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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纪茗萱起来,连忙起身俯在地上。
冬日的冷风从门口飘进,饶是青瑛有武功也觉得寒冷之极。
纪茗萱道:“将门关上。”
青瑛道:“是。”
青瑛见纪茗萱走进了内殿,低下头走到门前,然后轻轻的将其关上。
三皇子睡得正香,夏嬷嬷也没去一旁的配床睡,反而在三皇子摇篮旁的榻上睡着了。
纪茗萱的声音极轻,但是历经和外殿外的青瑛说话,夏嬷嬷已然醒了过来。
“奴婢给昭仪娘娘请安。”
纪茗萱道:“起来吧。”
夏嬷嬷起身,纪茗萱扫了她一眼,道:“三皇子虽然小,但是也需要你带着出现尽孝,你可准备好了?”
夏嬷嬷恭敬的说道:“回禀娘娘,冯嬷嬷已经亲自过来交代过,奴婢铭记于心。”
纪茗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夏嬷嬷连忙过去点灯。
屋内顿时亮堂许多,手触摸着三皇子盖着的被子,道:“舀三皇子的小衣给本宫瞧瞧。”
夏嬷嬷连忙应声,轻手轻脚的打开橱柜,搬出一套极小的白色孝服。
纪茗萱一件件探查,许久,她才放了下来。
“里面穿素净一些。”
夏嬷嬷连忙道:“是。”
纪茗萱道:“祭拜后务必让青瑛跟着,此外,本宫还会让紫珠亲自护送你们。”
夏嬷嬷也明白不久后的繁忙,娘娘亲自驾临,可见娘娘对三皇子上了心。想到这里,夏嬷嬷心中喜悦异常,她庆幸皇后娘娘留下的是个公主,若是皇子,四皇子定然会被太后送回来,到时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三皇子的地位。
“奴婢定然更紧紫珠姑娘。”
纪茗萱继续道:“回了宫,就不要再出去多事,本宫会让冯嬷嬷留在宫中,真有急事,可以去荣笀宫寻太后。”
夏嬷嬷坚定的道:“娘娘放心,奴婢记住了。”
纪茗萱又看了看着小小的孩子,她看着这个孩子长大,可是她体会不到皇后那种感情,就算是沐儿,除了心中感觉复杂一些,她依然感觉不到。
皇家的孩子,也许这样对他们更好。
外面的天终于亮了,外面也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娘娘,时间到了。”
纪茗萱起了身,道:“本宫马上出来。”又转头:“好好照顾三皇子。”
夏嬷嬷跪了下来。
纪茗萱也没再看她,外殿的青瑛蘀纪茗萱打开门。
纪茗萱没有急着走出去,反而看着青瑛道:“本宫想让紫珠和你一起伺候三皇子,你可愿意?”
青瑛沉着的道:“奴婢听娘娘的。”
纪茗萱点点头,她知道青瑛会这么说,她之所以问她,是秉着尊重她而已,谁让她是皇上派来的。
踏出门,冯嬷嬷打着伞在外。
昨日还阳光灿烂,今日却又继续下起了雪,雪花飘飘,落地无声,似乎带给人一种悲怆之感。
随着冯嬷嬷离开配殿,主殿已经布置妥当。外大空地上站着的十几个宫女太监,也穿上了孝衣,看起来并不薄。
内务府总管也是个有眼色的,看来可以用。
这样敏感的位置,心腹定然不能做的,但是拉拢利用却是极其可能。
“冯嬷嬷留下,紫珠去配殿好好照顾三皇子,芝草、小术子扶本宫去昭凤宫。”
“是。”众人齐声道。
昭凤宫。
纪茗萱还没踏进这正殿的时候,就听到殿内的哭声一片,里面是真心还是假意,纪茗萱都没有任何观感,因为,她走进里面也是需要哭的。
静安轩离昭凤宫比较远,纪茗萱赶到的时候,这里的人来了不少人。
正中是皇后的玉棺木,大公主和大皇子在玉棺木的首位,二皇子拉着五岁的二公主站在两人身后,其余妃嫔两立着,纷纷低声抽泣。
纪茗萱走进来后走到中央,对这棺木三拜九叩后才到与棺木前面后纪茗萱又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大公主回礼后,纪茗萱退到一旁跪下。
