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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2003年第3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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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掩鼻,来去匆匆,急欲归去。 
  楚老师同王成从餐馆里出来。一阵穿堂风刮过,王成打一个饱嗝,从胃里吐出一股浓浓的酒气。他显然喝多了,但并没有醉,一出餐馆,就举手招呼出租车,说要送楚老师一程。楚老师不让,说家就在附近,倒是放心不下王成,他回家要是真醉了,没有人照顾。楚老师说这话时,一边扶他进出租车,一边观察他的表情,哪怕他不说话默认呢,她也就跟着坐上出租车,送他回家了。不想王成坚决摇头,说他从来不醉。楚老师笑着关上车门,催促司机开车。她心说,总不至于你留下来陪我吧?就是留下来,也没有那么大的床呀。 
  王成走了。楚老师在呼啸的风中疾步回家。还是那样警惕地掏钥匙开门。这一回,人影没有出现。但是,就在她塞进钥匙打开房门的当儿,她听到有人清脆地踩着落叶朝她走了过来。 
  预感终于变成了现实。那几次无声的电话,楚老师就觉得是他,还有牛婶说的戴墨镜的男人,只是,她心里不愿承认,她希望自己的预感错误,然而,她的希望落空了。 
  他像一块门板,堵在了她的身后,高大厚实,连风都被挡住了。仅凭这一点,她无须回头,就可以确认。也怪,原先看到若隐若现的人影,她心跳加速,浑身紧张得起鸡皮疙瘩,现在,真人出现了,她反而出奇地冷静。 
  她打开门,把他让进屋。她脱掉大衣,换了双拖鞋,他也把皮夹克脱掉,把鞋换了。她背对着他,走到桌前拿起一面镜子,梳弄起被风吹乱的头发。她看到镜子里的那张脸,白得像粉。他朝她走了过去,那样沉重的脚步,她太熟悉了。她的身子不由得一哆嗦,知道接下去他要做什么了。 
  果然,他伸出钳子般的手,从后面把她抱住了。她听到他喘着粗气,嘟囔道:“想死我了。” 
  “不要!你离我远点。”她跳起来,挣扎着转过身,怒目圆睁地直视着他,像一头母兽。 
  他吃惊地撒开手,像一根柱子般耸立着。四目相对,他从她眼里看到了绝望和愤怒,第一次,他在她的爆发中却步了。 
  “你咋要离开我?还偷偷离开。我找你找得好苦。你离开我的这段时间,我睡不踏实,吃不踏实,满脑子都想怎么能找到你。我动用了我所有的关系,帮我打听你的下落,我不想失去你。我咋对你不好?我养你,给你好吃好穿,什么都满足你,不让你干活儿,我……” 
  他一屁股跌坐在沙发里,布满血丝的眼里滚落出几颗眼泪,这是他第一次在老婆面前流泪。 
  从来都是他硬她软,他强夺她屈从,这一次例外了。她望着他通红的眼睛,心再也硬不起来了。她喃喃地说:“你对我什么都好,可我不是你要的那种女人,不是!” 
