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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亚呆楞几秒，迅速压上来拉紧寐罗的衣服领口再次用力吻了下去。他一手环住他的肩膀把他拥紧在怀里，另一手顺着衣领滑上他线条有力的脖子温柔抚摸。“你能不能努力想想，寐罗？”他恳求地望着他，“想我，求求你！试着回忆过去的事情，你不可能忘的！”
“你让我想什么？我他妈的要是能记起来还用你废话吗？！”寐罗用力挣扎着想要躲开尼亚不断侵略过来的身体和他纠缠着自己的唇舌，“你先放开我！松手！！……”
“我不要！”尼亚大吼到，“我要你想起我来！你不可能全都忘了的！！”
“我说忘了就是忘了！我有必要骗你吗？！”寐罗不甘示弱地吼到。
“我求你，寐罗！你努力想想，过去的事情！你住在这里时的事情……”尼亚神色急切地凝视着他，脸上带着寐罗倍感陌生的哀恳和令人怜悯的期盼，“哪怕只是一点也好！你记得你常常坐在这里看电视吗？一边喝着啤酒，有次我们还因为这在半夜大吵……”
寐罗毫无办法，只能皱起眉头努力回忆，拼命把尼亚所描述的一切带入大脑，却得不到任何能够引起回应的讯号。
尼亚的声音耳朵接连不断传入他的耳朵，他几乎要跟不上他说话的节奏。“圣诞节那晚我们大吵一架后你跑出去，我一直在后面跟着你……看到你进酒吧，我就坐在路边椅子上等你。那时候我知道我已经没办法不承认事实——我爱你，寐罗……”他来回抚摸着他的脸颊，不顾他用那样陌生的眼光看着自己。“你想一想？寐罗……”
寐罗苦苦思索。很长时间过后，一切努力还是宣告失败。“不行！我完全想不起来！”他最终不耐烦地挥开他的手，“一点印象都没有——你让我怎么接受这对我来说根本就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这不是太荒唐了吗？！突然冒出一段莫名其妙的恋情，还是个男人！……”
“你就这么在意男人还是女人吗？！”尼亚近乎绝望地大叫，“这跟爱情有什么关系？？只要是喜欢的又有什么分别？！那根本是不值一提的……”
“好我承认那完全没什么关系！管他男人女人还是桌子石头！”寐罗更加愤怒，“可前提是要喜欢的不是吗？！我对你根本一点感情都没有又谈什么性别不性别的问题？！”
尼亚有种被彻底击碎的感觉。他怔怔望着寐罗，半天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所以你先搞明白现在我们两个的立场问题……”寐罗按住尼亚的肩膀，尽量动作和缓地把他推开，“我——对你没什么特殊感情存在。虽然这么说对你而言可能很残忍，但你让我怎么突然接受一个同事转变为恋人的事实？！这未免也太荒唐了不是吗？？……”
“……不，寐罗！”尼亚一把抓住他的手握紧，看着那个男人盛满困惑的眼睛。“就算是那样也没什么，我想……我能感觉到你是喜欢我的，你用心想想……从我们认识那天开始，虽然总是争吵总是矛盾不断，可彼此的注意力始终都停留在对方身上不曾改变……或许这就是，这就是爱……虽然它看起来不那么明显……”尼亚的脸红了，声音也不由自主地弱下去。
寐罗在片刻的呆楞过后，脸上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你真是疯了。”他喃喃说到，“你是不是因为太急切以致思维都不正常了？！那么纯粹的对手关系也被你说成是爱情，那我身边那些关系比你还要好得多的同伴岂不是都可以当作恋人来看？！！你真是疯了！！”不等尼亚辩解什么，他便不耐烦地推开他起身朝房门大步走去。“我没办法跟你进行沟通——你已经完全不正常了！再待下去我会疯掉，一定会的……别跟着我！！”他转身大吼到。
“好吧寐罗我们不说这些了！你别走……”尼亚一把拉住那个男人的手臂，“我……”
“你他妈的给我放手！！”寐罗怒不可遏地吼到，“说什么来吃晚饭又有事情要告诉我，结果就是说了这么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肉麻废话，你真的脑袋正常吗？？……放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你听到没有？！”他用力甩开尼亚僵硬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房门在尼亚面前带着怒气砰地摔上。他傻在那里很久，才缓缓蹲下身体低声哭泣起来。
