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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重拍了一次,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15
离报名截止时间只有最后一天了,许多要拍的照片已经拍完了,接下去将进行选拔赛,也就像电视里放过的一样,要走台步,泳装表演,回答问题。到了决赛时要加一项才艺表演。
这天晚上我闲着无事,翻看着一堆没被小莫拿走的照片,不知是忘记了还是故意落下的,看到了叶诗凡的照片。无意中多瞟了照片两眼,看着有些眼熟,又记不起在哪见过。她的名字和简历的情况我是从报名表填的资料里看到的。叶诗凡,二十五岁,明府酒店服务员。无疑她的照片拍得很好,妩媚千姿,风情万种,泳装的侧身照更是让人想入非非。
我仔细地瞟了她的资料。有一种无名的冲动让我拨通了她填的呼机号码。三四分钟后,电话铃响了。我有意地稍停了几秒钟,然后拿起话筒。
喂,请问是叶诗凡小姐吗?我是青春照相馆的陈弛,你还记得吗?
电话那头的人想了一会,忙不迭地答,是,是,陈老师,我想起来了,你,您是陈老师。
我说,是这样的,关于“容城小姐”比赛的照片,你的拍得不错,我还想替你再拍两组。你今晚有时间吗?你准备一下过来好吗?
叶诗凡很爽快地答应了。这是意外而又期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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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事情发展得很顺利。她来了,我端详了生活中的叶诗凡一阵,虽然比不上照片上的模样,还真是颇有几分姿色的。我替她拍了十几张艺术照后,说,你去把泳装换上。
叶诗凡扳着手指头,嗫嚅着说什么没听清。我很严肃地说,没事的,这里没有别人。
换了泳装的叶诗凡在聚光灯的照射下,皮肤很有光泽,该突出的地方突出来了,该凹下去的地方凹下去了,看得我全身的血都往脑门子蹿。我就在镜头里使劲地盯着她看,想不到在容城这个地方,还卧虎藏龙呀!叶诗凡似乎感觉到我盯着她别有心思,脸上泛起一阵红润。
我有意无意地跟她聊几句,让她放松下来,多摆几种自然的姿态。她上路很快,照拍完了,她进里间换衣服。我收拾着照相器材,瞟了透出影子的里间一眼,说,叶诗凡,你很想当“容城小姐”吗?
叶诗凡嗯了一声。
我说,我可以帮你。
她没有说话。
我斜靠在里间的门框上,看着光线暗淡下的叶诗凡,她很纯情似的朝我笑着。
我又说,周伟是我哥们,凭你的条件,绝对没问题的。停了片刻,我说,从第一眼看到你的照片,就喜欢上你了,算不算有缘。
那你叫我来拍照是找的借口?她笑着说。
可以这么说吧。我不想骗她,很坦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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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话的同时,我不知不觉地走进里间,向叶诗凡靠近,碰了她一下,天啊,她没有任何表示,继续把袜子穿上,用脚找着鞋子。高跟鞋帮了我的忙。她鞋一偏,身体向我这边倒过来。我趁势搂住了她纤细有肉感的腰。从她始终微笑的脸上我仿佛看到我们共同期待的东西一致,我用力地吻住了她的嘴唇,在这个时刻我十分想得到她,想怎样就怎样。可是我又否定自己不纯的想法,告诫自己别出格了,我面对的不是我欠过钱的那种女人。但有一点要说明的是,从我父母去世后,没有人管束我,过分的自由让我养成了一种生理上散漫、放纵的坏习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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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诗凡没有反抗,就在我想要更深入地做下去时,她一把推开我,脸上通红地说,陈老师,这两天我不太舒服,下次吧!她语气委婉,让你无法不接受。这个叶诗凡蛮精的,是真来了还是找托辞不得而知,我只好自己浇灭欲望的火焰。
之后叶诗凡又到青春照相馆来了几次,她是来拿几张照片回去收藏,还带两个她的伙伴拍照。我跟她之间像什么也没发生过。我们去过好几次城西路拐角处的“伊甸园茶座”,那是容城小青年谈情说爱和中年人幽会的首选之地。氛围的热烈促进了我和叶诗凡之间的进程,这是我的个人感受。我有种恋爱的感觉,但没当面说出来。我们聊了许多,说话挺投机的,但话题都是东扯西扯的。我在等待,因为我知道当我们的感情一点点饱和起来的时候,身体也将在某个时刻里泛滥成灾。
