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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酒趁年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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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清心中一松,对他又生了几分好感,道:“这怎么好意思?”

  掌柜的道:“那里,还望公子不必放在心上。不过既然公子是要前往京中应考,这以后的路程,恐怕多有不便,不如先回往家中,取了川资再赶路不迟。至于公子回程的路费,鄙号可以先借与你。”

  常清刚才正在高兴,一时还没有想到这以后的事,闻言一怔,道:“我不回去。”

  “嗯?”

  “嗯,那个……”常清脸色犹豫,似有难言之隐。

  “公子既然不愿回家,那么……”掌柜的考虑了一下,建议道:“不然可以由鄙号先行借与公子一些盘费,等公子他日高中之后,或是回家之后,再行归还便可。”

  常清闻言大喜,笑道:“啊,如此甚好!”

  忽然想起还没有问人家的名号,歉然道:“多谢你了,还未请教先生的名号,实在是失礼了。”

  掌柜的微微一笑,道:“在下小小生意人,不值公子动问。鄙人姓平,草字显扬,湖州人氏。”

  “啊!原来是湖州平先生,失敬失敬!”常清这时真的是惊讶极了,湖州平显扬,那是江南有名的文士,他作的《史记拾遗略》,考证严密,解说详细,见解独到,是当今文士读《史记》时必备的参考资料,自己才开始启蒙时,家里的西席先生便对平先生多有溢美之词,使自己也连带得仰慕起他来,不料今日一见,他居然做了这行香阁的掌柜先生,真是叫人再也料想不到的。一时心中诧异,微微张着嘴巴,却说不出话来。

  平先生见他惊讶,微微一笑,道:“公子不必疑虑,平某最近在研究一些经济之道,如今天下太平,百废俱兴,百姓赶上了这个好时候,正是众生之福,只是疾苦者仍众,我辈略有学识之人,当为此出一点力,方才不违圣人之‘悯黎黍而行教化’的道理。”

  常清一听,肃然起敬,躬身行礼,道:“学生失礼了,多谢先生教诲。”

  平先生伸手相扶,温言道:“不必多礼,这里的东家也是常识丰富之人,平某与他相交,才知道天下疾苦者所急需的,不是精美文章,而是安居乐业,原来自己所学的皆是纸上谈兵、书生意气,当时我的惭愧,比你更甚啊。”

  “哦?”常清闻言,不由得对这个东家生出几分好感,能使著名的学者平先生对他如此敬重,想来此人必非凡品。

  “常公子,请移步楼下帐房,需要多少盘资,平某自当竭力相助。”

  常清这才想起自己还要向人家借钱,脸上又是一红,道:“好,先生请。”

  两人转过身来,正要下楼,忽听有人说道:“平先生,你方才说道自己书生意气,这可不是又犯了这个毛病么?”声音清亮温和,语气却是有点不客气。0E5F3FE责:)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常清一听居然有人指摘这位端庄儒雅的平先生,而且言下之意,是自己还有有欺诈的嫌疑,顿时大怒,回身望去,只见东侧的雅阁里施施然转出一人,长身玉立,面目清秀,气质文雅,微微含笑,使人一见之下,顿生好感。

  常清没想到居然在此地见到这样一位出众的人物,与平先生可谓是一时瑜亮了,心头的火气顿时消散,脱口问道:“请问你是何人?”

  平先生接口道:“这位便是行香阁的东家,萧悠萧先生。”

  萧悠微笑道:“东家不敢当,萧悠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能得平先生鼎力相助,行香阁方才有今日的局面。”

  平先生也不谦逊,微微欠了欠身,两人相视一笑,莫逆于心。

  常清见他二人风骨高标,不同凡俗,心下更是钦佩,道:“原来是萧先生,在下扬州常清,正要入京应考,不幸受恶仆所欺,失了盘费,幸得平先生肯仗义相助,想必萧先生也是同意的,在下先行谢过了。”说罢躬身施礼。

  萧悠却道:“先不必谢,萧某素来敬重读书人,行香阁常资助文士,也是属实,但我可没答应借给你盘费。”

  常清心下有气,脸上飞红,平生第一次开口向人借钱,居然被当面驳回了,面子上实在挂不住,生气道:“既然如此,请恕常某告辞了!”转身便欲拂袖而去。

  “常兄请留步。”萧悠却又开了口,仍然是彬彬有礼。

  常清心下疑惑,转回头来,见他仍然面带微笑,亲切地望向自己,好似并无恶意,只是他为何又不肯让平先生借钱给自己?

