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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军人。因此,身在学校,心在军营。享有凑巧,1916年4月下旬,他的教书生涯刚满1
年时,曾在讲习所的洗伯平的朋友要求他重返军界。洗氏在滇军张开儒部第三师当营长,对
李很熟悉,极为器重。时值护国军兴师讨袁,扩充队伍,缺乏干部,劝李去他营内当连长。
洗氏的相邀正合他的心意,于是他辞去学校教师职,走入护国军的行列。
暮春时节,凤和日丽,李宗仁怀着兴奋的心情乘船沿漓江而下梧州。船靠码头后,他设
法寻找旅店,忽然在人群中看见陆小的一期同学朱良棋等人。旧友邂逅,惊喜交加;叙情之
后,知朱在滇军四师中任三十四团一营营长。当朱知道李去南宁担任连长职后,决意要他在
本营当连长。=容不得李的解释,在朱的招呼下,勤务兵将他的行李搬到四师招待所,并立
刻呈请委派李宗仁为第三连连长。李身不由己,只得写信给洗伯平,陈述不能自己的难处。
10多天后,委任状批了下来,只准当个排长。得罪人情,还低一级使用,李宗仁内心感到
窝囊,但已生米成熟饭,无法挽回,只得屈就。很快,李随军开抵肇庆。不意洗伯平的第三
师也开抵肇庆。当李碰上洗后,便遭到洗的责怪。原来,戎马倥偬,在梧州寄出的信没有收
到,于是当面解释清楚一切。洗君甚表不满,认为放着连长职不干,却去“炒排骨”(当排
长),要他回三师去。李万般为难,吱吱唔唔。洗十分气愤,为李宗仁事,还与朱闹翻了
脸。一天,营长们在一起吃花酒,提起李宗仁的事,洗就责备朱不该中途将李拉过去,并讥
笑他无能,只给他请了个排长。朱觉得这话丢了自己的面子,因此与洗吵了起来,加上几分
酒意,彼此竟拔出手枪。此时,李也在,窘得不知所措。为维持朋友间情感,他决意辞职。
在动乱的年代,像李宗仁这样的军人,是到处可以觅到军职的。辞职不久,他遇上了陆
小同学李其昭。他们是同乡,以前曾过从甚密,此时他在护国军林虎部任七旅十三团二营连
长职。经李其昭的介绍,李宗仁面见二营营长黄勉。黄氏系广西人,毕业于广西干部学堂,
一见李宗仁,便翘起拇指夸他是“大大有名的”,表示非常欢迎。第二天,李宗仁在林虎部
当上了一名中尉排长。
李刚挂上排长衔,就遇上了付伐龙济光的战役。1916年6月,袁世凯死后,龙单独取
消广东独立,宣布听命于中央,引起了护国各军的不满;滇军假道广东北进时,龙令地方官
不与合作,多方留难;李烈钧屯兵韶关待命,龙下令炮轰。为了取得护国战争的成果,护国
军决定讨伐龙军。讨龙战役的战场,在粤中高塘附近石马战地。部队赶到前线时,已临近黄
昏,火线上枪声密集。经过半夜的紧张战斗,连长李其昭开始有些胆怯,未及营长批准,假
托腹痛,退往后方休息,擅自将连长职权托给李宗仁。也许是战时紧急,顾不上推让,李宗
仁当仁不止地行使起连长职权,指挥部队。在指挥这次战役中,李宗仁表现突出。他为了,
阻截对方的攻势,保住阵地,一马当先,冲锋陷阵,在密集的枪声中,右腮被打穿,血流如
注,被救往医院。
讨龙战役结束,部队自石马战地开往仁和圩附近的鸭湖整训,营长派人催李宗仁早日归
队。原来李其昭连长临阵畏缩,为士兵瞧不起,停战后回连队已无法约束士兵,营长要李宗
仁来补这遗缺,希望他早日接任。20多天后,李宗仁随部前往高州驻防。1917年7月,南
北政要发生“护法”争端,10月内战再起,段棋瑞派兵入湘窥粤,南方各省乃组织军政府
与护法军,以桂督谭浩明为总司令,北上援湘。李宗仁所在营于1917年秋被抽调参加护法
军右翼,入湘作战。入湘后,李宗仁所在团奉命自醴陵北上岳州,作前线右翼军的总预备
队。但当部队入湖北境时,吴佩孚率其精锐第三师南下,水陆并进。届州危在旦夕,于是该
团又奉命撤退。到达绿田圩预定地点后,一日营长发高烧,病势凶猛,使其不能支持,须回
