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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治理,的确是非常得当。
相信曹司空知晓,定会非常高兴。”
“高兴?”
刘闯突然笑道:“高兴我倒霉对吗?”
“啊?”
“开玩笑开玩笑。季瑜先生不必当真。”
刘闯说着话,拉着应珣的手臂往驿馆里走。
刚才他故意那么一句。结果应珣的反应显得有些紧张,也说明了曹操对刘闯,恐怕是非常忌惮。
不过,那又如何?
当初我想回家的时候,你派出重兵围剿。
而今猛虎出闸,你再想让我回去,恐怕也不容易。
别看刘闯没有见过曹操,但是从他抵达北海之后,已经两次和曹操交锋,足以说明,曹操对他的敌意。第一次,曹操是想要捧杀刘闯,结果正好碰到袁术自立为帝,把那一场风波给揭了过去。等到袁术兵败淮南,刘闯已经在北海国站稳脚跟,所以曹操无奈,只能放下。
如今,是曹操和刘闯的第二次交手。
虽说都不是明刀明枪的交锋,可这种暗藏杀机的交手,似乎比之明刀明枪,更让人小心翼翼。
在驿馆中堂,刘闯和应珣谈笑风生。
突然,他好像随心问道:“对了,季瑜先生手下,可有一个叫做贾奉的人?”
“贾奉?”
应珣立刻道:“确有其人……此人是阳翟人氏,说起来,与公子还是同乡。
能识文断字,才学不错,只不过为人有些疯疯癫癫,所以不太合群……我也是与他父亲交好,故而才把他带在身边。怎么,莫非他惹了祸事?亦或者冲撞了公子?还请公子能见谅。”
应珣回答的非常痛快,刘闯当下一笑,“哦,不用误会。
方才我在驿馆外看到此人,见他气度不俗,故而才开口询问。季瑜先生,不必太过于费心。”
两人又寒暄一阵子,应珣和他商定回程日期之后,刘闯便起身告辞。
走出驿馆,刘闯脸上的笑容,突然不见。
“孔明,你怎么看?”
诸葛亮一身书童打扮,走上前轻声道:“我觉得,这个贾奉,恐怕不简单。”
“何以见得?”
“孟彦哥哥难道不觉得,那应珣回答的太过于痛快了吗?
我不知哥哥是怎么看,反正我感觉着,他好像是早就已经准备好,甚至猜到哥哥会去询问。”
“嗯!”
刘闯轻轻点头。
“元福。”
“喏。”
“立刻派人前往淳于,请陈群先生来。”
刘闯蹲下身子,拍了拍诸葛亮的肩膀,“孔明,我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你可能完成?”
“请哥哥吩咐。”
“待会儿,带着元复过来,陪那位贾奉先生,玩耍一回。”
诸葛亮闻听,哪里还能不明白刘闯的意思。
他嘿嘿一笑,“哥哥放心,亮明白该怎么做。”
“公子,难道那个贾奉有问题吗?”
在回县衙的路上,夏侯兰忍不住问道。
刘闯摇摇头,轻声道:“我也不知,只是觉得这个贾奉,绝不会像应珣说的那么简单……该死,若非应珣身负天使之名。我定要把那贾奉抓过来。他娘的。那似现在。这般束手束脚?”
“要不然,末将去把他偷偷抓来?”
刘闯想了想,摇头一笑,“不急,让孔明先去试探一下,而后再做打算。”
回到县衙之后,刘闯便开始忙碌起来。
他离开高密一个多月,也积攒下来许多公务。
高顺练兵。已经拉开序幕……这练兵可不是一桩容易事,需要花费许多的物资。而高顺呈报上来的物资,数量极为惊人。三千兵马,需要花费的金钱,恐怕可以养活三万兵马还多。
如此消耗,即便是步骘也不敢轻易审核。
刘闯看过高顺列出来的清单之后,忍不住咋舌苦笑。
怪不得吕布的陷阵营,始终只有几百人……按照高顺提供的这份清单,吕布还真无法承受。
这也是吕布一直急于要一个立足之地的原因。
他需要这么一块地方,能够得到充足的物资补充……若非刘闯今年屯田丰收。肯定也顶不住如此巨大的消耗。在高顺最后一封呈报里,更提出想要离开高密。前往东莱郡jìnháng操练的请求。
东莱郡自被刘闯夺下后,并不平静。
那些溃兵四处流窜,已经形成好几支盗匪。
同时东莱郡各县豪强,也不太愿意听从刘闯的吩咐,故而屡次抗命,令太史慈感到非常难做。
让高顺入东莱,倒也是一个解决的办法。
一来能更进一步的操练,同时还可以担负起剿匪责任,令熊罴军迅速成长。
刘闯拿起步骘列出的东莱豪强名单,上面密密麻麻写的非常qīngchu,十三县豪强的实力高下。
以太史慈的性子,若非实在没有办法,他绝不会派人向刘闯求援。
刘闯仔仔细细看过名单之后,在几家豪强的名字后面打了一个X的记号。
“元稷!”
