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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秋-鼠胆讨债女(讨爱三浪女3)-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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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老鼠胆的杜小眉立刻不敢动,乖乖地趴伏在他身上,像只温驯的宠物任他抚弄秀发,害羞的小脸始终藏著怕见人,一副小鸟依人的乖巧样。

「怎能说是谣言呢!这些年来你有过的女人可不少,你敢说你没练就千人斩的功力?」耿秋桑 故意唱反调的渲染事实,眼底有一抹苦笑。

他的态度伤了她。

一个意外介入的女人竟然能得到他片刻怜惜,叫她这从未体会他一丝温柔的人,情何以堪?

「秋桑,你今天是来搬弄是非的吗?一点都不像平时处事明快的你,别让我有理由赶你出去。」对她,他没有愧疚。

男欢女爱本是常事,他已不只一次以行动要她死心,自己不看开没人帮得了她。

耿秋桑震了一下,再度有受伤的感觉。他居然为了那个女人对她下逐客令,实在太残忍了。「介绍一下吧!」

「没那必要,以後有得是机会见面,你会吓到她。」他可不想这小收藏品想岔了,反悔要将他「还」给某人。

眉的思想逻辑和常人不同,太过善良的个性往往流於自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淡周遭的人、事、物,道德感过重的人最麻烦。

说不定她会搬出不横刀夺爱、不当第三者之类的籍口脚底抹油溜了,丝毫不眷恋迷恋她的他。

她不只胆小而且笨,要债时楚楚可怜,一遇上感情事畏畏缩缩,名副其实的讨债鬼,专门索讨别人欠她的前世债,一点都不马虎。

而他大概欠债最多,不得不一笔笔的还。

「吓?」耿秋桑轻笑的往他对面落坐,举上优雅的凝胰著令人妒恨的对象。

「我看来像张牙舞爪的母老虎吗?」

第一次听见的大笑话,她有吓人的隐性特质。

「收起你的精明能干,她不是你的对手,她只会要债。」江牧风用宠溺的口气说著怀中人。

「哪有。」小小声的抗议如蚊鸣般轻逸出口,杜小眉不承认自己只会要债,她还会摺各种可爱的纸花娃娃。

「闭嘴,你还敢有意见。」连头都不敢抬,她的咕哝声缺乏说服力。

「我……我要回……回家。」回家面壁思过,她变成坏女孩了。

他低笑的轻柔一扯她耳垂,「你敢穿著我的衣服走出去?」

轰地!她耳根全红了,下意识拉紧身上宽大的男人衣物。

「牧风,你该不会玩上未成年少女吧!看她活像未开苞的小处女。」不想泛酸,可是耿秋桑一开口满是酸味。

「她是处女没错,你没看走眼。」至於是不是未成年少女,待会再问她。

嗄?!耿秋桑讶异地微瞠双眼,「这年头处女不多,你就手下留情别糟蹋了。」

真处女?说不定是造假的,当今杜会找不出几个婚前守贞的处女,为了巴上富贵一生的好对象,人工再造也不无可能。

现在的女孩一心向钱看,身体已经变成筹码,只要有利可图不惜贩售纯真rou体供人狎玩。

「她是我的。」江牧风掷地有声的宣示杜小眉是他的专利,也决定两个女人的未来。

耿秋桑脸色微变地故做镇静。「别小气!我保证不吓到她,你好歹引见一面,大家都是朋友嘛!」

朋友是配合他的想法,她的定位是情人,可是此时此刻不宜提出。

「我得问问看。」他低下头朝杜小眉耳後吹气,「眉,可以见人了吗?」

「不……不要,给我纸袋。」杜小眉语气一颤,听来可怜兮兮。

好可爱,她的耳下有颗小痣。「乖一点,她不会咬人,先前你不是夸她是大好人。」

「呃!是你的女朋友……噢!」又敲她後脑,她一定会变笨。

「工作上的朋友,别乱冠名词让人家不自在。」他坚决将事情简单化。

「还有世交兼床伴,你别过河拆桥嘛!我们在床上可是如鱼得水,配合得天衣无缝。」一句朋友让她大受刺激,忍不住以玩笑口吻轻描淡写道,公开两人曾有的亲密。

「秋桑,玩笑话适可而止,她没什麽幽默感会当真的。」眼神凌厉的一射,他保留台阶让她下。

昔日的种种是年少放荡,以他对美的欣赏和爱挑剔的个性,秋桑她无疑是美的女神,众里寻她千百度的极品美人,rou体会受吸引是必然的事。

两人的确有一段美好的时光如果她不爱上他造成困扰的话,或许他不会这麽冷情。

她是他第一个女人,而他却不是她第一个男人——早在他之前,她曾经迷恋上一个乡村歌手,交往了一阵子发现对方有妻室才黯然退让。

在她失恋的那段时间,由於两家一向往来密切,他常去走动,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和她发生了rou体关系,一直持续到彼此的父母误解他们相爱而有意订下婚约。

