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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想要往回赶。一时间,人推人,人挤人,人踩人,乱成了一锅粥。
“放火!”
伴随着山坡上一声号令,数以百计,装满桐油的火罐从山坡上如同雨点般落下。
油罐落地。啪的一下子粉碎,里面的桐油遇火顿时燃烧起来,而之前从山坡上滚落下来的枯木,遇火即燃。顿时把羊肠小径变成了一片火海。时值初夏,从井陉山土门关方向吹来的风,极为猛烈。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只一眨眼的功夫。南天门便被火海吞噬、包围……
“往外冲,大家不要慌!”
王当想要安抚住已经乱成一团的萆山贼……可这些山贼,就如同诸葛亮和司马懿所言,一帮子乌合之众。占居上风的时候,一个个如下山猛虎;一旦遇到逆境,很快就会溃不成军……
王当更惨,呼喊几声之后,却不想胯下战马受了惊,一下子把他从马上掀下来。
王当被摔得头昏脑胀。好在身边亲随把他搀扶起来。“余帅。快突围吧,再等下去,恐怕会全军覆没。”
“没错。突围,给我突围!”
王当顾不得许多。拖着开山钺,迈步就朝山口跑。
在他看来,山口无疑是一个最佳的选择。虽然有赵云等赵家村青壮拦在外面,可是凭那些乌合之众,又怎可能拦得住他?想到这里,王当立刻起了精神。他越跑越快,眨眼间竟冲出火海。数百名山贼跟在他身后,从火海中逃出,向山口飞奔而去。
只是,当他们来到山口的时候,却顿时呆愣住了!
山口外,的确是有人阻拦,但却不是王当想像中的赵家村青壮。
二百名飞熊铁骑,身披铁甲,手持长矛,列阵于山口外。赵云和夏侯兰在最前方,眼见王当等人跑出来,赵云的眼睛都红了。
“王当狗贼,往哪里跑!”
说话间,他纵马便朝着王当扑去。
与此同时,夏侯兰将手中大枪高高举起,厉声喝道:“飞熊,出击!”
虽只二百铁甲骑兵,可是冲锋起来,气势惊人。
所有的骑兵,头戴黑色兜鏊,脸上带着黑色面具,一手持矛,一手跨刀,呼啸着飞驰而来。
那整齐如一的蹄声,如同踏在所有萆山贼的心口。
那种感觉,好像排山倒海一样,虽然只二百骑,可给人感觉,恰如千军万马……
从火海中逃出来的萆山贼,早就惊慌失措。眼看这么一支铁骑扑面而来,顿时骇得面如人色。
莫说萆山贼,就连王当,都生出一种难以抵御的感觉。
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转身逃跑,可身后南天门已经变成了火海,又能逃往何处?
王当心知,今天恐怕是要交代在这里。骨子里那悍匪的性子突然爆发,他大吼一声,举开山钺便扑向赵云。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王当心里想着,赵云就已经到了他跟前。
开山钺呼的劈向赵云,却见赵云在马上毫不慌张,根本没有之前手忙脚乱的模样。
手中银鳞枪呼的一转,枪头划出一个奇诡的圆弧,就听铛的一声,银鳞枪看似软绵绵挑在那口开山钺上,王当只觉一股诡异的力量从银鳞枪上发出,好像枪头带着一股子吸力,开山钺更不再受他控制,一下子便脱手飞出。王当自己,更被那股力量带的向前踉跄几步,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上。不等他站稳身形,却见赵云一枪刺来,只见一道银芒掠过,噗的就扎在王当胸口。
好快的枪!
王当瞪大了眼睛,带着一抹不可思议的表情。
而赵云却嘴角微微一翘,森然道:“若非我家公子交代,方才在山寨前,便取你项上人头……”
话音未落,赵云抬手将银鳞枪拔出。
只是他在拔枪的时候,手上还使了一个巧劲,枪尖在王当胸膛里搅动了一下,把王当的心脏搅得稀巴烂。一蓬鲜血喷出,王当直挺挺倒在血泊中。
公子?
哪个公子?
是谁,竟敢坏我基业!
王当有些死不瞑目,只可惜在这种情况下,谁又会在意。
见他倒在血泊中,那些逃出来的萆山贼顿时大乱,惊叫着四散而逃。
夏侯兰和赵云一马当先,两杆大枪好似两条出海蛟龙,只杀得萆山贼亡命逃窜。
而身后铁甲骑军,更紧紧跟随。
出了山口。就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在这平原之上,任凭你如何奔跑,怎可能跑得过战马?铁甲骑军更是毫不留情,一路持矛挥刀。将萆山贼斩杀在路旁。与此同时,南天门被熊熊大火笼罩,火海中不时传来凄厉的叫喊声,近千名萆山贼就这样。葬身于这片火海……
“太残忍了!”
