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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专门负责制药,对火药的制作流程就算不是特别熟悉,但至少也略知一二。他本是辽西人,为了防止天雷火的秘密被发现,所以才到了辽东。在辽东,那家伙可是两眼一抹黑,如果没有人配合,他根本不可能藏匿起来;至于田绍,刘闯也有一些印象。当初他偷袭襄平的时候,正是这田绍为内应,协助自己攻破襄平,生擒活捉的公孙度……说起来,这个人还是一个大功臣。只是由于身体的原因,无法予以重任,但刘闯对他的封赏却颇为丰厚。
难道说,这家伙是个天生二五仔吗?
如果是他参与其中,那失踪的工匠……
不过,他又是受何人收买?
刘闯越想,就越发感到事态有些严重。
别看只是一个小小的工匠失踪。可事关天雷火,再小的事情也是大事。
“主公,司马主簿求见!”
“嗯?”
太史享在外面轻声通禀,刘闯一怔。心里不由得愕然。
司马主簿,便是司马懿……自他接掌黄阁之后,神龙见首不见尾。
上次见司马懿的时候,还是在几个月前,冀州之战结束后,刘闯返回燕京的途中,和司马懿见过一次。当时司马懿说去凉州,之后便不见了人影。不过他的情报却源源不断的送到刘闯的手里,也使得刘闯可以及时而准确的掌握前方发生的事情,以及各地传来的消息……
这家伙。居然在辽东?
刘闯眼睛滴溜溜一转。立刻意识到。这其中必有蹊跷。
“让他进来。”
“喏!”
不一会儿的功夫,房门打开。
司马懿身着一件大氅,身上还沾着雪花。一脸风尘仆仆之色。
时隔数月,再见司马懿的时候,刘闯也颇为吃惊。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司马懿好像老了十岁一样。论年纪,他比刘闯还要小一些,可如今看上去,却好像三十多岁的人一样……而且,司马懿的鬓角,竟然有斑白的迹象。他迈步走进房间,便躬身向刘闯一礼。脸上带着疲倦之色,眼睛布满了血丝,眼袋非常明显,似乎没有休息好,整个人看上去很疲惫。
“仲达,你……”
“主公,深夜冒昧来访,多有打搅,还请主公见谅。”
刘闯连忙上前扶住了司马懿,拉着他在榻椅上坐下。
“元复!”
“喏!”
“去让伙上准备些驱寒的肉糜羹来。”
司马懿连忙摆手道:“主公,不必如此麻烦……”
“这里没有主公和臣下,只有哥哥和弟弟。
你这家伙整日里不见踪影,怎地看上去如此辛劳?舅父把你交给我,若你出了岔子,我日后如何与舅父交代?”
司马懿闻听,嘿嘿笑了。
刘闯看着他也是颇感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实话,他对司马懿还是存着几分提防的心思。虽则让司马懿主持黄阁,但却又暗中派人监视他的动作。但四年来,司马懿可说是极为勤勉。给刘闯的感觉,这司马懿更像是历史上那个事必亲躬的诸葛丞相,整日忙的不亦乐乎。
“仲达,你怎会在这里?”
司马懿连忙道:“兄长,我来辽东,也是一个偶然。
此前,临渝石臼坨工坊发生了一桩命案,死者是石臼坨工坊的一名监工。我当时正好在南山书院,受戴太守之邀便前去查探。表面上看,那只是一桩极为简单的命案,监工欠了人钱两,被人逼债太急,于是自尽而亡。可是我却发现,那里面似乎有一些不同寻常之处。
那监工虽有些好赌,但是却不至于欠那么多钱两;而且,过去两个月里,他得了出入赌坊频繁,每次输赢的数目也都不小。我就感觉着,这里面必然有一些古怪。于是便追查下去,发现那赌坊背后的人,乃辽东田绍暗中支持……我不清楚这件事田绍是否知道,但我觉着事情绝不是这么简单……后来我还发现,在过去一段时间里,不少工坊的工匠都收到招揽。
而且招揽他们的,都和田绍名下产业有关。
我就觉着,这件事透着古怪,或者说田绍透着古怪……于是我便顺着这条线秘密前来辽东。
兄长也知道,黄阁成立之初,便是在辽东。
虽然现在黄阁的主要任务是查探和搜集曹操的情报,可是对辽东却从未放松过……
结果……”
司马懿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一抹极为古怪的笑容。
“兄长猜猜,我发现了什么?”