那时他赫然顿悟自己并不爱她,单纯地只为享受性爱快乐而和她在一起,他不愿让两人陷入错误的婚姻泥淖,因此他把事业重心由美国移回台湾。

爸妈以为他定下心全力冲刺事业,推波助澜地要她「夫唱妇随」投入艺术品买卖的市场,随他回国共创事业的高峰。

而她的圆滑手腕确实给了他不少助益,在不破坏过往的交情下,他允许她的靠近。

只不过两人的关系一直摇摆不定,他有其他的女人排遣欲望,而她睁一眼闭一眼的纵容,一味地认定两人会有未来,不时地主动找他上床。

男人是感官动物,当有极品美女轻卸罗衫极力诱惑时,能保持得住不动摇的没几人,因此他动摇了几次,十次的拒绝有七次在激烈的性爱中结束,她非常擅长撩拨他的欲望。

但欲望不能构成爱的基础,近半年来,他已能逐渐对抗她的诱惑,将需求降到最低或找其他女人先行热身一番,免得再失去立场,无法狠心的拒绝她。

她不属於他,正如他不属於她。

折翼的鸟儿该有复元的一天,她的天空不是他,他必须认真的斩断两人牵扯不清的连系,放她自由。

眉的出现是大转机,如今秋桑她得自行啄羽疗伤,他的怀抱已没有她依偎的空间,独自飞行是她日後该走的路,他无心,也无意成为她人生旅程的终点。

「看来你很护著她,当著旧爱的面哄起新欢了。」强颜欢笑,耿秋桑将苦涩藏在眼眸深处。

他不予理会其旧爱新欢之说。「她的确需要呵护,她是我捧在手心的宝贝。」

才怪,你一直欺压我。内心不平的杜小眉只敢在心里反驳。

「另一件收藏品?」耿秋桑完全将她物化好平衡心里的冲突。

爱他难,不爱他更难。

「一开始是如此,现在我改变了原意。」收藏品哪及得上她带给他的满足感。

耿秋桑若无其事地点起一支烟掩饰难受的心痛。「你打算出售了不成?」

「出售?!」杜小眉僵直了双肩,略微仰头一视顶上江牧风的神情。

他半恼半笑的安抚一揉她後颈,要她放松。「我像是会卖女朋友的人吗?」

「女朋友……」

「她?!」

两道不相信的尖锐女音同时响起,惊愕万分的看向神情自若的男人,心慌和心焦占据了两个女入的意识,表情空白的问道。

可能吗?

他在开玩笑吧!

女朋友是多麽重要的角色,岂能随意找个人填上,而且是由一向眼高於顶的他口中说出。

乱,是此刻的形容词。

☆☆☆☆☆

是她?!

惊慌、无措、惶恐的情绪快速的闪过,当日的不安如影随形的在眼前印证,那一幕弃她而别择的背影深印在记忆中,时时啃蚀著她的坚定。

耿秋桑无法忘怀数日前餐厅内的短暂插曲,原本平和的用膳气氛因她的闯入而大为失味,甚至他匆忙的抱著她离开留下怔愕的自己。

那时心中已有不祥的预感,仿佛有什麽无力阻止的事情即将发生。

只是刚好有一批艺术品由英国运来台湾,忙於处理装卸之事及联络客户之故,让她有好几天都抽不空来走动,这件事便不了了之的抛诸脑後不以为意,当是自己多心。

没想到短短的数日他们进展得这麽快,叫她措手不及地迎接一室的火热,两人几近赤裸相对的一幕像锅热油住她头上淋下,当场让她体无完肤、痛彻心扉。

她知道他追求极品佳人的rou体快感,也晓得不少堪称极品的女人曾与他过从甚密,多金成功的男人是免不了风花雪月的陪衬。

但是,她没忘了他的原则是好聚好散,有需要时才会接受主动邀约的美女提供一夕欢爱,通常维持不了多久就有新的对象递补,他不是专一的男人,因此也从不带满分的女人回家过夜。