此地不会有多余的话语,哭泣是这里唯一能表出声音的。
纪茗萱是哭不出来的,至于其他嫔妃,不偷笑的就算好了,真心哭泣的人不多。但是此时这么多抽泣,盖因为大家都做好了准备。
纪茗萱百味杂陈,她垂下头,手绢抹向眼角。
很快,后宫嫔妃陆续到来,都如纪茗萱一般先三跪九拜,再行礼致敬。
宁昭仪已经有三个多月了,肚子已经显怀。整个人显得瘦弱一些,不过精神状态看起来不错。
两人相视无言,纪茗萱的心突生躁动,这里让她感觉十分闷燥。
一开始,纪茗萱也只以为是气氛之故,只是随后旁边的宁昭仪的脸色变得苍白,而她下首的吴嫔却如常,这让纪茗萱警惕起来。
每个人都在伤心,最伤心的莫过于皇后的亲生女儿大公主。
此外,除了二皇子,就只有桑常在了。
桑常在是皇后的宫女,这是满宫上下都知道的事情,而且,桑常在也不是主动勾引,还是被皇后亲自送上龙床,所以,皇后对于桑常在算来也是照顾有加。
至少,在桑常在失宠的一段时间,她的日子比起其他失宠的贵人美人要好得多。
纪茗萱能看到桑常在不停的擦眼泪,虽然没有哭出声,但是帕子用得频率多了许多,虽然隔着远,但是纪茗萱还是瞧见她的眼睛分明完全是湿润的。
本来桑常在哭得多了,面色就不是很好,此时,纪茗萱感觉她的脸色更是糟糕。
这让纪茗萱全身心警惕起来,似乎,她、宁昭仪和桑常在三位情形有些不妙。
但是这种严峻的时刻,莫说找不到丝毫疑点,就是找到了疑点爆出来,必然也要承担一个不敬皇后的罪名。在皇后灵堂这种肃穆的地方,这样的罪名,可以让一个宠妃永远翻不了身。
“简昭仪,似乎有些不对……”宁昭仪已经有所感觉,偷偷在纪茗萱低语。
纪茗萱微微撇头,发现宁昭仪面露惊疑。
“这里不舒服。”纪茗萱自然不会隐瞒。
宁昭仪一听,心中一冷。
不停的扫视四周,可是无半点痕迹查询。
“桑常在……”纪茗萱轻声道。
宁昭仪自然看到了,她们三个就要看谁最先支撑不了了。
不得不说,敢在此刻下手的人胆子极大。
这里,谁敢做此大不韪之事。纪茗萱越熬越久,她发现这种状态分明要不了她们的孩子,但是配上这种气氛,在此地跪上三日,再好的身体也就垮了。
有身孕的人,身子若是垮了,这能不能保住还是未可知的。
若是因为蘀皇后守灵而小产,别人不会将罪名放在逝去的皇后身上,只会觉得小产之人晦气。
而且追究起来,这样长的时间定然足够人毁尸灭迹了。
这种慢慢将危险涔入感,让人不寒而栗。
晕倒,这事情,不到最后关头,纪茗萱和宁昭仪都不会做。虽然这样是情有可原,但是,不敬就是不敬,于自己的声名有碍,更会降低在皇上心中的印象。
终于,赵存洅来了,他自然不用跪拜的。
还在哭泣的众人虽然哭声不停,但是眼角都情不自禁的瞥去在他身上。只见赵存洅站在与棺木面前,他伸出手,扶着玉棺木,让人察不出他的任何情绪。
哭声更大,纪茗萱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皇帝来了,哭声大了才是引人注目的。
可是,赵存洅在此地呆了不过七分钟便离开了。
众位妃嫔心中一叹。
上午过后,午膳时期,总算可以歇息一段时间。
昭凤宫外小道上,纪茗萱坐在一旁,纪茗芙跟了过来。
“娘娘感觉可还好?”
纪茗萱道:“没事,能够撑得住。”
纪茗芙皱眉:“里面阴寒,气氛又低沉,实在不利于你这个怀上身孕的人。虽然你对皇后尊敬,但是你需得注意,一有不好,瞅着空闲定要找太医看看。”
纪茗萱其实已经给自己把过脉了,脉象除了能查出虚弱了一些,并无其他异象。
这让纪茗萱有些不解,虽然守灵是十分考验孕妇,但是也不是什么危险之事。可是,她在里面的感受,似乎让这‘考验’加大。
宁昭仪和桑采女也是如此,纪茗萱蹙眉。
她抬起头,她突然想到经过一上午的感受,宁昭仪和桑常在定然也会宣召太医查看一番,纪茗萱觉得她不应该做特殊化。
于是,纪茗萱同意的点了点头,
纪茗芙见状,连忙对一旁陪着而来的侍琴道:“快去寻李太医来。”
侍琴点了点头,然后迅速从昭凤宫一旁的小道离开了去。
“哪里不舒服?可严重?”
