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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酒趁年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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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悠奇道:“走?你不想今晚歇在这里么?”

  常清大着舌头笑道:“那怎么行,大嫂会剥了我的皮的,阿湃,咱们快回去吧,从后门溜进去,别让人发觉了。”说罢垂头倚在萧悠身上,闭上了眼睛,呼吸渐沉,竟是睡着了。

  萧悠伸手揽住他的身子,不让他滑到地上去,心中一时栗六,一片混乱。

  初时常清提出来妓院寻欢,萧悠嘴上不说,心中却着实有些介意,只是不肯流露出来,如今见他果然只是来此喝酒谈词,听听小曲儿,与众妓虽然相处甚欢,却不涉淫猥,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仍是不染纤尘。

  这个常清,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萧悠感概良多,心中却又微微有些窃喜,一时顾不上思考太多,便招唤天生,将常清带回行香阁了。

  

  常清一觉醒来,伸了个懒腰,一翻身,却压在一个人的手臂上,吃了一惊,定睛看时,却是萧悠,见他正微笑着望着自己,忙道:“悠哥,真是对不住,我又打扰你了吗?”

  萧悠微微一笑,道:“贤弟的酒量可不怎么样啊,昨晚你喝多了酒,拉住我不肯撒手,一会儿唱歌,一会儿做诗,非要我陪你睡不可。”

  常清脸一红,嘻嘻一笑,道:“这是从小的毛病了,嘿嘿,我一喝多了酒便会失态,请悠哥多多包涵。”

  萧悠一笑,道:“没有什么,好在你很快就睡过去了,也没有呕吐,怎么样,今天觉得身子好点了吗?有没有不舒服?”

  天生端着洗漱用品进来,服侍二人起身,又把一碗醒酒汤塞在常清手里,愤愤地道:“想喝花酒又没酒量,还学人家花花公子逛青楼哩,真是的!”

  常清红着脸,一声不响地把醒酒汤喝了,偷眼看看萧悠,见他面色如常,并没有露出什么厌恶自己的意思,微微放下一点心,又想起他好象从来都是这样喜怒不形于色的,叫人摸不透他的心思,不免又有点忐忑不安。

  

  20

  一整天,常清都有点心神不定,其实他也不是第一次逛青楼,以前在家时,大嫂管教极严,小时候连出家门都不许,如有必须出门的事由,也有四五个家丁、小厮、老妈子相随,看护甚紧。自从他满十八岁以后,大嫂通情达理,总算放他一点自由,可以跟朋友们结伴出门游玩,一群少年子弟,有时便去青楼妓馆游戏,但他总是跟自己从小的玩伴甄湃在一起,两人喝酒玩耍到差不多时,便借故偷偷溜走,从来不敢在妓院中过夜,害怕回家被大嫂整治,而且常清本人对女人也向来是兴趣不大、敬而远之的,所以活到二十来岁,竟然还是童子之身,这在他这样身世的贵介公子之中,那是绝无仅有的了。

  现在一时兴起,又跑去妓院中玩耍,却又怕萧悠误解,以为自己是无行浪子,不免好生担心,生怕被他看低了。萧悠在常清的心目中,已经占据着非常重要的位置,两人之间的亲密情谊,是他目前最重视的友谊了,实在不愿破坏。

  然而萧悠面色平静,一点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常清几次欲言又止,既想解释,又怕越描越黑,心中懊恼不已。

  傍晚的时候,萧悠忙完了公务,回到院中陪常清用晚餐,两人温言相对,都故意不提昨晚的事,然而不知不觉中,却仿佛有一层隔阂似的,让常清好生不快。

  饭后两人喝茶的时候,常清终于忍不住抱怨道:“悠哥,你是不是觉得我轻薄无行?要骂便骂我好了,可别这么藏着掖着的,让人好生着恼!”

  萧悠一笑,道:“人不风流枉少年,青弟的行为很正常啊,何来轻薄无行之说?”

  常清张口结舌,说不上话来,枉他白担了一天的心事,人家竟是丝毫没有放在心上,然而他话中的意思……

  “悠哥,难道你也常去?”

  “生意场上,逢场作戏是难免的。”萧悠淡淡地道,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给他来个模棱两可。

  “那你……”常清心里一股酸气上冲,好生不满,这个萧悠,他……他居然……

  哼!他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过头去看着墙上,那里正挂着一幅画,是自己所画的萧悠在山间舞剑图,画中人风姿俨然,可不正是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么,正是世间女子心目中的如意郎君,怎会不引起女人的注意呢?

