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而在这有着明确等级尊卑的古代,一个身为客人的少爷竟会向一个只是为他做了一件微不足道小事的丫鬟所谢谢,那可是开天辟地的大事件。
身为小姐的铛儿还小自是不明白这其中的干系有多大。还是一个孩子的她只是为如姐姐一般的蕾儿受自己朋友的尊敬而感到高兴。但比铛儿要大上几岁的蕾儿,却是有些被惊住了。她是从小就被送来当丫鬟的,前后也换了好几个主人,见过许许多多的人色。虽然这其中也不乏对下人友好的仁慈之辈,但那样的仁慈只是一种多余的怜悯罢了,像李晟这样发自内心的对下人也给予尊敬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惊奇归惊奇,这总归是一件很让人感动的事情。蕾儿怔怔的对着这木条发呆,泪水却在不经意间滑落下来。她动情的哭了。
这一落泪倒是让铛儿有些不解了。小姑娘并不理解这些,她直白的以为是李晟将自己的蕾儿姐给气哭了。于是,她倒竖起眉头厉声诘问道:“你……你做了什么?”这一着急,她又忘了两人言语不通的事情。
虽然听不懂铛儿的话,但从小姑娘那满是怒气的表情来看,李晟还是能判断的出她究竟想表达些意思。
“天哪,这也怪我。我只是说一个谢谢也有错么?”李晟颇有些委屈的耸耸肩,可怜的站到了一边。他知道这要辩解的话,要花费大量的口舌,而眼下言语不同,用写的根本就不能写出这么多话来。无奈之下,他也只能暂时先默认下去了。
不过这被冤枉的委屈李晟并不需要承受太久。因为当事人之一的蕾儿很快就帮他澄清了事实:“小姐,这并不关晟少爷事,是我自己见了这木条,觉得高兴而哭了。根本就不是被人欺负啊。”
“啊?这么说我是错怪他了?”铛儿微微得一愣,才次向蕾儿确认:“真的错怪了?”
“嗯!”蕾儿重重的点了点头。
看来自己是出了一个大糗啦。铛儿苦笑的伸了伸舌头,再次记起言语不通的问题,在新的一片木条上写道:“对不起!”
“没关系。”这是李晟大度回给她的讯息。虽然是被人冤枉了,但这终究算是小事。李晟并不想在这样的小事上和这么一个小女孩计较。他唯恐铛儿会依旧将事情放在心里,便迅速的转移话题:“有吃的吗?我肚子饿了。”他少见的想吃早餐起来。
“好像厨房里有些糕点的。我这就让蕾儿去拿。”觉得自己是亏待了李晟,铛儿便迅速答应下他的要求来。
“多拿点,我们三个一起吃。”李晟在木条上再次加上了一个条件。
“好!”铛儿和蕾儿都笑了起来。这一刻,虽然屋子的外边还下着大雪,但屋子里头的这三个小鬼都感受到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温暖。那是由彼此之间的互相关心而来的。
第一卷初临 第五章 会飞的玩具
人是一种有坚韧个性的动物。只要他没有存了必死的意念,那么他无论如何也会想方设法的活下去。无论那个生存的环境与他原来的相比有了多大的变化,生存始终都是排在第一位的。无怪在现代社会的大部分国家,都把保障人的生存权作为其本国宪法最先要阐明的一部分。就一般而言,生存权是人生来最基本的权利,任何人都没有随意剥夺这种权利的权利。
虽然到了这么一个可以任意蔑视生存权的古代,李晟并没有打算就这样随波逐流的放弃自己。相反他为了能够在这个古代社会生存下去,他便如一块干扁的海绵一般,汲汲不断的吸取这个社会有关的一切知识。
不知是因为时空穿梭而使得某种力量将他暗中改造过一遍的缘故,还是因为他早已有了明确的学习目标而特别能专心致志的缘故,他的脑袋仿佛一下子变得灵光起来,学习东西的速度变得特别快。
才一个月而已,他便已经掌握了这个时代的基本语言了,直教铛儿看得有些张目结舌:“学得这么快,你还是不是人啊。”
对此,李晟只是傻傻的笑了笑。他自己也不晓得这样解释如此之事。
不过对于在古代的生活李晟还是十分满意的。虽然他并不像原先所看之小说主角那样掉下就可以砸到一个谋臣,出门就可以发现猛将,三两下便能取得一座城池,但在这泗水居的生活还是过得去的。