  正在思量,萧悠又道:“常兄既然想离开,想必也知道在外面不比在自己家里,吃了饭总是要付钱的吧?”

  常清立时窘得满面通红,恨不得钻到了地底下去,心中暗骂:这个人,看着这样文雅,怎么说出话来不给人留半点面子,这不是当面骂自己吃白食不给钱么?哼,我要是有钱付账,又怎么会在这儿受你这等闲气。

  一时又羞又恼,又是无话可说,只气愤愤地垂头盯着地面,一言不发。

  平先生见他脸嫩下不来台,从中解局道:“常公子一时受恶人蒙蔽,不必放在心上……”

  却听萧悠截口道“常兄也是年纪不小的读书人,想来学识必是不错的,已然决定要上京赶考了,只是萧某心中却有一点疑惑:常兄才出门数日,就被小人所蒙骗,若是他日金榜高中,不免要当一地的父母官,到时那一方的百姓,却不知是福是祸了。”

  萧悠语气淡淡的,只最后两句话似乎带上了一点悲天悯人的口气。

  常清只听得恼羞成怒,却又哑口无言。平先生却听得暗暗点头,这个常公子看来品貌极佳,只是为人过于单纯,看来是从未经历过人生风雨的,万一真由他来做一方官长,只怕不是国家与百姓之福。只是他为人厚重,这些话当然不可能说出口来,又想萧悠素来为人持重,从未见他对人如此苛刻,此中必有深意,所以也不再插话,含笑站在一旁,静观其变。

  三人都不说话,只有微薰的夜风暖暖地吹过来,带着淡淡花香。

  

  3

  常清考虑再三,自己这次是跟自家二哥赌气偷跑出来的,要不然也不会在城外大路上临时雇个仆人了,只是确实自己看人的本事太差,居然头一次自己出门就被人骗了个精光,进退两难。要写信回家要钱当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又得受那个满身铜臭气的二哥笑话了,本来他就成日里嫌自己读书无用,颇多微词,这次自己跟他赌气,想要进京考出个功名来,光宗耀祖,也好让二哥无话可说,谁成想才出门不到十天,路还没走到五分之一,就出了这样丢脸的事,还不要把他笑掉大牙!想到这里,暗自决定:为了面子考虑,无论如何也是不能朝家里要钱的!

  可是自己身无长物,又素来疏懒,除了读书,似乎别无所长,这却如何度过眼前这个难关才好?

  他素来娇生惯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对银钱并无实际的概念,兼且缺乏应变才能,也想不到要变卖身上佩带的玉饰什么的来还帐,只是心中忐忑,半天没有做好决定,只好开口询问:“那请萧先生说,这件事该当如何解决才好?”说罢一双清亮的大眼睛诚恳地看着萧悠,盼他真像平先生所说的那样开明,金口一动,免了自己的困窘。

  萧悠看着他纯洁无邪的双眼,心中赞叹,这个常清,真如一汪清水也似,对人间丑恶,尚毫无沾染,这样出众的人品,纯善的性格,在当今世上,可是很难得的了。不过正因如此,才使人对他的将来充满担忧,他这样的人,在家中娇养着还可以,一旦进入尘世,不免要遭受比常人更多的磨难。听他言到要进京赶考,想到当今圣上的奇怪癖好(好男色),心中立时下了决定:绝不能让他进京去,这样的美色,到了朝中,还能好得了吗?自己既然碰到了,当然要管一管。

  想到这里,萧悠微微一笑,道:“这也没有什么……”

  常清眼睛一亮,期盼地望着他,却听他话锋一转,接着道:“就请常兄留在鄙处做工抵帐好了。”

  什么?!

  常清几乎觉得自己耳朵失灵了,要自己做工抵帐?这个萧悠,他还懂不懂什么叫尊重斯文哪!人说“无奸不商”,他还真不愧是奸商哩!

