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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刘豹我也认识,当初经常与他一起吃酒。
此人对呼厨泉一直心怀不满,这次和汉狗联合,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只看他每战都不肯力,便可以知道他并不想和我们为敌。当初我与他吃酒时候,他也时常说匈奴人和鲜卑人是兄弟,应该团结一起,才能对抗汉狗。那家伙是个好人,和咱们鲜卑关系也很密切。
奈何匈奴人是兄死弟及,于夫罗死后,呼厨泉便得了便宜,也让刘豹心里非常不高兴。
他平ri里驻扎朔方,就不太喜欢和呼厨泉往来。这次被呼厨泉逼迫出兵,肯定是加不满……”
步度根闻听一怔,脸上旋即露出笑容。
这说话之人,他并不陌生,乃他兄长扶罗韩。
扶罗韩和步度根之间关系很好,手下有一个数万人部落。只是xing子粗豪,脾气暴烈,所以为许多部族大人不喜。但他对步度根却是鼎力支持,檀石槐死后,正是这扶罗韩第一个站出来支持步度根,把他部众交给步度根指挥,也使得步度根一下子拥有十万之众部落大人,令其他各部落心生忌惮。随后扶罗韩每战争先,为步度根建立了汗马功劳。
步度根坐稳中部大人后,把扶罗韩部族又交还给他,还赐予了大批牛羊。
“扶罗韩大哥,对这刘豹了解吗?”
“当然了解!”
“那你看这封书信……”
扶罗韩笑道:“我见过刘豹兄弟字,这封书信确是出自他手。”
戴胡阿狼泥却蹙眉道:“刘豹事情我也听说过一些,只是单凭一封书信,未免太过草率。
我看,好是派人和刘豹联络一下,再做打算。”
哪知道扶罗韩却怒了,“阿狼泥,你这么担心,如何能做得大事?
你没看信上已经说了,那呼厨泉这会儿已前往汉军大营赴宴……想必刘豹已经开始准备,咱们只要依照他信中所说,城头上方起狼烟,刘豹兄弟必然能知道我们选择。到时候大家里应外合,不愁赶不走汉狗。莫非你真要等那轲比能人前来,看大人他面前笑话?”
戴胡阿狼泥急了,“扶罗韩大人怎么如此说话,我也是为大人着想。”
眼见扶罗韩和戴胡阿狼泥争执起来,步度根也不禁一阵头疼。
自家兄长和戴胡阿狼泥矛盾,他倒是知道一些。说到底,扶罗韩认为戴胡阿狼泥太狡猾,所以不太喜欢。当初戴胡阿狼泥父亲死后,有可能继承部落人,本是戴胡阿狼泥弟弟。可是戴胡阿狼泥却使计,说父亲病可以救治,但是却需要一味药草……他那兄弟同样野心勃勃,想要争夺部落大人位子,于是立刻带人前去寻找药材,想要讨得老大人欢心。
可谁想到,等他回来时候,老大人已经死了。
戴胡阿狼泥迅速整合了部落族人,获得大家支持。
他那个兄弟回到部落后,大事已定……戴胡阿狼泥找了个借口,将这位兄弟赶去和丁零人争抢牧场,结果却被丁零小王儿禅设计,死于安侯河畔。扶罗韩也因此对戴胡阿狼泥极为仇视。
这两人之间恩怨,步度根当然清楚。
但戴胡阿狼泥继位之后,对他大力支持,步度根也不可能真去为难戴胡阿狼泥……
见两人争执起来,步度根连忙劝解。
不过,内心里他却认同扶罗韩说法,认为戴胡阿狼泥过于谨慎。
思忖之后,他拿定了主意,“扶罗韩大哥,汉人有句俗语: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刘豹愿意反戈一击,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对你我而言都是好机会……而今呼厨泉汉军大营宴饮,想必那汉军防备定然松懈。你立刻率本部人马,出城偷袭那汉军大营。
我会让阿狼泥接应你……
戴胡阿狼泥,你以为如何?”
说心里话,戴胡阿狼泥并不愿意这样仓促出兵。
可是步度根既然开了口,他虽说是部落首领,也无法拒绝,只好躬身应命,答应了步度命令。
已戌时,汉军大营中,灯火通明。
中军大帐里弥漫着一股酒气,可是呼厨泉却显得格外清醒,脸se苍白如纸,没有半点血se。
“太史将军,这可是真?”
