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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浅说着微微一顿,呵呵一笑,眼眸流转,晶亮璀璨,潋滟流波,带着一丝调皮,又却充斥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异彩。那颜色,赫连逸一时看不懂。可却能确定,那里面折射出的不是期待,亦不是羞涩。
赫连逸眼睛微眯,开口,“夫君要如何?”声音透着一丝沙哑,沉厚。
“嘿嘿…。作为夫君,他想纳妾的时候,我是不是也可以养面首呀?作为夫君,他有一天不喜欢我的时候可以休妻。那,我是不是在不喜欢他的时候也可以休夫呢?”
赢浅说着,笑的眉眼生花,说的理直气壮,“而作为妻子,我不喜欢男人三妻四妾,我也做不到三从四德,还有那所谓的七出之条,我大概都做不到,虽然有些不记得七出都有那些了。不过,有一点我肯定做不到,那就是我善妒,也惯会作恶。俗话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受了委屈,不为难女人,那么就只有为难男人了。男人太不安生,哪里还躁动,那么,从根上一次性解决了。嘿嘿…。”
“而且吧!我还没有从一而终这种忠贞不二的思想。如果有一天,这个男人不爱我了,我就算还有依恋却也绝对不会留恋。我坚信,下一个男人会更好。寻寻觅觅,一辈子的时间,应该会找到一个更合适的吧!”
说着溢出一丝叹息,眼里染上怅然,“因为,看不透人心,想爱一个人,大概免不了的受伤吧!所以,爱情真的是很奢侈的东西…。”
“一辈子孤单总是不甘。而相依相伴,厮守到老的那个人却总是难寻。而一辈子只守着我一个人,看我变老,变丑也不嫌弃;看我无论为恶,无论为善都能包容的男人,恐怕更是可望而不可即吧…。唉…。”
赢浅由衷的叹了口气,看着赫连逸道,“女人觉得男人混蛋,男人觉得女人麻烦。一番相处下来,不是我受不了你,就是你容不下我。磨合着过日子,还真是不容易…。谈情说爱,谈何容易!我这都还没幻想,先开始失望了…”
看着赢浅那唉声叹气的样子,赫连逸眼神变幻不定,隐晦莫测。她说的那些话他从未听到过。做不到三从四德,做不到从一而终?你忠她亦贞?如果不忠呢?是休夫?还是软你根?
一番逆天之言,话说的理直气壮,且理所应当!于世俗面前,她这话听起来可笑至极,完全无理取闹。女人贤德,女人忠贞那是由古而来的规矩,是女人该遵守的道德,礼范。
女人的一切如何能跟男人相提并论,相对而立?简直荒谬不可言…。
赫连逸想说,赢浅完全是在无理取闹。然,想起这些日子,从跟赢浅相识以来,她的所作所为…女扮男装,调配阳药,软废刘宝元,戏弄他,一手银针,杀人,伤人,救人,一份杀伐果断,一种与众不同,不羁世俗…。
想着,赫连逸忍不住按了按眉心,那些逆天之言,倒是符合她的秉性。还真是没有她不敢做的,没有她不敢说的,没有她不敢想的。
“墨儿…。你跟我说这些,是想要打消所有念头吗?”
“我只是想问,这样的我,您觉得可以接受吗?”
赫连逸听了,看着她,淡淡一笑,摇头,“坦白说,不能!因为,我绝对不会接受你养面首,也绝对不容许你不喜欢我的时候,撒腿就走。至于,三妻四妾…。”
赫连逸微微一顿,看着她,满脸无奈,“你连一句喜欢都没有,可我却要一妥协到底了吗?”说着,叹了口气道,“三妻四妾,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没有。但是,你是绝对不容许有。至于三从四德…。”
赫连逸抬手抚上赢浅脸颊,眼里的宠溺不再掩饰,潋滟悱恻,“墨儿,你一从就好。对夫从一而终可好?其他的,随你喜欢!”
赫连逸说完,赢浅脸上惯有的笑意不见。看着他,眼里溢出一丝迷茫,怔忪。自古男儿多薄幸,皇家尤薄情。这种相处不久,就许下这种诺言的事情,这种情深似海的情爱,搁在一般男儿身上尤显意外。何况赫连逸如此尊从的身份。这,太反常…。
“掌柜的…。”
“嗯!”
“你是不是病了呀?”
