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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家教'密鲁菲奥雷生存守则
作者:夏越澈
文案
这文又想叫它《请当做我永远欠你五毛钱》。
不是什么正经东西,也不很快乐。
内容标签: 家教
搜索关键字:主角:顾也静 ┃ 配角:入江正一,白兰·杰索 ┃ 其它:
☆、要做文职人员
即使左手小臂打着石膏吊了绷带,我还是在星期一这天坚强地去上班了。
意大利口语几乎没有问题了,罗莎过来慰问我的时候跟她进行了很流畅的对话,她笑眯眯地鼓励了我,随后又抱怨日语好难学。
“入江大人真的让Boss好费心啊,让我这么大把年纪来还要学习,那绝对是我今生见过的最难的语言。”风华正茂的成熟女性翘着她新做的指甲懒懒散散地抱怨。
“因为你没有见过中文。”我回答,然后背了一首古诗给她。
罗莎捂住耳朵,“一样的,发音都要杀了我。”
“我持保留意见,”我取下桌子右上角那一叠文件顶部的用回形针别好的薄薄一叠,“总之,你努力。”
“对你是不成问题的吧,静?”她说,瞄了一眼纸页,然后,轻轻地叹了声气。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回答她说的话还是那声叹息,就敷衍地点了点头,然后拿了笔,打开,笔尖停在纸上,然后随便地移动,画出了一只漫画式的夸张的眼睛。
“喂,你啊——”罗莎慌忙抓住我的右手,“这是过会儿要交上去的报告诶!”
“哦,不好意思,”我移开笔,“我马上再去打一份。”
“算了算了,我去,”罗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你还是回家休息吧。”
“没钱付房租了。”我说,站起来,准备去打印机那边。
“静!”罗莎严厉地叫住我,我的名字她发得很准,有点儿字正腔圆的意思,“你必须休息。需要我拿镜子给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哦,”我垂下眼睫,“我知道了,抱歉。”
她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周六发生的事情……我很遗憾。”
我没有回答。
“一般来说,那种危险的任务是轮不到我们部门的,但是你要知道,”罗莎抿了抿她色泽娇嫩的嘴唇,“无论哪个部门,背后都是作为一个整体的家族,我们是同进退的。家族的性质,我想你应当明白。”
“是的,”我平静地抬眼,心平气和地说话,“我很快就会好的。”
罗莎拧着眉看我,然后伸出手来,捏住我的脸,“啊,我真讨厌你这种面无表情的样子。”
我现在行动不方便,而且心灰意冷不是很想计较,于是随她去了。罗莎狠捏了好几把,然后吩咐我去跟主管请假,她去解决那份报告。
关于周六那场行动的报告。
我坐在自己小小的隔间里,盯着那份因为一只抽象的眼睛而作废的纸张,上面以非常公式化的语言为周六的那场血腥作了总结,阵亡人员的名单只占了一行。但哪怕它就那么一个单词呢,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然后就是一个单词了。
好像第一次意识到,周围的人竟然都是有血有肉的。
阵亡名单里的最后一个,几个小时前刚刚咽气。
他本来也不涉及到这场血腥,这是他同事的任务。同样我也不应该,我是个普普通通的文职人员。当时我们正在喝咖啡,我很礼貌地拒绝了他的追求,他表演完了捂着心口受伤至极的男人,见我不为所动正说着他要施展杀手锏时,一辆车以好莱坞大片的标准姿态冲进了咖啡馆。
碎裂的玻璃四散晶莹。
后续的情节发展带着浓浓的戏剧感,几乎在四面楚歌的境地时,他一边疯狂地飙车,一边冲我露出雪亮的牙齿,“静,活下来的话就嫁给我怎么样?”
“不。”我理智而客观地回答他。
他坚持不懈地盯着我,“我会努力学会念你的全名的。”
我把右手搭在剧痛的左臂上,一瞬间有点动摇,心想是不是使他保持心情愉快比较利于我们逃命,但在我说出什么之前,追击的车辆狠狠地撞了过来。他猛打方向盘,一边咒骂着,一边加速甩掉敌人。
在他再次有时间来继续这个话题之时,他把我从车上推下去。
“藏起来,静!”他嘶吼着,“等着,我会向你求婚的!”
