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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气呵成的水墨画。
自己穿着它时从没有感到过寒冷,刚才在沙尘里也是尘不粘衣,一拍即净。一直以为,这只是蓝染随手丢给自己的衣服,所以从不仔细观察。
原来,每一个细节都那么美,每一个地方都那么照顾自己。只是一件普通的衣服而已,他便如此细心至微。
市丸银轻轻笑开,心里暗暗泛甜。
“你冷不冷?”一护有些担心的问。市丸银摇摇头,这会儿只记得高兴了。
“扑!”一护的死霸装扣在了银头上。
“穿上吧,虽然比不上你的白衣,不然我会良心不安。”说罢,别扭的扭过头。市丸银低笑不已,穿就穿了,反正好久都没穿过。
死霸装好象有些宽大,但银很认真的系好。熟悉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五番队。他是队长,他是队长身后的跟屁虫,一起工作,一起闹腾,简单又幸福。
无论现在多么美好,曾经,都值得我们一遍又一遍回味。
“喂,你可千万不能睡啊。”一护谨慎的提醒,他记得人家说过在严寒中会一睡不醒的故事。
“去死。”市丸银白了他一眼。
漫长的夜晚,就这么一句一句的度过。
冷月照漠。
第五集
不知过了多久,脚下的沙松了松开始退去。
市丸银终于来了精神,开心道:“看来到白天了呢!”
“终于可以离开这鬼地方了。”一护费力的拔出脚,不由得一愣,他们——还要再继续打下去吗?自己还得救井上。
市丸银甩甩黑袖又想挑开话,忽然,一股强劲的灵压出现在身后,有人闯了进来。冷漠如尸,是破面。
“乌尔奇奥拉?”市丸银小小惊讶,一护握住刀,灵压集聚。
虽然两人互换了衣服,但乌尔奇奥拉依然一眼就辨认出了谁是谁,淡淡转向银:“蓝染大人让我带你回去。”市丸银兴奋的想要暴走,终于可以回家了!
然后,乌尔奇奥拉又转向一护,依旧淡淡:“还有,杀了你。”
空气在一刹那破碎。
“轰隆!”黑木林被炸成灰烬,虚化的一护和乌尔奇奥拉撕打在一起,刚好两人都穿着白衣,所以看起来就像——
“啧啧,简直就是两个十刃在PK嘛!”市丸银在下面眯着眼观望。一护虚化后实力大增,几近死神的极限,但仍不是乌尔奇奥拉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便已处在下风。不知何时,天边出现了一个小口,是穿界门。来接黑崎的吧?市丸银挽起长袖,准备动手。
乌尔奇奥拉一声冷哼,虚闪巨暴过后,一护重重摔倒在沙坑里,面具碎了一地。“垃圾。”乌尔奇奥拉抬起手,向一护的胸膛猛的插去!
“呐~不要那么绝嘛。”银修长的手不知何时抓住了他,把乌尔奇奥拉的动作固定在原地。一护颤颤的爬起来,还欲再战。“我说…你们两个都不要再打了,尤其是你黑崎,穿界门很快就要关了。”
一护这才发现,上方正悬着接他回去的穿界门。刚才打斗太激烈,竟一直没有发现。
乌尔奇奥拉冷冷的看着市丸银,不带一丝感情,他从没把市丸银放在眼里过。银无奈的笑笑:“呐带我回去吧。蓝染要问,就说我放他走的。”
一护还没说起身,只觉屁股一紧,被人一脚踹进了穿界门。
虚夜宫。
蓝染扫上一身黑衣的市丸银,目光陡然冰冷,灵压尖锐。旁边的破面仿佛一下子置身冰窖,瑟瑟无法动弹,气氛紧张到了极至。
“蓝染…”
啪。蓝染一记闪亮的耳光把银打翻在地,溅出滴滴雪梅。
银捂着火辣辣的侧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蓝染,这是他第一次打他,第一次,就这么决绝又无情。
蓝染淡淡背过身,摆手。
“关起来。”
咣。房间的门沉沉关上,结界层层设起。
“蓝染!蓝染放我出去!我做错什么了,放我出去……”房间里的人拼命捶着门,但是设了结界,外面一片平静。
“蓝染!”银气恼的捶着门,“我知道你现在在外面!放我出去!我什么都没做错,你在想什么?!”