刘闯的眼睛一眯,看着司马懿道:“别卖关子,快说你发现了什么?”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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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冀州之战第三弹(十)3/5
司马懿觉察到蹊跷之后,就立刻从辽西追到了辽东。
当常胜在暗中查探的同时,留守辽东的黄阁在接到司马懿命令之后,也迅速行动起来。历时四年打造而成的黄阁,已经初步显现出后世情报机关的雏形。刘闯虽然不懂如何组建情报机关,但前世毕竟看了那么多的谍战片,也阅读过不少后世情报机关的传记书籍,或多或少懂得这情报机关的结构。而这么一个领先于这个时代一千多年的情报机构,在司马懿的主持下,足以横扫这个时代。
而司马懿也没有撒手不管,甚至亲自前往天雷火工坊打探。
当然了,他没有办法混入天雷火工坊,因为那需要严格的人员筛选。
可是,他选择了另一个办法,在工坊附近的一家酒肆里打零工。通过那些工坊里工匠的交谈,他还是捕捉到了许多蛛丝马迹。而这一个个蛛丝马迹,再加上黄阁源源不断送来的情报,汇聚在一起之后,司马懿便迅速做出了判断:所有的一切,都是那辽东大豪田绍主使。
“当初田绍帮助兄长拿下襄平之后,便骄横跋扈。
陈长文为辽东太守时,因顾虑到他本地豪强的身份,故而对他也非常优渥。只是这样一来,却使得此人越发骄横。兄长开设广鹿岛盐场,令田绍颇为眼红,几次想要私自制盐,甚至还挖了广鹿岛盐场的盐工。据说,连那广鹿岛盐监令吉普,也曾受到了此人私下里的拉拢。
去年,他因为制造私盐太过猖獗,管太守下令捣毁了他的私盐工坊。还抓了十几个田氏族人。
若不是太守夫人出面求情,说不得就人头落地……田绍当时表现的非常诚恳,还专程登门道歉。可是私下里,他却口出狂言,说当初若非他出力。主公根本无法夺取辽东,更不可能有而今的基业。他甚至说,在辽东这一亩三分地上,他田绍的话,比主公的律令更有用……”
刘闯坐在一旁聆听,却一言不发。
司马懿看了他一眼之后。又接着道:“而且,田绍此前一直和夫余国私下里贩卖货物。
而今兄长和夫余国结好,不再限制贸易往来,也使得田绍的利益受到不小的损害。加之他身有残疾,始终无法为兄长所用,而他的儿子去年也因为在南山书院惹了祸事。被孔山长逐出书院……总之,这两年发生的事情,让他对兄长心怀诸多不满,乃至于对兄长满腔怨恨。
大约在八月时,田府内突然出现了许多陌生面孔。
那些人操一口官话,平日里也不与其他人进行交谈……田绍对外说,那些人是他的远房亲戚。而今中原战乱。所以前来投奔。但根据黄阁的调查,田绍是土生土长的辽东人,上溯六代,皆生活在辽东,在中原根本没有亲戚。可惜,这些人深居简出,又不与其他人交谈。
我也不敢打草惊蛇,只让黄阁所属暗中监视……
这段时间来,田绍经常召见新昌的手下,言语之间更多打探天雷火工坊的情况。
我猜测。他很可能是想要打听天雷火的配方!
此外,我还打探到一个情况。田府西跨院这三个月来守卫森严,即便是田绍的亲信也不得靠近,大都是由那些外来人负责守卫。田绍对府里人说,跨院里有一个病人。好像病情很严重。若靠近他,很可能会沾染上……不过,据我的耳目探知,这三个月来,田绍经常会运送一些硝石硫磺等物品进去。只是我那耳目无法进入西跨院,所以具体情况也无法探知。”
刘闯听罢,倒吸一口凉气。
他可以肯定,那些所谓的外来人,很可能就是曹操的细作。
天雷火而今虽然广为人知,但真正了解天雷火,知晓这天雷火用途的人,却只有曹操……不管是孙权还是刘备,亦或者刘表刘璋,对天雷火也大都是道听途说,没有亲身领教过天雷火的威力。况且,他们现在和刘闯没有直接的冲突,似刘表刘璋乃守成之人,不可能产生兴趣;而刘备现在寄人篱下,也未必有这个能力来进行打探;孙权倒是很有可能,不过他刚得了新式海船的造船技术,在短时间里不会来冒犯刘闯,所以也可以排除出嫌疑……
这些人都排除了,剩下的便只有曹操。
“仲达,可打探清楚,那些外来人的首领是谁?”
