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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绿柳听着眼睛也不由模糊。为韩暮烟感到心疼,“娘娘,以前的那些都过去,以后就会好了!”
韩暮烟苦笑,“我只愿他不再气我就好。”八年的等待,如果能得他的原谅,韩暮烟觉得很值得。
“九皇爷都回来了,娘娘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呢!”
“嗯!希望如此,希望如此…”
“娘娘,娘娘…。九皇爷…九皇爷到城门口了,马上就要到府了,娘娘赶紧出去迎吧!”婆子喘着粗气,人跌跌撞撞的跑着禀报着。
“好…好,我这就去,马上就去…”韩暮烟说着,往外冲过去。然,刚迈出一步,腿忽然一软,眼前直发黑。好在绿柳眼疾手快,急忙扶住了,才免于跌倒。
“娘娘…。你怎么了?”绿柳紧声道。
眩晕过去,韩暮烟回神,摇头,“我没事儿,没事儿,走,快扶我去迎九爷,快…”
“好…”绿柳抹去眼角的泪,稳稳的扶住韩暮烟清瘦的身体,“娘娘,你慢着点!”
“快点,快点…。”对于绿柳的话,此时的韩暮烟是一个字也听不到,只是不停的催促着,什么都顾不得的往府门口跑去。
绿柳见此,咽下要说的话。紧紧的扶着韩暮烟,心里暗叹;只愿九皇爷这次回来不会再离开了。也不要辜负了娘娘这么多年的等待才好呀!
一个女人从十六岁,等到二十六岁。这流逝的不是时间,而是一个女人一辈子最好的年华。
在下人们翘首以待中,在皇子们若有所想的等待中,在韩暮烟忐忑不安,却又万分的期待中,九皇爷的身影终于缓缓映入了众人的眼帘。
愈发俊美的面容,温和儒雅的浅笑,温润如玉却有贵气逼人的气势。八年的时间,赫连逸从一个少青清润,锋芒已现的男子,正式成长成了一个锋芒敛尽,只余一片温润,却更为慑人的男人。
白马之上,男子一身白衣,犹如那天上云,明明就在眼前,却又感遥不可及。
看到这样的赫连逸,太子包括几位皇子眼睛都闪了闪。
韩暮烟痴痴的看着,曾痴迷入心,如今痴入魔!这样的他,让她如何放得下!她韩暮烟,也许这辈子都注定为他生为他死的命运。为爱他,耗尽一切在所不惜。
“奴才叩见九皇爷,皇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曾孙给九爷爷请安,恭迎九爷爷回京。”
“妾…。妾身,给九爷请安!”韩暮烟声音发抖,手指狠狠的抠着手心的肉,那尖锐的疼痛,才让她保持了清醒,才不至于让她虚脱在地。
“呵呵…。都起来吧!”赫连逸下马,看着站在最前的几个皇子,笑着道,“我几年没回来,现在看到你们倒是都有些不敢认了。不过,太子这模样倒是没怎么变。”
太子赫连珉笑道,“九爷爷同样没变呀!还是如此雅致俊逸。”
“什么时候也学会说这俏皮话了?”
“孙儿这是实话!”赫连珉笑意满满道,“其实,本来父皇也是要来的,却不巧被事给绊住了。”
“皇上有心了!转告皇上,一会儿我进宫找他下棋。”赫连逸说着,笑的怡然自得道,“我这些年棋艺可是大有进益,所以,记得让皇上准备好赏赐的东西。”
“是!孙儿一定禀报给父皇!”
几句话,说的又亲近,有本分。赏赐,不经意间绝对的恭维之词。
赫连珏站在一处,看着赫连逸嘴角无声的勾起一抹弧度。
嘴角弧度刚起,赫连逸视线突然落在他身上,依然温和带笑的表情,赫连珏却是抑制不住眉心一跳。
赫连逸看着赫连珏,带着一丝不确定道,“可是珏儿?”
“是孙儿!没想到九爷还认得出孙儿。”
“因为在你小的时候,皇上总是夸你长的好看。现在看来,皇上那话还真是没夸错。珏儿现在可是越发的好看了。”赫连逸带着一丝取笑的语气,却透着一分亲昵。
“一个男子被夸好看!九爷爷你这是取笑孙儿呢!”赫连珏苦笑,无奈道。
“哈哈哈…。”
看着他那副苦巴巴的样子,众人笑作一团,一片和乐。
不得不说,皇家之人每个人都是演戏高手。
简单的寒暄过后,赫连逸抬脚入府,在经过韩暮烟的时候,脚步微顿,接着,轻轻淡淡的声音落入韩暮烟耳中。
“回府吧!”
