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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坏嘴角微微一翘:“多谢戴小姐了”
…
戴府果然是富贵人家,一座巨大华丽的庭院。紧紧闭着的红漆包铁门上,钉着无数个小圆钉,两尊石狮分立于门前两侧,雕刻得栩栩如生,不怒而威严。
戴小姐娇羞的看着李坏:“莫公子能否帮我叩门?”
李坏点点头,走向大门拿起门上的铁环轻叩了几下,门便开了,里头探出一个男子的半身,看了看站在我身边的戴小姐:“小姐回来啦!”
戴小姐点头道:“大管家,你快去通知父亲,就说我带了几位恩公到家中做客”
“是!小姐”大管家大开大门,将我们迎进后便转身消失在花园里。
戴小姐一路带我们进了大厅,利落的嘱咐下人端茶倒水,给我们准备换洗的衣物,一改之前柔弱的小女儿态,倒像个当家的女主人。
直到晚饭,我们才见到了戴小姐的父亲戴老爷。
戴老爷一见我们就双眼含泪,激动的拉着李坏的手:“莫公子救了我唯一的女儿,老朽无以回报,就请公子把这里当作是自己的家,我一定要好好的报答恩人呐”
虽说李坏救了他女儿,他激动点也是人之常情,不过这么久不出来,现在却冒出来又恩又谢的确实有些反常!
言罢入席,大家围坐一圈,戴老爷免不了一番敬酒感谢,戴小姐在一旁,娇媚的眼光时不时偷溜到李坏身上,深情款款。
萧梁捂着嘴在我耳边小声说道:“看这父女俩的架势,怕是看上少主表哥,想招赘他做女婿呐”
我瞄了一眼李坏,他始终面带微笑,举止潇洒得体,落落大方。
哼!真会装!
戴氏父女俩把李坏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摆明是用心良苦,百般奉承想讨好他!
李坏笑脸吟吟显得春风得意,右手举杯:“多谢夸奖……啊!”
哈!他的左手垂在桌下,被我握住,无情地掐了个痛快。
戴老爷客气过后终于切入正题:“老朽年事已高,膝下只有这一女,这些年倒是有不少人上门提亲,只可惜不是些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就是冲着我的家财而来,实在不放心将小女托付,今日见到公子方才解了老朽的一桩心事,若公子不嫌弃,就请公子入赘到我家中,小女既有了依靠,这祖宗基业也好有人继承。”
李坏愣了愣,我冷哼道:“喂!你未来的老丈人和你说话呐!”
李坏瞪了我一眼:“戴老爷的美意在下心领了,只是莫某会让戴小姐失望”
戴老爷笑道:“莫公子此话何意?”
李坏双眸看向我,缓缓的说道:“因为我已经有了心上人,绝不会再做他娶!”
刹那直觉心弦被人轻轻的挑动,我倒吸了一口气:这小子不会在说我吧!
戴老爷叹道:“可惜啊可惜,看来小女与公子缘分太浅。”
“哼!”戴小姐掷下手中的木筷,完全没了刚才的温柔多情:“莫公子的心上人是哪个,我倒想见见!”
李坏笑道:“戴小姐真会说笑,心上人自然在我心上,你如何见得到”
戴小姐冷笑道:“好啊,那我就挖出公子的心来瞧瞧好了!”话音刚落,整个大厅的门窗全部从外死死的关住,四周一下子冒出好些穿着古怪的人将我们三个团团围住。
我正要起身,李坏轻按住我:“戴小姐这是做什么?”
那戴小姐哈哈大笑:“辽邦少主果然有胆色,这种时候还能沉得住气,不怕告诉你,我就是五毒教的左护法廖兰奇,早就恭候几位多时了”
五毒教!我心里一惊:二师兄和冷血一直在追查五毒教的踪迹,今天倒叫我遇上了!
萧梁这时已然站起身,抚了抚他的乌发笑道:“苗疆的五毒教实在有趣,为了要抓我们三个还费尽心力编排了这么出戏码”
廖兰奇笑道:“若是一般人自然不用,可是你们三个全不是简单人物,自然是要费些心力的。”说罢走到我身后,双手轻轻搭在我的肩头笑道:“这位公子倒是长的比女人还娇美,想必就是少主的爱宠宝儿吧”
看来这女人还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李坏笑道:“只怕就凭这些人也留不住我们吧,你们还有什么价码不妨统统拿出来”
廖兰奇咯咯笑道:“少主好聪明,刚才你们喝的酒吃的菜里都被我们事先下了蛊毒,就算你们现在能出去,恐怕也解不了身上的毒,还得乖乖的回来!”
