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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傅正把李将军的人头献给鞑子皇帝,才被封为亲王,所以一直把李将军当做是他升官进爵的恩人。”兰姨从一旁的龛上拿起三炷香,点燃后递给傅怀玉。
傅怀玉朝着李定国的灵位叩拜了几下,站起身来,缄默不言。
两人沉默一阵,或是因为亡国之痛,或是因为命运多舛,正兀自叹息,却猛然听到外面一声响动,兰姨瞬间变了脸色,神情阴鸷而狠戾,厉声道,“谁?”
提高十二分警惕,将傅怀玉护在身后,缓步朝门口的方向移去……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补上来的两千字,买过的童鞋可以不用花钱的哦~~~别担心哈~~
☆、再世为后
推开木门;却是连一个人影都没见到;兰姨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转头对傅怀玉小声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先回去。”
傅怀玉点了点头;又朝四周看了看:“莫不是被人跟踪了?”
兰姨安抚道:“不会有事的。”
就算要出事也是他们傅王府,如今公主已经是平西王府的人;倒与傅家牵扯不上多大的关系。
两人回到大厅;吴应熊早已在一旁等候,傅怀玉耐着性子和傅亲王夫妇说了会儿话;便和吴应熊带着一路子仆人回了平西王府。
傅正有些伤感,傅怀玉冷漠淡然的态度就好比拿刀子戳他的心窝子;追根究底,是他从小太纵容傅怀玉了,才养成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如今闯了祸,傅王府又没有能力为傅怀玉摆平,便把所有的责任都怪罪在傅怀玉一人身上。
他觉得傅王府对不起怀玉,对不起恩公,等对不起脑袋上这顶官帽子。偏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德福晋,轻微摇摇头:“我去后院祠堂看看。”
德福晋一声冷哼:“找个时间把那祠堂拆了!”
傅正大惊:“不行。”
“王爷身在官场,这些道理不会不比妾身更清楚,府中供养了一位前明将领,若是被万岁爷发现了,该当何罪?”
傅正果断摇头:“我已经听你的劝告,将怀玉嫁了出去,恩公的灵位无论如何都不能拆走。咱们不能做忘恩负义之人!”
德福晋嗤笑:“王爷的心里从来就只有恩公和怀玉二人,何时把我和荣儿母子俩放在心上,退一步讲,就算不为咱们母子俩考虑,那这傅王府上上下下百来口人的性命,难道王爷也不闻不问?”
顿了一下,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们也曾和王爷出生入死,难道就不是王爷的恩人?”
傅正哑口无言,愣了一下,转过身出了大厅,脑子里一片混乱。
作为被皇帝恩赐的王爵,他是高兴的,同时也是自卑的。每每与*新觉罗家那些正儿八经的皇室宗亲站在一起,他就会觉得尴尬,抬不起头来;当从别人口里喊出‘王爷’这二字时,他又会想起十九年前那场交易。
他带着李将军自己砍下了的人头去顺治爷面前领赏,得了一个世袭王爵。
或许当初只遵循交易的原则,将怀玉养大成人即可,偏偏良心上过不去,于是便把李将军的灵位供起来,每隔一段时间朝拜一次。
这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吗?
“报……八百里加急密奏……”
玄烨腾地从龙椅上站起来,只见一个身着金鳞铠甲的士兵骑着马冲过来,在太和殿大门前停下,呈上一封明*折子。
“靖南王在福建一带发动叛乱,死伤百姓无数,福建水师施琅大人请求朝廷支援。”
众臣大惊失色,怎么也没想到三藩会在这个时候出乱子。傅亲王的脸色更加凝重,他们家和三藩可算是亲家呢,就是不知平西王吴三桂作何打算?他与吴三桂是多年战友,最好不要因此而反目成仇。
“看来他们是在逼朕撤藩呢。”玄烨放下折子,声音平静至极。
佟国纲首先站出来,义愤填膺:“奴才愿带兵前往福建协助施琅大人一臂之力,踩死耿精忠那不识好歹的孬货。”
他好久没活动筋骨了,正好趁此机会一展雄风,给三藩那几个臭小子一个教训,哼哼……
玄烨挑眉瞅了佟国纲一眼,挥手让他退回去,然后点了明珠:“先去拟一个方案,下午的时候呈交给朕,靖南王叛乱一事,待朕稍作考虑,明日再做回复。”
和朝臣讨论了一阵子三藩问题,玄烨便出了太和殿,并下旨让四位议政大臣与兵部尚书、吏部尚书等人在南书房觐见。
“万岁爷,大臣们都在南书房等着呢。”图德海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小心翼翼地禀道。
玄烨手中拿着一幅地图,并不是福建一带的地形地势,却是一座豪华精致的府邸,低着头,神情专注,眉宇紧拧,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让他们先等着。”
图德海一愣,福建靖南王那边都开始造反了,主子爷怎么还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万一平西王、平南王也跟着一同造反怎么办?