  “咱那么多年都下来了,咋不能继续下去?如果咱不好,咱咋能在一起?咱在一起了,又咋要分开呢?……”他有他的逻辑。 
  “那是因为我过去不懂,现在懂了。”她推翻了他的逻辑。 
  “懂什么?懂得男人了是吗?这么说,除我以外,你还有野男人?”他提高声调。 
  “这你管不了,我跟你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她平静地说。 
  “咋没关系?我还没有同意离婚,你还是我合法的妻子。”他底气很足地说。 
  “没离婚怎么样?分居那么久,实质上已经离婚了。”她声调没变,话说得很坚决。 
  “法律上咱还是夫妻,你出了事,还得我担待,这理儿你咋不懂?”他的嗓门大了。 
  隔壁传来了咳嗽声。她看墙上的钟,已经十二点多了。不能跟他吵了,会让周围的人知道,从此她就会成为这一条街的新闻人物,只有再搬家了。他来了,肯定是不会轻易走的,他有备而来,不达目的不会罢休。他才不怕跟她吵呢,吵得她住不下去,他正好达到目的。可她不能这样,她是费尽周折才找到这处房子的。看来只有先安抚住他了。他既然哭了,说明他心软了,让他心软到同情她,可怜她,他就会对她作出让步,他就会遂着她的心愿离开她。 
  林磊呀林磊,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非要跟我不可呢?我已经跟过别的男人,就不会再跟你了。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你不缺钱,长得又不难看,高大威猛,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好女人。没准儿我就可以在“婚介”里给你找一大堆,等你有了新的女人,就不会再来缠我了。楚老师心里这样想,什么话也不说,扯过一条毛巾,扔到脸盆里,把暖瓶里的热水往里一倒,对他说:“洗洗吧,你睡沙发。” 
  林磊居然很听话地洗洗就在沙发上躺下了。屋子里黑了灯,但两个人都没有睡着。楚老师脑子里一直在想怎么让他离开。林磊呢,在沙发上翻来覆去,沉重的身躯压得那张旧沙发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她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已经作好准备,只要他不动粗,她就坚决不从。她知道只要让他有一次得逞,他就会有以后,她就跟他断不了。带着这种决心,她甚至穿着秋衣秋裤,严阵以待。 
  他终于还是侵犯她了。就在她朦朦胧胧快睡着的时候,她觉得有人在抱她。意志力促使她睁开眼睛,她看到他已经钻进了她的被窝,手放到了该放的地方。 
  “不要!——请你尊重我,这是我的家。”她平静地一字一句地说。 
  黑暗中,他们又一次僵持着,他能从她的动作中感觉出她的威严,这对他来讲是陌生的。以前,她会反抗,会高声喊叫,但无济于事,最终都以他的胜利告终。他不但习惯她的反抗,甚至觉得刺激,反抗愈烈,他的征服欲愈强。现在,她没有任何动作,只用僵硬的身体对着他,用平静的不屑于他的口气同他说话,他反而被镇住了。不怒而威,这表明着一个女人对他的威慑和蔑视。他突然有了自卑的感觉。仅仅一年多,她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她从一个沉默的羔羊,变成了一个生存能力极强的母兽。她已经不是只要他强求,她就不得不屈从的女人了。而他呢,也失去了强求的勇气。他一开始不明白是为什么,很快,他就清楚了。她已经不从属于他,她是独立的女人。就像他办公司,可以对手下的员工发脾气,却不能给客户脸色。她现在就像他的客户,他只有寄希望于她的合作,别无良策。 
  可她还是他的老婆,在法律上,他还有做丈夫的权利,现在,他就要实施这种权利。于是,他卷土重来,一个鹞子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她清楚地听到了他强有力的心跳,她知道凭她的气力,是无论如何推不开这个山一样的男人的。一年多以来,她已经懂得了男人,知道战胜男人的法宝就是摧毁他的自尊。现在,她就要用这把利器,搬走她身上的重压。 
  “你太可怜了,只知道玩自己的老婆。你老婆让你玩了那么多年,你还玩不厌?是个男人都玩厌了,你太没有出息了。这一点我比你都强。知道我为什么办‘婚介’吗?就是为了好找男人,男人都从我这里过手。我这一年有了太多的经历,太知道男人的好坏了。你犯不着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你跟过别的男人?”林磊睁着因缺少睡眠而布满血丝的眼睛问。 
  “是的,我跟凡是想跟我睡觉的男人都睡。这一年,什么男人的滋味我都尝过。只要不怕得病,你就上吧。”说着,楚老师在林磊身下艰难地扭动身躯,扯去胸罩,蹬掉秋裤,就要暴露自己的私处。林磊再一次惊呆了,他从她身上跳下来,愤然抓起被子往她身上一扔,就跑去沙发,蒙头蒙面地躺下了。 
  旧沙发仍然发出备受蹂躏的声响,小床那一头已是静寂无声,楚老师已经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愿意去想了。有些事情你是必然要去面对的,你想也好,不想也罢,都不能改变面对的事实。这就是命运。既然命运之神已经降临,那就在接受它的挑战之前,好生放松自己,好生休息。于是,她睡着了。 
  晨曦微露,楚老师一醒来就朝旧沙发望去,见空无一人,再坐起来环顾四周,也没有人影。显然,林磊走了。但他一定还会再来。想到这一点,楚老师再也睡不着了。 
  上午,小丫子一来,楚老师把今天该办的几件事向她一交代,就去找王成了。 
  林磊一来,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王成,应该把自己的经历告诉他,请他帮着出个主意,现在惟一能帮助她的就是王成了。打了一早晨王成的手机,直到九点多才打通,手机里传来王成朦胧含糊的声音,仿佛刚刚睡醒。楚老师知道这是因为他昨天喝多了。她刚一说“喂”,王成就听出了她的声音,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欣喜和高兴,而是以不想聊天的方式问了一句:“有事吗?” 
