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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的论语-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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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开呢?于是替孔子加上“被子”。这样一来后面又圆不上了,于是继续改:“看看我的手、脚有没有受伤。诗经说‘小心啊,小心啊,就象站在深渊之旁,就象踩在薄冰之上’。是叫我们小心照顾身体。现在,我知道自己的身体再也不会受伤了。”经过这样改装,曾子变成一个过分爱惜身体的胆小鬼了。估计注释的人也觉得不太好理解,于是解释说:过去的人认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所以要爱惜。真要命,曾子竟然会在临死前召集弟子上最后一堂班会课,主讲“注意人身安全”吗?

  启,是“启动”的意思。曾子病重,手脚麻痹动不了了,学生们来了以后,或许他要坐起来说话,或许想移动一下,所以让人帮他“开动开动”。然后引用《诗经》的话,是想谆谆教诲他的弟子以“礼”处世要小心谨慎,一刻都不能放松。

  曾子重病不起,把弟子们召到跟前说:“动动我的脚,动动我的手。《诗经》上说:‘小心啊小心啊,就象来到了深渊的边缘,就象行走在薄薄的冰面之上。’(我一生都是这样遵循礼的原则,现在快死了,)从今以后,我知道自己再也不用这样了。年轻人!”

  《孝经·诸侯章》也引用过“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在上不骄,高而不危;制节谨度,满而不溢。高而不危,所以长守贵也;满而不溢,所以长守富也。富贵不离其身,然后能保其社稷,而和其民人,盖诸侯之孝也。诗云:“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两处“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意思一样,都是劝人注意言行品德,保持“在上不骄”、“制节谨度”,不是叫我们过分爱惜身体。

  『4』曾子有疾,孟敬子问之。曾子言曰:“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君子所贵乎道者三:动容貌,斯远暴慢矣;正颜色,斯近信矣;出辞气,斯远鄙倍矣。笾(biān)豆之事,则有司存。”

  曾子重病,孟敬子前往探望。曾子说:“鸟将死的时候,它的鸣叫格外哀伤。人将死的时候,他的话也格外慈善。君子要想达到仁德之道,可从三个方面着重去做:保持庄重的容貌,才能渐渐远离粗暴、狂妄之心;端正态度、神情,才能渐渐做到诚信;说话文温尔雅,才能渐渐避免粗俗蛮横。至于其他祭祀之类的事情,自然有专人负责。”

  孟敬子即鲁国大夫孟孙捷。据说他与曾子的政治立场是对立的,所以曾子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表明自己所说的话不会害他。笾豆是祭祀用具。鄙是粗野。倍通“背”,背理。

  有人将“动容貌,斯远暴慢矣”的因果关系理解为:你容貌庄重,就能避免别人对你粗暴、狂妄。我认为不妥。这是曾子病重时劝导孟敬子的话,重在告诉别人如何提升自己的道德品德。如果曾子是教别人做伪君子来收买人心的话,那还说什么“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是不是因为人们对《论语》的再三误读,才造就了后世一批又一批的伪君子呢?

  曾子真正要表达的,是希望孟敬子加强个人修养。“所贵乎道者三”那个道,就是君子的仁德之道,不是伪君子之道。要成就君子之仁德,可从“动容貌、正颜色、出辞气”三个方面出发,逐渐净化自己的心灵。“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圣心备焉”,只要我们先行“礼”的言行,渐渐自然能转换自己的气质,如学诗“熟读百遍,其义自见”一样。曾子认为这三个方面才是你应该毕生严格要求的、于道是最珍贵的,其他工作上的具体事,有专人负责,又何必来请教我呢?

  『5』曾子曰:“以能问于不能,以多问于寡,有若无,实若虚,犯而不校。昔者吾友,尝从事于斯矣。”

  曾子说:“自己才华横溢却向平庸无能之人请教,自己知识渊博却向孤陋寡闻之人请教,那么大智若愚,那么虚怀若谷,就算被人侵犯也从不计较。那是我昔日的一个朋友,他就是这样去做的啊。”

  这是曾子怀念颜回的话,从中也可看出,曾子对颜回的评价,同孔子的看法一致,对颜回非常推崇,其原因何在?是曾子悟道而使其具备与孔子差不多的见地吗?圣贤人的品德,只有圣贤人之间了解得最深切。曾子多年以后,感慨从前的好友颜回,品行那样高洁,他平常遵循的那些品行,是多么的难能可贵啊!