  哼,想来他在青楼之中,那是非常受欢迎的了。

  咦,他本来就是这样出众的人物,自然是到哪里都能吃得开了,却关我什么事?

  常清猛然间觉得自己的这种介意非常可笑,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小肚鸡肠了?再说人家讨女人欢心有什么不对,即便是亲兄弟,也是各有各的生活,不好互相打扰的啊。

  再说了,自己从小对女人抱有戒心,向来敬而远之,别人可不是这样啊,成年男子喜欢温柔美丽的女子陪伴,那也是很正常的嘛。

  常清在心底里给自己疏导一下,对自己刚才的怨气暗暗好笑,转回头来,笑嘻嘻地道:“悠哥,那你在此地三年,想来已结识了不少红颜知已,不如介绍给兄弟认识一下,也好帮你品评品评。”

  萧悠一笑,道:“红颜知已么?倒也有几个,不过我想给你介绍一下咱们行香阁的花魁,你看可好?”

  “哦?”常清顿时来了兴趣,急忙问道:“行香阁还有花魁?在哪里?”

  “行香阁分为东西两院,东院就是咱们所在的这里了,西院却是封闭的,只供女宾出入,这你是知道的了?”

  “是啊。”常清点头,关于这行香阁的西院,他可是久闻其名,知道那里叫做众香园,男子止步,园墙高耸,另有重重高树阻隔,外人休想见到园内的丝毫动静,着实神秘得紧,但唯其神秘,才引起了众人更大的兴趣。

  “众香园是专做女客生意的,里面全部的管事、仆佣,甚至厨子,也都由女子承当,总管全园的,便是那里的花魁,叫做悦然。”

  “哦?”常清的好奇心吊得更高了,能称得上“花魁”这两个字的,必是一个才貌双全的出色美女了,却不知是怎生一个尤物。

  萧悠见他兴致勃勃的样子,微微一笑道:“今晚无事,我便引你去见见这位悦然姑娘如何?”

  “好啊!”常清一口答应,好生快活,能与聪明美丽的女子相对,那是文人雅士最爱的怡情之事了,况且可以进入那从来没有男宾进入的众香园,揭开其神秘的面纱,真的是有莫大的诱惑力。

  萧悠淡淡一笑,起身引他穿过行香阁的重重院落,经由一道小门,进了隔壁的众香园。

  这边的花园与行香阁那边并无太大的区别,同样是有山水假山、亭台楼阁,只是格局更精致小巧一些,充满女性的温柔。

  一直来到一处小湖之畔,只见明镜也似的一汪清水,方园不及五、六丈开阔,却因小湖的四周毫无杂物,湖内也绝无一花一草,而显得分外清爽开阔,水面的正中,一座二层小楼在明月下俏然而立。

  湖边附近,只一片芳草青青,远处才有花树相衬,湖面水平如镜,清风徐来,泛起微微的鳞波。

  小楼仿唐时风格,简约朴素,气韵天成,与寻常女子的楼阁大不相同。楼中淡淡几点灯光,有人正在鼓筝,乐声不急不徐,雅致端庄。

  常清一见之下,先赞一声好,心中对这个还未谋面的悦然姑娘,已是大为倾倒,心想有这样的居处与行事,必不是凡俗人物,

  楼前闪出一个小小身影,一个小侍女恭恭敬敬地道:“见过萧先生。”

  萧悠微一点头,道:“请问悦然姑娘可有空闲?我带了一个朋友过来,想请姑娘赐予一见。”

  侍女应了一声,入门通报,不多时回转出来,笑道:“姑娘有请二位上楼一叙。”

  萧悠谢了她一声,抬脚便往湖水中走去,吓了常清一跳,正要喊住他,却见萧悠已平平稳稳地从水面上走了过去,不过十来步,已经站在了楼前石阶上。

  啊?!

  常清看得目瞪口呆,心想这世上难道真有武功如此出神入化之人,可以凌波微步么?

  萧悠回过身来,冲他一笑,道:“清弟想不想学那洛神在水中翩跹?”

  常清莫名其妙,却又心痒难搔,忙道:“想啊,悠哥,你快说说你是怎么过去的?”

