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的伤口崩裂了,他确实坚持不了多久。
“我们人多势众,轩辕长倾就一个人,他以为能抓住我们吗?还不是乖乖被我们擒住!”上官麟越口气不屑地哼了声。
“别忘了,他轻功最好,手里还有一把最锋利的小刀。他想逃,我们未必擒得住他。若援兵赶到,我们的行踪也被暴露了,还不是被他抓个正着。”
夏侯云歌分析的不无道理,轩辕长倾现在紧随其后,很可能就是不想放走他们,沿路再留下线索,援兵很快就能追来。
夏侯云歌见上官麟越还在迟疑,便继续道,“你觉得这帮黑衣人,会放过你吗?”
上官麟越横扫一眼周围的几个黑衣人,虽然都是一同逃跑,阵势却是围在他的周围,看似是保护,若想后背来一刀,他未必能躲得过。也从那几个黑衣人对夏侯云歌恭敬的神态,一眼便察觉出,这些黑衣人是夏侯云歌的部下。
既然是夏侯云歌的部下,不难猜出,正是南耀旧部。
夏侯云歌压低声音,在上官麟越的耳边含笑道,“你别忘了,攻破我南耀皇城的第一人,可是上官将军你。”
夏侯云歌这样说,当即就肯定了上官麟越心中猜测。
“为了一个女人和将军性命相比,这笔帐,将军应该能算得清楚。”这世上,没有谁会为了谁,性命都不要。
这一生,也只有南枫才肯这样对她。
上官麟越扬起唇角,眼底闪过一缕幽光。如果一路下去,入了这群黑衣人的老巢,他又伤口裂开,仅凭子夜,定难脱身。
心思转念间,上官麟越便有了决断。
他回头对一侧的子夜使个眼神,子夜便了然了一切,微微点下头。
“美人说得太对了,你和我都得活着,才有将来。”上官麟越笑了一声,低头间,滚热的唇瓣烙印在夏侯云歌的脸颊上,胡茬扎得脸颊一阵生疼。
夏侯云歌发自心底的厌恶本想唾弃一口,上官麟越已忽然将夏侯云歌丢给就近的黑衣人,丢下一句话,便和子夜闪身冲出黑衣人的围困。
“本将军就帮美人引开摄政王!”
话音未落间,上官麟越几个起落,便已飞远了,向着城东方向飞身而去。
完全不给那些黑衣人反应的机会,瞪着上官麟越远去的方向,眼底迸射的恨意那么清晰。
上官麟越还以为轩辕长倾会追击他,却没想到,轩辕长倾只是微微一愣,继续追击夏侯云歌。
如此倒是便宜了上官麟越,赶紧和子夜消失的无影无踪。
让夏侯云歌心凉半截,这个男人,真是会审时度势。
这时,其中一个黑衣人,压低声音在夏侯云歌耳边小声说。“小主子,我是一念。”
竟然是一念师太!
夏侯云歌看向那有些偏瘦的身影,可不这身形正是一念。没想到她武功如此之好,菩提观果然是卧虎藏龙!
既然是一念救了自己,倒也心安了不少。
只是轩辕长倾,为何没有去追上官麟越,反而还追着自己不放?
她的价值,貌似没有上官麟越那么可观吧!
几个黑人想甩掉轩辕长倾卓绝的轻功,着实不易。眼看着就要被轩辕长倾追上,几个黑衣人缓缓停下了脚步。
这里四下无人,一片荒芜,正是城西最为偏僻的这一片槐树林中。
这几个黑衣人要做什么?
夏侯云歌眼中流光闪烁,心中大致也有了个明白。
身为前朝的余下力量,他们一个个定然都恨透了轩辕长倾!
皓月当空,天宇清澄,流云随风缓缓远去。
槐树林繁茂的枝叶早已落尽,繁密的枯枝被风刮得呜呜作响,如夜间鬼魅低声呜咽。
一念对几个黑衣人使个眼色,当即有六个黑衣人飞身而去,竟是原路返回,去阻截轩辕长倾的援兵去了。
剩下四个,成半包围状态,围住轩辕长倾所在的那棵槐树上。
轩辕长倾傲然立在粗壮的树干上,紫衣翻飞,气势萧然。一片树影遮住了他大半张脸,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色,只能让人感觉愈加的阴郁,透着阴恻恻的气息。
夏侯云歌曾听南枫说过,槐树阴气重,会在夜间聚集很多鬼魂,身为刀口舔血的杀手,从来忌讳靠近槐树,以免有血光之灾。
也不知南枫是不是跟她说着玩的。
四个武功高强的高手,将轩辕长倾围困其中,即便他轻功卓绝手里又有最快的小刀,想要获胜也不是那么简单。
夏侯云歌站在一旁静静看着这场戏,唇角扬起得意的笑。
风水轮流转,现在终于轮到轩辕长倾栽在她手中了!