  “以能问不能,以多问寡”是说颜回好学。“有若无,实若虚”是说他谦虚。犯而不校指颜回的坦荡的气度。曾子希望他的学生以颜回为榜样,好学、谦虚、拓宽心量,成为一个具备高尚品德的人。

  『6』曾子曰:“可以托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临大节而不可夺也。君子人与?君子人也。”

  曾子说:“临死托孤,临危授命,在他人性命攸关、国家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他都不会动摇屈服。这个人是君子吗?这个人就是君子啊。”

  托孤事关人的生死、存亡、荣辱。如果我们要考察周围的朋友,你就试想自己即将要死了,谁可托孤?寄百里之命事关国家的生死、存亡、荣辱,即我们通常所说的“临危授命”。能让人放心将国家的命运和前途相托,表明这个人品德高尚,重信守诺,而且能力非凡,能为百姓舒危解困。“临大节而不可夺”表明这个人重义轻利。这不就是君子的高尚品德吗?不但是,而且是相当了不起的君子品德。

  『7』曾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

  曾子说:“知识分子必须要志向远大、意志坚定,因为我们肩担重任,而且路途遥远。我们以成仁为己任,任务多重啊,为达目标要尽毕生努力,路途多远啊。”

  弘毅指志向远大,意志坚强。

  前人对于道、德、仁的修学,是抱定“死而后已”的决心的,着实令我们感到惭愧。所以前面说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如临深渊”,指的是仁的修为、礼的言行应终身履行,死而后已,不是叫我们心惊胆战地爱惜身体。佛家说“发心如初,成佛有余”,若能时刻将仁存于心中,关照言行,哪里有不悟道的?

  从孔子到曾子,似乎多了几分理性和凝重、谨慎与小心,少了几分智慧与幽默、活泼和灵动。后世青年不愿意接触儒学,是否因曾子重礼的严肃感而产生距离呢?年轻人通常是猴子屁股坐不住的,不想受到过分的拘束。所以教育的手法上,似乎孔子更胜一筹,没那么死板和严肃,让人更愿意主动去研究。 
 
  
  
 
 诗礼乐即是德相
 
 
      
   
  『8』子曰:“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

  这句话的问题在于不知道主语是什么。什么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当大家还不懂得抓住《论语》全篇中心思想的时候,受到各章内容跳跃式编排的影响,很容易陷入困惑。

  我们之前谈到道、德、仁,是我们心性的体、相、用。本篇以“泰伯”为题,讲他的“至德”。德是心性之相,可心性清净无相。《老子》说:“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上德无为而无以为。”说明德是清净无为的。前文谈到泰伯所表现出来的“至德”也不着痕迹,让人没有确切的事实来称颂他。实相无相的概念要表达清楚有相当的困难,也不易为人理解。所以孔子开篇以泰伯礼让为国为例子,最后以尧舜禹礼让为国的例子来阐述。这里的“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的主语其实就是“德”。

  德相如何成就?它不离于仁道,可成于我们的言行之中,这是第3…7章曾子讲述的重点。本章把德的成就归于“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是一个结论。诗、礼、乐皆以“思无邪”为特征,即是德的特征。诗、礼、乐便是德相的具体表现形式,也是修德至关重要的途径。本章可解释为:

  孔子说:“在《诗经》中兴起仁德之志,在社会礼仪规范中建树仁德之功,在音乐文化中成就仁德之美。”

  “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是一个整体,不是表述前后递进关系,而是表达德相的一体三面——德虽无相,却可以在诗、礼、乐中感受它,可通过诗、礼、乐来修身、立业,传世化民。