在向周伟推荐叶诗凡的问题上我犹豫了好几天,最终没有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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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伟和叶诗凡的暧昧关系,这是后来我才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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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城小姐”选拔赛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这件事成了容城人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更有不少与参赛者沾亲带故认识的人迫不及待地追赶着与这场比赛相关的消息。虽然大家都知道最终的获胜者只有一人,但每一个参赛的女孩都被人在背后称为“容城小姐”了。电视台到我的“青春照相馆”采访了我,让我就“容城小姐”们的形象谈谈我个人的看法。这个消息周伟早就给我打了招呼。我于是按照周伟的意思,把自己构思好的说了一通,结束又把周伟的功劳提上来,里面点到一些就拍照过程中发现的好苗子的名字。首先我说到的是叶诗凡的名字。
那天晚上,我上电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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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城小姐”特别节目。
在播放采访我那一段时打出的字幕是“青春照相馆·青年摄影家——陈弛”。其间还播出了我那个晚上拍的叶诗凡的一组照片,占满了我那18寸的屏幕。
我想:叶诗凡正在干什么呢?前天我无意有意地提了这事,我准备打电话叫她看电视,还是没有打。不能急,我对自己说。
电话倒是叶诗凡打过来了。她说刚才她看了电视。我说是吗?她又说,好看,要谢谢我。她很高兴,我支吾地说了几句客套话。后来,叶诗凡说,十点钟我过来。
有了前面几次交往,我们很熟了。现在,叶诗凡坐在我对面,看上去是端庄有礼的样子,很贤淑,很纯情。她笑吟吟的样子让我无缘无故地产生一种紧张感,在这笑里似乎埋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这秘密也许只有叶诗凡的心里最清楚。我看着她,脑子里一个劲地充满幻想,我真的对她产生了依恋的感觉。
后半夜,叶诗凡就是我的了。她的半推半就,更激起我的无限欲望。我们俩大汗淋漓地在我的那张宽大的绷子床上折腾了半宿。
我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这么多年来我头一次心底升腾起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感。我该不是爱上了她吧。两性间的事叶诗凡不是第一次了,我也不是。怎么我心里有醋溜溜的感觉,嫉妒第一个上他的男人?我反问自己,你有什么权利要求她的纯洁呢?
叶诗凡睡熟了,一只手柔软地搭在我的小腹上,也许她正做着“容城小姐”的美梦。这是一个让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的女人,这是一个我永远也不会忘记的美丽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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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城小姐”的决赛人选已经敲定了。最后从一百六十多名选手里留下了八人,叶诗凡就是这其中的一个。
名单出来的那天晚上,叶诗凡没有通知又来了“青春”并留下来过夜。她再到我这里来已经很熟了。我向她表示庆祝,她却不是很开心的样子。我们都喝了点酒,我假装不胜酒力主动攻击,她的面若桃花让我心花怒放。开始我们都很投入,我也想努力地调动起她的情绪,想高潮时多停留会儿,可她却像一头累极了的动物,一动不动地躺着,听凭我爬上爬下。我看着她闭着眼睛,脸上恹恹的,一副鄙夷状,是露给我看的?我就觉得今晚失败了,甚至在想她早就料到了我的这副模样,一定很难堪,让她在心底里耻笑我。这事对一个男人来说本是无所谓的,偶尔的一次说明不了什么,何况对方是这样的一种态度,但我不这么想。说心里话,当时我很悲观,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苦涩。我穿好衣服,坐在床头,点燃一根烟。烟是叶诗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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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良久没有言语。我不想问她,即使不问她,也能看出她有了另外的心事,我已经听到有关她跟周伟搭上了的传闻。这不是很正常的吗?她要成为“容城小姐”,周伟真正能实现她的愿望。这就是交易,她与我之间,从头到尾不也都是一场交易?如果我认为自己上当受骗,而从开始我不也是想利用她的心愿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吗?我安慰自己这颗不平静的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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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在暗淡的房间里升起,不知飘至哪一个角落。只有烟头的光应着我俩的呼吸。