刘闯并未参战,而是远远观瞧。
看着萆山火光冲天,他忍不住摇摇头,发出一声叹息。
“孔明,做得漂亮!”
他脸上,露出一抹赞赏之色,朝着诸葛亮点头称赞。
大名鼎鼎的萆山贼,又有谁会想到,就这样折在一个年仅十八岁的少年手中?
对于战果。刘闯并不看重。
他更看重的。是诸葛亮在这一场战事中。展现出来那种运筹帷幄,算无遗策手段。
萆山贼的反应,几乎完全在诸葛亮的算计之中。甚至没有任何偏差。这家伙才十八岁啊!其智谋之高,算计之深。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庞德在一旁看着诸葛亮,也是赞不绝口……
反倒是诸葛亮,被这么一夸奖,小脸通红,颇有些羞涩的低下头来。
仲达的谋略也不差,其实他的谋划,和诸葛亮几乎相同。
只是在最后一战的时候,司马懿强调强攻,而诸葛亮却是采用了火攻之策。
这也就使得二人有了高下之分,司马懿在最后一步的失败,也将他的特点,同时也是缺点表露出来。
不过,刘闯并不在意,因为他已经为司马懿,想到了一个最为合适的职位。
沮鹄率部,从北坡杀入萆山寨。
山寨中还有数千贼人,但大都是老弱病残,平日里主要从事耕种示意。
而山寨里的精锐和青壮,几乎是倾巢而出……沮鹄几乎没有费太大力气,便占领了萆山寨。
站在寨门口,眺望南天门。
沮鹄看着那冲天的大火,脸上露出沉吟之色。
“德信,这个赵云,不简单啊!”
“县尊此话怎讲?”
“此战若是他一手谋划,堪称智谋之士……以他这般才能,何以在赵家村沉寂多年,竟无人知晓?
去年黑山贼攻陷真定,若赵云这种手段,恐怕黑山贼未必能够得手。”
“县尊的意思是……”
沮鹄沉吟片刻,轻声道:“此人背后,定有能人为之出谋划策。
甚至包括昨夜他在县衙里说的那些话,也可能是被人教过。我现在突然有些好奇,他背后之人,是何方神圣……呵呵,昨晚赵云先来献计,随后苏威就跑来请罪。这环环相扣,几乎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间。这样的人物,若不得见一回,岂不遗憾?德信,收拾一下,咱们回去。”
沮鹄脸上,看不出喜怒来。
而沐并则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只是,打扫战场,并非一桩易事。
这山寨中数千老弱,需押送回真定县城。
还有各种辎重器皿,以及王当多年以来劫掠而来的金银财宝,也需要一一清点才好。所以,当沮鹄押送着俘虏返回县城的时候,天色已晚。而真定县城中,更聚集了各方缙绅,纷纷前来向沮鹄道贺。以至于沮鹄根本来不及召见赵云和苏威,只好派人送去酒水,先行犒赏。
沮鹄想着,待明日天亮以后,再去拜会苏威……
赵家村,赵云带着赵琰,将王当的人头摆放在兄长的坟前祭拜。
杀兄之仇,终于得报,赵云心里面,好像一下子轻松许多。
“二哥,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回到家中,赵琰突然开口询问。
赵云愣了一下,轻声道:“丫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琰显得有些犹豫,半晌后道:“昨日小兰哥哥带刘皇叔前来,意图其实非常清楚,想要招揽二哥。
当时二哥你说大仇未报,所以没有正面答应。
而今大哥的血海深仇已经得报,你又有什么打算?继续留在村里?还是出去创一番事业呢?”