  萧悠微笑道:“无他,唯悦然姑娘巧思而已。”于是指点他细看水中,原来水中有数个石桩,恰好布成一道连接岸边和小楼的通道,每个石桩相距一步的距离,称为步桥,然而石桩没入水下,离水面还有约一寸多高,所以如不细看,却也不易发觉,在石桩的顶端,另有一块二寸左右高的透明水晶,与水混成一色,绝对看不出来,人踏上去,却可安然通过,不会湿了鞋袜。

  常清依着萧悠的指点,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过了水面,大呼有趣,兴致勃勃地又走了一个来回,觉得这悦然姑娘果然是天纵奇才,居然想出这等巧夺天工的步桥来,真是太了不起了,对她的好奇,更进了一步,急忙整理衣裳,端正容貌,准备与佳人会面。

  萧悠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微微一笑,头前领路,两人鱼贯上楼,来到一间客厅之中。

  厅中掌着几盏灯火,罩着半透明的刻花琉璃罩子,淡淡的光亮照得一室温馨,没有过多的摆设,倚墙一个多宝格,置有几样古玩玉器,窗明几净,一个金兽香炉,正袅袅地飘出一缕轻烟,屋子里浮着淡淡的瑞脑香气。

  常清出官宦世家,对这等名贵的香料自然熟悉,单看这客厅的布置,便知此女出身不凡,一派大家闺秀的气势。

  迎面有紫檀木的雕花隔扇,当中的月洞门上悬着细细的珍珠帘幕,人影一闪,一只如玉的柔荑轻轻拨开珠帘,一人缓步而出,随即一个清脆温柔的声音说道:“今日什么好风,吹来二位嘉宾?”

  常清定睛看时,只见一位清雅的佳人迎面而立,约摸二十三四岁的年纪,身段苗条,体态风流,鬓发如云,眉目如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神态娴雅,落落大方,当真如姣花照水,弱柳扶风,好一个名门淑媛。

  常清细细看罢,心下赞叹,脱口吟咏道:“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那丽人嫣然一笑,福了一福,应声道:“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他二人所念,皆为《诗经·卫风》中的名句,常清所吟的句子是夸赞一位美女,而悦然所念的则是赞美一位君子,两人前呼后应,相得益彰。悦然的声音清雅柔和,令人如闻仙乐,通体舒泰。

  三人相视一笑,常清上前一步,作揖行礼,道:“这位必是悦然姐姐了,悠哥曾经对你多有赞美,现在看来,他的话倒不属实。”

  悦然一怔,问道:“如何不实?”

  常清叹道:“他这人太俗,竟然说你是‘花魁’,却不知姐姐这等神仙人品,怎能用那些庸俗字眼形容?要我说,那得是‘瑶台丹凤、琅苑奇葩’,方可比拟姐姐的风姿于一二。”

  悦然一笑,见他一脸诚恳,知他对自己真心爱慕,心下也是感激,当即延请二人进入内间琴室坐下,亲自煮茶待客。

  三人都是文采风流,人品出众,相聚一室,谈笑甚欢,悦然虽是女子,但绝无一般女子的羞怯做作,言行举止,落落大方,而且常识丰富,见解精僻,令常清好生讶异。

  

  直到夜深人静,常清随萧悠回转行香阁,一路之上,还在回想与悦然的会面,想她温柔娴雅的面貌、袅娜风流的体态、清雅隽永的谈吐,念兹在兹,俱是佳人的倩影。

  走到三省斋的门口,萧悠轻轻扶住常清,不让他撞到一根柱子上去,又携他踏上台阶,以免他绊倒,强忍着笑意,带他进入屋中,放在椅中坐下。

  常清心神不属,接过天生倒来的茶,喝了一口,“噗”的一声,吐了出来,茶水喷了天生一脸,叫道:“这是什么茶!”

  天生抹了抹脸上的茶水,茫然地道:“是公子平常喝的铁观音啊,有什么不对吗?”

  常清摇了摇头,放下茶盏,叹道:“云泥之别啊!”想想悦然煮的茶,那才叫人间极品哩,喝过了那样的茶,再喝天生沏的茶,嘿嘿,可真是不堪入口啊。

  天生莫名其妙,正待发问,萧悠便打发他下去给常清铺床了,又对常清笑道:“怎么样,这悦然姑娘,可合你的心意么?”

  常清赞不绝口,笑道:“悠哥,真正料想不到,你还金屋藏娇呢!这么久了,才肯让我见识,真是不够朋友!”

  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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