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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对我们江东可是大有好处啊。吕蒙如此想着。他如今用的不是自己的面容,而是经过了化妆之后面容。眼见快要接近关羽的巡江水师巡游的河段了,他却是略有些紧张的摸了摸自己那贴着人皮的脸庞,唯恐这覆在脸上的皮,有什么露出马脚的地方。他知道这一次任务重要,所以才更加如此的小心。
江水悠悠的流淌,在前面的河段里岔开了一个支口。吕蒙的货船刚行到那儿,便听得那岔口里一阵锣鼓响起,却见那一溜三四艘蒙冲从岔口的水道直冲过来,在江面上划过一到弧形,随即便以他那尖翘的船头对着自己,摆出一副虎视眈眈的模样。那船上迎风树立得是三杆红色的六字大旗,却很是明白的说明了它们的身份刘备的巡江水师。
由于刘备在淮南的两个重要的据点:寿春与合肥都是临江而居的城池,且又与江东亲善,故而刘备的领地里的水运十分的发达,成为刘备重要的一个税收来源。为了确保这个来源的安全,刘备便很自然的在这水军之中划分了一部分船只来组建专门用来保护航道,剿灭水匪,侦缉走私的舰队,这就是由刘备手下胡班统帅的巡江水师。
巡江水师的任务既然是保护航道,剿灭水匪,侦缉走私,那么他便拥有搜查江面上任何一艘货船的资格。虽然这样的资格,很令人痛恨,但规矩如此,又有还算不错的武力来保障规矩的执行,那些基本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货船哪有什么资格提出异议呢?还不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服从了。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如此。比如偶些心怀不轨的人就先眼下的吕蒙一般。
加速加速给我冲过去只要不让他们抓住,我同意付给你们双倍的佣金。看着巡江船队出现了,吕蒙晓得只的表演已经开始,他大声的呐喊起来,尽力做出一番心存不轨着的惊慌模样,却是把那些人的百态描绘了一个十足。
这艘船居然想逃?这肯定是有问题的。胡班如此认为。他之所以敢肯定,乃是因为他手下已经严格的执行了他那禁止骚扰百姓的命令,而在这一段江面上远近闻名。几乎所有的行商都知道,被刘备军的水师搜索,尽管麻烦是有一些,但却不必被人勒索。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兵,既然淮南的最高长官关羽是那一个义冲云霄的正人,那么他手下将军士兵们似乎也差不到哪里去因为有这么一个信誉放在这儿,故而除了那些真正的不鬼者之外,却是没有其他人看见巡江水师的赤帜就逃跑的情况。
追给我追上他们既然是心怀不轨着,那么出于职责所在的原因,胡班当然就没有什么理由放跑他们。在的号令下三艘矫健的蒙冲如利箭一般飞矢而去,却是正正好的将吕蒙的货船给逮了个正着:一艘蒙冲飞梭上前绕过货船的所在而后横了过来,而另外两首战船则并排弃上将货船包夹在中央令其动弹不得。
这本是江东水匪用来对付落单肥羊的绝招,此刻被反过来用在吕蒙他们身上,却是叫吕蒙看了心底又一阵异样。不过他还是记着自己眼下所扮演的角色究竟是什么的。面对无路可逃的窘境吕蒙却是很恰当的露出了害怕的神情。
此刻两船已经是靠在一起,无数的飞爪被巡江水师士兵们从艨艟上抛到吕蒙的货船上,更是将几者之间的联系给撘的牢实了。胡班不等手下的士兵把座舰与货船之间的木板铺上,便一个终身飞跃的跳到吕蒙的货船之上,提着一把柄长两尺刃长三尺的大刀踱到吕蒙的面前。这刀是李晟所生产的精炼军刀之一,似乎是叫做什么陌刀的,实在是有些拗口,但刀的样子好看,而且威力惊人。据说有步兵用这么一件武器将冲刺过来的骑兵一刀两断的,虽然那士兵似乎也受了不小伤害,但刀却是完好无损,这让胡班看得羡慕。因为能够斩马,且又却是比斩马刀大上了一号,胡班便很直接的将这种刀成为:大斩马了他通过自己与关羽将军之间的关系,从军需部那儿要了这么一把,作为自己的佩刀,却是随身携带着,一点也不觉得它累赘。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提着如此大刀能为自己增加几分气势的原因。