报复的快感,让夏侯云歌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
轩辕长倾站在树上一动不动,就眼睁睁看着四个黑衣人靠近自己,四柄长剑猛地拔了出来,一起向轩辕长倾刺去……
轩辕长倾不紧不慢,长身一跃,向上蹿起,紫衣鼓起,长发缭绕,俊美的容颜在那月色皎洁的光影中,俊美绝伦,透着出尘的光华。
夏侯云歌静静地看着轩辕长倾在一片刀光剑影中周旋,他的手中终于亮出了一抹寒光,正是那把又细又长的小刀,吹毛断发的刀刃,划破空气响起低低的轻吟声。
轩辕长倾的速度极快,虽然有些勉强,还是避过了四个黑衣人,严密布下的剑阵。
忽然,轩辕长倾赫然出现在一个黑衣人身后,手中锋利的小刀猛地刺去,这便是轩辕长倾一向的杀手锏,一向极少有人可以逃脱。
幸好那黑衣人反映敏捷,当即矮身下去,回手抵挡,却是被轩辕长倾手中小刀削掉了几根手指掉在地上。
“啊!”一声吃痛的呻吟,鲜血淋漓洒下,痛得那人浑身虚软无力。
夏侯云歌赶紧闭上眼,别开脸,实在无法忍心看到这样血腥的场面。依稀看到了紫嫣断臂时的场面,胃里一阵不适,就恶心了起来。
最近怎么越发见不得血腥味了,只是闻到就恶心的想吐。
轩辕长倾见没能得手,赶紧急速飞身向后。躲过剩余三个黑衣人的攻击,而轩辕长倾飞扑而来的方向,正是夏侯云歌所在的位置。
夏侯云歌心口一惊,瞬间凉透心坎,首先就看到了握在轩辕长倾手中的锋利刀刃。
原来他还是执意要杀她!
第194章 断手,此人不能留…
夏侯云歌双手抓成拳头,努力让自己镇定面对飞身而来的轩辕长倾。
心中暗恼,那几个黑衣人真是没用,如此不济,不过杀一个不会武功之人,怎么频频不能得手!反而被轩辕长倾占了先机。
四个黑衣人见轩辕长倾即将得手,皆是怒了,发起的攻势愈加凶猛,招招夺命。将轩辕长倾再度围困在包围之中,只能连连后退躲避,这才保了性命。
轩辕长倾毕竟不会武功,却是轻功极好,他想逃走,这四个人断然是拦不住他的,他就是迟迟不肯走。
夏侯云歌心口更冷,他就这么执着想要杀她!
终于一名黑人的长剑,从轩辕长倾的肩胛处扫过,轩辕长倾险险避开,胸前还是赫然出现一道长长的血口子。鲜血染红了他紫色的衣襟,如那盛开的曼陀罗花,妖冶夺目。
夏侯云歌的心口猛然一怵,明明希望他死的,为何见他身上染了伤,好像被一把刀插入了自己的心口那般疼痛难忍。
就在此时,东朔急速赶到,身上也隐约有了斑驳的血迹,想来与方才阻路的六名黑衣人,也是一场恶战。梅竹菊三人没有赶来,想来也正是与那六人缠斗在一起无法脱身,才独独放了东朔前来搭救。
东朔赶紧前来为轩辕长倾解围,却听见轩辕长倾大吼一声。
“保护王妃,带王妃先走!”
夏侯云歌清楚感觉自己的心口好像裂开了一条口子,一点一点加深,疼痛蔓延全身。
“王爷。”东朔迟疑地低呼一声。
“还不快去!”轩辕长倾怒吼道,眼底迸射出灼人的火焰。
东朔哪里不敢听从命令,飞身而起扑向夏侯云歌,当即就有一名黑衣人冲上来,拦住东朔的去路,与东朔缠斗一起。
剩下三名黑衣人对付轩辕长倾,轩辕长倾不再硬碰硬,而是用轻功周旋,试图靠近夏侯云歌,却被三人围困在剑光之内,难以脱身。
夏侯云歌忽有一种割肉之感,似被凄风楚雨萦绕全身。
他这又是在做哪般?
是以为她身处危险了,还是怕失去她这个可以利用的棋子?
