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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休道:“司空也知道,这件事与玄德公无关。
奈何许多矛头,都指向了玄德公,所以司空才发出此令。玄德公,咱们先去见过司空,只要玄德公洗脱了嫌疑,便不会有任何事情。关键是,司空现在要给众位大臣,以及陛下一个交代。”
刘备闻听,苦笑不止……
刘闯突然被刺,令许都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最初,有人以为这是曹操所为。
议郎赵彦更当面指责曹操不敬天子,对刘闯保护不周。对此,曹操竭力辩解,称此事与他无关。
“刘皇叔奉制诏而来,何以天子至今不得见刘皇叔?”
“刘皇叔奉诏而来,觐见天子更是一桩大事,需好生操办,才不会堕了天家颜面。
赵议郎请放心,某已呈报天子,选好了吉日。后日一早,刘皇叔当在毓秀台觐见天子,所以请不必担心。此次刘皇叔遇刺,乃某之疏忽。我已命人加强驿馆的守护,必保护刘皇叔安全。”
赵彦听罢,这才罢休。
随后,曹操又把刘备传来,详细询问一番之后,苦笑道:“玄德,恐怕这两日要委屈你一下,刘闯觐见天子之前,请勿离开府邸半步。你要知道,目前的情况,对你颇为不利。许多矛头都指向你,认为是玄德你派出刺客,刺杀刘闯。而且就目前而言,确是你的嫌疑最大。”
刘备不禁叫屈,“曹公,我承认我与刘皇叔有恩怨,而且我对他,也的确是非常怨恨。
但刘皇叔受天子制诏来许,我又怎可能去扫了天子颜面?这件事,确与我无关,还请曹公明察。”
我当然qīngchu,这件事与你没有关系。
可现在的问题是,情况很复杂。
我若不收拾你一下的话,只怕也要受到牵连……
曹操当然不可能告诉刘备,在刘闯遇刺消息传开之后,钟繇荀彧荀攸……甚至包括郭嘉在内,都前来向他求情。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刘闯遇刺的事情,已经触动了颍川世族的底线。
这件事若不能处理好,很可能会造成曹操和颍川世族之间的矛盾。
毕竟,当初曹操向钟繇保证过,不会坏刘闯性命。
更不要说,一干汉室老臣,也在背后推波助澜……曹操如果没有一点行动的话,根本说不qīngchu。
刘备和刘闯有仇,而且他手下尚有八百白眊,堪称死士。
说实话,如果不是曹操知道,刘备不会做出如此不明智的举动,说不定也会认为,是他指使。
不过。现在的情况是。不管是不是你刘备所为。这件事你都要为我分担一些嫌疑过去。
否则的话,所有的矛头都针对曹操的话,就算是曹操,也有些承受不起。
许都,章华巷。
这是一条极为幽静的巷陌,巷陌中有一座华美府邸。
司马懿步履匆匆,穿过中阁之后,来到后宅一间书房外停下脚步。伸手轻轻叩响了门扉。
“进来!”
从屋中,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
司马懿连忙整理了一下衣冠,拉开门,迈步走进房间。
屋中,生着一个火盆,里面点着熊熊炭火,不时发出噼啪声响。
一位老者侧卧在榻椅上,捧着一卷《尚书》,正津津有味的读着,不是发出感叹。称赞不已。
“仲达,这本《尚书注疏》。你可读过?”
“可是康成公新著?”
“正是!”
老者说着话,从榻椅上坐起来,把手中的书放在案头,“前日康成公派人送来一套十三经注疏,我甚欢喜。康成公不愧是经学大师,当世鸿儒。看罢他做出的十三经注疏,我收获颇丰。
康成公还说,而今他们正在整理编撰十三经,并收集各家注疏。
呵呵,他想我请求你曾祖所著《诗注疏》,想要编入四库典籍之中。我思来,这也是一桩好事,正准备派人把你曾祖和你祖父所著文章一并送去不其南山书院……仲达,以为如何?”
司马懿微微一笑,“刘皇叔召集天下名士,编撰四库全书,乃利在千秋之盛事。
如此盛事,我司马氏又岂能置身于外?孩儿以为,不仅要送去曾祖和祖父的文章,还应该将家中珍藏典籍一并送去南山书院,共襄盛举,方不负河内司马氏之名,父亲以为,如何?”