作者：N尤利乌斯M 2007…6…20 16：27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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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M】变形记 26
katt 发表于 2006…8…8 17：12：00
看到尼亚走进办公室，寐罗忙不迭地跟杰瑞结束谈话。
前一分钟还在和寐罗大说特说他不在期间发生的各种搞笑案件，转眼之间那个男人就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杰瑞看着寐罗迅速溜回到座位上——唯恐避之不及似的。大为惊诧是什么让寐罗如此地雷厉风行。“搞什么嘛，真是的。”他嘟囔着，抬起头看到尼亚的身影。“早，尼亚！”
“早。”尼亚微微点了下头，目光在不经意间扫过杰瑞桌上的巧克力。顺着尼亚有些凝固的视线，杰瑞看到那个混蛋留在自己这里的口粮便一把抓起。“寐罗！”
寐罗回过头，杰瑞正摇着他的巧克力像在示威。“这个不要了吗？那我收了……你动作倒真快喔！”他瞪大眼睛看着一瞬间跑过来拿了巧克力又溜回去的家伙，惊叹着他的动作之敏捷。“到底怎么了啊，神经兮兮的！又不是鬼来了跑那么快干吗！！”
“你少废话，白痴！”寐罗回头瞪了他一眼。
完全被搞迷糊的杰瑞张口结舌，半天才点点头。“好好我不废话，你们都是超人……”难道因为天气转暖大家的火气都在呈直线上升状态吗？！莫名其妙。他转过头看着尼亚默不作声地收拾办公桌上乱糟糟的文件，连忙起身帮忙。“抱歉，尼亚！早上我在你那里找点资料，本来想给你收拾好的结果被寐罗这个家伙过来打断我就忘到一边去了……我帮你。”
“不、不必了，我自己来就好。”尼亚低声说到，挡开杰瑞伸过去的手。“你去忙吧。”
“……没关系，帮个忙又不费事！”杰瑞再次伸手过去。
“真的不用，杰瑞。”尼亚看了他一眼，“我自己来。”
第一次见到尼亚那么冰冷的目光，杰瑞觉得冷汗直冒。“好、好的……我不打扰你。”他乖乖转回身去。别人都是火气上升，唯独尼亚这里温度骤降——这家伙果然与众不同。可为什么自己还是恒温呢？？……杰瑞感到自己真是脾气很好的男人。
接连几天寐罗就像避鬼一样地躲着尼亚，保持与那个男人至少两米以外的距离，并避免与尼亚视线接触——寐罗不想处于那种尴尬而带着提防的状态。还好尼亚也不是死缠滥打的脾气，他没有再给寐罗带来什么困扰，每天只是安静地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而已。
然而这样的几天过去，寐罗却丝毫没有感到任何轻松，反而觉得事情愈加麻烦起来。难道他要一直都和尼亚处于这种完全排斥的状态吗？！……当然，之前他们的关系也很紧张，但与现在比起来那还算相当融洽，至少他们并不抵触言语交谈和眼神交流。现在却是硬生生被隔断一般，两人在无形中竖起一道不可逾越的透明壁垒——谁也别想过去。
“琳达，中午有时间吗？一起去外面吃饭吧。”寐罗的手臂撑在正低头奋笔疾书的超级女警官桌上。他的邀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却招来杰瑞倍加关注的眼神——仿佛还带着一丝类似于恐吓的表情，他转过头装看不到，俯身提高声音。“美女！中午可以赏个脸吗？！”
“你到底要干什么！？”琳达不耐烦地抬起头，“请我吃饭？你脑袋进水了吧？？”
“……我……我请你吃饭你居然骂我脑袋进水？！”
“有什么话直说就好了，想问什么快问！——不知道今天工作多得吓死人吗？！”琳达忿忿抱怨着，推开寐罗的手臂抽走几份文件。“好吧，你到底有什么事求我？？”
“那请你喝杯咖啡怎么样？”
“我警告你说话最好正中主题——何况还是这么忙的时候。”
“…………”寐罗趴在她旁边尽量压低声音——连伸长耳朵的杰瑞都听不到。“在我失忆的时候，我和那家伙真是恋人吗？？”他的眼睛扫过尼亚，对方正浑然不觉地忙着工作。
“这个你要问他啊。”琳达一皱眉头，“我又没在旁边监视！”
“我还是不能相信……”寐罗万分苦恼，“可是我们现在关系很糟糕！”
“大概，我想，是的。”琳达头也不抬地边写边说，“那次我们去看望生病的尼亚，你一直坐在那里跟着一群女人争风吃醋——我打赌那股醋劲就像打翻了中国街所有饭馆的醋坛子，之后你就像只猫似的躺在尼亚腿上跟他说话，把我们的肺都要气炸了。”