尽管这还够不上锦衣玉食的标准,但却也能在获得温饱的同时穿戴的暖和整齐而不至于冰寒所累,倒也算得上是不错了。人总要知足的。眼下的这般生活,比起在城外的那些流民来说总归是好的多。李晟觉得自己还是有些运气的。
解决了在一个陌生环境中最麻烦的语言问题,其他的生活习惯之类便比较好说了。只要有人教你,自己在平时接人待物之时又稍微用心的注意一下,总也不太容易露出马脚。
到了十二月底临近春节的时候,李晟的表现在外人的面前已经和本地人有些相似了。虽然在有心人的眼里,还是能发现他的不同寻常,但在一般人的第一个印象之中,他却不像最初所见的那般怪异。
当初一见面就让人觉得怪异的头发,经过了一个多月继续,已是慢慢长了起来。虽然还无法到可以包带发髻的地步,但他借用怕冷的理由,在头上加一个绵帽,倒也能将这事儿遮掩一番。
当一切都已经解决好了之后,李晟一下子就变得无所事事的起来。他在这泗水居中的地位很是奇怪,即算不上是主人家的亲戚少爷之流,也算不上主人新聘的下人主管之辈。他好像只是一个食客,一个吃白饭的人,只能每天无所事事的干瞪眼着。
他觉得自己是这儿最空闲的人。比每天还要做相当数量功课的铛儿还要空闲的多。因为是外人,自然没有人说他可以与铛儿一起去学习;因为李夫人没有说他是下人,自然也没有主管会将事情交代给他。
李晟只觉得自己像一个飘乎的幽灵一般,除了铛儿需要自己陪伴的时候,自己的好生的安抚这个小姑娘之外,基本就处于一个被人忽略的境地。对于这样得情况,他觉得很无聊,无聊得快要发疯了。
在无所事事浑浑噩噩的游荡了七天之后,无法在忍受下去的他终于决定去找李夫人,讨个说法了。已经在现代过惯了忙碌而充实生活的他,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空闲,便也决定在这古代也给自己找一份工作干干。他打算让李夫人给自己派一些事情。
在后进的帐房里,找到李夫人的李晟直白向她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他本以为李夫人会轻松答应下来的,毕竟眼下靠近年关了,泗水居里忙碌的很,应该需要打量的人手才是。但不想事情并非他所预料的那样顺遂。他这边的建议一提出,却惹来李夫人一个怪异的眼神:“你觉得无聊,想让我派你一些事情做做?不要说笑了好不好?你这么小能做什么?”她一下子就否决了李晟的提议。
“能做什么?”对于李夫人的反问,李晟一下子就呆住了,他自己也不晓得能做些什么。
做打杂的小厮,在前进的干活?不行,那可是又忙,又脏,又累啊。李晟看了看自己这“瘦弱”的身体,直接就将这个否决掉了。他非常不愿意一直干体力活的。
那么,做掌厨的厨师?开玩笑,先别说自己作出来的菜只能够得上填铇肚子得标准,根本就端不上台面,就算自己能做得一手好菜,自己也决不愿意待在这酒馆的厨房里啊。须知既使在现代厨房也是一个高温的地方,而他李晟是最怕热的了。
那去帐房帮忙管帐如何?这可是只要坐着就可以了,既不脏,也不热,更不用为风雪所阻,每天只要整理一下帐目就可以了算是相当轻松的工作,但李晟依旧认为自己没有办法做这个。因为他怕与数字相对。早在现代的时候,最令他头痛的功课有两们,一门是英语,一门是数学。为了逃避与数字的面对,他在高中分班的那年就选择了文科。毕竟学文的对数学的要求不是那么高。虽然他在学文的最后,还是根据自己的兴趣报考了计算机。
这也不行,那也怕怕,在前思后想之后,李晟却发现自己在这泗水居中并没有任何适于自己的工作可干。
“还是不行么?”对于李夫人的问话,李晟却是无言了,他显得尴尬的紧,懦懦的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眼中略略泛出失望的神采。
