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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三人对视了一眼齐声大笑起来,顿时加快了脚下步伐,往那大帐之中径自行去,合力商讨这件事情的计划不提。
平静的局面又一次在战场上发生了。一心要谨守城池的吴懿并没有去攻打李晟军的营地,而李晟军也不知怎么也是同样的闭门不出。双方就在这无聊之中渡过了三天。而三天之后,吴懿感觉到了奇怪。
你说李晟军这是怎么回事?都三天了,他们的军营连个鼓声都不曾听闻。吴懿看着天上的太阳又一次的偏西,想起这几日来对方的毫无动静,不由得紧紧的皱起眉头一屁股坐在刘璝的身旁,问自己的好友。他是感到不安的,李晟军的平静,让他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好事情要发生一般,让他的心咚咚不已,怎么也安定不下来。
你可曾派人去查看他的营地?刘璝听闻吴懿如此说,眉头微微一皱,开口问道。
半个时辰前曾派出一路探马前去。你也知道的,敌人的实力是如此的强劲,这几天我们都在害怕他们会来进攻,故而皆是谨守营盘对它们的侦查却是忘了。吴懿开口解释道:若不是连续几天都是如此,我恐怕还不会重视起这件事情来呢。
这倒也是人之常情。刘璝点了点头:不过我们还是要等探马的汇报到手了方可议论。虽然我眼下也有些许猜测,些许想法,但在没有证据证实之前,一切都还要谨慎为是。那李晟军的动作简直就像是鬼魅一般,让人捉摸不定啊。
那好吧!吴懿点头。他对于李晟军那形如鬼魅一般多变的战术也是心有余悸的。
好在探马已经派出了好一会,等其返回来报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吴懿自是可以稍稍忍耐一下啦。虽然此刻的他还真有些心急如焚的感觉。
当然,这心急如焚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就消失了。随着探马的回归,他很快就得到关于李晟军营地的消息。只不过这个消息他怎么也不敢相信那竟是真实的罢了。
什么?李晟军的营地居然是空的?看他们的样子居然走了三天了?吴懿愣着,不知道自己究竟该说什么才好,李晟怎么会退呢?他怎么可能退?他又不是战败了要退却,怎么一连串的问题盘恒在了他的脑海中,他知道这其中肯定是有阴谋存在的。可是这阴谋究竟是什么,他却不太清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转过头来,求教的询问坐在之身后不远处的刘璝:你知道吗?
恩。对于吴懿的询问,刘璝微微的一点头,随即说出了自己判断:那李晟军离去,想必就是往绵竹去了吧。他看到我们摆出与城里互为犄角的架势,便知道我们若全力防守的话,他们肯定不能迅速的击败我们,所以他们走了往绵竹而去。毕竟在雒城讨不了什么好处的话,去绵竹那儿也是一样,只要绵竹、雒城两点中有一点被突破,那李晟军都可以直接的威胁到成都。
那么我们要怎么做呢?吴懿紧张的问刘璝。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吴懿尽管对刘璋这位益州的主君也有些失望,但依然没有背叛他的想法。毕竟在他和刘璋之间还有那一层关系存在的,彼此算是亲戚,自然也就不是放得很开。
李晟要去进攻绵竹,那我们自也只有去救援绵竹一条路可走了。虽说李严对我、对主公都有怨怼,但终究还没有暴露出来,在他没有直接投靠李晟之前遭遇到李晟的进攻,我们自然必须去救援他。若是让绵竹失陷了,那我们就算再怎么把守雒城也是无用,所以我们必须尽快的出兵。刘璝诉说自己的想法。
