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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何时说要赶她走?”
“徐盛说,只要小豆子同意,他带小豆子走,你不会反对。”
“是有这么回事。”
“你怎么可以这样……小豆子三番两次救我于危难之中,虽说出身不好,可我却把她当成了姐妹。你这好端端,就要把她赶走,算什么事情?孟彦,你还不是颍川刘公子,怎能如此薄情寡义。”
麋缳勃然大怒,柳眉倒竖,怒目圆睁。
刘闯连忙摆手,苦笑道:“缳缳,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说。
文向文武双全,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喜欢小豆子,也是小豆子的福气……他方才问我,可不可以把小豆子许配给他。我说只要小豆子同意,我就不会阻拦。你知道,我希望能够留下文向。可如果小豆子不喜欢他,我也不会强迫她嫁给徐盛。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欣赏徐盛不假,可是要我牺牲小豆子来换一员大将,这种事情我做不来,也不屑于做。
小豆子救过你两次,你把她当作妹妹,我又何尝不是把她当作妹妹?
我此次会颍川,福祸尚未可知……但我知道,文向是有真本事的人,将来一定能照顾好小豆子。
我不想让小豆子成为我拴住文向的绳索。如果文向愿意跟我,我自然求之不得;可若是文向要走,而小豆子也愿意跟他走,我绝不会阻拦他的前程。小豆子跟着文向,也不会受苦。”
麋缳脸上的怒色,渐渐隐去。
“你说的当真?”
“自然当真。”
麋缳突然叹了口气,站起身,把舱门打开。
就见徐盛和小豆子站在舱门外,小豆子泪流满面,而徐盛则是一脸尴尬。
“大熊哥,小豆子不要走,小豆子舍不得离开小姐,你不要赶我走。”
看到刘闯,小豆子哇的哭出声来。
刘闯一脸疑惑,连忙上前,示意麋缳劝慰小豆子,“文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徐盛显得很尴尬,搔搔头笑道:“我方才与公子请求时,本打算请公子收留。
奈何公子不肯开口,盛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还以为公子是看不上徐盛,所以不屑于挽留徐盛。
这不我方才与小豆子说,她却急了,找三娘子哭诉。
三娘子是不太相信,可又不知道公子究竟如何考虑,于是就设下计策,前来盘问公子真心。
盛于开阳学宫求学时,就听人说过中陵侯事迹,更非常仰慕。
而今公子欲返回故里归宗认祖,若不嫌弃盛出身卑微,还请公子收留,盛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
刘闯听罢,顿时目瞪口呆……
第四十七章何谓顺势而为?(上)
徐盛是个不太善于表达的人。
而刘闯,更不是一个长于交际的人……否则的话,他前世也就不会那么少的朋友。
两个都不太会表达的人撞在一起,于是就产生了种种误会。
徐盛是觉得:你快来挽留我啊,你只要挽留我,我就答应了……你不开这个口,我怎么留下来?
而刘闯却是那种:你得把话给我说清楚才成啊!
你不把话说明白,我又怎么知道你是怎么想?我希望你留下来,可我如果开口却被你拒绝,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两个爱面子的家伙,就这么阴差阳错的产生了误会。
如果不是麋缳反应及时,说不定刘闯就要和徐盛擦肩而过。
麋缳知道,刘闯很欣赏徐盛。但是,这个虽然性情大变,可是有些东西却没有改变的家伙,如果没有人在里面穿针引线,恐怕也不会轻易表达。就好像当初,麋缳如果不是逼迫刘闯做决定,恐怕这个木讷的家伙,到最后也不会说出‘缳缳我喜欢你’这种羞人却甜蜜的话语。
刘闯憋在心里的这口气,一下子顺了。
至于小豆子和徐盛,发展势头很不错……
看着小豆子能够找到幸福,刘闯这心里面,也挺快活。