  有人解释本章为:“(人的修养)开始于学《诗》,自立于学礼,完成于学乐。”这样的解释不圆满。因为诗、礼、乐就其形式来讲,本身就是一体的。比如《诗经》的所有篇章,都可以谱成乐曲来歌唱,所以分开阐述某为诗、某为礼、某为乐就已经不妥了。另外,人的学习过程,并不是一个诗、礼、乐的顺序。如果按孔子为学的观点,反而应当务本先学孝、弟等“礼”。所以将“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错解为三个递进的阶段,忽略他们都是德的一体三面的关系,会使《论语》变得充满矛盾、结论浅薄而经不起推敲。

  『9』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这句话自古就存极大争议。有人说是“百姓可以指挥他们做事,但不要告诉他们为什么”,是愚民做法。有人说断句不对,应改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意思是“老百姓同意,就让他们去做,不同意,就解释给他们听”,好象孔子是民主理念的鼻祖似的。如果离开本篇的中心思想和上下文语境,也都讲得通。

  民有几种含义,一种是相对统治者“君”而言的,代表老百姓。一种是相对通达仁道的君子而言的,代表普通的人。这里指普通人。“可”是能够做到,“不可”是做不到,“知”通“智”。本章可解释为:

  孔子说:“一般的人,可以让他做你一样的事,却无法给他你一样的智慧。”

  孔子的意思不是让统治者愚民,而是说谁都不能代替别人变聪明。

  佛教中有个故事:阿难是佛陀释加牟尼的弟弟,他整天跟着佛陀听经,却不愿意自己修行,因为他认为哥哥是佛,自己将来肯定也是佛。于是佛便跟他说:“我现在吃饭,饱的是我还是你?”阿难说:“当然是你。”佛陀说:“那就是了,我成佛是我修行的果,关你什么事?你要成佛也要你自己去修行。”于是阿难才真正开始发心努力修行了。

  行为可以学习,智慧却各靠领悟。这样来看,本章放在“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之后的意思就很明显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智慧是通过诗、礼、乐的学习,由浅入深,由事入理而逐步熏习形成的。就如同父母教育小孩,先教他们背唐诗、唱儿歌,从小教他们懂礼貌、做善行,这是“可使由之”。孩子们便从这样的诗、礼、乐的学习中,自己融会思考,逐步地增长智慧。这与曾子病重时交代孟敬子“动容貌、正颜色、出辞气”来改变自己的气质是同一个道理。

  『10』子曰:“好勇疾贫,乱也。人而不仁,疾之已甚,乱也。”

  南怀瑾先生在此解释为“一个社会,好勇疾贫,是乱的根源。一个社会,没有仁爱,时积日久,时代就容易乱了”。我认为有两处不妥,其一,泰伯全篇是讲如何提升个人修养的,可知“好勇疾贫”、“不仁”是说个人性格,不是社会特征。其二,本段两个“疾”,前一个作厌弃解,后一个怎么能轻易解释为“疾病、积弊”呢?而“已甚”又解为“日久”,也不准确。

  疾,是厌弃,厌恶的意思。好勇疾贫者,看看今天的抢劫犯就知道了。他们头脑简单,动不动就想用暴力解决问题,不想过穷日子(其实未必是穷,他们是“好勇爱富”,崇尚奢靡的生活),想不用干活,天天赚快钱、赚大钱,那就只有抢劫了。

  人而不仁,指那些没道德、没修养的人。这些人往往自以为是,不觉得自己哪里不好,如果你老是指出他的缺点,他反而恼羞成怒,破罐子破摔了。《弟子规》上说:“道人善,即是善。人知之,愈思勉。扬人恶,即是恶。疾之甚,祸且作。”“疾之甚,祸且作”就是“疾之已甚,乱也”的意思。好比爱赌博的,赌得正欢,输了不少,这时你要劝他下赌台,他非和你拼命不可。所以本章可解释为:

  孔子说:“崇尚武力蛮干,又厌弃贫穷的人,容易作乱。不仁的人,你若过分指责和厌弃他,也容易作乱。”

  这样联系上下文,意思非常通顺:一个人的智慧无法速成,一个人的恶习也无法速改。如果我们不先通过诗、礼、乐去感化他们,而一味批评指责,逼得急了,不但没有什么正面效果,反而会引起他们作乱的行为。

  江山易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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