司马懿露出赧然之色,轻轻摇头道:“那领头的人,年纪应该不小。
只是他平日里不常露面,甚至没有人知道他的样貌;不过据我安插在田府的耳目禀报,那些人当中,应该有一个姓曹的人。因为他在偶然之间曾听那些人称呼其中一人做:曹公子。”
曹公子?
刘闯一时间,还真有些猜测不出对方的来历。
姓曹的人多了去,就连刘闯的手下还有一个曹性呢。
而且,曹操族人子弟众多,天晓得派来什么样的人物。不过那几个耳熟能详的人,应该不会跑来辽东。曹仁而今身在关中,曹洪屯兵冀州,曹纯坐镇河洛……至于曹氏二代子弟,刘闯知道的也仅仅是曹丕曹彰曹植曹冲,另外再算上曹朋和曹真,余者大都不是特别清楚。
曹丕?据说他插手军务,被派往海陵。
曹彰曹植曹冲,如今好像都在许都,而曹真则在关中……慢着慢着,我好像忽视了一个问题!
刘闯突然想起来:自观津之战结束,曹操退守邯郸。
那为‘朋公子’,曹朋曹友学便没有在露过面,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据许都传来的消息,说曹朋是入秋后生了一场大病,返回谯县老家休养。可刘闯一直奇怪,似曹朋这种已达到炼神境界的人,虽不说寒暑不侵,可一般来说,却很少会染上重病。
历史上,许褚裸衣战马超,也只是病了两天。
此后没多久,他就在渭水河上救曹操……也就是说,练武到了他们这个境界,就算染上病症,也会很快痊愈。可是曹朋一病数月,音讯全无。莫非……刘闯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他深吸一口气,向司马懿看去。
就见司马懿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也正看着他。
“主公,肉羹做好了。”
门外,太史享的声音传来,刘闯立刻起身,打开房门,从太史享手中接过食盘,“传令下去,三十步内没有我命令不得任何人靠近。”
“喏!”
刘闯复又关上门,把食盘端到了司马懿跟前。
“仲达,连日辛苦,看你这样子,怕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
先吃点东西,咱们再商议。”
司马懿连忙起身,接过食盘。
他坐在榻椅上大口大口的吃饭,而刘闯则坐在旁边,脸上流露出一抹沉思之态。
“仲达!”
“嗯……”
司马懿是的确饿了,吃得正香甜。
听到刘闯唤他,他连忙放下碗筷,抹了一把嘴看着刘闯。
“你别紧张!”刘闯笑着摆了摆手。他沉吟片刻,轻声道:“我只问你一件事:管婶婶可有牵扯其中?”
“哦……”
司马懿连忙摇头,“田夫人和这件事应该没有关系。
其实,夫人在田氏,并不算嫡支,而是一个分房庶女,并不得看重。之所以她能够嫁给叔父,说实话也是巧合。叔父成亲时,曾说不要那年纪太小的……结果不知怎地,就选了夫人过门。夫人入府以来,一直是深居简出,也不常和族人交道。去年她之所以出面求情,还是因为那被抓的田氏族人当中,有一个是她的侄儿。她兄长死得早,只有这么一个子嗣。
而夫人幼年时,得兄长关照颇多……”
刘闯听罢,长出了一口气。
田夫人而今有了身孕,怀着管亥的孩子。
如果这件事当中,她也有参与的话,只怕会给管亥带来沉重的打击。
如果真的和这位田夫人有关,刘闯便不得不考虑管亥的感受;不过,也幸亏是没有关系,使得刘闯少了许多顾虑。
“兄长,要不然咱们主动出击,把田府抄了?”
刘闯想了想,却摇了摇头。
“而今不知道那主使之人是谁,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我现在也不敢肯定,这件事是田绍一人所为,还是有其他人也插手其中。当初咱们占领辽东的时候,虽杀了一批人,但是从大局上考虑,并未深究。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情未必只有田绍一人参与,弄不好还有其他人插手。我不想总这样提心吊胆,最好能一劳永逸,一次解决。”
司马懿眼中闪过一抹森然,轻声道:“其实要想一劳永逸,也不是没有办法。”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