“喏!”
武安国应声而入。
“把两份公文,分别送至夷安高顺将军处,以及黄县子义将军之手。
你到了黄县之后,便在子义帐下听令。同时告诉子义,乡党虽重,也当适可而止。若有人仍不知好歹,可以按照名单上我标记的豪强,一一铲除。单纯怀柔,却比不得软硬兼施。”
武安国领命而去,刘闯不由得一声轻叹。
太史慈,有些顾念乡党之情,那些个豪强,也正是这个原因,才会表现的如此强硬。
可对待这些人,只一味安抚远远不够,必要时必须要流血,这些个豪强缙绅,才会明白好歹。
子义,乡情太重!
“刘胖子!”
屋外传来一声轻呼,刘闯虽然没有抬头,脸上已露出笑容。
这天底下,叫他刘胖子的只有两个,一个还在临淄,而另一个,已经在高密逗留许久。
“铃铛,进来吧。”
刘闯话音未落,吕蓝已走进房间。
她是在月初时抵达高密,可惜刘闯那时候,受袁谭相邀,并不在城中。
好不容易刘闯回来了,却忙得不可开交。
吕蓝嘟着嘴进来,“刘胖子,三姐姐她们都在等你。”
“等我?”
“是啊,你忘了,你上次交稿,已经是二十天前了……白娘子饮了雄黄酒显出真身,吓死了许仙……之后就再也没有交稿。你这样可是不成,我娘亲和两位小娘都派人催了好几次。”
刘闯闻听,哑然失笑。
他看看天色,也已经不早了。
于是把手中公务放下,站起身来绕过书案,来到吕蓝身边,“怎恁耐不住性子?走啦走啦,咱们接着说书。”
一段惊心动魄的白娘子盗还魂草,救活许仙的故事讲完后,吕蓝陪着麋缳和诸葛亮,意犹未尽的散去。
虽然,她们很想知道,许仙活过来后,和白娘子会是怎样的结局?
可她们更qīngchu,刘闯手中的事情繁多,能够给她们讲这么一段故事。已经是竭尽所能。
待众女离开之后。刘闯便独自坐在庭院中。看着院中皑皑白雪发愣。
幽州苦寒,需要准备的工作,可是不轻松。
吕蓝的情况可能好些,她之前在关中生活过,也许能够习惯幽州的气候。但是麋缳、甘夫人、诸葛玲呢?更不要说,从小娇生惯养的荀旦。除此之外,青州和幽州的气候差别很大。
也许在许多人看来,青州天气已经很冷。殊不知幽州更冷。
那么从青州过去的人,是否能够习惯当地生活?
这同样也是一个极为严重的问题……
刘闯发现,身为一方诸侯,他需要考虑的事情,实在太过繁杂。可惜诸葛亮年纪还小,无法放手与他,若不然的话,倒也能为他分担忧愁。粮食问题,可以tongguo试种蜀黍,也就是高粱来缓解压力。但气候问题。又该如何解决?如果出现大面积水土不服,就可能引来灭顶之灾。
“来人。”
“公子有何吩咐?”
一个糯糯的声音。在刘闯身后响起。
刘闯回过身来看去,却见杜氏站在不远处。
“你怎地在这里?”
“方才三娘子让小婢唤公子用饭,可是见公子想事情有些出神,小婢不敢打搅,故而在此等候。”
刘闯一拍额头,苦笑一声。
“对了,我想问一下,你可知道,吴普先生今在何处?”
“吴普先生前些时候随吕娘子来,而后就去了胶东,说是有一个病例,想去看一看。”
这家伙去了胶东?
刘闯沉吟一下,“那待会儿你让人去找一下张九公,请九公到我书房来,我有事情与他商议。”
“小婢遵命。”
杜氏说起话来,不紧不慢,声音糯糯的也非常好听。
刘闯点点头,便直奔中堂而去。吃过晚饭后,刘闯便来到书房,却见诸葛亮和太史亨,已等候多时。
“孔明,情况怎样?”