他沉浸在大片的剧情里无法自拔了,我没有像个女主角那样要么流着泪喊“我等你”,要么陪他同生共死,但他的确像男主角一样,驾着车一路前冲,孤注一掷,又像是玉石俱焚。
汽车爆裂的火花为影片划上悲壮的休止符。
那天晚上在医院里再见。家族接手时他还活着,不过已经无力回天了。
我坐在病床旁边,一整夜,再一个白天,最后这个夜晚破晓之前,他停止了呼吸,所有仪器一声长鸣,一切归零。
家族的武力输出部门很厉害,也很危险,一直都是这样。
生死不过转瞬。
罗莎回来时我还没去找主管,她拧了拧眉把我抓起来,拖过去帮我告了假,然后又一路送到大门。
密鲁菲奥雷的总部大厦有几十层,而且结构复杂,门禁多得很,一来一去再加上送我上出租车什么的,又可以磨半小时洋工。
不过罗莎是大姐头,她旷工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我们都领教过。这样的大姐头没有当领导而是跟我一个级别,传闻中,是因为她勾引了某个领导造成了恶劣影响,所以下放到基层锻炼改造。
好不容易走到底层的大厅时,一队人浩浩荡荡地从门外进来。
为首的简直金光闪耀。
工作人员们都低了头向大老板致意,金光闪耀的他轻松地笑着,和身边的人说着什么——啊,简直不敢直视,所以无法描述。
罗莎按下我的脑袋。
Boss兼家族高管们走过之后,罗莎贴着我的耳畔阴恻恻地笑起来:“静,我知道了。”
“什么?”我假装很平静地问她。
“虽然死去的安东很可怜,但你也不比他好多少啊,”罗莎嘴角含着一抹诡异的笑容,“你啊,肖想着不可能得到的人呢。”
“啊……”我看着她,然后点了点头,“确实。”
大概我的反应十分出乎她的预计,罗莎半天没能接上话来,只是用饱含同情的眼光看着我,然后满是深情地说:“放弃吧,小可怜。”
我想了想,说:“等我死了再说。”
罗莎有点惊愕,然后目光里同情的分量更加深切了,她拉着我的手一路走出了密鲁菲奥雷的大楼。
“我送你回去吧,等我取车。”罗莎大姐头说。
我没有必要问她这么旷工好不好。
于是罗莎开着酷炫的跑车把我送到了廉价公寓区。
我致谢,下车,罗莎却突然道:“等等!”
她摘下墨镜,找了一个便笺本,匆匆地写了一串数字,再撕下来塞到我手心里。
“人的一辈子这么短,女人的青春又更是比花儿还容易凋谢,”罗莎咬了一根烟,点上,又戴上她的墨镜,“所以及时快乐比较重要。静,我这么劝你,不过决定还是在你自己。”
“抱歉。”我诚恳地表示不理解。
罗莎对我露出了一个璀璨夺目的笑容,一字一顿道:“是Boss的私人电话。”
然后她朗声大笑着,踩了油门绝尘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尝试一见钟情和暗恋的滋味
我不确定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前尘往事都是一片模糊,只剩一点点破碎的记忆:来到这里之前,我一定在为着某个DDL生不如死——顺着这个线索想的话,我可以回忆起来自己是一个□□【哔】大的学生,不幸是个需要刷夜赶论文的学渣,学校南门出去有个金【哔】茶餐厅聚集着我校刷夜党。除此之外就没有了,那些【哔】作为消音,其实是因为我记不确切,即使在梦里走到那个茶餐厅门口,晃晃悠悠影影绰绰的视野里,它的招牌也高挂着“金哔茶餐厅”。
但那是不可能的,毕竟我不会在一所叫做“哔大学”的地方念书。
总之,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个世界。
推开新世界的大门之前,有个声音告诉我,不要担心,勇敢地走下去,你要求的唯一许诺我一定实现。
我要求在这里死后一定要满血回去,而且回去的时间要是DDL之前。
那个声音答应得如此爽快,我隐隐有点后悔为什么不让他顺便给我一篇论文。一边这么后悔着,一边推开了门。