老者,名叫司马防,字建公,司隶河内温县孝敬里人氏,更是河内望族。
司马防累世官宦之家出身,其父司马儁曾为颍川太守,故而也被颍川世族视为yītǐ。而司马防本人,更累迁洛阳令、京兆尹之职。而今方过五旬,虽汉帝自长安东出,来到了许都。
他的立场,很模糊。
一方面,司马防是汉室老臣。
另一方面,他对曹操更有知遇之恩。
曹操之所以能够做洛阳北部尉,便是得司马防举荐。故而曹操对司马防,也是非常的尊敬。
司马防来到许都之后,便辞了官职,在家中静养。
曹操拜他为骑都尉,虽是散官,却无人敢小觑。
他端起案头一杯温酒,吃了一口后,突然问道:“事情,办得如何?”
“回禀父亲,都已经解决了!”
司马防听罢,忍不住长出一口气,“可留下破绽?”
“父亲放心,此事孩儿亲自督办,绝无任何破绽留下。”
“如此,甚好。”
书房中,突然间安静下来。
司马防没有说话,而司马懿则垂手而立,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要知道,司马防膝下八子,长子司马朗,而今就在曹操手下效命,甚得曹操所重。但相比之下,司马防更重次子司马懿,一直留在身边。他家教非常严格,即便是孩子们都已经弱冠成人,也要求‘不命曰进不敢进,不命曰坐不敢坐,不知有所闻不敢言’,可谓规矩森严。
“你以为,你表哥如何?”
“啊?”
司马懿一怔,旋即道:“表哥而今,虎落平阳。然则若得风云,必能成事……前次我在高密,曾看过表哥治下,可谓井然有序。虽则表哥有所隐瞒,但我知,他野心不小,所谋甚大。”
“呵呵呵……他若没有野心,孟德何以对他忌惮?
此前,我一直担心,他起于市井,难免会有粗鄙,眼界不宽。但听你所说,倒是有些多虑了。刘子奇之子,又岂是眼界低下之人?他这次徐州落败,非战之罪,实在是不得天时地利。”
司马防站起身来,在书房中徘徊。
而司马懿则继续垂手而立,一副小心的模样。
“想当年,中陵侯与你祖父交好,两人交情甚笃,如同手足。
哪知中陵侯在长安时,偶然间救下你姑姑……你大姑姑也不知是怎么想,竟然对中陵侯生了情感,甚至随他一同前往颍川,甘愿为妾室身份。为此,你祖父和中陵侯反目成仇,更与你大姑姑断了父女之情。可我知道,你祖父一直都挂念你大姑姑……你大姑姑也是个执拗脾气,嫁给中陵侯之后,居然没有书信往来。虽然我知道,你大姑姑是担心坏了你祖父名声,但她又怎知道,你祖父至死,都挂念着她……你大姑姑遇害时,你祖父恨不得跑去和张让拼命。他临终时曾与我说,一定要设法找到你大姑姑的骨血,莫使刘子奇血脉断绝。
我曾派人四处打听,原以为……
呵呵,没想到他居然在十年之后,突然崛起。若你祖父泉下有知,一定会非常的开心。”
司马懿闻听愕然,抬起头看着司马防,半晌说不出话。
他只知道,刘闯是他表哥,却不qīngchu这里面,还有这许多故事。
也难怪,刘陶和司马儁同辈而交,如同兄弟……司马夫人嫁给刘陶,便牵扯到了人伦大防。
怪不得没什么人知道司马氏和刘闯家的关系。
相信包括刘陶在内,也不会大肆宣扬,除了少数几人知晓之外,根本无人知道两家的联系。
司马防眼中,闪烁着泪光。
他猛然扭过头来,看着司马懿道:“仲达,若我要你去辅佐你表哥,你可愿意前去?”
“什么?”
司马懿愕然看着司马防。
他曾想过,司马防会帮助刘闯,却未曾想,竟然是要他前去辅佐刘闯。
一时间,司马懿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是……
PS:今天只有一更……
为终身大事奔波,今日无更!
每到周末,就会有一种超乎寻常的疲惫感。
人说年纪越大越矫情,感受颇深……
又要为终身大事奔波,希望能够尽快有个结果吧,实在是扯不动,拖不起了!