房间外,蓝染静静站着,脸色并不好。
“蓝染大人…这…这件衣服怎么处理呢?”战战兢兢的破面手中拿着的,正是市丸银之前穿的黑崎一护的死霸装。蓝染淡淡瞟过,黑衣唰的一下散成一堆齑粉。许久,破面才从这种窒息的灵压中缓过神,蓝染大人…好象真的生气了。
蓝染冷然走开。
听到蓝染远去的足音,市丸银的手停在了门上,呆呆听着那个人一步步离去,当然,聪明如他不可能不知道原因。
蓝染,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第六集
“你知道吗?今天早上的事。”
“知道知道,被打入冷宫了呢,啧啧……”
一道刀光闪过,两个悄悄谈论的破面被东仙要秒杀,东仙看也不看(反正看了也看不见)走进大厅,这会儿,破面正在向蓝染汇报战况。
“静灵庭调动了包括队长级在内的共6名死神……”
蓝染轻一摆手,破面整个人便飞了出去。
“讲重点。”有些不耐。
“是…是…”剩下的一个破面双膝跪倒在地:“我们…我们成功收集了所有…死神的资料…”气氛低抑又恐怖,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东仙突然很希望这会儿能像以前一样,有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一脸坏笑的出来乱场,连跳带闹的缓解现在压抑的气息。不过,正是因为现在那个人不在,所以才有了眼前的这种情况。
所有破面都很默契的达成共识,现在的蓝染大人属于高危人群,轻易触碰不得。轻则小命不保,重则N命一起不保。
市丸银泄气的倚到墙角,对着大门发呆。
这是什么鬼房间呐,一到九十的鬼道用了个遍,居然没一个能打破这扇门,别说打破了,连一点裂纹都没有。
折腾了半天,市丸银终于静下心来打量这个房间。整洁典雅,有桌有红茶,有床有用具。窗户大开着,可以看到外面无垠的沙漠和漆黑的夜空。不过他还没有笨到试着从窗户逃出去,眯起眼睛就可以知道,窗户上高浓度的灵压明显是有结界。
不止窗户,整个房间都是。
现在,还是上午吧,市丸银看看外面永恒不变的月亮,开始有点怀念蓝染造出的阳光。蓝染——银把嘴唇咬的紧紧的。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轻响,门下原来有个小隔窗,居然动了动打开了。
市丸银一下跳起,因为隔窗外他分明看到了有人影。“喂!放我…”不等他说完,一堆碗盘从小隔窗满满推了进来,没有一丝停顿,隔窗又重新关上。
又是结界,隔窗依然设了结界。外面的月光,风,声音都可以进来,但里面的人却出不去,甚至连声音和灵压都传不出。
送来的碗碟上满盛着珍馐,全部是他爱吃的,散发着沁人的香味。银从昨天离开时就没有吃东西了,但看到这些食物却没有一丝胃口。
你这算什么蓝染,为什么不相信我,您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咣!杯子狠狠咂在门上,碎成一蓬晶莹的花。
第七集
市丸银静静坐在窗下,懒的动也没力气动。他把下巴加在双膝间,愣愣的看着地板发呆。时间一点又一点流逝,缓缓的,悄悄的。
月华灿烂。
不知过了多久,温度又降了下来,到晚上了吗?市丸银瞟了一眼窗台,上面隐隐有了冰屑。那天在黑木林,一样的月,还有那件白衣,精美绝伦。
那件白衣,黑崎拿走了吧?银突然有点失落,很舍不得呢,他给我的。他……市丸银摇了摇头,拼命想把蓝染的身影赶出脑海。
“咔啦…”隔窗又打开,照例送来了饭菜,银看也不看,继续发呆。
很幽雅的一个小屋,缝隙里散出些紫光,恍如幻境。
光滑如镜的茶几上放着两张小碟,一个盛着温滑爽口的鸡蛋羹,另一个则是用凌晨的松露所蒸的椰蓉,椰香缭绕。蓝染抵着侧脸,静静的看,并不吃。
旁边的破面提心吊胆的看着,连大气也不敢出。
“就只有这些?”蓝染淡淡道。
“回…回蓝染大人…就只有这些…平时市丸大人…最爱吃的…就是这些。”
蓝染舀了一小勺蛋羹,凝视半晌才放入嘴中。鲜滑如水,香气四溢。却偏偏,少了什么味道,少了什么感觉。
温度降了一次又一次,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隔窗前的食物越堆越多,却始终没有人动过。
“咔啦…”隔窗再次打开,又有饭送来,里面放蛋羹和椰蓉。
等市丸银睁开眼,隔窗已经被重新关上。又是老一套啊,他想发出点声音,没力气,算了。自己已经在这里多久了,没记得,反正门口的食物多的快要塞不进来了。
蓝染…一想及此,银的心里就又酸又麻说不上什么感觉。你现在,在干什么呢?