呼厨泉吞了口唾沫,看着太史慈颤声问道。
太史慈一笑,“这封书信,是昨夜我家军师巡查营地时候,抓到从受降城而来jian细,从他身上搜来书信。至于真假,我并不清楚。只是我家军师言,大单于看罢定能分辨。”
呼厨泉目光,随即落到了徐庶身上。
徐庶神se淡然,看上去好像浑不意。
一旁田畴突然开口道:“左贤王是什么样人,想必大单于自己也清楚。
大单于心向汉室,此次与皇叔合兵一处痛击鲜卑,本来是一桩好事。可据我所知,自合兵以来,左贤王一直对大单于命令阳奉yin违。好几次本该大获全胜,却不知何故又前功弃。
大单于乃匈奴人大单于,何以不得政令通畅?
本来,军师与下并不愿意参与这其中事情,毕竟此乃匈奴自己事。可皇叔对大单于却极为重视,听说荀将军五原时候,也曾得大单于多方关照,实不忍看大单于出事。
至于真假,想必大单于定能分辨……”
田畴说话时,用是匈奴语。
呼厨泉先一怔,旋即有低下头,目光落手中书信上,脸seyin晴不定。
田畴一番话,说到了呼厨泉心坎上。他贵为匈奴大单于,却无法真正统帅整个南匈奴,说到底便是因为这刘豹存。
左贤王,是匈奴贵族封号,匈奴诸王侯当中,地位高,权柄重。
一般而言,这左贤王大都是由太子担当。
于夫罗死之前,便大力培养刘豹,希望将来刘豹接掌南匈奴。奈何他死得突然,才使得呼厨泉得以继承单于之位。呼厨泉也是看于夫罗面子上,让刘豹继续为左贤王,却不想尾大不掉。
他想要收拾刘豹,可刘豹却很聪明。
按照习俗,左贤王与左谷蠡王、右贤王、右谷蠡王合称四角,应该驻扎于东部。
可是刘豹却霸占了朔方,与鲜卑往来密切,让呼厨泉投鼠忌器。
现,刘豹竟然想要勾结鲜卑人,联手杀死呼厨泉,而后取而代之……这完全超出了呼厨泉忍耐界限。
不管这封信是真是假,呼厨泉对刘豹都产生了杀心。
重要是,刘豹确确实实威胁到了自家位子,呼厨泉自不甘愿束手待毙。
半晌后,呼厨泉抬起头来。
“却不知,皇叔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话一出口,太史慈哈哈大笑,“皇叔自然看重大单于,若不然今晚坐这里人,便是那左贤王。”
“我……”
呼厨泉话音刚落,忽听外面一阵人喊马嘶,喧闹不已。
太史享步走进大帐,单膝跪地:“启禀父帅,大事不好。”
“元复何以如此失态?”
“鲜卑人突然出现营外,却不知何故,竟无声无息从左贤王营寨通过。
今鲜卑兵马已至营外,请父帅速速决断。”
鲜卑,偷营?
呼厨泉激灵灵一个寒颤,好像一下子醒悟过来。
是啊,鲜卑人为何会突然出现汉军大营外,莫非是……
额头上,渗出细密汗珠,呼厨泉呼长身而起,大声道:“太史将军,今鲜卑来袭,我愿听从调遣。”
别小看了这听从调遣四个字,这里面可是隐藏了很多内容。
呼厨泉是南匈奴大单于,而太史慈虽未汉军主将,可身份并不对等。所以,汉军和南匈奴之间谁为主,谁为辅一直没有定论,也使得联军出击时候,很难做到真正军令统一。
现,呼厨泉表示愿意听从调遣,也就说明,他愿意为辅。
太史慈也不客气,向呼厨泉一拱手,而后便下令道:“传我命令,使文长率部出击。”
军令如山倒,伴随着太史慈一声令下,汉军大营中顿时号角声连连。
徐庶也起身笑道:“大单于,可愿随我一同登望楼观战?”
“自当相从。”
呼厨泉也看出来了,徐庶地位不一般,即便是太史慈对他,也颇有敬重。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徐庶是刘闯派来使者,代表着刘闯。大汉皇叔名头,可不是随便说着玩,哪怕呼厨泉是大单于,也不敢有半点怠慢。
他和徐庶田畴二人,太史享陪同下,登上望楼。
举目眺望,之间汉军大营外灯火通明,一队鲜卑骑军呼啸而来,铁蹄踏踩,直令大地颤抖。
魏延早有准备,伴随汉军大营中号角声响起,他亲率五千骑军便杀出汉军大营。
魏延手中这支骑军,可是经历过奔袭大鲜卑山之战。
其中,不泛从夫余国招揽来骑兵,本身就骑术jing湛。而汉军装备,领先于这个时代。自从马钧进入石臼坨工坊以后,甲装骑具被研发出来,并且迅速汉军中普及。汉军骑士,铁甲护身,胯下战马,一手缳首刀,一手短柄锤。鲜卑骑军呼啸而来,箭矢如雨……可那箭矢面对全副武装汉军骑士,似乎根本起不得作用。两股洪流汉军大营外碰撞一处,刹那间喊杀声四起。
雪亮钢刀,火光中吞吐光毫。
汉军骑士甚至不用挥舞钢刀,只需将钢刀架马鞍上,便可以产生巨大杀伤力。
呼厨泉眼看着汉军和鲜卑骑军杀一处,也不禁心惊肉跳……
“大单于,我汉军雄壮否?”