九公子:……。
长叹一口气,伸手把人拉入怀里,圈住那娇小的人儿,感受那一抹柔软,温热。眼里盈满温软,盈盈波光流转,闪烁魅惑,“墨儿,本公子说了那么多,你就不能说句我想听的吗?”
这副亲昵的姿态,赢浅很不适应。对于赢浅来说,男人的誓言,就跟那复杂的人心一样,捉摸不定,说变就变,是完全飘渺的存在,可信度…。完全没有。
赫连逸一番话赢浅听完,就想照照镜子,她何时变得倾国亦倾城了?
“九公子…。”
“说!”
“你有做人贩子的潜质。”玩儿的了深情派,做的了人贩子。如果没有前世的经历,单纯的只是一个十五岁女孩儿。此时,恐怕早已晕头转向。白马王子从天而降,完美爱情从天而至,她这一落难千金,完美大逆转呀!
赫连逸听了,揽着她腰身的手紧了一下,“墨儿,并不相信我刚才说过的话,对吗?”
“娶妻娶贤,我不是贤妻。哦,当然了,我也肯定不适合做你的良妾!”
“你不会是妾!”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九皇爷,祸水不长命。”
“你没有毁了谁的婚,也不是祸水。”
“九公子,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明白!”
这人竟然也会耍赖?赢浅皱眉,“九爷,你不适合做这纠纠缠缠的事。而我只想找个会做饭的男人,过简单的日子。”
“跟着我也可以过简单的日子。”
“身在皇家,就没有简单一说。”赢浅忽然觉得无力,这话怎么又绕回来了?刚才那么多白说了!
“就因为我是皇家人,所以你不喜欢?只是不喜欢我的身份?”不是不喜欢他!这句矫情的话,九公子到底没吐出来。
他没说,可没代表赢浅没听出来,“不喜欢你的身份。至于你,不讨厌却无关男女之情。”
九公子听了抿嘴,拒绝的话听了第二次。不说赢浅,就是九公子自己也觉得他这副样子,已经趋于死缠烂打了。变得有些不受控制,有些可笑了。遂然转移话题,却没松开放在赢浅身上的手,淡淡道,“杨志已经到了京城。”
闻言,赢浅心头一跳,“然后呢?”
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这流氓的念头,极快的从九公子的脑子里面闪过。眉心狠狠一跳,瞬时把那念头他屏退,只是耳垂染上一抹暗红。移开视线,不看赢浅,面无表情道,“我让人把他劫下,暂时圈禁起来了。”
“所以呢?”
“你活着的消息,暂无遗漏。”
“九爷不愧是事先诸葛,太有智慧了。”
九公子听了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表示对赢浅夸赞,很不欣赏,“不过,你的事情早晚会被人知晓。”
“所以,我正在做未雨先绸的准备。”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活着的事情一旦泄露,这天下之间将没有你安身之处。”这句话是事实,也是赫连逸的切身体会。在外八年,无数次遇袭,如果不是身边暗卫守护,如果不是赫连昌做事有所顾忌,不敢做的太过明目张胆。他或许早已丧命。
他尚且如此,何况是蔺芊墨。身边无人守护,赫连昌不会有所顾忌。蔺芊墨想活着的都是一种奢望。
“无论如何,总是要一试!不能坐以待毙等死,是不是?”
“这世上有能护住你,也愿意护着你的人,为何不愿意一试呢?”
赢浅听了抬眸,眼底划过什么,既微微一笑,“这世上,谁有能护着谁一辈子呢?”
“如果你愿意,就有可能!”
赢浅听了,看着他,沉默,良久,溢出一声感叹,“爱情,依赖,犹如罂粟,美好却带毒。一旦沦陷,一旦依赖,我怕会变得习惯,那样,如果有一天头上这遮风挡雨的羽翼不再的时候,我恐怕会更加辛苦。折翼的鸟儿,想重新飞起来,很不容易。而且,我不习惯,也不喜欢依附在谁的身上。那,不会让我有安全感。所以,无论好的坏的,还是自己先学着承担的好。”
赫连逸皱眉,“墨儿…。”
“赫连逸,谢谢你!不过,我不愿。”
一声赫连逸,一句我不愿!