今日无更,还请包涵。
第190章朝天子(三)
建安三年十二月二十八,汉帝召见刘闯于承光殿
刘闯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历史上大名鼎鼎的献帝他和诸葛亮同龄,生的极为俊俏只是,献帝虽只有十八岁,可看上去却有一种极其沧桑的感觉也难怪,这个十八岁的皇帝,从小到大,可谓是经历了太多事情,以至于给人一种苍老感受,全无少年应有的那种活力
回想起来,汉帝这一生也够凄凉
他生母王贵人,生下他之后,便离奇死去
在后世,很多人认为她死于当时何皇后之手所以,汉帝从小被董太后收养,小小年纪便被卷入立嫡之争可惜,少帝刘辩有当时的大将军何进支持,汉帝自然不可能与少帝相争
没想到,十常侍之乱,董卓入京
汉帝在董卓的扶持下,竟一下子变成了皇帝,又跟随董卓迁都长安
董卓死后,李郭相争……汉帝又一次变成傀儡,为李郭所操控李郭反目之后,汉帝东出函谷关原以为从此风平浪静,到头来又被曹操奉天子以令诸侯,从洛阳迁都到许都,依旧被当做一个傀儡
思及起来,汉帝这一世实在可怜,一直是作为傀儡,被人操纵
他的笑容中,透着一丝虚伪之色
虽然掩饰的极好,可刘闯依旧能够感受到,那笑容里的凉薄
是的,凉薄!
汉帝刘协长的极好,眉清目秀仪表不凡然则他的眼睛略显细长宛若蛇目冷酷而无情,他的嘴唇很薄,更是一种刻薄的表象事实上,他也的确是一个凉薄之人王允为他鞠躬尽瘁,到头来李郭兵临城下,汉帝毫不犹豫便把王允推出去,来平息李傕郭汜的怒火
刘协拉着刘闯的手,看上去非常热情
他左一个皇叔右一个灌亭侯的叫着,却没有让刘闯心中生出半分感动
而且,刘协召见刘闯时,曹操也在一旁
所以两人并没有太多亲密的交谈,汉帝只询问了刘闯一番过往之后,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皇叔此次前来许都,可有什么打算?”
“回禀陛下,臣此次还许,主要是希望能够前往颍川,重建祖业
还有我想将父亲坟茔从洛阳迁来颍川安葬,也算是落叶归根却不知陛下可否准许臣行事”
曹操闻听眼珠子一转,不等汉帝开口道:“为中陵侯迁坟一事,事关重大
灌亭侯一片孝心,臣亦极为感动只是灌亭侯后日还要随陛下在毓秀台行祭天大典,这个时候恐怕也不好离开不如这样,中陵侯当年于臣亦有恩义,不如由臣派人前去,将中陵侯坟茔迁回长社到时候,只需灌亭侯往长社一行即可,也不需舟车劳顿,还会耽搁大事”
开玩笑,好不容易把你抓来许都,你若跑去洛阳,趁机溜走,岂不是麻烦?
虽说洛阳如今也在曹操手中控制,但若说力度,远不如许都这么周全所以,曹操是断不会允许刘闯离开许都他必须要把刘闯牢牢控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免得这家伙做出什么出轨的事情
汉帝听闻,眼睛一亮
但是等曹操说完,脸上旋即闪过一抹无奈之色
“是啊,皇叔还需留下来,三日后随朕行祭天大典,而后前往太庙祭祀,怎可以这时候离开
不过,为中陵侯迁坟一事,也极为重要
就拜托司空多多费心,尽快兴办此事,莫要让灌亭侯等得太久”
曹操连忙躬身领命,而后又看了刘闯一眼,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笑容
刘闯则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向曹操一拱手道:“如此,那就要拜托司空,为此事多多费心”
看他那模样,好像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也使得曹操心里恼怒异常,但脸上还是带着一抹微笑,“此我应做之事”
汉帝和刘闯的会面,时间很短,前前后后加起来,恐怕也不足三十分钟,更不要说谈什么实质性的问题由于曹操在旁边,两人更无法深谈,所以匆匆结束了汉话,刘闯告辞离去
从皇城中走出来,夏侯兰立刻迎上前
刘闯上马,带着夏侯兰等人从午门离开之后,直奔午门大街而去
不过,才走上大街,忽听身后有人叫道:“敢问前面可是刘皇叔?”
刘闯勒马回身,就见一辆马车行来
车帘一挑,从里面露出一种俊朗面容,“下官中散大夫伏完,前次在许都城外曾见过刘皇叔,可惜公务繁忙,一直不得机会与刘皇叔盘桓今日偶遇,不如由下官做东,请皇叔吃酒?”
伏完?
刘闯一怔,连忙下马,拱手问安
“对了,文举而今可好?”
“国丈说的可是孔融先生?下官年初时在高密曾与他见过一次,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