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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酒趁年华-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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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了一礼,微微笑道:“见过常二先生。”

  常源见他眉清目秀,身材高挑,态度不卑不亢,仪表落落大方,心下先存了几分好感,也微微回了一礼,两人一同坐下,常源一边接过下人送上的香茗,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请问先生贵姓?来此有何贵干?”

  那年轻人恭恭敬敬地道:“在下萧悠,此行特为求亲而来,还望二哥允准。”

  常源刚喝了一口茶,闻听此言,“噗”地一声将茶全都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下人们急忙上来给他拍胸抚背,好半天才顺过气来,他将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放,怒道:“萧先生,请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萧悠奇道:“怎么是开玩笑,二哥,我可是非常认真的。”

  常源连忙一伸手,止住他道:“停!先别叫得这么近便,谁是你二哥?我家又没有姐姐妹妹,你却是向谁求亲?”

  萧悠微微一笑,正色道:“二哥不必生气,我来求亲,心正意诚,正是向令弟常清求亲,还望二哥允准我俩的亲事。”说完立起身来,深深施了一礼。

  常源一口气憋在胸口,好不容易才喘了上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冷冷地盯着萧悠,道:“敢情萧先生是来消遣常某来着!”

  萧悠淡淡地道:“不敢,在下确实是为向令弟求亲而来,绝不敢有半点消遣二哥的意思。”

  常源“啪”地一拍桌子,跳了起来,怒道:“你刚才说‘令弟’?”

  萧悠点了点头。

  “‘令弟’的意思是男的,你难道不知道?”

  萧悠微微一笑,道:“知道。”

  “那你还来求亲!”

  “没错,正是向令弟求亲,还望二哥能够答允。”

  常源不可思议地望着萧悠,见他仍是不卑不亢地望着自己,一双明亮的凤眼,一眨不眨,态度诚恳,实在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常源望着萧悠,不知为什么,被他沉稳的气势所摄,一肚子怒火竟然发不出来,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坐了下来,冷冷地道:“不管你为什么而来,常家不欢迎你,这就请便吧!”伸手端起了茶来,下人立即长声叫道:“送客——”

  萧悠却不急不忙地也坐了下来,笑道:“二哥不必性急,萧悠此来,特备有重礼,二哥不妨先看看再说。”轻轻向外一招手,几个早立在外面的随从快步走进厅来,其中二人手中托着描金的礼盘,上面分别放着两个大红泥金龙纹的礼单,送到常源面前,不待他说话,便轻轻放在了桌上,另四人抬着两个巨大的箱子,进门后放在厅中,听箱子落地的声音,分量不轻。

  这六人都是训练有素的随从,放下东西,一声不吭,迅速退了下去,只留下满头雾水的常源和一群家人面对着这些礼物发呆。

  “二哥先请看看礼单。”萧悠面含微笑,不急不忙地道,一点儿也不把刚才受到的冷遇放在心上。

  “你!”常源呼地站了起来,把脸一板,抬起手来,便想拍在桌上——这个萧悠,到底还有没有把他常二爷放在眼里啊?送礼还有强送的?

  萧悠眼急手快,轻轻探过手来,伸出二指,托住了常源的手腕,微笑道:“二哥且别生气,请先看看礼单。”说着另一只手拿过桌上的礼单,放在常源手中,手上微一用力,常源身不由己,向后跌坐在椅中,心中一惊,暗道:“看不出来,这个斯文秀气的年轻人,竟然身具武功,而且看起来还颇为不弱呢。”

  他心中惊疑不定,顺手打开礼单,勉强扫了一眼,顿时大吃一惊,急忙细细看去,越看越是惊慌,张大了嘴巴合不拢来。

  萧悠不慌不忙地品着茶,也不出声,静静地等他看完。

  好半晌,常源才放下礼单,脸色铁青,哑着嗓子道:“尊驾究竟是何人?意欲何为?”

  萧悠放下茶盏,微微一笑,淡淡地道:“二哥言重了,小弟别无所求,但求二哥能够允准萧某与令弟常清的婚事。”

  此时常源脑门上的冷汗都下来了,伸袖子擦了擦汗,又扫了几眼礼单,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厅中一时冷了场,众下人都面面相觑,不知究竟是什么礼单让二老爷如此震惊。

  好半晌,常源才定了定神,思忖一下,缓和了些神色,道:“萧先生,别的事都好商量,你的这份礼单,我可以出重金买下,你看如何?”

