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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空军创世纪背后的故事:鹰神-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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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汉转身走向窝棚,站在门口,望着已经咽了气的妹妹,半晌才说:“哭!人已经死了哭有个屁用?”他跪下了一条腿:“妹子,哥要报仇。见一个鬼子就宰他一个!”
  一片向阳、野花盛开的山坡上,大汉拼命用铁锹拍打新坟上的黑泥土,泥土已经明光发亮,他仍然用尽力气,一下一下狠狠拍着。他甩掉了头上破皮帽,脱下了黑熊皮斗篷,干得满头大汗。
  崔月兰用大泥碗装着冒热气的食物,向他走来。抱着满怀金黄色野秋菊的望月明子胆怯地跟在后边。
  “大哥,您三天……没吃东西了,不行。”崔月兰继续说,“大哥!”
  汉子狠狠地把铁锹插在地上,“吃不吃用不着你们管,不许再叫我大哥!”
  “那叫什么?”崔月兰问。
  “我有名字,我叫苗云,她叫苗凤,我是他哥哥,她死啦!今后这个世上不准再有人叫我哥哥!”趁此机会,望月明子把捆好的那一大束黄秋菊,放在坟前。
  “你要干什么?日本人!”苗云大叫。他上前拿起那束花,一下子丢出去很远。
  望月明子猛然站起,眼睛泛着从来没有过的忿怒,死死地盯着苗云,这使苗云大为吃惊。
  明子跑过去捡回那束花,放在原处,她也随着趴在花上,无声地哭泣,肩头还在抽动着。弄得苗云手足无措。
  “她比我可怜……在朝鲜我还有爸爸妈妈,她是日本英彦山区一个庄稼户的大女儿,下边有十个弟弟妹妹,住在一间不到十六平米的草房里……为了活命,1943年秋天,明子全家来到中国通化屯田营。去年她死了父母……她又被抓来当‘慰安妇’”。月兰说。
  苗云一愣:“什么叫慰安妇?”崔月兰不知该怎么回答:“你不懂……说你也不懂。”
  此时,“雪虎”跑过来,又去叼望月明子穿的那件棉袄。明子转过身来,抱住“雪虎”,哭出了声。“雪虎”仿佛懂得明子心情似的,也偎依着她,发出低低的嘶叫。
  “是她在慰安所……解开苗凤姐身上的绳子……也救了我的命。”崔月兰缓缓地说。
  苗云沉默了一阵子,然后站起来接过月兰手中的大泥碗,三下五除二就喝进肚子里,说:“你是朝鲜人,回你的朝鲜;她是日本人,回她的日本去。”
  “我从这儿往南走,到了安东,过了鸭绿江就行。她呢?要飘洋过海呀,又不懂中国话。”
  “那我不管!收拾收拾,把我妹妹留下的东西统统拿走。我去打点儿野物,给你们路上吃。”说完,苗云戴上帽子,披上斗篷,领着“雪虎”爬上山去。
  4
  入夜,小窝棚前升起篝火,铁架上挂着串鸡、山鸡、野兔,还有两只肥肥的鹿后腿。它们被烤得“吱吱”作响,油滴到火上冒出蓝色小星。山谷里肉香四溢,不久就引来无数狼群,低低地朝着这两座小窝棚哀嚎。
  苗云一个人坐在火旁,用手搓烤熟的包米,把米粒放进一个口袋里,“雪虎”趴在他的身旁。一个大篮子装着野梨、山里红、栗子,还有不少小粒山葡萄。
  大窝棚前点着一支长长的“松明子”,崔月兰和望月明子都换上中国人的服装,虽然已很破旧,但仍然十分整洁。两个人偎依在那儿望着苗云。
  望月明子用日语说:“我们帮他去干活儿。”崔月兰也用日语说:“他不会让我们干的。”
  明子怯怯地问:“那不是为我们准备的吗?”月兰望了篝火一眼,回答:“是的。”
  明子顿了顿说:“他是个好人!”月兰赞同地说:“那当然。”
  明子吸了吸鼻子说:“月兰,教几句中国话给我吧!”