哎呦……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大臣们更是着急!
“把这副地图原封不动地交给皇后娘娘,她若有话留下,你再一字一句地转告予朕。”玄烨将画有地图的宣纸放在一个锦盒内,递给图德海,“先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
图德海满脸疑惑,眨了眨眼睛,不敢说什么,只好乖乖地接过锦盒,行礼后便退出乾清宫。
走到门口时,却被一个神色慌张的太监撞了一下,图德海皱眉,喝道:“干什么吃的?走路都走不妥当,冲撞了主子爷,就算你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那太监听了图德海的责备,不但不害怕,反而是笑脸相迎:“启禀图公公,皇后娘娘生了……生了个小阿哥,奴才……奴才正要去给万岁爷报喜呢。”
“生了?”图德海先是一愣,然后一喜,连忙转过身,又折回去,大声嚷道,“万岁爷,皇后娘娘生了……皇后娘娘生了……”
太监盯着图德海欢腾的背影狠狠瞪眼,这么点功劳也要跟他抢?真没有大总管的气度!
玄烨却是沉着一张脸,也不管还在南书房等候的众位大臣,站起身来,立即朝景仁宫跑去,连身边一个宫人都没有带。
一走进景仁宫,就看到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玄烨心里没底,转过头却见初雨端着大盆血水从产房走出来,急忙问道:“你家主子呢?”
初雨红着眼眶:“太医们还在抢救……”
神情有片刻恍惚,玄烨用手扶住额头,勉强镇定下来,接着便发了疯似的冲进产房。皇太后大惊失色,失声喊道:“快拦住万岁爷。”
“皇上,您不能进去,不能进去啊……”几个嬷嬷跪在地上,拉着玄烨的脚跟。
太皇太后颤颤巍巍地走过来,柔声安抚道:“好孩子,别冲动,皇后她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说着又让人抱来刚出生的小阿哥,试图转移玄烨的注意力,唇角扯起一抹僵硬的弧度:“这是皇后为你诞下的小皇子,瞧,他多可*,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呢。”
玄烨的视线扫过孩子稚嫩的脸庞,神色却越发阴郁,用力踹开周围几个拦住他的嬷嬷,淡淡地看了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一眼,掀开帘子,一个转身进了内室。
“楚楚……”
产房内的宫人们一惊,正在抢救的太医更是咋舌。玄烨双眉一横,刀子般的眼光落在太医身上,厉声道:“若治不好皇后,朕诛你们九族!”
众人心中一个激灵,更是灌注十二分小心,极力抢救生命垂危的皇后主子。
“楚楚……你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玄烨握着尼楚贺的手,放在脸庞轻蹭,声音变得有些沙哑。
床上的人儿紧闭着眼,一动不动,丝毫感受不到外界的变化,脸色苍白,嘴唇干涸,额头上渗出大滴大滴的汗珠,在此之前,她曾做过多么狂烈的挣扎,只有鼻下微弱的呼吸昭示着她还活着,尚有一丝生命的迹象。
“楚楚……楚楚……楚楚……”一声比一声低沉,一声比一声心痛,好像就这样唤她的名字就能减轻她的痛苦,就能让她醒过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室内突然想起一声惊喜的尖叫:“动了,娘娘她动了。”
初晴从盘中拿了一片参片,放在尼楚贺嘴里,又迅速跑到床尾,在尼楚贺的脚心扎针。太医们在这时候却成了配角,听候初晴的吩咐,一会儿递毛巾,一会儿端热水。初雨仍是满脸担忧,双手紧握在一起,手心里冒汗。玄烨的神色越来越紧张,他不停地唤着尼楚贺的名字,说起他们的过往,说到他们的孩子,还有那早逝的八格格……
“嗯……”一声细微的嘤咛,让整间屋子顿时沸腾起来。
玄烨加重了手中的力度,双唇贴到尼楚贺的耳边:“楚楚……我是表哥,你不能丢下表哥一个人走了……”
恍惚间,像是回到了上辈子,他抱着她逐渐冰冷的身躯痛哭涕流:“你怎能如此狠心?说走便走,你让表哥怎么办?让胤禛怎么办?他还那么小,你就舍得让他伤心流泪?”