作为将军自然要有威风气势,对于他们来说,或许敌人眼中畏惧的目光,才是最好的赞美。
胡班施施然走到吕蒙的面前,手中的大斩马倒提,似有意似无意将阳光投射在刀刃上的银亮放射到对面那吕蒙众人的脸上,就犹如一道亮丽的光栅很刺眼的从他们的眼前闪过,映射的他们一阵头晕眼花,怒气高涨。
他们很想就此将胸中的火气给发泄出来,但他们都知道,眼下还是不能如此的。眼前这戏还没完结,他们自然还得把这弱者给演下去。
大大人吕蒙哆嗦着身子,颤抖的站立在胡班的面前,脸上明晰可见的害怕和这说出口来的结巴话语却是把他此刻内心的惶急给表现得淋漓尽致。
没事你跑什么跑?看来你是有问题啊。胡班拎着刀口中却是以无赖的口吻,轻松着说着这个事情。他摆出一幅与人畜无害模样,但时不时扫过的目光,却透视出了几分不好的意思。
大人我我们都是正规的商人啊。吕蒙尽职尽责的掩饰着自己的角色。
正规商人?你?我看不像哦。胡班摇了摇头,怜悯的看了吕蒙一眼,却是突然的大声断喝:下舱,给我把这艘货船好好的搜一遍。
是!几个如狼似虎的兵丁大声的应道。他们拨开几个只是站在那儿却也没做出什么阻挡模样的水手,钻入舱去了。很快船舱里便想起了那重重翻箱倒柜的声音来。
大人你看吕蒙的额头上渗下不知是热还是冷的汗水,却是有些不安的看着胡班。
真金不怕火炼,如果你们没做什么的话,那也不必太过担心吧。胡班淡淡的笑着,看似安慰,其实嘴角微微的撅起却是有几分嘲讽的味道。他紧紧的盯着吕蒙,全神贯注的以防其有什么不轨的举动。
这个嘛吕蒙讪笑着,身子依旧微微颤抖着害怕。他似乎觉得恐惧,但终究没有什么其他的,太过异常的举动。
很快的船舱里传来了欢呼的声音。胡班自己到自己手下必然有了什么值得庆贺的发现。这个发现对吕蒙绝对是一个不好的消息,胡班冷冷的看着吕蒙那刷的一瞬间变得惨白无比的脸,嘴角的笑意却是更浓了。他觉得眼下的自己已是胜利在望。
校尉大人,我们在里头发现了大量的兵器。一名士兵兴冲冲的从船舱里跑了出来,大声的像胡班汇报道:很多,很多,满满的一船咧
哦听士兵说得居然有如此大量,胡班的脸上也不由自主的动容起来,这可是大案啊。巡江舰队城里了这么久还没破获如此巨大的走私咧。胡班看了兴奋的士兵一眼,又瞅了瞅面如土色吕蒙,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许。他用力的一挥手示意身边的士兵把吕蒙给抓起来,随即下令道:全队返航,我们得把这儿的事情好好的审理一番。说着,他得意的瞄着吕蒙,直到他无奈的低下头去。
船队返回合肥港。胡班一边命人把吕蒙和他货船上的水手押运到牢房里看管,一边则派人将穿上的武器给卸下来,进行统计。
一共有皮甲两百套,铁鳞甲五十件,长枪三百杆,弩机二十具,二石弓三百张,三石弓一百张一大串清单,很快就出现在胡班的面前,在看到最后统计得出的高达三万贯高价的结果,他兴奋起来。他直觉的认为,这位被自己所抓到的高姓商人并不只是一个商人那么简单,能弄到这些东西,其在江东那儿的能力绝对还是有的。或许能从他那边弄出一些什么秘密的东西来呢。胡班如此想着。
一道提审的高鹤的命令发布下去,却是有人立刻把高鹤给带了上来。
姓名?提审正式开始了,最初的流程都是流于形式上的,一切和别的比方没什么两样。
高鹤。不知吕蒙在狱中遭受了怎样的待遇,此刻出现在胡班面前的他除了脸上的害怕之外,倒是表现除了一副乖乖的配合模样。
身份?胡班问道。
商人,隶属于陆家的兵器行吕蒙老实的说着自己的身份。
你们这次的目的地是哪里?胡班的眼睛一亮,继续问道。
徐州淮安。吕蒙微微的有了一下犹豫,但回答还是十分迅速的。
徐州淮安?那不是曹操的领地?胡班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连忙追问道:买你们兵器的主顾是谁?