新世界没有盘踞着被称为“四皇”的四大海贼团,而是各种各样的黑手党。黑手党们可以喷火,可以从各种颜色的盒子里面放出宠物小精灵。
莫名觉得熟悉,但不知道这个设定熟悉在哪儿。
只是初来的时候我还不知道这个异世的设定,那时我从仓库里清醒过来,爬出去,茫然地看着天上喷火的飞人。
我还以为他是江湖手艺人。
手艺人落地之后,大声嚷了几句,我分辨出来那是意大利语——【哔】大的公选课“基础意大利语”系列我似乎学过。但在我切换语言系统同时详细回忆着有关【哔】大和我的故事时,那个人抓住我的头发,拖到小巷子里拿我砸墙。
我想他应该是一个恶霸,这个时候给他钱也没有用,所以反抗了——于是他多砸了几下。
头破血流晕头转向,我努力地回忆着那朦胧中的声音是否告诉我那个满血回去的承诺有启动期,比如非要在这个世界活满三天之类的。回忆着,恶霸已经扒下了我的裙子。
感觉无能为力了,保守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童贞竟然要在这种情况下丧失。
又或者这只是一个荒诞不经的梦,半夜撑不住了在金【哔】茶餐厅的桌子上趴着睡去,然后做了这种梦,穿越又被□□之类的,那什么,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手指□□那家伙的眼睛里我这么混混沌沌地想着,然后觉得挖人眼睛这种事……真的跟恐怖片里演的一样恶心。
恶霸受伤之后开启了更加狂暴的状态,满面狰狞可怖的男人掐住我的脖子,我感觉自己像是呕吐物卡在喉咙了吐不出来,拼命挣揣着却只能感觉到死神一点一点地逼近。
忘了是怎么回事,反正突然之间,那个男人就松了手,然后整个人飞出去了。我趴在地上咳嗽、喘气,肩膀被人扶住,然后一件外套被手忙脚乱地搭到我腿上。
“你、你没事吧?”年轻而温和的男声慌慌张张地响起。
我听懂了他在说什么,比听意大利语顺溜——他说的是日语。
茅塞顿开一般想起了我从中二期开始的爱好,以及大学的专业。
我抓住那位救命恩人的手臂,用日语问了他一句“这是哪里”。
橙红色头发戴着眼镜的年轻男人,毋宁说是个大男孩儿,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隐有淡香,非常干净的气味。
他愣了一下。
我也呆住了。
突然之间明白了曾经看过的漫画里面我兔看见27姬时的“10hit”是什么意思。
那可真是一个糟糕的时刻。
就在这一刻,新世界才在我眼前打开大门。
后来,我捧着热可可坐在豪华的办公室里等人们争论出来结果。那是一群说日语的人,同时他们自称是日本人,即使每个人都长着五颜六色的头发和眼睛。
我有点知道这是个什么世界了,只是想不太确切。
真正出手救我的人是个相对正常一点的黑头发男人,看起来也要稍微成熟些,但表情一直很不善良的样子,等五颜六色的人们进来后就潇洒地离去了。
坐在办公桌后面像是老板的年轻人一直在调停其他人,显得很无奈的样子,反而是桌子上那个穿着黑西装……与其让我承认那是婴儿不如让我说那是只精怪……的生物看起来更有老板气场。
那个戴着眼镜的大男孩儿没有过来,在那个潇洒男人说要把我送到某个地方之后他就急匆匆地走了。而这里每个人都穿着很正式的黑西装,看起来比我打辩论赛的时候穿的那种要高级很多的样子。
我好像又回忆起来了什么——我有参加过辩论赛么?
站在桌子上的黑西装精怪在一片吵嚷之中,忽然将视线射向我,眼瞳漆黑,十分有深度。我很淡定地回看他,脑子里还在想着那个眼镜小伙子。
很多事情我不知道,比如说世界上是不是有一见钟情这回事。
反正我一向波澜不惊的心脏突然会砰砰砰地跳了,好比DDL前一夜连读书报告的材料都还没看,坐在金【哔】疯狂地打字然后在上课前狂奔回学校打印的感觉。
别管我的比喻怎么样,毕竟我的记忆只剩下DDL、【哔】大和金【哔】了,也不要问我人生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