今天没有月亮,窗外一片死寂,更添了几丝悲戚。
已经好多天了,银不在,整个虚夜宫冷清了好多,甚至有几分死气。不过从蓝染那里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依旧每天威严与温和并存,让人敬畏三分。
东仙敲开蓝染的房间,只有蓝染一人在默默画着什么东西。
“要,有事么?”蓝染并不抬头。
东仙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开门见山的好:“蓝染大人,能告诉我您的打算吗?市丸那边…一直关着也不是办法。”
蓝染没有回答,只是停下笔。
“对…对不起,可能是我太冒昧了,蓝染大人这么做一定有您的道理。只是我想,如果时间长了会引人注意的…”
“你先走吧。”
毫不客气的逐客令,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
“…是。”
“喀哒。”门给轻轻关上,蓝染继续提笔。
只是,一个教训而已。让你知道,我有多在乎你。
微愣,文件上被他不知不觉画上了一个小狐狸,勾着小嘴。
湿风,是要变天了。
第八集
又是一天。
这是第几天了,市丸银头脑里一片花白,纷乱无比。身子软软的倒在地上,视线刚好碰到小隔窗,好模糊,什么都看不清,今天还会有人来吗?
外面狂风大作,暴雨雷鸣。窗户大开着,窗帘痛苦的被风撕扯。
大雨肆意倾灌了进来,很快浸透地板,漫过了他的侧脸。湿湿的,粘粘的很难受。银想换一下位置,但是连手指都没有力气动一下。
好冷啊,呐,我是不是要死了呢。
乱七八糟的幻象出现在眼前,干冷的秋天,小乱菊饿昏在路上,我救了她。现在终于体会到她当时的感觉了,真的好难受。她现在怎么样了呢?在尸魂界。
空白是视线里冒出了许多虚,那是蓝染养的。
为什么我的眼在慢慢合上,还想看,却阻止不了……这难道不是我的身体么?
朗朗月光下,那件白衣好漂亮,为什么从前都没有发现。是蓝染…是他给我的…
蓝染…你现在…
依旧紧闭的大门,蓝染凭空出现,带着一副凶巴巴要杀人的样子,往这里瞪。我…又做错什么了…你又要惩罚我了…会杀了我吗…
好想逃…动不了…身体…意识…什么都……
也许…用不着你动手了……
好静…看不见…你在哪…
松开…消失了…
空白。
“咣当!”玻璃杯被扬起的窗帘打到地上,粉碎。外面雷雨交加。
蓝染把乱发别到耳后,继续看文件。旁边的破面慌忙清理碎物,却不敢关上窗户。从今天一早开始大雨就没停,下的昏天黑地,蓝染大人却不许关窗户,说是心烦想吹吹风清醒一下。
那么凉的风,却依然压不住内心的烦躁。
烦躁,自从银不在身边之后。
好久都没有人在耳边咋呼了,好几个夜晚都失眠了,银不在这日子便空虚又难熬。
罢了,他把文件放到一边。“今天是第几天了?”蓝染取过旁边的冰咖啡,淡淡的问。
“五天。”旁边的破面平静的回答。
“不止五天吧?”有些怀疑。
“回蓝染大人,确实是五天。”
只有五天么?蓝染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