看到李晟眼里的失望,李夫人倒有些不忍了,她微微的笑了笑,和蔼的向李晟建议道:“子旭年纪尚幼,为过志学,此不当以劳作为任,而以学业为重。夏丘小县虽无鸿儒博学之师,但家中所藏书籍颇丰还是可以为你解惑一番。再者我只有铛儿一女,其平素顽劣,家中又无良伴可言,故只能放任其自由。眼下既有子旭在此,当可为我女之伴,约束其向善尔。”
“这……可以吗?”李晟还有些疑惑。毕竟这太轻松了,不但让自己自由阅读家中藏书,还让铛儿陪自己解闷,而自己什么工作都不要会,只要像以前那样白吃白喝。这世上还有比这更美好的事么。
大抵明白了眼下总体的社会环境,李晟自然明白自己相当于一个怎样地位:说得难听一点,他李晟,对于李夫人而言,他李晟只是一个被她女儿拣来的相当于小猫、小狗一流的宠物之类,哪里需要这样豪华的对待啊。他实在有些受宠若惊了。
见李晟还有些不敢确定,李夫人却是十分郑重的点了点,半是端正半是玩笑的说道:“当然可以。我看子旭气势不凡,待人有和蔼仁慈,常藐视不公,为非常之人。眼下你虽是困顿,又是年幼,但其前途不可限量。他日若有飞黄腾达之时,还须答应我三事哦。”
既然主人都这样说了,李晟当然也不好在推脱。不过连自己都不曾规划好未来的他,此刻自是不相信日后飞黄腾达之类的事情。
“那是自然。”李晟随口应道,却没有将这话往心里去。他只当这是李夫人安慰自己罢了。无论在古代,还是在以前的现代,他李晟都始终将自己视为一个没什么本事普通人。既是他出了一部小说,多少也有了点名气,他丝毫也没有因此而之傲。他始终认为这样的事,别人也是可以做到的,之所以他会先办到,只是他运气好罢了。
在别人的眼中,他是一个谦虚的人,同时也是一个很没自信的人。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李晟便就根据铛儿在春节之前的学习时间定出了一个关于自己的作息时间表来:
卯时三刻起床,练拳。其实李晟也不会什么武功。只是在中学的体育课里学了一套简易太极而后又因为看武侠片多了,对里头描写的太极拳越发感兴趣,便着实买了很多的光盘看着。几年下来对太极的真意不曾体会多少,但打出几个套路还是不曾问题的。在回到这个乱世之后,他越发觉得自己需要一个强横的身体了。所以前所未有的起了锻炼身体的心思;
辰时初刻,早餐。当时自然没有早餐的说法,李晟也不太喜欢吃早餐,但他觉得运动之后,必然会觉得饿肚子,让自己觉得十分难受。所以在多方考虑之下,决定还是吃些早餐为妙。当然在这里的早餐,也不过是一杯茶水,一块馒头之类的包点,倒也是容易解决的;
辰时三刻,入书房,学习;
午时初刻,午餐;
其后至申末晚餐之时,则与铛儿游玩;
申时末刻,晚餐;
戌时,熄灯休息。毕竟古代的晚上并没有什么丰富多彩的夜间活动,无聊也是无聊着,还不如早早的熄灯睡觉才是正途。毕竟第二天卯时还要早起呢。
用自己那歪歪斜斜的字体勉强书写在木条上,再用细绳将之挂起,放在醒目的地方观看,李晟终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虽然将一日的安排这样直白的写出来,自己却未必真的会遵循,但多少还是能对自己有些约束的作用。
李晟知道自己原本就有一个喜欢偷懒的毛病。对什么事情永远都只有三分钟的热度,不喜欢细致的钻研下去。原来在家中还有父母的督促,多少还能心不干情不愿的继续下去,但是到了此地一切都只有靠自己自觉。于是,做一个提醒自己的铭牌便是一件十分要紧的事情。
他明白在这儿想顺当的活下去那就只有自身实力的保证。而现在自己要家世没家世,要钱没钱的,想获得实力便只有锻炼自己的武力和智力了。
“如果武力和智力都十分出众的话,我也应该能多少获取一些名声吧。那样也能获取那个君主的赏识。”李晟这样认为。在眼下什么都还没有的时候,他想得也就是这个了。至于如何再从君主底下独立以至最终称霸一方的事情,他觉得太过遥远,便没有去思考。
正如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