一句话,简短的三个字,却让韩暮烟泪流满面,回府吧!这对于韩暮烟来说,就是一种认同。就是一种原谅。
“谢九爷!”声音呜咽。
赫连逸眼神微闪,却什么都没再说,脸上的笑都未减少一分,同几位皇子一起走进府内。
蔺家
蔺纤柔回到柳园,开始什么都不说,就是用眼睛狠狠的瞪着蔺芊墨。
对于蔺纤柔那副,看自己如老鼠,而她是猫咪,恨不得撕了,吃了自己自己,却又一时无法下口,只能企图用眼神杀死自己的模样。表示,没兴趣跟她比大小眼。却也不打断蔺纤柔的兴致,静静的坐着,任由她看。
眼睛累了,就该开口了。她一开口,或许有些事儿自己不用问,就可以知道了。
所以,对于蔺纤柔的眼刀,蔺芊墨很有耐性的感受着。
良久…。久到蔺芊墨对蔺纤柔的眼功表示深深的佩服时,蔺四小姐终于开口了。
语气跟她那眼神一样,充满愤恨,“闯了那么大的祸,却又跟无事人一样回到蔺家,你很高兴吧!”
“四妹妹是专门来向我表示恭贺的吗?”蔺芊墨表示欣喜。
然,她这欣喜蔺纤柔显然一点都不欣赏,眼里的怒火更炙,连带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
蔺芊墨看着,摇头,啧啧…。多好看的一张小脸呀!别她给气的都有些无法直视了。现在表里如一的人可是不多,蔺纤柔这也算是不可多得的一个存在吧!爱恨都如此分明。
“我确实要向你恭贺,恭贺你做了郡王妃呀!”蔺纤柔笑的扭曲,透着诡异。
蔺芊墨表示,她听到咬牙的声音了。
“呵呵…刚回来就定亲,我还真是有些不习惯。”蔺芊墨说着,抠了抠手指,据说这样能充分的表达出一个女孩的娇羞。同时也成功的再次拱起了蔺纤柔的怒火。
“你会习惯的,跟凤郡王做一辈子有名无实的夫妻,那独守空房,独守空床的滋味,你有一辈子的时间去习惯。”蔺纤柔说的满脸恶意,又无比痛快。
凤郡王不能人道的事,还真是人尽皆知呀!
蔺芊墨心知肚明,脸上却是满脸不明,带着满满的疑惑,纯纯的问道,“无实是什么意思呀?妹妹经历过?”
一句话,蔺纤柔的脸轰的爆红,几欲滴血呀!
蔺芊墨看着眨眼,反应真是够凶猛的,这红,有羞的,不过大半儿都是气的吧!
确实大部分都是气的,血气上涌,说话也更毒,更加不加修饰了,“蔺芊墨你这个没心没肺的混账,活该你一辈子守活寡,活该你一辈子无人依,无人靠,一辈子孤独到老。这都是你的报应,都是你应该受的。”
“报应?我做了什么恶事吗?”蔺芊墨笑意变得浅淡,“可我怎么就不记得了呢?”
“你害的娘受屈,抬不起头。我受辱,处处被取笑;而哥哥为了你…。眼瞎身残,一辈子毁于一旦。”蔺纤柔说着,眼睛赤红,“这些都是你害的,都是你的害的…。蔺芊墨你就是个祸害,是个专门祸害自己家人的灾星…”
眼瞎身残?因为她?蔺芊墨脸上笑意消失无踪,眼眸微缩,抬眸,看着蔺纤柔声音淡淡,却染上冷色,“蔺毅谨为什么会残?”
“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这么肯定是因为我?”
“是你,就是你!你走了,他被祖父圈禁无法出门,被关了整整一个月。出府后,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偷偷的打听你的消息。知道你出事儿了,听说你死了,他就急眼了。走火入魔一样非要去找你,任凭我们怎么说,任凭祖父怎么骂,他都要去找你,哪怕你死了也要去…。”
“爹连逐出家门的话都说出来了,可就是那样,他还是去了。说,你活着的时候他护不住你。你死了,绝对不能再让你做孤魂野鬼,做那游荡无家可归,投不得胎的鬼!”
“他去找你了,结果,没收到你的尸,却害的自己差点亡!昏迷了七天,躺了三个月,最后他还是毁了,一条腿残了,两只眼瞎了,定好的亲事退了,人也被祖父送到庄子上去了。从此蔺家长房,除了蔺毅慎这个庶长子,再无二公子…。”
蔺纤柔说完,身体都是颤的,满脸愤恨的看着蔺芊墨,“如果不是因为找你,他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第七十七章凤郡王的感觉
蔺纤柔说了她想说的,一吐为快。然后,被禁足了!