李坏笑道:“你们费尽心力又是演戏又是下毒,到底有什么目的?”
廖兰奇笑道:“其实我们也不想与辽邦为敌,只是想请少主帮我们两个忙罢了”
“哦?”李坏问道:“帮什么忙?”
“第一,想请少主替我们拿样东西”
“什么东西?”
“这东西原本是当年魔门圣物,后来却落到了契丹狼主喀卡巴的手里,喀卡巴死后这圣物也就一直下落不明,传说只有辽王嫡系继承人才能知晓,所以想请少主帮忙寻到这个圣物并交给我们”
李坏笑道:“我也听说过这个圣物,只不过一直以来都是个传说而已,我也没有亲眼见过,又怎么帮你们拿到呢”
“哈哈哈” 廖兰奇笑道:“少主,这蛊毒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一月之后若没有解药,就得肠穿肚烂而死!”
李坏暗中抓住了我的手,在我的手心轻轻的挠了挠,这是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
我冲他眨了眨眼睛。
李坏笑道:“好!我答应你们,第二件事又是什么呢?”
廖兰奇笑道:“还是等少主先办好第一件事以后再说吧,我们可在这里恭候您的大驾!”
出了戴府大门,我们低声不语直走了很远才停下来喘了口气。
李坏笑道:“这群笨蛋!我早就发现他们有古怪了”
说着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递给我和萧梁:“快服了解药吧”
“你哪来的解药?”我好奇的问道。
李坏笑道:“从他们的库房里偷的,那个戴老爷一下午不见人,就是躲在库房中给我们下毒呢”
萧梁在一旁冷冰冰的说道:“你高兴的太早了”
我和李坏不约而同的看向萧梁:“什么意思?”
萧梁说道:“虽然他们下的蛊毒是解了,可刚才那廖兰奇还是给宝儿下了毒”
“给我下毒?”我仔细回想了一遍,对了!刚才廖兰奇的手碰过我!不会这么邪门吧!
李坏沉吟了一会,叹了口气:“是我大意了,这五毒教到底不简单!”
萧梁看看我说道:“还是想想怎么找到圣物,好救宝儿一命!”
哎!我怎么又着了五毒教的道了,太衰了!
第十四回 寒 潭
进入辽国领地已有两日,我中毒以后身体倒也无恙,只是脸上的人皮假面越来越不舒服。
我戳戳李坏说道:“喂!臭小子,你什么时候让我恢复真面目啊;难受死了!”
萧梁笑道:“就是嘛表哥少主,我也想看看宝儿的真面目呐”
李坏叹口气说道:“也罢,既然已经离开大宋,就没必要再掩饰什么”
捣鼓半天终于卸下了假面,我马上跑到河边兴奋的洗了把脸,直呼痛快。
照照水里的倒影,哈!追命啊追命!说你什么好呢!你干嘛要长的那么帅嘛!
本来我想叫李坏也卸了假面,可顾忌到萧梁还是没有说出口,毕竟在没有确认李坏的真实身份前先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啧啧!”萧梁看见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果然是灵气逼人,眼眉带笑,俊美中又不失男儿侠气,真真是比那真宝儿更有韵味啊!”
这小萧真会说话!虽然赞美我的是个男子,不过还是有些得意的飘飘然起来。
李坏在一旁不悦的说道:“伯雅,你还是把这些甜言蜜语留给你那些小情人吧!”
萧梁闻言哈哈大笑,并不以为然,一路上还是缠着我说说笑笑。
天气渐渐转寒,太阳下山的也早,我身上只着了件薄衣,难免有些打颤。
李坏温柔的递给我一件毛绒斗篷:“大辽的气候可不比中原,小心着凉”
我接过来披在身上,别看这斗篷轻薄却很保暖,风帽上还镶着一圈柔软蓬松的银灰色狐毛。
李坏笑着替我戴上风帽:“夜里风头劲,仔细吹坏了头!”
从小到大还没有人如此贴心的照顾过我,不由的心中流过一阵暖意,朝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萧梁笑道:“难得少主表哥比女人还心细,不过这银狐毛衬上宝儿的脸盘,竟像是画里的人物。”
瞧这萧伯雅一张蜜嘴,无怪那难缠的淫帝也对他死心塌地的。
李坏说道:“再走几日就到辽阳府的地界了,辽阳府的永州就是当年狼主喀卡巴的封地,我想我们只有那里碰碰运气。”
萧梁说道:“少主,我们到了那以后要不要通知北院大王协助。”
李坏不屑道:“不必了,北院尽是些依仗自己贵族身份只知一味玩弄权势的庸人,叫他们知道了恐怕只会帮倒忙!”
