奈,只好一面抱好他,一面关车窗锁车门。任音乐在空气里飘。再连抱带拖地把朱则安弄回了家。
看着在床上软成一团泥还在痴痴看着自己笑的朱则安,纪远之无奈。自己抱着欲望而去,结果什么都解决不了,还要侍候醉鬼。空虚了这么久的欲望得不到解放,怎么平息下去?这个罪魁祸首笑得这么无辜,自己怎么做得下去?
〃操,你也学会折磨我了?!〃纪远之咬牙过去脱他的衣服,今晚是没戏了,但也不能吃亏。朱则安笑着,非常配合,一会儿功夫赤身裸体地快乐面对纪远之了。这身体真漂亮。纪远之眼神暗了暗,倾身上去,边吻他边自蔚。
上下套弄的自己的手,怎么也爽不到。纪远之皱了眉,看着醉了却一直睁着眼的朱则安,在他嘴边喃喃:〃安安,帮我。。。。。。〃说着,伸手抓住朱则安的手,往自己身下按去。
〃安安,安安。。。。。。〃这声音萦萦绕绕好象魔魇,让朱则安无法清醒。睁大眼睛却什么都看不清楚,伸手触到眼前的身体,听到他的吸气声,象是受到了鼓励。一切都依照本能,上下套弄,加快加快,听到他沉醉的也让自己沉醉的呻吟。朱则安很快乐,睁大了眼睛,象瞎子一样,寻找一个爱情的出口。
〃想要吗?安安。。。。。。想要吗?安安。。。。。。〃这声音低哑,沙沙的有蛊惑的力量,朱则安看不见,却心甘情愿地点了点头。什么都愿意给,只要你肯要。
身体受到了掠夺,灵魂受到了掠夺。一寸都没有留给自己。全化成了灰。很痛苦,很痛苦,很舒服,很舒服。城市一片漆黑,朱则安只有紧紧抱住眼前人,依偎在他的怀里,才能感觉一点点温暖。寂寞是不可原谅的罪。
纪远之卖力地在朱则安身上驰骋。看着他迷离的无助的眼神,心里酸酸胀胀,不知该怎么安慰。亲吻他,他就不放,抚摸他,他就紧紧地抓着自己,紧得疼痛一直到心里。这场Xing爱格外缠绵,格外悲哀,有淡淡的绝望的情绪,使人格外的疲惫。
时间有如实质,把沉默带走。激|情在沉默中爆发,眼前一白,又双双陷入黑暗。慢慢起身,丢掉保险套,却被朱则安紧紧抓着,无法离开。转头,看着没什么焦距的眼神,纪远之无语,翻过身去抱住他,沉沉睡去。
安静,太安静了。朱则安清醒地睁开眼的时候,天还没亮。自己拥着纪远之沉睡在他家的小床上。借着窗外的一点光,看着纪远之皱着眉的脸,在自己怀里睡得沉。一切幸福得好象假的。
他有多少心事?轻轻抚开皱着眉,就听到他不安的梦中的嘟哝声。赶紧松开手,就见他嘟哝了两声往自己怀里拱了拱了,再次睡去。
好吧,上天给自己什么,自己就把什么抓在手里。朱则安不肯放过这样的机会。吻了吻纪远之的唇。年轻男孩子的清爽味道。伸进去,与他的唇舌相抵,吮吸纠缠。感觉到他不清醒的承受,到本能地回应,空气一点点地火热起来。
纪远之是被吻醒的。一身的敏感被激得轻轻颤栗。睁眼就看到朱则安清醒的眼睛在眼睛,反应了一会儿,才知道他是在吻自己。唔,呼吸不过来了。纪远之扭扭头,松开唇大喘气。挑了一边眉,询问朱则安。
〃操我。〃朱则安的回答简洁。手不停索取纪远之皮肤上的温暖。轻捻他的|乳头,听着他从大喘气变成吸气,坏坏一笑。含住他的耳垂,手再往下伸,握住他火热的勃起。
〃MD。〃纪远之看到朱则安的笑脸,不禁也开心了起来。昨天把人做得太忧伤,今天要补回来。翻身上来,下手去摸他的后面,很好,昨天撑得太开,根本来不及回复。〃安安,你真听话,欠操就来找我,乖。〃说着拍了拍朱则安的屁股,抬起他的腿,挺身进去。
不是我乖,是我无法控制。朱则安咬着唇,除了呻吟,一声不吭。享受着痛,享受着被占有的美妙。感觉被操得灵魂都散了,象荧火虫一样,一点一点散落在整个屋子,飘荡。有的落在了纪远之的身上,让纪远之因着激|情而有些狰狞的脸,闪着荧荧的光,很不真实,很美。
越Zuo爱越幸福。无从表达的寂寞,慢慢散开,与夜色溶为一体。只有这个人,这个自己爱着的人与自己相连,与自己快乐相依。他为自己沉醉,他为自己激|情澎湃,他能不能为自己感觉幸福?能不能象自己因为他感觉幸福一样为了自己感觉幸福?
城市一片漆黑,爱情让每个人都心碎。
第 20 章
高考前的半年里,纪远之虽然是有计划的生活,但高强度的学习用脑,眼见着身体就消瘦下来。朱则安看着不忍,常来纪远之的小破屋给他做饭补身体,偶尔Zuo爱。纪远之每天学得天昏地暗,对朱则安的出现不欢迎,也不推拒,渐渐的,二人好象又回到了当初的同居生活,略带甜蜜的平淡。只是这一次的地点换成了纪远之的房子。
半年来,二人越来越熟稔,越处越象家人。之前那两个月的同居生活,纪远之总存着必然要离开的心态,态度上总有疏远,心灵上总有隔阂。这回是在自己租的屋里,不由自主地心理上就非常放松,朱则安是客人,是朋友,也是情人,态度越发放肆起来。想亲密的时候亲密,想无视的时候无视。倒是朱则安察颜观色的水平越发高明了起来。有时候,纪远之夜里学习,看着朱则安倒在沙发上撑不住睡去,心里会突然有个想法。自己就是当初的齐侑,而朱则安就是当初的自己。
天气渐渐热了,流火的黑色七月来临。高考三天,朱则安没去上班,天天在纪远之的小屋里帮纪远之处理内务。每日里看着纪远之去考试,就在屋里来回踱步,焦躁不安,比自己从前的考试还要紧张。朱则安有时候静下来觉得自己老了,现在的心态真有点象纪远之的父母,一方面望子成龙,一方面又觉得,只要纪远之人好好的,考试考成什么样都无所谓。
相较于朱则安,纪远之的心态要平和得多。半年来的高密度的学习,纪远之对于这种应考的知识点,早就成竹在胸。再加上,解脱的黎明就在眼前,心中的欣喜远远大于对于未来的恐慌。自己毕竟不是真的十九岁。永远不会有真正十九岁应该有的困惑。
结果尽如所料,医学院的临床医学系的通知书拿到手上,纪远之心无涟漪。放下,趁着假期开始享受生活。
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没过两天。朱则安的出版旺季来临,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