  平先生也颇觉意外,道:“这个……”

  萧悠截口道:“就这样吧,请常公子暂时留下来,我们可以安排一些轻松的活计给他,按临时工人待遇,吃住免费,工钱另计,等他的工钱还清了饭资,以后再多挣出来的的钱,就做为他入京的盘费,反正现在离大比之期尚早,尽可以来得及。”说罢向平先生微微使了一个眼色,平先生会意,颌首应道:“是,平某这就去安排一下。”说罢转身下了楼,再不看常清一眼。

  常清听他二人三言两语,就安排完了自己的去处,一点也不问问自己的意思,不由得目瞪口呆。不过他素来性子随和,极少与人争辩,况且这次确实是自己理亏,想来想去,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只好俯首听命。

  虽然如此,心中却难免有些不甘,抬起头来看了看萧悠,却见他正端端正正地望着自己,见自己看他,微微一笑,风度俨然,态度亲切。

  常清脸上一热,低下了头去,心中嘀咕,这个萧悠,年纪轻轻,看起来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怎么行事如此厉害,明明欺压了人,还叫人恨不起他来,真是怪事!

  左右也无法可想,不如就听他的安排吧,总不能因为吃白食叫人送了去坐牢吧?

  做工便做工,他不是也说了嘛,做工的工钱抵了饭资,剩下的还可以做为自己今后上京去的盘缠。嗯,这倒也不错,长这么大,还没有自己挣过钱呢,姑且这就试他一试,倒要叫二哥看看,自己并非只会吃白饭,也可以挣到钱呢。

  想到得意处,常清重新又振作起来,兴致勃勃地跟着平先生差来领他的一个伙计下楼去了,却忘了问问,一个普通做工的人一日可以挣多少银子,自己需要多久才能挣出足够还帐和进京的钱——多亏他忘了问,否则当场就得吓傻了——原来他做贵公子时一日的花销,足可以顶普通人家一月的支出了,即便是刚才这顿小小的茶点,按一般仆佣的薪水,也得做他半个月,想靠做工挣到足够上京的钱,只怕要做到头发都白了!

  萧悠见他性子随和,一派天真,转过眼去便已忘了自己的困境,不由得微微一笑,坐下来又盘算了一会,计议已定,才起身下楼去了。

  

  常清一觉醒来,觉得身体很不舒服——床铺很硬,被子也不够轻软,刚才似醒未醒时觉得口渴,喊自己的丫环小菊也没人应,连秋云、玉果都不在,怎么回事,这个家里还有没有人把他当成三少爷啊?

  好不容易睁开眼来,看到的却不是自己熟悉的景物,咦,这是……想了一下,才醒悟过来,哦,自己这是在上京的路上呢,嗯,是客栈……不对,是……是在行香阁!

  哎呀,自己这是在行香阁的下人房里呢,不是自家的三少爷了,而是一个普通的……佣人!

  佣人,这个称呼倒是挺新奇的呢,常清在被窝里动了动身子,放松一下,使自己躺得更舒服一点儿,心里还在想,佣人都应该做些什么工作呢?想想在自己家里的时候,小菊她们每天一早就会服侍自己起身,洗漱、梳头、更衣、佩好香囊和玉饰,然后去拜见大嫂、二哥、二嫂,一家人吃早饭……

  一想到吃早饭,常清肚里里咕噜了一声,有点空空的感觉。

  咦,这种感觉好奇怪——常清愣了一下,才想到这是饥饿的感觉——常家锦衣玉食养大的三少爷,这还是头一次尝到饥饿的滋味哩。

  唉,都怪那个赵二,骗走了自己的钱,害得自己昨天一整天只吃了那么一顿茶点,直到晚上被萧悠扣下来做工抵债,直接送了来下人房,也没好意思再开口要吃的——因为没钱付饭资而让人扣下来做工抵债,怎么还意思再向人讨要食物?常三公子可实在是拉不下这个脸来。

  不过面子不能当饭吃,再清高的人,肚子也是会饿的,所以常清现在很难过,饥火上升,浑身无力,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又一口气,眼巴巴地盼望着赶紧能有人来送早饭——他好象又忘了,做佣人的,怎么会有人把早饭给他送到房间里来?

  看来还是因为腹中饥饿的缘故,醒来的太早了——天才蒙蒙亮,平常的这个时候,常清还在优哉游哉地和周公下棋呢,绝没像现在似的,瞪着眼睛盼天亮。

  百无聊赖,常清就顺便打量一下自己置身其中的这个房间,嗯,还好,没想到这里的下人房还挺讲究的,一人一间,家具齐全、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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