“可是…”萧梁为难道:“只凭我们三个人如何找到?况且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我怕…”
李坏笑道:“萧将军也有害怕的时候?放心吧,我自有办法!”
…
永州地处北寒之地,才刚入秋已经是寒风瑟瑟,冰冷刺骨。
我们一行低调的到达了永州郊外的一处宅子。
“这是什么地方?”我好奇的问道。
李坏答道:“这里是百变堂的总舵,百变堂堂主斡鲁汗是我的师傅,我的易容功夫就是跟他学的”
“斡鲁汗?”我问道:“你大老远的跑来就是要看你师傅啊”
萧梁笑道:“你有所不知,这斡鲁汗原来曾是狼主喀卡巴的家将,后来因喀卡巴叛乱引发了一场朝野动乱,他与喀卡巴意见不合最后分道扬镳,独自创立了百变堂,从此闲居江湖”
我说道:“这么说来,这斡鲁汗一定对喀卡巴的事情十分清楚咯”
“嗯!”李坏点点头:“当年师傅是喀卡巴最信任的将军,我想应该能从他这里得到线索”
走进百变堂才发现它的内为十分简单,如果不说一定让人以为只是一个世外闲人的草居。
院子里两个少年一见李坏就很高兴的跑上前拉着他的手:“师兄,你怎么来啦,你可是好久都没回来看我们了”
李坏亲昵的摸着两个少年的头笑道:“阿文、阿武,这么久不见你们两个又长高了呢”
我仔细一瞧,原来这两个少年是一对孪生兄弟,相似的外表却透出不一样的气质,那个叫阿文的少年显得内向些,而阿武则蹦上蹦下活泼好动。
“咳咳,是谁在外头吵闹”内堂里传出了一个老人的声音。
李坏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是烈儿来看师傅了”
“原来是少主!快进来!”老人的声音有些激动;李坏拉起我就进了内堂。
眼前是一个年近八旬的老者,花白的胡须又密又长,面色红润精神矍铄,一看见李坏马上就站起身:“草民见过少主”
李坏赶忙扶起他笑道:“弟子还没拜见师傅,哪有先让师傅行礼的道理”
嗯!这小子还蛮懂道理的嘛!
师徒俩见面后免不了一通嘘寒问暖,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李坏才说出了我们此行的目的。
斡鲁汗眉头紧锁:“少主怎么突然想起要找它呢?”
李坏看了看我,实话实说:“我的朋友中了五毒教的毒,如果一个月内找不到圣物交换解药,恐怕性命难保”
斡鲁汗摇摇头:“那是个不祥之物,只会给人带来灾难和不幸,所以早就被毁,不存在了!”
“什么?”我们三人异口同声的惊呼。
斡鲁汗站起身微微行了个礼:“少主还是想想别的法子救你朋友吧,草民也爱莫能助啊”说完人就进了内室不再出来。
真是个怪老头!
李坏忧虑的拉着我的手:“圣物毁了,你可怎么好”
萧梁笑道:“少主真是关心则乱,斡鲁汗定是在撒谎!”
我耸耸肩说道:“他那么倔又不怕你们拿身份压他,固然知道是在撒谎也无可奈何啊”
萧梁看看李坏笑道:“少主应该知道斡鲁汗的弱点吧”
他这样一个无欲无求的人还会有弱点?
李坏想了想:“你是说阿文和阿武?”
萧梁点头道:“斡鲁汗唯一的儿子在战场上为救这两个孤儿才丧了命,如今这两个孩子对于他来说就是命根子,只要我们。。。”
“别说了!”我嚷道:“这种卑鄙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就算死了也不做!”
李坏叹了口气:“是啊,师傅待我犹如亲子,传授技艺尽心尽力,更何况阿文和阿武就像我的亲弟弟一样,我怎么能伤害他们呢”
萧梁轻轻一跺脚:“我说你们两个,要做仁义君子也得先看看自己有没有命再说!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
我轻笑道:“萧兄是一片好意,但我若是为了苟且偷生而去做威胁他人的事情,那我宁愿去死!”
李坏抚着我的肩膀笑道:“好个是真性情!我果然没看错你”
“哈哈哈!”斡鲁汗突然哈哈大笑,带着阿文阿武从内室出来:“好好好!少主和少主的朋友都是真正的英雄,我斡鲁汗佩服之至”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