可是你就不怕他再行南郑之事么?吴懿对此还有些疑虑,就他直觉的以为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想起李晟攻破南郑的战例,他便有些担心李晟会用同样的手段来针对自己。万一出现这样的情况怎么办?他问道。
我们不能预料李晟究竟是真想转攻绵竹,还是存着这么一个围魏救赵的主意。因此我们在迅速出兵前往绵竹的同时,注意好防止遭遇李晟军的埋伏。刘璝这样向吴懿建议道:当然我们也得派人增强雒城的防卫,必须派得利的人留守在这里才是。
那是自然。吴懿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即想了想:我们还是让长公子留守这里吧。以他的个性,还是让他呆在城中比较稳妥些,万一再出现那样的情况就不好办了。
你说得是正理。刘璝点头称是。
当下两人便把这事情确定下来,却也是连夜安排,迅速的拔寨而走往绵竹去了。因为担心李晟军很有可能会来路上截杀自己,吴懿他们便根据吴兰对李晟军行军的观察做出模仿,将一部分兵马作为前导侦查,并进一步加强了左右两侧的兵力。
于是大军以此缓缓而行。虽说是救援,但他们并没有多少紧张焦急的模样,整个队伍的速度也是以正常平缓为主。他们并不太急着前去绵竹,这其中除了在前往绵竹的道路上确实很有可能遭遇李晟军的伏击之外,也多少包含了他们想要先看看绵竹的李严对于李晟军来临之时究竟想要如何应对的想法。事实上,吴懿被刘璝说得也有些怀疑起李严来,他一直都在担心,在自己这眼巴巴的赶往绵竹的期间,却接到绵竹已然投降李晟的消息。这是他吴懿绝对不愿意见到的因为有这种可能,吴懿才让队伍慢行。他等待绵竹方面给自己传来更为要紧的情报。
尽管兵家的老祖宗孙子早在几百年前便有言到这情报之事的重要性,谓之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但几百年下来,真正将这情报放在首要位置上的势力却不是太多,曹操或许算是一个,而与自己敌对的李晟也可以算是一个。至于自己这边,在屡屡吃到因李晟而带来的苦头之后,渐渐的开始重视起情报来。虽然自己暂时还限于实力和地位不可能拥有更多的手段来得到情报,但比起以前那仅仅凭借着心中猜测就动手来说,此刻出兵玩绵竹的自己却是谨慎许多那是因为自己在心中早已确认了一点,即在没有得到确切的情报之前便绝不下定决心动手的缘故。
绵竹距离雒城并不是很远,也不过就三四百里的路程。按说即使是走得在怎么不快,以正常的行军速度来说也可以在数天之间赶到。但吴懿却苦涩的方向凡事都是有例外的,所谓再怎么不快都能在数天之类赶到,指的只是平时没有人来阻挡自己的情况,在启程前往绵竹的第二天开始,吴懿便发现那阻击和骚扰就时不时的针对着自己的军队而行。一日下来,居然爆发了四十余次的战斗,让自己军队的行进速度达到了十里这么一个极低的水准。这让吴懿觉得十分头痛,这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行军速度受到了很大牵制的缘故,更是因为他有些捉摸不透李晟想法。
李晟这么做究竟是出于怎样的目的?吴懿带着疑惑又一次的找上了刘璝。此刻在他的大军中能和他商量问题的也只有刘璝这么一人罢了。
李晟这么做究竟是出于怎样的目的?吴懿带着疑惑又一次的找上了刘璝。此刻在他的大军中能和他商量问题的也只有刘璝这么一人罢了。
应该是为了迟滞我们的运动。刘璝想了想说道:看来他的目标真的是放在绵竹上头。他肯定是摆着尽快占领绵竹的念头。因为害怕我们前去救援所以。才派出这样不断袭击我们骚扰我们的人马。
这么说来吴懿看了刘璝一眼,眉头微微的向上挑起:我们应该加快前往绵竹的步伐了?