后方治疗。战斗形势紧急,上峰立即命令由李宗仁代理营长职。是日彻夜平静无事。翌晨拂
晓,突然枪声骤集,敌人发动进攻。因李宗仁指挥得当,士兵勇敢,对方未能得逞。为了彻
底打垮敌人,李宗仁在观察敌我双方伐斗情况后,发觉自己处于不利形势,于是当机立断,
令号兵吹冲锋号,自己拿起营旗,跃出战壕,冲向敌方。士兵见营长身先士卒,乃蜂拥向
前,经这次冲锋,敌人全线攻势被堵。但不料此次战役,李宗仁的胯下被敌机枪射中,血如
泉涌,幸得碰上一位高手草药郎中的医治,很快痊愈。李宗仁由于英勇善战,战役结束后被
正式任命为营长。不久,李宗仁奉命开拔,回原防肇庆。
1920年7月,李回肇庆不久,陆荣廷在龙州召开军事会议,决定以讨伐福州北军为
名,进袭粤军。陈炯明、许崇智以粤人治粤为口号,举兵进攻潮州、梅县,其势汹汹,陆荣
廷仓皇发兵阻截,于是爆发了粤桂之战、这次战役,粤军有充分准备,桂军大败。李宗仁所
在的林虎部在撤退至清远境内时,和马济、韩彩凤部三四万人会合,向肇庆败逃。部队撤至
莲塘口时,遇到伏击的粤军。莲塘口宽二三百米,两侧为高耸的山峰,地势险峻,有一夫当
关,万夫莫开之势。粤军在此筑有工事,密布火力,居高临下,且以逸待劳。这里是往肇庆
的唯一通道,桂军身处此境,心慌神惊,乱作一团。林虎、马济决定强攻,亲赴隘口前线督
战。激战数日,难以奏效。追兵在后,又后退不得,大有全军覆没之势。在此千钧一发之
际,李宗仁自告奋勇,担任打通莲塘口的任务。他认真观察了地形,冷静地对比双方的军事
力量,,认为自己带领的这营士兵训练有素,而守隘之敌李福林、魏邦平部,缺乏战斗经
验,因此决定用先声夺人之势,向莲塘口作正面攻击。他把这一打算报告了林虎,林面有难
色,觉得这个方案部队损失太大,且未必奏效。但林也拿不出更好主意,只得勉强同意。李
宗仁立即回营布置任务。当部队逼近莲塘口时,‘李带全营500人就峡口前散开,进入敌机
枪射程时,他率全营发动了突如其来的猛冲,并附以号声、嘶喊声助之,一举夺得敌阵地。
莲塘口一役,李宗仁神奇般地使大部队摆脱了危境,名声大震,被奉为广西著名的战
将。然而,这次战役死亡达200余人,重伤者40余人,李宗仁的扬名,可合得上古人“一
将功名万骨尸”的诗句了。
部队脱险后,在梧州小驻,便奉命开往玉林驻防。可是粤桂战役并未真正结束。1920
年10月,陈炯明统兵分3路入桂,广西陆荣廷只能水来土挡,分3路堵截。在这次战争
中,李宗仁固作战有方,表现出自己的军事才能,短短数月,连晋几级,由营长而帮统,由
帮统而统领。但由于粤军势猛,节节进逼,桂军最终兵败如山倒。
李宗仁第四章 受制于陈炯明
第四章 受制于陈炯明
大势所趋,桂军无法抵御粤军,黄业兴领部开始向横县退却,李宗仁率部殿后,保护大
军。在撤退中,李宗仁得知黄业兴要把部队开往广东钦州、廉州、防城一带,受粤军收编。
李宗仁考虑,黄本人系钦县人,所部官兵亦多为钦、廉州人,他投靠粤军不失为一条出路,
而自己所领均是广西兵,与其受粤军收编,还不如留在广西。他与手下官兵商量,大家主张
把部队拉到粤挂交界处的六万大山之中,暂作躲避,待机再说。李宗仁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于是悄悄脱离黄业兴,独自领着广西兵匿入六万大山中。后来有几支小部队也陆续上山躲
避,均被李宗仁收容。李宗仁就是靠了这些部队作为基础,不断扩大,在广西立住了脚。
上山不久,陈炯明的弟弟陈炯光和钟景棠先后上山与李宗仁接洽收编本事。自于李深知
他们的收编用意在于扩充自己的实力,所以都被李一一拒绝。可是,李却向粤军当局提出了
以下收编条件:1、部队直属粤军总部领导,2.本人要一职兼两省,不直属于任何一省。李
宗仁的这些条件,明确地要对方让自己保持独立性。李处境落魄,提这些条件显然是苛刻
