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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东坡这哥们儿―子金山侃史系列-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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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激怒了太皇太后。朔党也跟着乘机群起而攻之,程颐、贾易等很快被黜出朝廷。由于程颐在朝中没有什么势力,整个元祐年间也未得翻身。表面看苏东坡的“蜀党”大获全胜,其实真正得利的是先坐山观虎斗、继而落井下石的朔党。 
  朔党的主要目标其实是苏东坡,苏东坡早先经司马光推荐入朝,凭本人之才华横溢,又得太皇太后之宠,最有望登上宰相之位,早已是朔党的心中大忌,眼中之钉。 

  朔党人便群起上言,说苏东坡不过会写写文章,当个翰林学士已经够便宜他了。国朝名相赵普、王旦、韩琦等,都不是以文称能的,王安石就是个合格的翰林,做了宰相就酿成了国家大祸!文人治国,后患无穷啊。 
  洛党没有了,蜀党的日子反而更难过了,苏东坡几乎每天都要纠缠在这些党争烂事里,偏现在的苏东坡根本没有入相登顶的兴趣,实在是烦透了这肮脏的政治争斗,品味自己在朝中活得如此疲惫不堪,简直还不如被贬黄州时快活,所以数次上章乞求外放。 
  《续资治通鉴长编》中对北宋这段的“三国演义”有过评价:“熙宁间王安石新法之争出于公,元祐之争则出于私,元祐君子之过大。”――这结论有些道理,不过句子中的“君子”二字还是应该加上引号,连“君子”头头苏东坡都不愿意留存在这些“君子”的队伍中间。 
  《宋史》中评价说“始以党败人,终以党败国”,是一句永不失效的痛快心语,令人耳目为之冰清,史书中也有真言醒世呀! 
  可是,苏东坡请求外放,太皇太后哪里肯放人?老太太也有绝招。 

  北宋的翰林院靠近皇宫北门,其实就是皇宫的一部分,进宫专有通道。翰林需要在皇宫值夜班,以备太后有什么临时诏命需要起草,夜里值班的翰林不能出宫,所以被称为“锁院”。有天趁苏东坡轮值“锁院”时,太皇太后宣苏东坡进宫草拟任命吕大防为宰相的诏命,其实是老太太醉翁之意不在酒,是要找翰林学士知制诰做政治谈话。 

  老太太怀里抱着娃娃皇帝,好似年老多忘事,需要苏东坡提醒,又好像是找来苏东坡话话家常:“爱卿前年时官居何职?” 
  “臣为汝州团练副使。” 
  “今为何职?” 
  “臣今待罪翰林学士。” 
  “何以遽至此?” 

  “遭遇太皇太后、皇帝陛下。” 
  老太太摇摇头:“不是。” 
  苏东坡只好瞎猜:“是有大臣推荐吗?” 
  “与他们无关。” 
  苏东坡大惊:“臣虽不肖,但从不走旁门求取官职。” 

  太皇太后亮了底牌:“这是先皇的意思啊!先皇在世之时,每当用膳时举著不下,侍臣们便知道是在看你写的文字。他常说起你的奇才,一直起想用你,但不幸未及如愿啊。” 
  竟感动的奇才忠臣苏东坡泪如泉涌,两个大人一个小孩一齐落泪,追忆先皇,连左右服侍的太监宫女也被此情此景感动得个个热泪盈眶,太皇太后的思想教育工作告一段落。 
  太皇太后勉励几句后随即赐座、赐茶,东坡拭泪告退,老太太还觉意犹未尽,竟把御案上的莲花金烛赏赐给了苏东坡。――这苏东坡还能再要求减负出京? 
  苏东坡这次入宫起草任吕大防为相的圣旨,得到了太皇太后的如此恩遇,论说苏东坡该感激零泣了,可是苏东坡一心外放出京的愿望无疑也落了空,尤其还无意中又给自己惹了个不小的麻烦。 
  麻烦就出在苏东坡起草的圣旨上。吕大防也是旧党中的重要人物,难得的是没有参与三党的争斗,此次受命担任要职大概也是源由于此。苏东坡起草的圣旨上褒奖了吕大防勇于任事的品德,接着又谴责了新法导致百姓的受难,但其引用的一个典故却有点瑕疵,是引自诗经的“民亦劳止,汇可小休。”这句话,诗经原意乃讽刺暴君周厉王,这下等于又丢给了内外反对派的御史们一个把柄。 