叶诗凡侧过身,摸了我的手臂一下,说,我曾经跟一个老摄影师睡过,你是青年摄影师,我也跟你睡了。
我没有说话,此刻我对说话已经失去了兴趣。
那个老摄影师死了,你知道吗?他跟我睡了,之后就死了。叶诗凡格格地笑了起来。
我扭过头,看了她一眼,脸上样子像是跟人开玩笑。我说,你不会说你还是杀人凶手吧。
叶诗凡的笑声更大了,身子也跟着上下扭动着。一个老摄影师,我突然对叶诗凡所说的有了兴趣,像是有种感觉,不太对头,又说不上来。
你不会知道那摄影师是谁。她不说了,过了一会儿,声调陡然低落起来,我知道你跟周伟不是一路人,你骨子里没有坏水。我期盼她继续说下去,可她停住了。空气里是一阵寂寞。
我在思考着一个问题,叶诗凡不说,就始终是心中的一块不透明的核。我做过一种卑鄙的假设,叶诗凡和周伟的父亲——周牛皮睡过,那时她顶多十七八岁。十七八岁的叶诗凡和五十岁的周牛皮睡觉,这种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我又推翻这种假设。
叶诗凡竟然睡着了,鼻孔里轻轻地呼吸着,她再也没说什么。我靠着床头,不知是何时入睡的。醒来的时候,外面的阳光很大,又是一个晴朗的天。叶诗凡走了,留了一张纸条:
陈哥,你的眼神告诉我,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落款是画的一片带锯齿的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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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真从我的眼神里发现了我对她的企图,是的,我想有可能,她会成为我的“朱琴”,可这时她的不辞而别让我明白我俩没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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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伟这几天不见了人影,说是到省城里联系决赛的场地去了。他要把决赛定在省城,无疑是想扩大影响力,有几家本地外地的报纸相继进行了宣传报道,那都是出了钱的,这个我知道。问题是张小鲁我也联系不上了,他跟周伟走了。而朱琴最终没有进决赛,不过还是得到了周伟转给她的一个特殊的红包,拿了红包,朱琴也就不说什么了。
决赛将于十天后举行。容城的人们这几天遇上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猜是几号?”大家热衷于毫无根据的猜测,还听说暗地里有人以此展开了赌博。
容城人们越来越心急地想知道决赛的结果了。他们不再是想看那场比赛的赛况,而是为了证实一下自己的眼光是否准确。令人遗憾的是,结果迟迟不肯露出水面。十天之后,决赛没有举行。这是我没有想到而又害怕发生的。又过了五天,电视台出来说话了,决赛延期。什么原因,电视台总是有原因的,而且是非常堂皇的理由,而延期的消息容城人们早就暗地里传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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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开始议论起这个还没揭露的骗局,可大家惟一忽略的是,那八个幸运的女孩子到哪儿去了。这谁也不知道,包括我。后来《容城晚报》刊登了一则消息,因为投资方的撤离,“容城小姐”的决赛无限期地推迟下去,这无疑是宣布它的终结。鬼才知道是不是钱的原因。甚至有人大胆放言,投资方卷走了钱。他们骗了容城女孩的钱和色,然后躲到别的地方潇洒地享受去了。投资方是谁,是大昌公司还是周伟或者背后的某个人物。又有人说查证“大昌”是个皮包公司,一副空架子。
这些日子我的压力很大,毕竟青春照相馆是协办单位,我是青春的老板,照容城一些人的说法,我也赚了钱,有些要索赔甚至找上了我。我是有苦说不出,说贴了钱没人相信,周伟给的钱全部买了胶卷和冲洗的相纸,我连手工费都没赚到。朱琴也找上了门,说张小鲁跟周伟跑了,一定是带着另外的女孩子跑了。我只好安慰她,叫她别往这方面想,张小鲁会回来的。朱琴说张小鲁要是没回来就找我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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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就像当年等待张小鲁来给我做证一样地等待着他回来,我想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