海船在海上走了两天,在六月二十三,终于抵达盐渎……盐渎,也就是后世的盐城。它始于西汉年间,以产盐而著称。东汉时,盐渎被划拨到广陵郡之下,不过随着汉室糜烂,盐渎盐场也逐渐被废弃。特别是在桓帝之后,盐渎遭遇麋家挖角,已经几近停产,更无人过问。
换句话说,盐渎已经成了一处边荒。
不过盐渎出过不少能人。
其中在东汉最有名的人物,恐怕就是后来建立了吴国,与曹魏、蜀汉三足鼎立的孙权之父,孙坚孙文台。时光和年间,海贼肆虐。孙坚为盐渎丞,也是第一位被记载于盐渎史书中的县丞。
天蒙蒙亮,刘闯站在甲板上,看着一艘艘艨艟载着人马,缓缓向岸上行去。
盐渎的盐场几乎废弃,但空气中,仍旧弥漫着丝丝咸味……这座支撑了汉室四百年盐业,保证两淮食盐供应的重镇,远远看去,已呈现出沉沉暮气,看上去有一种凄冷荒凉的感受。
“公子,咱们登岸吧。”
薛文走过来,轻声道:“勇叔父和亥叔父都已经上岸,三娘子她们也已经上船,只剩下你和文向几人。”
走了两天的海路,在郁洲山吹了五天海风,刘闯突然有种恐惧感。
广陵郡,可不是一个熟悉的世界。
从朐县离开,他就等于步入了这个陌生的世界。之前连番搏杀,让他没有时间去感怀,而现在,他有些恐惧了!可是再恐惧,也要上岸……如果是在一千五百年后,茫茫大海或许充满了机遇。可是在这个时代里,大海就是死亡的代名词,真正的机遇,还是在眼前这片大陆。
也许日后会有机会去探索海洋,但目前而言,时机尚不成熟……
想到这里,刘闯深吸一口气,从海船跳上艨艟。
象龙马也上了船,随后薛文和徐盛紧随刘闯身后,乘坐着艨艟,缓缓驶向海滩。
身后的海船,在刘闯等人上岸后,缓缓驶离。
当海船消失在海平线之后,刘闯突然展颜笑道:“诸君,从现在开始,咱们就是一支孤军了。”
“哈!”
众人轰然而笑。
刘闯翻身上马,盘龙棍扣在另一匹驮马上,而后催马而行。
麋缳和小豆子还是乘坐马车,不过车两边却多了一队护军。徐盛受命,领一队骑军负责车仗安全。
管亥则为先锋,领一队马军。
其余皆为步军,分为两队,分别由刘闯和刘勇统帅。
二百多人的队伍,比之先前那孤零零几十个人显然雄壮不少。但刘闯却不敢掉以轻心,越是这种时候,就越是要小心谨慎。任何松懈,都有可能惹来杀身之祸。从朐县一路过来,刘闯已经经历了不少场面。与刚从朐县出来时的那份青涩相比,如今的刘闯,显然多了些沉稳。
“黄先生,咱们怎么走?”
黄劭取出一副牛皮地图,看了两眼后道:“走高邮,而后直奔江水祠。”
“不是说走海陵吗?”
“海陵等于绕了远路……咱们现在人马增加忒多,沿途必须要有一些补给……走海陵虽然快,但是却有些危险。海陵那边距离东陵亭太近,而东陵亭作为江都要地,必然驻有兵马。
以前,咱们全是马军,可以避开东陵亭守军。
可现在……”
黄劭一指身边兵马,轻声道:“这么多步军,走海陵肯定会惊动东陵亭守军,绝非上上之选。
咱们换上官军打扮,走高邮可以方便一些。
既然躲不过去,不如大胆行事……只要能顺利到达江水祠,就算是大功告成。”
听了黄劭一番解释,刘闯不再疑惑。
他们在盐渎稍事休整,又补充了一些辎重粮草,便浩浩荡荡向西挺进。盐渎县令对于这么一支兵马,也没有太过在意。一来,他无力抵抗;二来,这支兵马是汉军打扮,虽然来路不明,但在这个时期出现在盐渎的汉军,十有**是刘备的手下,他又何必去枉做恶人呢?
反正,盐渎也没什么值得重视!
以前这里还有个盐场,可是现在,盐场都已经停工了,他这个县令也就失去了最后的兴趣。
而此时,徐州局势再次发生了变化。
袁术被刘备敲了一记闷棍,正准备找回场子,哪知道刘备却撒手撤退,跑回去和吕布争夺下邳。
吃了亏的袁术,怎能善罢甘休?
他立刻命纪灵为先锋,自钟离渡过淮水,占领虹县。
陈登屯兵于夏丘,倒也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可是面对咄咄逼人的袁术兵马,陈登还是感到吃力。
于是,他迅速派人回家,向其老父陈珪求教。
陈珪的回信只有四个字:顺势而为。
什么叫做顺势而为?
说穿了,就是谁拳头大听谁的……陈家作为广陵世族,在徐州拥有无与伦比的影响力。陈珪的态度非常清楚:谁也不帮!我只做我的本份,其他事情,与我无关。这徐州,不管是姓陶、姓刘还是姓吕,到最后都得要拉拢我陈家。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去在乎什么人来统治?