听说安东将军张辽,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这些都是我们上头的掌柜联系的。据说是张量想成立一支,特别的作战部队,想要最为精良的装备,所以吕蒙给出了非常详细的答案。
哦仅仅是这些吗?以你可以单独负责这么重要的货物的押送来看,你的身份,并不是你所说的那么卑微,你知道的东西应该更多才是。胡班瞄了吕蒙一眼,摇头说道,他伸手取布轻轻的拂拭起自己手中的长刀来:我劝你最好还是把你之所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我可要让你尝试一下,我着锋利的长刀了。
不不要听胡班如此说,吕蒙倒是迅速的摇起了头,摆出一幅很怕是的模样,阿谀着笑道:将军的到已经十分锋利,这我一见便晓得。请将军看我的卑微容得我这头颅继续留在我的身上吧。
你想活命?胡班冷眼盯着吕蒙。
想,当然想。谁不想活命呢。吕蒙如鸡啄米一半点头连连。
既然你想活命就应该有所表示才行。胡班又在擦拭着他手中的那把长刀:你仔细的想想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忘记和我说了?
这个嘛吕蒙沉吟这思考起来,他脸上的神色有了变化那一阵一眨的阴阳模样,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此刻正在做天人交战。他思索了良久,当最后咬牙切齿的抬起头来的时候,胡班知道,他此刻心中已然有了肯定的主意。
说吧。胡班点头示意吕蒙。
对于兵器的事情,我所知不多。但对于粮草方面的事情,我却有几个消息的。其实我原来就是做粮草转运的事情。吕蒙这样说道,他神神秘秘的看了胡班一眼,神神秘秘的说道:我晓得关军候此刻正缺少粮草。若是将军肯放了我等,我则献给将军几个粮仓的粮草作为交换。
粮草?胡班听了不由得心中一动:这可是我们眼下最缺的东西之一啊。随着与曹操作战时间的拉长,我们虽然凭借着几年的积蓄,到现在为止还能撑得下去,但却也是到了快要捉襟见肘的地步,若是能有其他手段补充一点。尽管做法有些龌龊,但总也能抵消一时的困境啊。胡班这样想着,他这些天已是听多了关羽为粮草发愁的事情,对于有人肯把粮食拿来作为交换,他却是欢喜的紧了。
不过干这巡江的工作干得久了,和商人打得交道也变得多了起来,胡班却是晓得眼下自己究竟该如何做:粮草?我们并不稀缺啊。不过多少也能卖一些钱财吧。那倒是好东西的。你把地点比给我看看,我自会让人去取的。胡班慢悠悠的说道,故意摆出一番满不在乎的模样。
大人这个地方比较隐蔽的,恐怕只有我去亲自比给你看才晓得。吕蒙阿笑着说道。
哦?是这样吗?看来我还是离不开你们了?胡班瞪了瞪眼睛,心中却是明白这个家伙不愿意痛痛快快把地点告诉自己的原因所在这个家伙并不笨,他这样说却也是害怕我给他来一个过河拆桥咧。
不过胡班并不在乎。就他看来,这件事本身就是彼此间勾心斗角的结果。自己并不会全然相信对方的话语,而对方也绝对不会把真实告诉给自己。自己和他说的这些事情究竟其中到底有多少可信,多少虚假,那却是要自己这边好好的去分辨一番了。
当然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重大了,胡班知道自己是没有资格对这样的事情做出决定的。于是,他吩咐人把吕蒙带下去,好生的看管起来,尽量提高他的待遇,等候自己这边把事情确定起来下来了,在决定他最后的命运。
你有可能会被杀。胡班这样对吕蒙说道:当然你也有可能活下去,作为我们的商人。至于这最后的结果如何,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因为这事情不是集中在我手上的,而是在于关军候之上。如果他同意用你的计划,那你当然可以活下去。但如果不行的话,那你就将以走私兵器资敌的罪名而被处死,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你好好等等吧。胡班用这冷冰冰的话语来作为他和吕蒙之间这一场对话的最后结束语。他将一切对吕蒙都说得十分明白了。
我知道,不过务必还要请将军在关君候那儿为我多说说好话哦。拜托啦,我可是不想死掉的。吕蒙尽心的害怕着,苦苦哀求胡班,他似乎担心极了,却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抓着胡班的衣角贵了下去。在闹得胡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