诸葛亮搔搔头,笑嘻嘻说道:“孟彦哥哥,那人似乎没什么tèbié,我和小亨找到他后,便和他一起游戏。后来他还带着我们去吃东西……我从他口中,可是打听到一个重要的消息哦。”
“什么消息?”
“曹操很快,就会对宛城用兵。”
刘闯闻听,却蹙起眉头。
曹操要对宛城用兵的事情,虽然很多人不知道,但是对于各方诸侯而言,又怎可能隐瞒住?
莫说刘闯知道曹操要对宛城用兵,就算他本来不知道,可是近来曹操一系列兵马调动的迹象,无一不表明了他的意图。曹操二次征伐宛城,已经势在必行。那个贾奉告诉诸葛亮这个一个消息,乍听似乎很了不得,可是……
“那你都和他说了些什么?”
“我?”
诸葛亮歪着脑袋,想了想之后道:“也没有说什么,只说了一些琐事。
对了,他还问我,为什么北海有那么多人种蜀黍?我好像……”
诸葛亮脸色突然一变,好像醒悟到什么一样,抬起头看着刘闯道:“孟彦哥哥,我上当了!”
刘闯没有问他上了什么当,二话不说起身,走到书房门口厉声喝道:“衡若!”
“末将在。”
“立刻与我点起三百人,随我前去驿站。”
诸葛亮咬着嘴唇,看着刘闯风一般冲出去,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刘闯心知,定然是诸葛亮在无意中,泄露出蜀黍是高产的秘密……这个贾奉,用一个无关重要的消息,从诸葛亮口中换来蜀黍的秘密,更进一步坐实了刘闯对这个贾奉的猜测……
这个家伙,不简单!
他匆匆赶到驿站,却见应珣正在看书。
“季瑜先生,敢问你手下那位贾奉,如今何在?”
应珣一怔,连忙起身道:“我正好有些事情,所以天黑之前,让贾奉出城,前往奉高做事了。”
他说着话,脸上露出疑惑之色道:“刘公子,发生了什么事?莫非那贾奉闯了祸?”
刘闯双眸一眯,盯着应珣。
半晌后,他突然笑了。
“没事,我只是想与这位贾奉先生,好好聊一聊。
既然他已经走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季瑜先生好好休息,闯告退。”
刘闯说完,转身便大踏步离开驿馆。
“衡若,立刻持我令箭,前往姑幕……
告诉魏越将军,就说若遇到贾奉一行人,绝不可放此人走,务必要将他留下。
若他反抗……”
刘闯一咬牙,轻声道:“便格杀勿论。”
“喏!”
站在驿馆门口,刘闯脸上突然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却不知,这贾奉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其实,关于蜀黍高产的事情,刘闯并不想隐瞒太久……连年战乱,百姓流离,粮食已经成为重中之重。如果蜀黍能够推广出去,对天下生民而言,未必就是一桩坏事。大家能吃饱肚子,也就可以避免许多麻烦。刘闯之所以紧张,是他觉得,这个贾奉的来历,绝不简单。
回到县衙后,迎面就见麋缳过来。
“孟彦,你干嘛要斥责孔明?”
刘闯一怔,“我何时斥责过他?”
“那他为什么闷闷不乐,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偷偷落泪?”
“这个……”
刘闯立刻明白过来,忍不住摇头笑了。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缳缳你莫再管这件事,我去找他开解。”
见刘闯这么说,麋缳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刘闯循着长廊,直奔诸葛亮的住所……诸葛亮已年十七岁,如今独自住在一个跨院。院子不大,一间中堂,两间厢房,显得格外幽静。
诸葛玲,正站在房门外,轻轻叩门。
“孔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没事……”
诸葛亮在屋子里大声叫喊,“二姐,你且让我一个人呆着。”
刘闯走上前,拍了拍诸葛亮的肩膀,示意她离开。在门口站定片刻,刘闯沉声道:“孔明,开门。”
房门,随着刘闯话音落下,吱呀一声拉开!
诸葛亮探出头来,看到刘闯,便低下了头,露出一抹羞愧之色。
刘闯迈步走进诸葛亮的房间,在榻椅上坐下,顺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本书,翻了两页……
“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为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他看着诸葛亮,招手示意他坐下,“孔明,已开始读《论》了吗?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