呼厨泉吞了口唾沫,苦笑道:“未曾想天军竟凶悍如斯。”
“那领军大将魏延,想来大单于不会陌生。
此人原本是我家主公身边爱将,主公入辽时,此人曾随同阎柔医巫闾山斩杀蹋顿使者,令峭王臣服。后来他辽东,履立奇功。前些时候,他随同温侯吕布,还杀到了大鲜卑山。”
不知为何,听到吕布名字,呼厨泉只觉一股冷意袭来,汗毛都乍立起。
“可是那九原吕奉先?”
“原来大单于,也知虓虎之名?”
呼厨泉心中苦笑:我如何不知吕布名字……想当年他并州时候,塞北享有偌大声名。
没想到,那头恶虎又要回来了!
“徐先生,此次鲜卑来袭,必有内贼接应。
我要立刻返回大营,以免营中军心不稳。”
徐庶笑道:“大单于自回去就是,不过有件事情,却要和大单于商量。
不如待战事结束之后,我们详细商谈?”
有事情商谈?
呼厨泉愣了一下,旋即点头答应下来。
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徐庶要和他说什么事……他担心,就是那个刘豹趁机营中捣鬼。
“对了,大单于这次回去,少不得会有麻烦。”
徐庶说着,一招手,就见从身后走出一位老者。
“此我汉家第一剑手王越。
王先生乃我家主公身边近卫,剑术高明,无人能比。大单于回去处理家事,免不得要有危险。就让王先生随同大单于同去,也可保证大单于安全。我家主公,可期盼着与大单于单于庭相会。”
呼厨泉看了一眼王越,并没有放心上。
他想来,王越一介老朽,能当得什么事情?
只不过,人家好心好意提出来,呼厨泉也不好拒绝,便浑不意点头答应,而后匆匆离去。
这时候,汉军大营外厮杀,也进入到白热化局面。
魏延一马当先,鲜卑大军中横冲直撞,手中大刀翻飞,幻化出重重刀云,所过之处是人仰马翻。
扶罗韩见此情况,那还能不知道中计?
他忍不住破口大骂,“刘豹贼子,屈膝事汉狗,早晚不得好死。”
扶罗韩怒声咆哮,指挥兵马和汉军杀一处。
可魏延手中这支汉军,不仅仅是骑术jing湛,能征惯战,兼装备装备jing良,很就占居上风。
受命负责接应扶罗韩戴胡阿狼泥,也知情况不妙。
他放弃了和扶罗韩之间矛盾,率部前来救援……哪知道,当他要赶到战场时候,却突然遭遇夏侯兰所部伏击。夏侯兰骑军,为枪骑兵。长枪如林,铁骑凶猛,瞬间就冲散了戴胡阿狼泥人马。与此同时,汉军大营中战鼓声隆隆响起,太史慈亲率大军也杀出大营。
三部汉军汇合一处,杀得鲜卑骑军人仰马翻。
扶罗韩见势不妙,拨转马头就走。
却不成想迎面被魏延拦住,两人马打盘旋不过十个回合,魏延突施冷箭,将扶罗韩she杀马下。
扶罗韩一死,鲜卑军顿时群龙无首,乱成了一团。
而戴胡阿狼泥是被夏侯兰所部杀得连连败退,根本无力去营救扶罗韩。
耳听扶罗韩战死消息,戴胡阿狼泥也知道大势已去,便率部突围,向受降城逃去……
汉军太史慈指挥之下,三路合围。
鲜卑军见势不妙,纷纷弃械下马投降!
汉军大营sa乱,自然也惊动了南匈奴营地。
左贤王刘豹得知鲜卑军偷袭汉军大营之后,也是一惊。
他敏锐觉察到,这其中有古怪。
按道理说,步度根这时候恐怕正等候援军前来,如何会突然偷袭?他素来看不起汉人,但却不得不承认,此次汉军三位将领,皆非等闲之辈。步度根想要偷袭汉军,恐怕是不太容易。
他连忙擂鼓升帐,准备调集军马。
可就这时,忽听有人高喊:“大单于到!”
呼厨泉行se匆匆,闯入王帐之中,见刘豹已召集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