  “行,”崔月兰开始一个词一个词地教给明子:“爸爸、妈妈、哥哥、弟弟、妹妹、姐姐……”
  望月明子含着眼泪复诵着崔月兰教给她的几句中国话,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思念她们所念叨的亲人,慢慢地进入梦乡。
  苗云把烤熟的肉,抹上盐,用麻绳串在一起,挂在马架子上。接着,他扎好装苞米粒的口袋,又把野果装在用藤条编的小篮里。然后,他站起来,从腰间取出一把有铜鞘的小刀和鹿皮的小袋,向大窝棚走去。当他看见在“松明”下,穿着苗凤衣服的两个外国女人睡在那儿,引起了强烈的震动:
  “老天爷,这个脸似银盆的朝鲜女人,那个头儿,那神气儿,多像苗凤啊!那个瘦小的有点像白狐狸脸似的日本女孩儿,多像四年前我们跑进深山那会儿的妹妹啊……她们穿上了苗凤的衣服,真像自己的妹妹。”
  苗云流下了眼泪。回过头,朝已经熄灭了的那堆篝火缓缓走去。耳旁就响起了苗凤临终前的声音:“叫妹妹……叫妹妹……怪可怜的……怪可怜的。”
  “不!”苗云大叫一声。这声音凄怆而愤恨,大山给了它回声,回声荡漾在山川河流之间,余音袅袅。这声音也把月兰和明子震醒,她们一同站起来问:“苗大哥,怎么啦?”
  “……我想把你们叫起来!明天天不亮就得下山,等不到鸡叫就要赶到国道上。你们一块儿走好,你大她小,相互有个照应。不是说……那什么江?”
  “鸭绿江!”崔月兰深情地说。
  苗云问:“过了江,不就是你的家吗?”崔月兰回答:“还得走一段路。”
  “肉、苞米、野果子,够你们吃几天!”苗云又说,“这把刀,带上它,会有用的。”
  崔月兰满怀感激地望着苗云,明子在一旁发呆。苗云又举起一只鹿皮小袋说:“这里有几块熊胆、虎骨和小片鹿茸,都是那些当官的、有钱人喜欢的玩意儿。碰上什么麻烦,也会有用的。”
  崔月兰哭出声来:“谢谢大哥!”望月明子也跟着喊出一句“谢谢大哥!”
  黑夜中,看不清苗云的表情,他把鹿皮小袋塞到崔月兰手中,转身走去。月兰回头又把小袋交给明子。
  阵阵秋风,慢慢地把那支长长的“松明”吹灭。
  天刚蒙蒙亮,苗云、崔月兰、望月明子躲在“国道”旁的草丛里,向外张望。“雪虎”趴在他们身后。大道上一片宁静,毫无人迹,但隐约可以听见远处传来的枪炮声。
  苗云一只手拍在地上:“糟啦,什么地方在打炮。”
  “打仗啦,”崔月兰说“听说是俄国人打日本人。”
  “嗯”苗云说,“反正是打起来啦。”
  远方又传来一片人呼马嘶的声音,然后就是无数逃难的老百姓,携儿带女,车拉马驮的人群,顺着“国道”,往远方奔跑。
  崔月兰对身边的两人说:“咱们也跑吧。”苗云紧锁眉头:“往哪儿跑?”
  此刻,听到一种巨大的发动机的响动。“这是什么动静?”苗云问。
  崔月兰侧耳细听,然后用日语向明子问了一句:“是火车吗?”明子想了想,摇了摇头。那声音越来越大。苗云慌忙叫她们两人趴下。
  顺“国道”的正前方驶来了坦克。坦克上坐着几个黄发碧眼军人,背着转盘冲锋枪,戴着船形帽,手里拿着刚刚砍下来的葵花的圆果盘,一边吃,一边笑,还说着一些他们听不懂的话。
  靠近了,可以看见坦克上画着一颗很大的深红色的五角星。这个庞大的钢铁巨兽驶过后,“国道”又安静下来。
  苗云把身上背的一部分东西取下,“这个果篮子你拿着。”他把篮子交给了月兰。“这个你拿着。”苗云又把小口袋玉米交给了望月明子。然后说,“咱们穿过‘国道’,有一条山路去通化。跑得要快,要是‘老毛子’的大家伙再来,恐怕就没命啦。”月兰和明子一同答应着。
  苗云见四处无人,就轻喊了一声:“跑。”三个人冲出草丛,往对面跑去。第一个是苗云,第二个是月兰,第三个是明子。眼看就要越过“国道”,只听月兰叫了声:“唉呀!”苗云回头一看,原来是月兰篮子里的野果,洒在了“国道”上。
  崔月兰正在拣地上的野果子,已经过了“国道”的苗云,拉着望月明子喊:“别要了,快跑过来!”“雪虎”也跑过“国道”。月兰好像没听见似的,还一个一个地拣着。苗云大声叫:“别拣啦!快过来!”