  萧悠淡淡地道:“这份礼单是送给二哥的,何来买下之说?”

  常源嘿嘿了几声,颇觉尴尬,向左右使了个眼色,众人领会,忙都退下,厅中只剩下了他和萧悠二人。

  常源清了清嗓子,道:“萧老弟,你远道而来,还送了这样一份大礼,愚兄实在是感激不尽,应该好好地谢你,不如这样,我可以出礼单三倍的价钱,买下它,你看怎么样?”常源勉强说完这几句话,喘了几口大气,好不辛苦,想他常二爷已经多少年没有这样低声下气地跟人讲话了,实在有点不习惯。

  萧悠抬起头来,正视着常源,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二哥,这样的道理不用我说,你自己要多保重。”

  “是,是。”常源听他话说得重,冷汗又下来了,忙陪笑道:“萧老弟,以后的事,我会小心处理的,这个你放心,如今还要请你高抬贵手……”

  萧悠微微一笑,道:“二哥,你才看了一张礼单,这里还有一张呢,请过目。”说着把另一张礼单送了过来。

  常源脸上的肥肉一阵乱颤,心中直打突。这辈子礼单不知见了多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内容呢,如今一听到“礼单”这两个字,竟然都心惊肉跳的。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礼单看了一遍,这一回倒都是见惯了的内容,珠宝玉器、各色古玩、名贵药材,确实是份重礼,看得出是极花了一番心思的,单这“千年雪参一株二十二两”一项,就是大内皇宫也未必找得出来,更何况还有缅甸产的十二色玲珑玉器、吴道子的真品飞天图等等。

  可惜,现在任是多好的礼物,常源也不敢收,他很小心地把礼单合上,微笑道:“多谢萧老弟费心了,不过么……”

  萧悠含笑道:“在下与令弟常清两情相悦,已是互许过终身的,还望二哥成全。”

  常源的冷汗又下来了,腾地站了起来,指着萧悠的鼻子,怒道:“你、你、你……”

  萧悠不慌不忙地道:“二哥可能还不知道,清弟离家这大半年,都是跟我在一起。”接着便把自己与常清相识相知的情由大致讲述了一遍,最后说道:“我们两个情投意合,感情已是极深,相约互伴终生,此情忠贞不渝、天日可鉴,所以还望二哥不以世俗之见为碍,能够成全我们,萧悠和清弟,都将感激不尽!”说罢站起身来,便行下礼去。

  常源急忙扶住他,道:“不可不可,万万不可……”一时心乱如麻,实不知该如何处置这件事才好,急又急不得,恼也恼不得,搓着手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子,实在想要晕倒过去了事,只可惜平时保养得太好,此时便想晕去,却也晕不过去,只能瞪着眼睛干着急,只急得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还点缀着许多亮晶晶的汗珠。

  

  常清正在祠堂里跪地抄经,忽然身后门轻轻一响,有人进来,快步走到他的身后,轻轻地叫了一声:“阿清。”

  “咦?”常清回过头来,见是甄湃,吃了一惊,忙问:“你怎么来了?”

  甄湃吐了吐舌头,笑道:“我来给你送东西吃,听下人说你又被大姐罚不许吃饭了。”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小油纸包,递了过来。

  常清放下笔,接了过来,入手温暖,打开一看,正是自己爱吃的蟹黄小笼包,还冒着热气呢。他心中一热,道:“还这么烫呢,阿湃,亏你敢放在怀里,没烫着你吧?”

  甄湃听他关心自己,心中一喜,笑道:“没事,我皮厚着呢,你快吃吧,大姐还在跟尹妈妈说话呢,一时半会儿不会过来。”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甄氏为人严厉,时常责罚二人,于是常清和甄湃便经常互相帮助,一人受罚时,另一人便替对方偷东西来吃。

  常清早饿得狠了,大口大口吃了起来,甄湃见他吃得香甜,心中高兴,比自己吃还开心呢。一边又递过茶来,常清就着他的手喝了口茶,抬眼望见菩萨的金身,吐了吐舌头,笑道:“阿湃,咱们在这里吃荤腥,可真是冲撞了菩萨。”

  甄湃笑道:“没关系,菩萨大人大量,才不会计较这些小事呢,况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果饿死了你,菩萨还普渡谁去?”