  不用说,遭到弹劾是早晚的事,朝中不光有将苏东坡视为对头的朔党,还隐藏着不少新政的余党。 
  但苏东坡才不管这些,才不管有多少眼睛在死盯着他,公事之余,照样我行我素,嬉笑挖苦一切看不惯人和事;更不管自己现在是多高的高级干部,玩笑照开,戏谑依旧,并且不管对象何人,哪怕是现任宰相,哪怕是一介书生。 
  (请看下篇:七十四、幽默戏谑皆诗人) 

日期:2009…11…20 12:30:22 

  七十四、幽默戏谑皆诗人 
  元佑年间,文冠当时的王安石、司马光等人已经先后辞世,苏东坡已经成为公认的大宋文坛第一人,其名盛一时无两,其地位看似无可撼动,虽然对他弹劾攻击的奏章也从不间断,但摄政的太皇太后就像是一棵遮荫的大树,尽可以屏蔽八方风雨,竟然明令群臣:不准再弹劾苏东坡,违者以抗旨论处! 
  可是身居御史台之位的谏官们却并不理睬太后的敕令,攻击依旧,这是因为宋朝祖制:不得禁止言官说话,弹劾错了也不得严惩,言官们有持无恐,哪怕是太后,哪怕是皇帝,太皇太后也没辙。 
  尤其无奈的是:这下苏东坡连辩解的权力都失去了,高太后将弹劾苏东坡的奏章束之高阁,致使苏东坡对自己受到了哪些弹劾也蒙在鼓里,甚至还要上表为攻击者求情,不要追究御史们违旨弹劾的罪过。这实在令人憋气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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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东坡这哥们儿――子金山侃史系列》 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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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东坡这哥们儿――子金山侃史系列》    第68节 
作者: 子金山 
         
  假如苏东坡倾心政治的话,估计也不会出现这种局面,凭现在苏东坡的名声地位,尤其是与太皇太后的关系,稍微暗地玩点花活,扫荡一切反动派都不会费什么力气。可以这样说:此刻的苏东坡如果有意登顶相位,绝对轻而易举。 

  可是,那就不是苏东坡了,苏东坡现在只想远离政坛,耳目清静;唯有一愿:请求太皇太后公开那些弹劾他的奏章,一切让大家评论个里表也行啊,总强似于挨打不能还手,还嘴也没机会。 
  就这也办不到,一切弹劾奏章还是被封存,苏东坡明知被敌人攻击,却不知攻击所以,这滋味的确不大好过。不过太皇太后这样做兴许起了双重作用:既保护了苏东坡,又保护了言者无罪的御史们,朝政也不至于因此纷乱,看来太皇太后虽老却决不糊涂。 
  这种看不到尽头的局面轮到谁头上也该郁它一闷了,可是苏东坡非常人,无奈虽无奈,心情照愉快,玩笑逗乐都不碍,真是奇特的年代出奇才。 
  现在的苏东坡已经成了所有反对派的靶子、所有想出名的人的靶子,这种情形历代不绝,就如同一个武林高手必然会成为其他高手出名的台阶一样,谁若能扳倒了苏东坡?那还用说吗?即使扳不倒又怎么了?那也会成为显摆自己大无畏勇气之有力证据的。 
  论说苏东坡在群小诽谤之下,首先紧要的是拉近与当朝宰相的关系,可是苏东坡偏不如此,甚至有时当众开宰相的玩笑,开玩笑没什么,那要看场合,当众还是必须给宰相留足面子的。 
  人家苏东坡可不管这些:早在司马光执政时,苏东坡就因为司马光善谈,当众打断过司马光的讲演:“求相公少教诲几句,也让东坡说上几句?”。司马光再不乐意,碍着与苏东坡的关系,也只能闭口再不发言。 

  还有一次苏东坡与司马光因为政事再次嗑牙,苏东坡一本正经地对司马光说:“你这个观点,真是鳖厮踢!” 
  司马温公有些不解了:“鳖这厮怎么能踢啊?” 
  苏东坡点点头:“正因为这样,所以才是鳖厮踢呀!” 
  不能踢而踢,是为乱也,这是苏东坡在嘲讽挖苦司马光的观点是在乱来。 
  现在的吕宰相也没躲过苏东坡的调侃,有次苏东坡去拜访宰相,吕宰相正在午睡,苏东坡等烦了。最后吕宰相终于打着哈欠出来了,苏东坡煞有其事的指着客厅中一个大瓦缸里背长绿苔的乌龟摇头: 