  就在此时,一辆放下布棚的“吉普”车,飞一般向崔月兰奔来,后面是一辆中型“吉普”,上面坐着十几个手持转盘冲锋枪、戴船形帽的黄发士兵。
  “吉普”车猛地停在崔月兰身旁。一个戴大沿帽、穿灰色呢大衣、肩上有花花绿绿的牌子的军人,跳下车,走到月兰身旁,吓得月兰一个劲儿往后退。
  这个军人脸上有八字胡须,笑起来一口白牙,他向月兰伸出手,月兰吓得直躲,引起车上士兵们哈哈大笑。
  那军官向前方指了指,月兰一个劲儿摇头。那军官叫月兰上车,月兰不上,从车上跳下一个年青士兵,拉拉扯扯把月兰拖上后座,风驰电掣般开走了。
  苗云和明子清晰地看到,开车前,月兰向他们所躲避的地方悲伤地望了一眼。
  5
  苗云在前,明子在后,跋涉在一条山间小路上。苗云不时回头望望后面步履艰难的望月明子。太阳已经升得老高,等他们登上一座小山头,来到一棵大树下时,苗云停下来等了一会儿,明子才跌跌撞撞走到树旁,大口喘着气。
  用手指着远方山谷里一片云雾,苗云大声说:“通化,通化。”
  明子明白似地点头,吃力地坐在树下。苗云把手掌翻了几翻说:“二十里……二十里。”明子点头表示明白。
  苗云从腰间取出水葫芦,然后打开背袋,拿出一块鹿肉,递给明子。明子摇摇头。苗云就坐在石头上吃喝起来。
  望月明子开始啜泣。苗云皱着眉头说:“你怎么就会哭?”明子却哭得更加厉害。与他们同来的“雪虎”亲热地趴在明子腿上,摩挲着安慰她。
  片刻后,明子缓过劲来,她用手指通化方向,表示那儿没有认识的人。
  苗云说:“你找日本人……日本……日本人,同他们一块儿回家。”
  “日本?”明子不解地摇了摇头。苗云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拿着水葫芦和鹿肉发愣,吃不下也喝不下了。
  山下有一条比小路宽,比“国道”窄的土路,可以行走双轮马车。在这条路尽头,出现一行人马,立即被苗云发现。“喂!”他叫了一声明子,拉她躲在树后,向那队人马窥望。
  像是一支残兵败将的队伍,正偃旗息鼓,悄悄前进。为首的骑着一匹日本马,个子矮小,三十来岁,身着连裤的卡其布黄军服,戴日式“战斗帽”,左腰间配带手枪,右胯下耷拉着一把日本战刀,惟一的职位标志是这个人胳膊上日军少佐的符号,他长得矮小却很敦实。
  后面大约共计有三百多人,四五辆双轮胶皮马车,车上除装了两门机关炮似的武器之外,尽是女人和孩子。走在车前车后和两旁的男人都穿军服,背着步枪,也还有三五人同那个少佐一样,骑着日本马。
  为首的少佐骑在马上无精打采,像是在打瞌睡。憔悴的面容、乌黑的眼窝,说明他已经筋疲力尽了。这是一支尚未放下武器的日军队伍和随军家属。
  “日本鬼子。”苗云恨恨地说,用手抓住腰间的枪和手榴弹。想了想,又把手放下来,然后把身上装水的葫芦、吃的东西统统放在一起说:“去吧,下面是日本兵,同他们一块回家吧,不是为了你,我就要宰他几个。”
  望月明子万分紧张,好像怕日本人似的。苗云把东西放在望月明子面前,回头喊了声“雪虎”,头也不回,钻进草丛里去了。
  那支行走的日军队伍前,两个军曹发现前方有一个目标,忙跑回头向那个少佐报告,队伍马上停止前进。
  少佐拿起望远镜细看:“一个女人,一个倒在路中央的女人,叫太一郎军医去看看。”
  太一郎,就是在屯田营“慰安所”的那个男医生。他拍马急匆匆地奔上前去,开头没有认出明子。当明子哭喊着:“我是日本人,领我回家吧!”他用手中那长长的当马鞭的树枝托起明子的头,马上就认出了她。
  太一郎吃惊地一愣,很快用手中树枝狠狠地抽了明子一下,掉转马头跑回队伍,向那少佐报告:“报告队长,她是农业开拓团的,被一个后勤装备联队征用当慰安妇。”
  “慰安妇?”少佐生气地拿望远镜又看了一下;“我们大日本皇军从来没有这玩意儿,那是军人的耻辱,让她滚开!部队出发。”
  小队很快就要过去。明子跳起来,拼命抓住最后一辆车的扶手,大喊:“我是日本人!请把我带回家!”
  坐在车上的惠玉子也认出了望月明子,她抬起脚上的高跟鞋,狠狠地往明子胸部踹了一脚。明子惨叫一声,滚落进路旁的阴沟里……这支日军小队继续朝通化方向行进。
  你想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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