  “是的,想跟你商量个事。可以来找你吗?电话里不方便说。”对于王成,她也学会了直截了当。 
  “好吧,现在来我家,下午我有事,还要去取车,没有时间。”王成爽快地告诉了楚老师地址,说要是打车,半小时就可以到。“敲门时重一点,没准儿我又睡着了。”他打着哈欠补充了一句。 
  坐在出租车里,楚老师的心很乱。说实在的,虽然她觉得王成是条汉子,值得信赖,但她毕竟对他了解有限。他做什么生意,为什么丧的偶,现在有没有女朋友,这一切,她都一无所知。对于生意人,她从来就有偏见。母亲很小就让她背诵“商人重利轻别离”的诗句,使她从小对商人就没有好感,尽管王成看上去不像商人。要说何以看上他,就是他对感情的执著。一个程若芳,他就肯死心踏地地等,要是他真有所爱,还不至死不渝?这样的男人到哪里去找?问题是,她对他有意,他对她是不是有情?昨天与他喝酒,她就曾暗示可以侍候他,没承想被他拒绝了。是不是他太粗心了,没有感觉?粗心倒好,证明她还有希望。铮铮铁骨,最怕似水柔情,她就不相信不能把他融化掉。可是,刚才的电话,颇让她失望,他居然不想跟她多说几句话,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莫非他又有了心上人?一想到这里,她便心灰意懒,要不是计程器上已经走了令她心痛的三十多块,她很可能就让停车,坐公交车打道回府。 
  车子驶进城南一片城乡结合部,楚老师叫停结账。倒不是她确认王成的家已经到了,而是那该死的计程器,她再也无法忍受它无情的跳动了。想起为了摆脱林磊又要不得不增加的开销,她只有靠自己不计成本的两条腿了。 
  前方有个电话亭,楚老师想给王成打个电话。或许,他一接到电话,就会出来迎她。但她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她不想让王成觉得她是一个麻烦的喜欢依赖男人的女人。相反,她要让他知道她是能相夫的好妻子。王成有不小的事业,他一定需要一个贤内助,她就是那个贤内助。四十岁的男人很现实,对于虚无飘渺的爱情和实用的妻子,他们无疑选择后者,这是楚老师当了媒娘后的经验所得。 
  楚老师逢人便问,很快找到了王成住的那幢楼。这时,她匆匆的脚步反而变缓了,最终在楼道口停了下来。 
  这是六层砖混结构的老房子,虽然刷了漆,但楼前的杂物,楼道口的废品,破损的水泥台阶和扶梯,让人明显觉出这房子有年头。这与楚老师原先的想象相去甚远。在她的想象中,王成住的应该是有物业管理的公寓,时下看一个人富不富有,首先是看住,住是身份的象征,王成住这样的房子,肯定不会很有钱。不过,他很实在,不怕暴露身份,要是碰到虚头八脑的,约出去见,不让到家里来,还不让人充满幻想,那才害死人!想到这一点,她心里反而踏实了。像王成这样有产有车的男人,再穷能穷到哪里去?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说了,男人有钱但不专一,摊在许多小蜜身上,你又能享受到他什么好处?专一地对你好,他的一切都是你的,日子过起来还安稳,比什么都强!钱啊钱,自己几时特别看重过钱?难道找王成是为他的钱?她使劲摇了摇头,好像在做自我否定。她从包里掏出小镜子对着脸照了照,破天荒地拿出一枝眉笔画一下眉毛,再往嘴上涂点口红,就拾级而上,去敲二层二号王成家的门。 
  果然敲了好几下,里面才有人应声。一阵拖鞋响,房门打开,穿着短裤正在往头上罩秋衣的王成睡眼惺忪地站在了防盗门前。 
  这回轮到楚老师不好意思了,她像少女一样羞赧地低下头。这个表现让她深感意外。从来没有过的,她在一个露大腿的男人面前,如此地害羞。三十多岁的女人,难道还没有见过男人的大腿?她是为过于强烈地意识到自己的动机而害臊——如此轻率地把自己送上门,这对她来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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