夏侯云歌揣摩不透轩辕长倾的心思,她从来不曾了解过他。
在对上轩辕长倾略显担忧的目光,夏侯云歌浑身僵硬如灌满了铅石。
“你不是想让我死吗!”夏侯云歌大喊一声。
“你是我的人!要死也死在我手中!旁人毫无资格!”轩辕长倾霸气地吼着,眼底布满阴霜,难以看清楚那双黑眸之下到底还隐藏着怎样的情绪。
夏侯云歌一步步后退,一步步后退……
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小主子!”
轩辕长倾眼底掠过的震惊,轻易就穿透了夏侯云歌的心。
他似乎了然了一切,那种明澈的目光不同往昔的深邃,带着一种自嘲的好笑。
只听他唇边呢喃了一声,“原来是如此。”
就在轩辕长倾恍神愣住之际,一柄细长的长剑,直向轩辕长倾的心口刺去……
浓沉的黑夜中,那柄长剑在树影之下亮的刺眼,透着迫人心魂的寒意,直直向轩辕长倾的心口刺去。
那是不可抵挡的速度,电光火石之间,似凝固了万物,连心跳都在瞬间停止。
“不要……”夏侯云歌嘶喊一声。
那是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的呼喊,似乎这才是心底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而她也没有自己想的那样,真的希望他去死。
原来,在真正的危险靠近他的时候,她的真实想法,是这样的!
原来,她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恨他。
原来,有仇必报的自己,在遇见了他之后,早已变得不是自己了。
那柄长剑还没有收回之势,夏侯云歌又急急地大喊了一声。
“不要杀他。”
那柄长剑果然收住了力道,剑身猛地收回,那人弹出了数米,由于急于收势,回旋的内力震得胸腔一阵剧痛,喷出一口鲜血。
那人低呼了一声,“小主子……为何?”
声音虽然带着沙哑和血水含糊,夏侯云歌还是辨别出那声音的主人正是菩提观的一念师太。
身形有点瘦瘦高高的,因为受伤而变得有些虚弱,而她不敢置信地望着夏侯云歌,继续沙哑着声音又喊了一句。
“此人不能留啊,小主子。”
夏侯云歌不说话,而是静静地望向轩辕长倾。
至始至终,轩辕长倾从未表现出,濒死时的慌乱和惊惧,他那透着藐视一切的坦然,总是给人一种狂妄的感觉。
轩辕长倾望着夏侯云歌笑了,那是一种讽刺的笑,讽刺他自己,也是在讽刺夏侯云歌。
夏侯云歌却看不透他到底在讽刺什么,讽刺最后是她救了他?还是不需要她的假好心?
那么她,为何又多此一举呢?
夏侯云歌冷哼一声,硬着声音道,“就这样让他死了,岂不便宜他了。”
“小主子的意思是?”一念低声问了一句。她手中剑柄沾满了血痕,汩汩鲜红沿着雪白的剑身缓缓流淌。
原来方才被轩辕长倾割断手指的人,正是一念。
夏侯云歌看得有些心惊,忙别开眼,看向别处。她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说辞搪塞过去,好在这几个黑衣人还算听话,应该也当她是主子看待了吧!
“反正他也命不久矣,何必我们多此一举。”夏侯云歌胡乱说了一声。
原来她的理智,她的清醒,她的淡定,在这一刻,在每次遇见轩辕长倾的时候,都变得凌乱没有章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说些什么。
在这一刻,夏侯云歌承认了自己的懦弱,只想逃走。再也不要看到他,再也不要让他来搅扰自己的心,哪怕寻不回原先的那份平静,至少也不要在他面前变得不像自己,被他看穿她的懦弱。
夏侯云歌转身便走,脚步匆匆,走的极快。
四个黑衣人一时间愣住,不知如何抉择,如此之好刺杀轩辕长倾的机会,岂能错过?可小主子发了话,一念没有明确指示,其余人也不敢乱作决断,便都看向一念。
“走!”一念沉声一声令下。
三个黑衣人当即放弃与东朔的打斗,飞身而起,追向夏侯云歌。
轩辕长倾岂能甘心放任夏侯云歌扬长而去,飞身追来,赌气一般就要讨个说法似得,不依不饶。
夏侯云歌见他这样不退反进,心里暗骂,他是否真的活够了?非要往刀口上撞!
“夏侯云歌!你敢走!”轩辕长倾恼喝一声。
夏侯云歌回头瞪向轩辕长倾,“你以为你还有资格对我说这种话吗?”
四个黑衣人一字排开,将夏侯云歌完好护在身后,四把长剑直指向轩辕长倾。
东朔也不懈怠,浑身戒备,神经紧绷,扬剑保护在轩辕长倾一侧,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对面的四个黑衣人,只要对方敢动,他一定第一时间反击。
“你别忘了,我从未写休书休了你!你还是我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