尼楚贺艰难地睁开双眼,一张俊朗的脸庞满是泪痕,虚弱地叫了一声:“表哥……”
初雨大喜:“娘娘醒了,娘娘醒了……”
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初晴擦了擦脸上的汗珠,拿起湿热的毛巾替尼楚贺擦拭身子,然后转向玄烨:“万岁爷放心,主子已经没了性命之忧,只需好生调理,不过多久便会完全康复。”
玄烨喜不自禁,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的兴奋充斥着他每一个细胞,紧了紧双臂,声音里满是疲惫和心疼:“以后不能再这么让表哥担心了。”
尼楚贺用尽全身力气,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孩子呢?”
“快把阿哥抱进来……”初雨喜上眉梢,连忙朝外面大喊道,一面说一面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凑上前来,神色略显担忧:“皇后如何?”
“回老祖宗的话,皇后娘娘平安无事,说是要看小阿哥。”初雨朝太皇太后行礼,然后抱着奶娘怀中的小婴儿进了内室。
太皇太后大大地出了口气,双手合十,朝天拜:“阿弥陀佛,长生天保佑!”
从景仁宫出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图德海盯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走到玄烨身前,担心地喊了一声:“万岁爷……”
“传朕旨意,三藩之事交由兵部尚书佟国纲全权处理,明珠从旁协助。”玄烨的脸色阴沉,声音平静,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散发出阵阵寒光,刚才在景仁宫那一幕幕还在脑海里回荡,他不敢想象若是楚楚真的离开了他,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按照日子算,尼楚贺生产应该是在十月底,可如今才刚进入九月,明显早了两个月。
看来这个世界的后宫也不如想象的那么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最近越来越懒了,求鞭策~~
☆、再世为后
尼楚贺在太医的精心治疗下;身体逐渐好转起来;加之她平日里身体底子就不错;又有初晴在一旁仔细调理;月子过后,整个人也逐渐精神起来;只是生产时失血过多,身子骨还比较虚弱;走上几步便累得慌。
“把小阿哥抱过来……”因是早产儿;孩子全身红彤彤皱巴巴像个小老头,所幸尼楚贺孕期保养较好;孩子的身体还算健康,并没有留下什么早产病症。
想她堂堂正宫皇后;居然在生产的时候被人算计了,差点就命丧黄泉。前世驰骋后宫十几年,都没有碰上这档子事,现今身居高位,把持后宫,独占帝宠,最关键在于,她从未把这个世界的后宫当做真正意义上的后宫,一群羊里突然蹦出来一只狼,还咬了她一口,真真是气煞本宫也。当然,不能忽略的一个事实,此次被害,尼楚贺更多的是羞愤。
太皇太后大闲人一个,早就不想参与这后宫的是是非非,人老了,也懒得动脑子,见尼楚贺平安无事便放下心来,隔三差五跑到景仁宫来逗弄孙子,或是直接将小阿哥抱到慈宁宫去养。
皇太后却是难辞其咎,尼楚贺养胎期间,掌管后宫事务的是她,如今出了事,自然是不遗余力追查到底。
经此事件,玄烨不敢大意,又分派暗卫,将景仁宫里三圈外三圈围了个水泄不通,就是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不过最近他自个儿被朝堂上的事绊住脚,前些日子冰雪又递了消息过来,说是傅亲王拗不过德福晋,正准备将那座前明将军的祠堂给拆了,再不动手恐怕就来不及了,玄烨一时间分不开身,暂且放松了后宫的整治,着力解决耿精忠叛乱一事,只是让下边人把调查结果呈上来便可。
尼楚贺一手摇着摇篮,一手指着满屋子宫人说道,“咱们景仁宫的人我都是放心的,在此期间也没有发生其他意外,偏偏在生下阿哥后血崩,很明显,对方的目标不是孩子。”
初雨神色黯然,她是尼楚贺身边的大宫女,景仁宫所有事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