按道理是应该如此。刘璝点了点头,却也没敢把话说满,因为李晟诡诈无论是他还是吴懿都已经领教了许多:不过我看我们还是要等绵竹方面传来最新的情报才是。我看我们不如就装着不胜其扰的样子,就地休息吧。等最重要的情报到达了。我们便可以一下子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也好!吴懿点了点头,如此稳重的做法已经得到了他的同意。
大军在这儿停顿了两天,到了第三天上头,终于收到了确实有那么一支队伍打着李晟军的旗号往绵竹开拨的消息的吴懿,开始下令自己队伍加快行军的速度。
什么都不要管了。你们的任务的就是加快再加快,无比用最快的速度赶到绵竹,在从李晟军的阵后对李晟军发动最为致命的一击。吴懿大声的下令道,他鼓动着自己的手下们:你们想洗刷战败的耻辱吗,想让别人看你的眼神充满尊敬吗,那么你们就必须打败李晟军才行,只有这样你们在能获得这一切。我承认李晟军很强,想从正面打败他们根本是不可能的,但眼下却是不同。李晟去进攻绵竹了,他将在绵竹遇上坚城。而我们所要做的无非就是在困于坚城之下的他们阵后对他们发动致命的一击罢了。这是我们唯一可以打败他们的机会了吴懿慷慨激昂着,他说得大都是事实如果李晟真的按照他所想的去攻打绵竹的话。
阻击和骚扰依旧在继续着,但这些事情对吴懿所部的进军速度并没有什么影响。因为吴懿已经下令将凡是在敌人的袭扰中受伤的士兵一律抛弃,以免伤员拖累自己的速度,同时让所有的士兵都不去理会敌人的骚扰,只要不断的向前,向前就可以了。急行军,用最快的速度赶到绵竹,乃是吴懿眼下的第一要务。
在承受了一路近三千士兵的损失之后,气喘吁吁的接近了绵竹的吴懿,接到前方派出的探马来报的消息,却是有些惊呆:绵竹城下没有一处敌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吴懿不解,就在数天前他还接到那只队伍正往绵竹而去的消息啊。
原本因为得到了李晟军确切的情报,而被自己遗忘在角落里的不安再次冒起了,吴懿觉得很不对劲,正想再去渐渐刘璝,同他商讨一下眼前的情形究竟如何呢。却听见营寨外头,一声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只见一身形狼狈,浑身上下都是污渍的骑兵突入营中,在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情况下,高喊着有紧急军报的呼声闯入了自己的中军帐中。吴懿看他身上所穿衣号的右肩绣着一个雒字便明白他是雒城的士兵。
难道是雒城出了什么问题?吴懿这样想着,还不等他开口,就急切的询问:究竟是有何紧急军情?
启禀将军,雒城沦陷了!这来报的骑兵哭泣着说道。
什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吴懿被消息给吓住了,本能的反问到这么一个问题。
就在将军引军离去后的第四天,雒城城北和城东都突然出现了李晟的大军。留守雒城的长公子辄待死守,但雒城的守备张翼却一把砍翻了长公子,将雒城献给了李晟。当时城中颇为混乱,身为长公子亲随的我好不容易杀了一个雒城的城兵换上了他的衣服,这才得以乘快马赶来。将军,眼下雒城失陷、长公子被杀,皆是我等的大仇啊。还请将军速速带兵回援,为长公子报仇。这来报的士兵似乎还是口齿伶俐之辈,尽管身体已是极度的疲惫了,但他还是挣扎着将自己所经历的情况简单的向吴懿诉说了一下,并提出了他自己的期望。
真是了不得的期望啊。吴懿苦笑了一下,却是不敢一口答应下来,只是派人先把那士兵送下去,拾缀起自己那早已苦涩不已的心情,再次去见刘璝。又中了李晟的诡计,又丢了最后的,也是最重要的城池,下面的路,也就是自己最后的路究竟该怎么办,似乎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也该好好的考虑一下了。
第八卷三分 第一章 明朗
大帐内的所有人,包括吴懿的亲兵在内都被下了禁口令,即在没有吴懿这个大将下令之前是绝不允许把雒城已经陷落的消息公布出去。尽管吴懿也不晓得这样的禁口究竟能把消息捂住多久,但想来捂上个一天半天给自己一点与刘璝商量的时间也还是可以的。至于其他的吴懿并没有想太多,在他看来事情都已经这样了,眼下最为重要的事情便是迅速的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当然,这个办法他是要和刘璝合计一下再说的。
吴懿急匆匆的闯进了刘璝的军帐。那是一顶位于吴懿大帐后边的小帐篷。本来像刘璝这样的隶徒是没有资格拥有这样的军帐,即使他原来曾是将军也是如此。但,凡是都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在这个吴懿担当大将,全权管理的军营之中,作为吴懿好友的刘璝享受如此的待遇自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吴懿固然不曾觉得有什么不对,而刘璝也是安之若素的居住起来。但吴懿慌张的过来的时候,刘璝正端坐于自己的帐中对着案几上的地图沉思不已呢。或许是吴懿那显得凌乱的脚步,把他给惊醒了吧。他刚一抬头,看到吴懿那掀帐而入的身影,便开口问道:将军何事如此惊慌,难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