赫连逸只感心口又酸又涩,缓缓绕绕的,涌上来的是满满无力感。
“墨儿,你不应该这么倔强。”
赢浅听了轻轻一笑,“就是因为这么倔强我才活着。因为,我运气不会每次都这么好,在危难的时候,遇到一个愿意护着我,也能护住我的人。所以,我从来信奉,靠人不如靠己。在灾祸面前,父母尚且都可以选择无视我的存在。如此,我对任何人都无法信赖,也不会试着去依赖。”
赫连逸听了心里一窒,心口那酸酸涩涩的感觉越来越重,有些胀痛。
赢浅拿下赫连逸放在她腰上的手,这一次赫连逸没有坚持,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信任,信赖,真的不是一句话就能令人兴相信的。那种感觉,他很明白…。
是他太心急了,是他有些强求了!
赢浅转身,走到马前,翻身上马,策马经过赫连逸身边时,停下,看着他,露齿一笑,“九公子,来日有缘再见的话,希望您老还能给我一份维护,让我也能够给你一份自在。”
“贪心的丫头…”
赢浅听了嘿嘿一笑,“男女之间的缘分,不一定非要是情缘。另一外一种缘分,或许更能长久呢!”
“这个时候还不忘忽悠我!你这台阶,本王不稀罕。”
“不稀罕拉倒。本公子还不屑哄你呢!”说完,抬手,挥鞭,策马离开,“九公子,后会有期!”
留下一句余音,人策马离开。
看着那毫不犹豫的就离开的人儿,赫连逸脸上的淡笑消失。他陷的比预想中的深,而她,拒绝的比想象中的彻底。可他,有些失落,却出乎意料不感到失望。
面对他的身份,面对他的承诺。态度不变,骄傲不改。
赢浅她还是那个赢浅,那样与众不同…。
“影一!”
赫连逸开口,影一闪身来到跟前,垂首,“主子!”
“带上十个暗卫,暗中跟着她,保护她!”
影一闻言,猛然抬头,带着一抹不可思议,“主子…。”赢浅那臭丫头,不识好歹,拒绝主子的话他就算是避开了,却也都清楚的听到了。主子他怎么还…。
看着影一的神色,赫连逸眼眸沉了下来,“影一,在她离开的这段日子里。本王不容许她有一丝一毫的损伤。你明白吗?而,这些话本王不会说第二遍,她于本王是何等重量,本王不希望你错估了!”
这话,极致的宠,清楚的斥,影一心头一凛,遂然单膝跪地,“是,属下明白了!属下会竭尽全力保护好蔺姑娘。”
“嗯!好好护着她。别让她察觉了,免得她误会成为有心之人,让她紧张。”
“是!属下明白。”
“另外,好好看看那些靠近她,妄想伤害她的人都是谁。都给本王一一记着。”一副秋后算账的语气,不容置疑。
“是!”
“去吧!”
“是,属下告退!”
影一飞身离开。
“影七。”
“主子!”
“传信给影二,告诉他密切注意皇宫的动静。关于墨儿的事情,一旦察觉泄露。让他即可把消息散播出去。”
“散播出去?”影七一怔,“主子的意思是…。”
“暗中行事,只会让他们无所顾忌。而,摊开来,看似危,其实却多了一分安。宫里从来不容一个人得意太久,想来,等着抓沈蓉小辫子的人也是大有人在。有那些人盯着,沈蓉会多一分顾忌。”
影七听了点头,“主子说的是。不过,沈蓉会顾忌几分,但皇位上的那个人怕是…。”
赫连逸听了,勾唇,眼眸幽沉隐晦,“让影二另外再传出一条消息。”
“主子您说!”
“告诉他,本王不日即将回京。”
闻言,影七心里一骇,猛然抬头,“主子…。”
“本王的行踪在对那些人动手的时候,已经不再是秘密。如此,说与不说,都不存在太大的差异。不过,赫连昌知道本王要回京。想来,可能要忙上一阵子,有些事儿怕是无暇顾及了。”
赫连昌对他有多忌惮,就有多畏惧。他手里握着的东西,他的存在,足以令赫连昌日夜难安。呵呵…。如此,赫连逸一点都不介意让他再多闹心一些。
影七垂眸,哭笑,主子还真是动了情了。都被人拒绝了,还能在背后为人家操心。真是…。唉…。情之一事儿,果然最扰人呀!怪不得有人说,温柔乡英雄冢,这话还真是一点不假。
主子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为了那个丫头,现在连颜面都不计较了。
在影七心思不定间,赫连逸的声音淡淡在耳边响起,“告诉影二,在散播墨儿消息的时候,要带上三皇府的影子,要让人知道,这消息是从赫连珏那里传出的。毕竟,珏儿那阵子可都是在找墨儿,想来这样更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