  “这品种没有什么稀奇的,难得的是一种三对眼睛的乌龟。” 
  吕大防立时眼睛瞪圆了:“是吗?没听说过还有六个眼睛的乌龟?”――其实吕宰相也有被捉弄的预感,但是从苏东坡嘴里说出来的呀,这家伙学问渊博,也说不定在什么书上读到过。 
  苏东坡更是一本正经:“当然,唐中宗时,有一个臣下便向皇帝进献一个六眼乌龟。皇上问他六个眼睛的乌龟有什么好处?献宝的臣子回奏:‘六个眼睛的乌龟有三对眼,普通乌龟只有一对。所以六眼乌龟午睡时,他要睡三个普通乌龟的觉呢。” 
  吕宰相顿时啼笑皆非,明白被这不知上下的小子不动声色地骂了。 
  也并非是苏东坡专开上司的玩笑,布衣书生犯到他的口下也是一样,苏大学士损人向来不论职务高低。 
  有次一个素不相识的白衣秀才来拜访苏东坡(也有记载说是名叫郭功父,是在杭州所为),哥们大概觉得自己极具诗词天赋,随身携带自己的大作一卷,并且自报奋勇的朗诵给苏东坡鉴赏。只可怜这下苦了苏学士,那位趾高气扬的秀才高声朗诵, 抑扬顿挫, 声情并茂,铿锵有声,神情颇为自得。 
  苏东坡却如坐针毡,好不容易才算等到这位老兄告一段落,开始请自己这苏学士给他的诗词评价打分: 

  “不知学士以为拙作如何?” 
  苏东坡回答的毫不犹豫:“一百分。” 
  秀才几乎心喜欲狂,能得到翰林大学士如此评价,此生夫有何憾?谁知苏东坡的话还没说完,继续说下去: 
  “诵读之美七十分,诗句之美三十分。” 
  秀才懵了,满脸通红而去。 
  即便是对待一些稍有名气的诗画大作,苏东坡也是照侃不误。 

  著名画家李公麟;字伯时;号龙眠居士;擅长画山水佛像,画功尤以白描著称北宋。有一天黄庭坚带来了副这位龙眠居士的大作《贤己图》,画面构图奇巧:六七人人在围着一个色子罐赌博,画中五个色子已经落地,都是六点,只有一个还在转动,所有人都正在忘情大喊。 
  对这神形兼备的龙眠新作,大家赞不绝口,苏东坡从外面进来了,瞄了一眼便嘲笑开了:“这李龙眠也算是天下名士了,怎么光学闽人说话?” 
  大家不解,东坡笑着解释:“天下人喊六字,口型无不抿收,唯有福建方言说“六”字音需要张大嘴,现在画中五个色子都是六点,众人当然应该助威大喊“六”,可是画中人嘴都张这么大,这不是龙眠居士在学闽人语是什么?” 
  大家半信半疑,后来这事传到了李公麟耳中,画家大笑,连呼叹服。 
  不过据载,这李公麟甚是势利,东坡得势时赶到京师为苏东坡家庙作画,后来苏东坡被贬岭南,路上碰到苏家的人,李公麟以扇颜面而过,连一揖的礼节也没有了。 

  另据《王直方诗话》载:苏东坡自己曾说过:“世间的可笑事忍住都容易,唯有看了王祈的诗句不笑太难了。”。其实这也是句戏谑之语,有点故意逗王祈的意思。 
  王祈听说以后,还真被逗得来找苏东坡讨个说法了,并且还带来了自己认为最得意的两句咏竹诗: 
  “叶垂千口剑,干耸万杆枪,” 
  平心而论,诗句不错,形容竹林别出心裁。但苏东坡偏要戏耍这位自负的诗人,大笑点头称是: 
  “诗句不错,好是极好,只是,怎么十条竹竿才一个叶儿呀?” 

  这下该王祈张口结舌了,只得自个喷饭!不过倒不一定笑自己的诗句荒唐,本来那千、万在诗句中就是形容词,不是什么确凿数量,只不过被机敏善谑的苏东坡给钻了空子而已,苏东坡的质疑反倒更值得一乐。 
  戏谑讥讽这些歪道本事竟然还能传染,苏东坡身边的人也跟着学了不少绝招。 
  苏东坡任翰林学士知制诰期间,草拟了八百多道圣旨,行文无不简练明确。旨中引经据史,妥帖工巧,写这类文字,对苏东坡来说轻而易举。 
  苏东坡后来调离翰林院,接替他草诏活路的洪姓翰林自我感觉学问不下苏东坡,便得意的询问原来经常侍奉苏东坡一个仆从:“本官所草圣旨与苏东坡相比如何?” 
  那位仆从恭敬的回答:“大人草诏文美不下苏东坡,不过,苏学士永远不用查书本。” 
  真不知道这位洪翰林当时是如何表情。 
  甚至连侍妾朝云都学会了丈夫的德行,据《梁溪漫志》载:苏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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