  两人哈哈大笑,又怕被外面的人听见,急忙压低声音,小声地笑了一回,待常清吃完了包子,喝了茶,甄湃到门边看了一看,转回身来,小声地道:“阿清,还有一个喜讯呢。”

  常清忙问:“什么事?”

  甄湃笑道:“你的悠哥来提亲了。”

  常清大吃一惊,又是止不住的欢喜,红了脸,道:“什么?提亲?你怎么知道的?”

  甄湃道:“今天我听人说有人来给二哥送礼,便过去在窗外瞧了一眼,谁承想竟是萧哥,本来你二哥是暴跳如雷的,谁知萧哥一送上礼单,你二哥立刻就灭了火气,脸色都变了,到后来还低声下气地跟萧哥说话了呢。”

  常清非常惊讶,二哥的骄横他是知之已久,想不到悠哥竟能三言两语让他变了脸色,真是能者无所不能啊。

  “究竟是什么礼单让二哥变了脸色?”常清甚是好奇。

  甄湃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后来他们打开了箱子,那里面的东西倒是真的出色。”一边形容了一下萧悠带来的许多礼物。

  常清笑了起来,心道:“悠哥不愧是个奸商,知道我二哥最是爱财,便使出这招来疏通关节。”至于为什么二哥的态度会发生这么大的转化,还是想不通。不过既然事情有了转机,总是好事,最好二哥能够说服大嫂,允许自己跟悠哥回去……

  一想到萧悠和自己近在咫尺,他的心中一阵激动,恨不得立刻跑出去见他。

  甄湃看他脸色,知他想念萧悠,心中一阵黯然,又小心地提醒他道:“阿清,二哥那里倒还好说,只是大姐这边怕还一时不会同意呢,你先不要出去的好。”

  常清叹了口气,这才清醒过来,心道:“没错,还是等一等吧,既然悠哥来了,那一定是有备而来,事情总会解决的,我且静观其变吧。”

  然而心中激动,却是再也抄不下经去,想了一想,道“阿湃,我们到大姐那里去看一看好不好?”

  甄湃也想知道后来的事,于是两人悄悄溜到了甄氏的屋中,从后堂慢慢摸了过去,隐身在屏风后面,悄悄听着。

  

  常源此时还真在甄氏屋中。

  刚才他好言好语,含糊其辞,想把萧悠哄走,谁和此人极是精明,偏不肯松口,坚持要明日听他回音,常源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先应了下来,待送走了萧悠,自己坐着生了一回闷气,又压低声音破口大骂了一阵,思前想后,还是自己的性命前程要紧,兄弟么,暂时也顾不得了,况且那个萧悠倒真像是很爱常清,不然不会费这么大的心思……嗯,不管怎么说,只要能够保住自己的命和钱,其它的事么,都好商量。什么男子相爱有悖伦常,什么门户之见,都当他是放屁!

  打定了主意,常源鼓起勇气,前来向甄氏说明萧悠提亲的情况。

  甄氏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当时就跟常源翻了脸,痛骂了他一顿。

  常源忍气听着,对于这个大嫂,他也是向来敬而远之的,此时迫于无奈,只得前来劝说,谁知话没说了几句,倒挨了好一顿臭骂,心中不愤,怒道:“我岂不知道这件事传扬了出去,会给常家脸上抹黑,只是有要紧的把柄落在了人家手里,却是不得不低这个头!”

  甄氏吃了一惊,忙问端详,常源却又不好说,支支吾吾了半天,恼羞成怒起来,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气呼呼地道:“大哥不在,我就是当家人,三弟的事,自然由我做主,明日我就答复那个姓萧的,把三弟嫁给他,扫地出门,永远不许再进我常家的门!”

  常清在后屋偷偷听着,见他说得绝情,心下一酸,眼泪差点掉了下来,甄湃轻轻地握一握他的手,以示安慰。

  甄氏却不肯干休,也怒道:“呸!混帐的东西!你自己做了亏心事,却拿自己兄弟来做替罪羊,你怎么对得起常家的祖宗!”

  常源涨红了脸皮,恨恨地道:“什么替罪羊,明明是他不要脸,自己跟那个姓萧的不干不净,把祸事引到了家里来!”

  常清听他如此诋毁自己,气红了脸,便欲冲出去理论,甄湃拼命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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