纪茗萱握紧纪茗芙的手:“说不上来,可是在里面带的越久,身子越无力,还非常气闷。可是丝毫不影响自己的精神。”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两位亲亲的地雷,抱抱,还有2000千多尽量在12点前补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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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前风波(三)
纪茗芙皱眉:“灵堂的气氛本就会让人气闷难受;可是你的身子还显得无力,这其中真有问题?”
纪茗萱道:“猜不到也找不到。”
纪茗芙低声道:“只能让太医看看有什么问题了。”
纪茗萱重重的点了点头。
两人走到一旁休憩,远远看到宁昭仪和萧太医在说话。
纪茗萱心中一定。
宁昭仪见到纪茗萱两人,连忙招呼两人过去坐。
纪茗萱和纪茗芙心思同出一辙;欣然应允。
“简昭仪也怀着皇嗣,萧太医也帮其看看平安脉吧!”宁昭仪说道。
萧太医自然应允。
纪茗萱笑着伸出手,萧太医将帕子盖在脉上,道:“娘娘一切安好,身子和皇嗣十分康健。”
宁昭仪蹙眉,和她一样。可是在殿内,她若是一个人感觉不舒服还可能是自己的幻觉;可是简昭仪与她有同样的感觉,那就有问题了。
宁昭仪经历过丧礼;她七岁的时候,母亲还怀着弟弟时,曾祖就去世,母亲那时的并未有她这番迹象。
“有劳太医了。”宁昭仪很快恢复过来说道。
萧太医连忙行礼,连称“不敢”。
宁昭仪挥了挥手,萧太医十分有眼色的退了下去。
“鹭儿,你们先退下。”宁昭仪说道。
鹭儿犹豫了一会儿,很听话的和一个小太监离去。
宁昭仪看向纪茗萱,纪茗萱侧头看了芝草和小术子一眼,芝草和小术子行礼告退。
宁昭仪见纪茗萱没有支开纪茗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这纪茗萱对自己的姐姐还是真够信任的。
亭子内只剩下三位主子。
“简昭仪,纪良媛。”宁昭仪微笑示意。
纪茗芙这时给宁昭仪补行了一礼。
纪茗萱问道:“宁昭仪有话对本宫说?”
宁昭仪扶起纪茗芙,对纪茗萱说道:“简昭仪应该知道。”
纪茗萱说道:“可是太医说没事?难道是错觉?”
宁昭仪摇头:“若是一个人到还罢了,可是同时有感,本宫觉得大有内情。”
纪茗萱皱眉:“太医没有查出来,什么都是假的。”
宁昭仪沉默下来,太医没查出来,若是贸贸然说出去,众人还会以为她们仗着皇嗣恃宠而骄,不敬皇后。
“简昭仪可叫了太医?”
纪茗萱说道:“刚刚叫了,想来快到了。”
宁昭仪本身十分信任萧太医,但是她也担心是萧太医医术不过关,于是她道:“可否一起看看?”
纪茗萱笑道:“自无不可。”
李兼陌很快就来了,宁昭仪一怔,这个李太医自从近一两年立下不少功劳,已经是嫔妃心目中比较高明的太医了。除了三位院判,后宫找寻李太医的次数比其他人要多得多。
今日,到没想到是他来了。
纪茗萱将他的症状说了,才让他给自己把脉。
李兼陌请脉很久,纪茗萱问道:“本宫的身子可还好?”
李兼陌道:“请娘娘再换一只手。”
纪茗萱听话的伸出另一只手。
宁昭仪忍不住屏住呼吸,纪茗芙也是如此。
许久,李兼陌放下手,说道:“娘娘一切正常。”
纪茗萱心中早有准备,宁昭仪大失所望。
纪茗萱说道:“李太医帮宁昭仪看看如何?”
李兼陌道:“微臣遵命。”
宁昭仪本身失望,但是先前是她主动提起的,所以,她主动伸出了手。
“宁昭仪娘娘脉象也十分正常。”
宁昭仪缩回了手,说道:“有劳李太医。”
李兼陌继续道:“两位娘娘的脉象太过正常了,所以微臣才有疑问。”
纪茗萱三人同时看向李兼陌。
李兼陌道:“两位娘娘身怀有孕,本不宜阴寒之地。两位娘娘为皇后娘娘守灵半日,按理说,两位娘娘的脉象应该虚弱些许才是,可是微臣再三把脉,两位娘娘的脉象十分强劲有力,似乎没受丝毫影响。”
纪茗萱听到这话,心中顿时清明起来。
她忽视了这个,正如李兼陌所说,在守灵的环境中跪上半日,怎么脉象都会变得虚浮。开始她只注意自己的脉象是否有问题,反而忽略到这一着。
宁昭仪眼睛一亮,她不懂深奥的医术,但是这道理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