作者：N尤利乌斯M 2007…6…20 16：28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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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寐罗惊恐地睁大眼睛，“我说，你可不能信口胡编——上帝一定会惩罚说谎的家伙！！事情真有那么恐怖吗？我怎么会做出那种事……”
“在惩罚说谎的家伙之前一定会先毙了忘恩负义的混蛋——何况我根本没说谎！”琳达狠狠瞪他一眼，“在我们不知所措时你气冲冲地回到卧室并威胁尼亚十分钟内不回房间的话这个晚上就别想进去！——别用那种眼光看我，你可以到凯西露娜杰西卡萝拉随便谁那里去求证，看我是在唬你还是你自己白痴。现在该问的问完了，你可以滚了吗？！”
如果寐罗是石膏做成的雕塑，大概他现在已经化成粉末。琳达觉得自己面前那张脸孔已经严重龟裂到满是张牙舞爪的裂痕。“我……我说过那种话？？”寐罗结结巴巴地重复到，眼睛瞪到滚圆。“十分钟之内不回房间……这个晚上就……别想进去？？……”
“嗯哼，后来我们在路上议论你一定是想那种事想疯了！”琳达点头，然后握紧自来水笔狠敲了一下寐罗的额头。“现在别站在这儿给我丢人现眼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我、我和尼亚……真的有那种关系吗？？……”寐罗挤出这句艰难异常的询问，忽然又猛地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会说出那种恐怖的话！！这绝不可能！！”
“拜托——当时大家听得清清楚楚，不信你去问她们啊。”琳达朝寐罗身后一扬下巴，寐罗莫名其妙地转过头，看到办公厅里一众女人都在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他顿时冒出冷汗，眼睛不由自主地滑到尼亚那里——那个男人没有抬头，然而手里的动作已经完全停止，仿佛变成一尊死气沉沉的雕像。寐罗困难地咽了口口水，扭过头看着琳达，“我……”
“你什么你？你是白痴！”琳达不耐烦地拉住他衣领拽到一边，“白痴给我滚开！”
“你他妈的才是白痴！”寐罗忍不住顶嘴骂道，他猛地直起身体，手臂用力指向尼亚。“我怎么可能和那种男人大搞恋情？！你们一定是搞错了！说不定当时我只是迫于某些压力不得不跟他演戏而已……我绝不可能说出那种丢脸到家的蠢话！！绝对不可能！！”
琳达赏给他一个超级白眼，理也不理。
寐罗想要吼些别的什么，脑袋里却空荡荡地什么都没有。遭受着来自各处的鄙视目光，他愤愤哼了一声凛然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之前他又看了一眼尼亚，尼亚始终垂着目光默不作声，仿佛刚才那场让他们脸面尽失的大闹全不入耳。寐罗顿时觉得更气。
“我跟你说……”他刚喊了几个字就被尼亚低沉的声音打断，“寐罗。”
寐罗立刻噤声。他看着尼亚抬起眼睛望着自己，那抹黯淡的灰色瞳孔里似乎没有任何感情波动，平静异常。带着他所熟悉的面无表情，尼亚说到，“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一丝一毫，可以吗？”他顿了顿，拦住寐罗即将发飙的叫喊。“你搞清楚，我不是在做什么无聊的自我牺牲。就算你现在打算爱我——当然我也知道这不太可能——就算那样的话我也不准备接受。我想要的是那时的寐罗，不是现在这个记忆全失的傻瓜。”他说完，深深看了寐罗一眼便又继续低头去写他的东西，自始至终神色平静语气淡然。
寐罗呆立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言不发。整个办公厅都安静得很，大家低头各忙各的，很长时间都没人说话。直到门外传来外送员轻快的敲门声，“该用餐了，警官们！”
“啊肚子饿了……”杰瑞第一个冲出去拿过自己那份，“哇！这炸鸡真不错！！”他回头朝琳达露出无比灿烂的笑容，“我可以补给你一只鸡翅喔，琳达！算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