“这个……”
“大哥生前,一直期盼你能够锦衣还乡,光宗耀祖。
当年你带数百义从前去投奔公孙瓒……可现在,你这副模样,岂不是辜负了大哥的期望?我觉得刘皇叔不错,他可以亲自登门来找你,甚至为咱们报了血海深仇,足见他对你看重。”
赵云闻听,忍不住露出苦恼之色。
“丫儿,你有所不知。”
他叹了口气,“我何尝不知,刘皇叔待我恩重。
可当年,我答应过玄德公,此生不会背叛他的恩德。”
“玄德公、玄德公……二哥你回来之后,总说这玄德公待你如何如何。
可我却看不出,他待你究竟有什么恩德。他给了你高官厚禄?还是赐你锦衣美人?亦或者,他给你远大前程,或者替你报仇雪恨?二哥,我是一个女儿家,不懂得什么大义。但我知道,什么是受人恩惠。你总说玄德公对你有知遇之恩,可究竟是怎样的知遇之恩呢?倒是刘皇叔,他对你的知遇之恩实实在在,为你报仇雪恨,杀了王当狗贼,好保全了咱赵家村乡亲。
你说那个玄德公是什么汉室宗亲,我没有听说过。
倒是刘皇叔,人人唤他皇叔,赞他有情有义……你也说了,你是大汉子民。玄德公那个劳什子汉室宗亲我不知道,可刘皇叔这皇叔之名,确是天子亲口承认,这才是真正的汉室宗亲。
你放着真正的汉室宗亲不问,却顾虑那不知所谓的汉室宗亲……
若大哥还活着,一定会用棍子抽你。咱赵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世世代代,都是大汉子民!”
第218章‘仁’就是让大家吃饱肚子!
天亮以后,沮鹄总算从繁忙的公务中脱身出来。
昨天睡的很晚,真定县城的牢房里,根本就容纳不下几千个俘虏。无奈之下,他只好命人在城外搭建起一座简陋的营地,将俘虏全部看押在里面。而后又连夜向元氏送信,呈报萆山大捷的信息。总之,把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已经过丑时,沮鹄这才拖着疲惫身子回去休息。
“你是说,他们走了?”
沮鹄清闲下来,立刻命人把苏威招来。
他向苏威打听关于刘闯等人的消息,哪知道从苏威口中却得知,刘闯等人已经离去。
虽然到现在,他还不清楚刘闯等人的身份,但是却可以猜测出,这一支人马的来历定不一般。
想要向苏威打探,可惜苏威却不肯透出口风。
“那些人是我在河内时,经当地豪绅介绍,才加入我这队伍当中。
他们并没有透露出是什么来历,我也不好询问的太详细。反正有人作保,我也就没有在意。”
“敢问,是河内哪家豪强?”
“这个嘛……”
苏威露出为难之色,支支吾吾不肯回答。
沮鹄见此情况,也不好再为难苏威。
苏氏既然行商天下,肯定会结识各地权贵望族。
他们一方面要借助这些望族豪绅的帮助,另一方面又要设法隐瞒对方的消息。这是规矩!若苏氏破坏了规矩,以后少不得会有很多麻烦。其实,沮氏同样有和豪商联络。不过一切事务都是在台面下进行,表面上看,沮氏是冀州望族,书香门第。更不会有商人有太多联络。
见从苏威口中问不出什么消息,沮鹄也就没有再为难苏威。
把苏威送走之后,他看着沐并问道:“德信,你以为这会是何方英雄?”
沐并露出沉思之状。半晌后回答道:“能够使苏威不惜得罪我等,也要隐瞒消息……这些人,必然不是等闲之辈,身份恐怕更非同寻常。我思来想去,隐隐觉得有一个人倒是颇为符合。”
“你是说……”
沐并点头,没有再说下去。
而沮鹄则陷入沉思之中,久久没有开口。
他知道沐并说的是什么人,其实在内心里,沮鹄也猜到了一些端倪。
身份不一般。且战斗力惊人。智谋不俗。又要隐姓埋名,不希望为他人知晓……总和所有的迹象,这支人马的来历。也就呼之欲出。沮鹄也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派出兵马追击。
沐并似乎猜到了沮鹄的想法。于是低声道:“县尊,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德信但说无妨。”
沐并叹了口气,沉声道:“如果真是那人,县尊以为,凭借县里的力量,可能拦住对方?”
“这个……”
“就算县尊现在去请援兵,可等到国相点备兵马追击,也不知道是否可以追上。
这次,县尊灭贼有功,本是一桩好事。但如果参杂太多其他因素,好事也可能会变成坏事。莫忘了,那个人在河北也并非没有根基。他丈人就是渤海郡太守,甚得大将军信任。况且颍川士族自成一派,即便是老大人也不敢随便招惹他们……若把那个人扯进来,焉知颍川人没有反应?弄个不好,反而会出现倾轧的状况,那么对老大人,对县尊,都没有好处啊。”
“难道,就这么放过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