蔺芊墨得到了答案,但结果却是超乎预料,想到了蔺毅谨或许发生了什么,却没想到是他变成那样是因为她。那感觉实在不好!
蔺毅谨…。
看着自己无意识写出的字,看着那扭曲的字体,蔺芊墨嘴角勾起一抹模糊的笑意,这字透着一股傻气。是谁说字如其人的,一点都不准。她自认还是很聪明的。要说傻,蔺毅谨才是个傻瓜。
她活着的时候,为了那莫须有的原因对她愧疚,不遗余力护着她。因此,惹得蔺恒不喜,韩暮云失望,蔺纤柔怨对。他对她的维护,在他们眼里就是蔺毅谨最大的不争气吧!
她死了,为了那看不到摸不到的所谓魂魄,明明知道危险,却偏偏还要以身犯险。最后落得个身残,眼瞎的下场。而他这样的下场,落在蔺家人的眼中,恐怕是冥顽不灵,不知死活的最佳例子吧!
聪明的人都知道避祸就福,只有傻子才会去以身犯险!
所以,蔺毅谨是个傻子,还是个大傻子!
对活人好,让人家感受到,他或许还能得到些回报。可对一个死人,你那么执着的维护干什么呢?执着的傻子…。傻的让人有些恼火,火的心里却涩涩的,很不舒服的感觉呀!
“相爷!”
“郡主呢?”
“在房间里!奴婢去禀报。”
“不用了。你们都先下去吧!”
“是!”
听着外面的对话,蔺芊墨收起面上的情绪,神色恢复清淡,静坐不语。
蔺昦推门进来,看着坐在软椅上的人,眼里溢出一抹沉重,静默片刻,开口,声音干哑,“你都知道了!”
蔺芊墨抬眸,不答。看着蔺昦,表情轻淡,声音轻柔,开口,问的纯粹,“人找到了吗?”
蔺昦看着她没说话。
“弄死了吗?”
蔺昦眉头轻皱。
蔺芊墨看着蔺昦,忽而勾唇,轻轻一笑,“都没有吗?没有也没关系。反正会找到,迟早都会死。早早晚晚而已!”
风轻云淡的话语,不带怒火,不带愤色。说的如此平淡,却冷的摄人。
蔺昦心头抑制不住发颤,看着蔺芊墨眼里满是复杂色,还有一抹厚重的恍惚。以前的蔺芊墨,每天都会闹脾气发火,喜怒从不掩饰,极端的话,她没少说,极端的事她也没少做。蔺昦看在眼里,只觉得无奈。
而从出事儿后,蔺芊墨好像再也没发过火,可她的情绪却再也让人看不透。明明带着笑,却说着打打杀杀的话。同样是极端的话,过去蔺昦觉得不耐,可现在却感到心惊。因为,以前狠话,只是说说。而,现在她好似在陈述一个事实。
蔺昦不知道为何会生出那样的感觉,毕竟,她一个女孩子家,杀人什么的哪里是她能做的下的?可他就觉得,蔺芊墨就会做的出。
会有这种感觉,或许是因为她活了下来,在那样险恶的情况下活了下来。这,不单单是幸运就可接解释的过的。这里面肯定有他不知道的存在。
蔺芊墨是他孙女,却不再是惹人心烦的那个。而是总是不经意间让人感到心惊的存在。
蔺昦形容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甚至说不出这样是好,还是坏。因为蔺芊墨不经意表现出的决绝!让他无法心安。
无声的叹了口气,面色沉重,“毅谨的事,是我太大意了。我以为让张虎跟着他,应该就不会出什么事儿。”
蔺芊墨听了,看着蔺昦淡笑着道,“其实,这种大意,祖父是完全可以让它避免的。只不过出于某个原因,却放任了吧?”
蔺芊墨话出,蔺昦眼眸微缩。
蔺芊墨拖着下巴,犹如闲话家常道,“蔺芊墨出事,车毁人亡,这是蔺家人所乐见的,说心愿达成也不为过。但,在京城众所周知的情况下,蔺家人就算再不愿也要适当的做出一些反应,寻找是必然的,找了是正常,不找才显异常。所以,蔺家的人当时肯定去走了个过场,算是对京城中人有了个交代,也代表着此事到此结束,可是如此?”
蔺昦看着蔺芊墨坦承不讳,“没错!”
“蔺芊墨刚出事儿,蔺家正处于风口浪尖。所以,祖父就把蔺毅谨给禁足了。当时除了担心他的安危,更多的是担心他过于较真吧!”
“不错!”
“祖父做的很好。毕竟,如果用心的寻找的话,不但对蔺家没好处,对我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