只要你们不影响我陈家的利益,我就谁也不帮。
当然了,如果统领徐州的人值得我效劳,我也不介意偏帮一下。
吕布,世之虓虎,名声太差,自然入不得陈家法眼;而刘备有仁厚之名,倒是值得帮衬……可问题是,你刘备的名声虽然不错,可你现在却是个丧家犬,我就算帮你,也必须小心。
陈登领悟到了陈珪的意思,立刻派人向下邳呈报。
吕布虽得了下邳,但是在夺取下邳的晚上,他那老丈人曹豹死于张飞之手。
这也就断了他与徐州本地世族联络的一条通路……正在为难的时候,陈登突然派人前来。虽说陈登并没有标明效忠的意图,可是在吕布看来,这无疑是广陵陈氏对他释放出的善意。
有陈登,胜曹豹百倍。
“君侯对陈氏,当加以厚待。
然则陈氏可用却不可信……所以在与陈氏接触的时候,还是要多加小心。陈登其人当加以笼络,但要小心提防。君侯可以辟他为徐州别驾,试探一下陈登的态度,而后再做打算。”
陈宫对陈登这所谓的投诚,并不是特别相信。
不过吕布却没有听进去,在他看来,陈登能向他呈报,从某种程度上也是向他表明忠心。
既然如此,吕布又怎能拒绝?
第四十八章一刀写春秋(上)
这里是广陵,兵力空虚!
陈登率部驻守夏丘,几乎抽调走广陵三分之二人马。剩下的兵马,还要在江水沿岸做出防御姿态。哪怕而今江东混乱,但是广陵方面却不敢松懈,以免被江东的兵马在这时候偷袭。
江东小霸王,江东美周郎……
这可不是等闲之辈。
所以,按照黄劭的分析,这时候借道广陵,自江水祠渡江是最好时机。
按道理说,不可能碰到什么危险才对。
可是八个斥候离奇失踪,让刘闯下意识多了几分jing惕。
夜风轻柔!
暮夏时节的广陵郡,虽残留着几分酷暑炎热,但入夜之后,就变得极为凉爽。东汉的天空,远比后世澄净。天气也不似后世那么古怪而诡异,四季分明,让人感觉着非常的舒服……
“孟彦,前面应该就是界牌山。
过界牌山就是广陵县治下,咱们到界牌山,就不要再向南走。如果到了界牌山还没有发现八个兄弟的踪迹,说明一定是出了变故。咱们就往回走,和老管会合之后,再做ri后安排。”
“好!”
刘闯点头答应,催动马匹,又加快了速度。
界牌山说是一座山,倒不如说是一个山包子,不过几十米的高度,横卧于淮南丘陵之间。
刘闯和刘勇来到界牌山下,不等刘闯下马,就见刘勇纵马上前,用铁矛挑起一个兜鏊。
“孟彦,你看?”
刘闯接过来,只看了一眼,就认出这兜鏊正是斥候佩戴。
刘闯这边的甲胄,基本上都是从麋竺那边夺取而来。麋家制作的甲胄兜鏊,也大都是制式打造。不过,麋家打造的甲胄上,还是有一些特别之处。至少在刘闯眼中,可以分辨出来。
兜鏊出现在这里,可斥候却不见踪影。
刘闯凝神向四周扫视一下,心里咯噔一动。
四周环境,好像是被人打扫过,表面上看出什么问题。但是兜鏊在这里,还有一旁树上残留的箭痕,无不表明,这里曾发生过一场时间不长,非常短暂并且很激烈的战斗……
“叔父,走!”
刘闯拨马就要离开,忽听四周传来号角声。
界牌山后,绕出一支马军,迅速将刘闯二人的归途挡住。
“尔等何人?还不弃马就缚。”
一个军校拍马舞刀,厉声喝问。
不过,他并没有等待刘闯的回答,一边问一边扑向刘闯。
刘勇二话不说,跃马挺矛就把那军校拦住。只一个回合,就见他铁矛嗡的划出一个圆圈,将那军校刺落下马。与此同时,数十个马军已经把刘闯二人围住。这些马军,一看就知道是徐州兵马,身着汉家甲胄,但每个人的肩头,都带着一副白眊披肩,透着一丝与众不同。
白眊jing兵?
刘闯吓了一跳,大声喝道:“叔父,是白眊,不要恋战,咱们快走。”
入夏之后,白眊的服饰也发生变化。
平ri里不离身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