套句他狂妄的说词因为对方还不够资格让他爱恋。

从以前到现在,她是少数能进入他房子的「朋友」,她一直认为自己是无可替代的,迟早有天他会腻了再寻笕百分百的极品伴侣而和她厮守一生,她的自傲让她如此充满信心地相信著。

信心直到这一刻有了龟裂现象,「唯一」不代表永远不变,私人殿堂有了入倾者,可她却没有权利驱逐。

多可笑的自信,早在餐厅时她就该看出一些蛛丝马迹,聪明如她也有判断错误的一天,这一跤跌得又重又沉,她怀疑得花多少时间才能修补。

落花有意随波去,江浪一翻飞上岸。

枉然一片多情,视而不见的冷落是一湖冰池,冻结了心冷了四肢,她觉得惶然、失意,任悲伤冰封住甘为他守候的灵魂。

痴字好应不好受,她竟也成为愚人之列,兰中自缚挣不开。

笑话红尘,红尘笑话,抹自嘲排不尽千秋古事,沾爱的男女皆同。

苦酒半杯入不了喉,只因溘上了舌尖。

「我见过你,你是追著牧风要债的女孩。」债偿了吧?

一位我见犹怜的怯弱女子,不是对手,可她却败得没有理由。

眼神娇怯的杜小眉不知该说什麽!只能呐呐地吐出一句话,「对不起。」

「你向我说对不起?」很意外,耿秋桑竟生不出一丝怨恨,只想扬唇苦笑。

对方纯净羞涩的水眸映照出她的庸俗,叫人自惭形秽一身红尘味,俗不可耐。

她有些明白他的选择,可是傲气叫她不甘认输。

「我……对不起。」杜小眉还是觉得对不起人,深深的愧疚纠缠不去。

「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太唐突了。」淡然的一笑,她表现出良好的风度。

不叫嚣、不使泼,聪明的女人是拉拢敌人而非制造敌人,愈是平静愈能理智的分化敌人,吵吵闹闹是最不入流的招式。

艺术界的怪人特多,她若不能平心静气掌握人心,哪能顺利的立足於艺术品买卖世界,她靠得是圆滑的手腕和耐心。

「我……呃,我……」哎呀!都是他不好,害她尴尬不已。

「我不赶时间,你慢慢说不要急。」软化是一种分化,女人间的友谊建立在敌我不分。

她人真好,好有气质哦8你好漂亮哦!没跟风凑成一对真是可惜。」

「嗯——你说什麽?」才认为她有脑又马上把大脑掏空,她该列为空壳动物关在笼子里保护。

「没……没有啦!我是觉得她好高雅,像个真正的淑女。」在阳伞下啜著花茶笑谈时间。

人此人真是没得比,她绝对做不到气定神闲的安然样,悠然自得地微笑以待,实在太厉害了,值得学习。

「你也是俗女,俗气的女人。」江牧风故意捏紧她的鼻子让她不能呼吸。

呜!俗女就俗女,他不要老是欺负她嘛8我要回家啦!」

「不行。」一遇事就怕事,她要逃到几时?

「可是…你们好像有事要商量,我不方便在常」她要上庙里求平安符,最近楣事特多。

「你给我乖乖的待著,我没叫你动不准动。」没瞧见他忍得很辛苦,息兵的大将军有大张旗鼓之势。

人生有三大不能忍,欲望、火气、尿意,性排在第一位。

「我……」要债要到赔上自己不太划得来。

「牧风,你别乱发脾气,你那牛性子没人消受得起。」耿秋桑不乐见他凶恶口气下的温柔,太危险了。

那让他们两人的未来,岌岌可危。

「她会习惯的。」他不想多谈,眼神注视著杜小眉变化万千的小脸。

她一定不知道自己有多灵美才敢抛头露面,傻愣楞地当只野狼群中的小白兔,不知死活。

「我是耿秋桑,秋天的桑植,你呢?」她问的是羞怯的人儿。

但回答的是男声。「杜小眉。」

「牧风,我不是在问你,你让她自己回话,别当人家是禁脔。」他语气轻柔,隐含著一股埋怨。

江牧风嗤哼了一声,「你用不著和她攀交情,我要的女人谁也赶不走。」

是警告,也是一种暗示,要她少打歪主意。

旁人或许不清楚她的为人轻易让她蒙过去,可是他的双利眼精得很,岂会不懂她的企图,酱油瓶里装的绝不是酱油。

她自诩了解他,同样地他对她的行事作风也不陌生,蟹螫碰不著就由软腹下手。

「不是你的也留不住,她和你处在不同的世界。」烟雾弥漫,耿秋桑夹著香烟的手微微打滑一下。

伤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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