的,很难想象收编的人会接受。但出人意外的是,陈炯明爽快地答应了。收编后、李宗仁带
领的那部分躲在山中的大兵成了“粤桂边防军第三路”,李宗仁本人成了司令。陈之所以这
样爽快答应李的条件,那是因为,陈虽是胜利者,但也有自己的困境:桂军败北,除少数接
受粤军收编外,大多潜匿各县农村,开展游击战,对抗粤军:而李宗仁向以能战著称,陈恐
其将散布的桂军集合起来,对他不利,与其逼他反抗,还不如暂时恩施于他,然后设法消灭
他。 陈炯明的假意很快暴露。李宗仁被收编后,陈炯明不发粮饷,仅命李带部往横县,听候
点名。陈的命令,苦了李的部队,许多士兵衣履不遮,光脚行军更不足为奇。好生不易到了
横县,此时陈在武鸣一役中惨遭失败,陈深恐李与武鸣桂军联合,里外夹击,于是又令李领
部开往北流镇驻扎。到了北流,陈仍不解决李宗仁部的军费,只是敷衍地发放些微伙食钱。
此时,李宗仁醒悟,强烈地意识到,这是陈炯明耍计谋,企图拖垮这支部队,于是决定自己
设法解决,用枪换取军费。他命令在司令部内所存伤病员交回的枪中,拨出100枝,每枝配
以200发子弹,折价以每枝150元卖给当地防匪的团队,获洋1。5万元,终于度过了难关。
陈炯明看此计不成,又生一计。他令李宗仁将部队中4门山炮交出。这分明是要削弱李
宗仁的实力,因此被李顶了回去。陈见李态度坚决,未持己见。但他又召李宗仁去南宁报告
部队情况,李的部下为李担心,恐其遭不测,劝他取消此行;但李宗仁考虑,如若不去,反
授柄于陈,被其指责·不听命令”,显得理亏,决定铤而走险。临行前,他告诉手下军官:
“我去南宁若有不测,那时诸君可自作决策”,“见机行事”,千万不要“为我投鼠局
器”。李宗仁话中有话,交待完毕,便自北流到贵县,乘船溯江而上赴南宁。
其实,陈炯明此时还不敢加害于李宗仁,他让李赴南宁,一是要显示一下自己的威风,
二是试探李宗仁的动静。因此李宗仁到南宁后,仅三言两语,遂无下文,连缴炮的事也未提
及。李宗仁在南宁,除拜访时任广西省长的马君武外,无所事事,住了10多天,便折回北
流。 陈炯明如此对待李宗仁,不但李不满,李的部下也怀恨在心,伺机报复。1921年12月
10日,驻防玉林的胡汉卿撤至高州,李奉命率部接防玉林。翌年4月,粤军自广西仓促撤
退,而玉林地处粤、桂交通中枢,陈炯明恐有事端,电令李宗仁驻防贵县,将玉林移交陈炯
光接防。为表示欢迎陈炯光的接防,李宗仁率部赴郊外迎接。陈炯光对他只是应酬了三两
语,说罗统领即将到玉林驻扎,嘱他稍候,以便接洽,而自己则随大队人马自北流而去。陈
炯光的举动引起了李宗仁的怀疑,恐粤军设圈套,围缴所部枪械,故特令部队避开大道,从
小路先行开拔。他自己则带了特务营一连,等候罗统领的到来。然而,李宗仁又想,命令中
是陈炯光接防,而既已和陈见了面,何必再等候罗统领呢?想到这里,他决定立即上道。不
料走了10余里路,忽有粤军军官两人率士兵10余人气喘吁吁地奔跑而来,说罗统领有事要
和他商量,请他返回玉林。李宗仁有些为难,感到既已开拔这些路程,就算了,但也有些犹
豫,何事急急匆匆,若有要事,陈炯光早就会说了,于是对那两位军官说:“我已和陈司令
接头过了,现须赶路,无暇与罗统领见面了。”谁知那两名军官苦苦哀求,李宗仁看到他们
这般情状,越发怀疑,更加坚定地表示不回玉林。那两位军官无奈,只得转身口去了。途
中,李宗仁对刚才发生的事百思不得其解:如若要加害于他,用刚才那样的办法不是太简单
了吗?如真有要事,那又会有什么事情呢?正在思疑中,忽得当地百姓报告,才真相大白:
原来是他的部下为报复粤军而惹出的是非。这次换防,大部队先行,一营长俞作柏估计李宗
仁不会在玉林逗留长久,便在离兴业县城30余里某隘口两侧设伏,袭击粤军。时罗统领亲
率官佐数人殿后,坐了轿子,杂于队伍行列中,缓缓向东行进,毫无防备,骤遭袭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