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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麟越愤怒强喘,“好,本将军送你们出城!”
夏侯云歌笑着搂住上官麟越的腰际,依偎着上官麟越一起走向南宫门。
守门士兵跪地叩拜,见将军携一群衣衫不整模样姣好的宫女出宫,谁也不敢抬头多看一眼。天下皆知,北越神武大将军,贪好女色风流成性,被他上过的女人如他在战场上杀过的人一样多。
“本将军要带这些女奴去城外国主驻扎处侍奉。你们统统守好皇宫,等待迎接国主入城进宫。”上官麟越沉声道,一队士兵恭声称“是。”便都退避一边。
一群人便在上官麟越的带领下,堂而皇之离开危机四伏的皇宫。
街上一片混乱,百姓们携带家眷衣物争抢出城逃命,孩子们恐惧的嚎哭声声摧心。
南耀皇帝不战而降,还是有一些热血百姓为捍卫脚下国土,自发组织成军抵抗外敌侵犯。然而他们螳臂挡车的力量根本不堪一击,在上官麟越攻入皇城的那一刻,数以千计的百姓都惨死在上官麟越的铁骑之下。而今的皇城,人人自危,生怕被当成乱党亡命刀下。
夏侯云歌忽然改变出城路线,挟持上官麟越拐入一条与原路相悖的悠长小巷,藏身在一处人去楼空的深宅大院内。让小桃找来绳子,将上官麟越五花大绑捆在正堂的屋柱上。
“将军,其实我手里根本没有绣花针。”夏侯云歌负手站在上官麟越身前,笑着欣赏他愤怒的表情。
“你好狡猾。”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夏侯云歌回身坐在正堂高位上,小口喝着小桃奉上的热茶润喉。
派去趴在墙头打探消息的宫女回来禀报,上官麟越的亲兵果然赤身仅穿一条底裤,携带兵器一路追出南城门。
听到这个消息,上官麟越已气得额上青筋凸爆,似有爆裂之象。“你料定如此,才会改变路线。”
“将军之兵久经沙场,体格强壮,自会撕碎衣服脱身营救将军。若我们真的出城,前有北越大军驻扎,后有追兵,即便逃出升天,我们一群弱质女流用不了几日就会被俘。与其危险重重往外逃,不如留在最危险的地方从长计议。”
上官麟越怒极反笑,“如此多谋智睿,可惜是个女子。”
夏侯云歌冷笑一声,“自古女子巾帼不让须眉不少,将军可不要看不起女流之辈。”
上官麟越的虎目盯向对面两个一直浑身颤抖的宫女,狞笑道,“本将军倒要看看酿儿姑娘能逃到几时!”
夏侯云歌冷眸睨向那两个宫女,她们瞬即跪了下去,颤声喊道。
“皇后娘娘饶命!”
“你是南耀皇后夏侯云歌!”上官麟越震惊地望着夏侯云歌,这个容貌无法辨别只有一双璀璨眸子的铁腕女子,真的是南耀皇后?
“传言南耀皇后性情怯弱,只寄情于诗词歌赋。没想到皇后娘娘掩藏如此之深,沉着果睿之风若是男儿身征战沙场必有一番作为。在下叹服!”上官麟越的口气里多了几许敬意,转而又轻佻一笑,语意调侃,“本将军对皇后娘娘越来越感兴趣了。”
夏侯云歌不屑扫他一眼,盯向抖若筛糠跪地的两个宫女,沉声道,“说,到底怎么回事。”
小宫女颤颤巍巍回道,“禀皇后娘娘……小莲……小莲半路上逃了。她说……她说南耀大势已去,要……要去向北越邀功。”
夏侯云歌身心一寒,半路只顾挟持上官麟越,一众人十来个哪里注意半路掉了一人。
“小桃!我们快走。”夏侯云歌话音方落,紧锁的院门已被人一脚踹开。呼啦啦涌进来一大队士兵,随后信步进来一个紫衣华袍的男子,模样俊朗,气魄萧寒。
来人正是北越摄政王……轩辕长倾。
第3章 智斗,北越摄政王
夏侯云歌速如闪电,锋利的匕首已逼在上官麟越的脖颈处。
这把匕首血槽很深,刃如秋霜,刀柄发黑有特殊图腾,中间镶嵌一颗幽蓝色的不菲宝石,一看便知是把斩金断玉的宝刃。小桃在后院勘察时拾到这把匕首,应是这户人家匆忙逃跑时不慎遗落。
“上官将军让本王好找。”
轩辕长倾在一众银甲明刀侍卫的簇拥下,一手负后一手执扇,姿态慵闲。一袭紫衣在月华下泛着一层辉光,墨黑的长发仅用一条紫色的金纹发带轻束随风飘浮,萧寒的气息中不带一丝杀伐之气,倒像一位绝世清傲的文雅儒士。黑眸轻扫屋内一众女子,只那轻描淡写的一眼,便透着摄人的王者霸气。
夏侯云歌心头一怵,此人身上透着藐视一切的坦然,定是个极难对付的角色。一凛手中匕首,锋利的刀刃在灯火下射出一道幽寒的光芒,终于引起轩辕长倾的注意。他深眸微敛,望向五花大绑的上官麟越,终于忍俊不禁。
“上家兵赤身追出皇城,震撼之景连国主都知晓了。一再赞许上家兵勇气可嘉,还要褒奖上官将军战乱杀伐之中以娱千军之功。”
上官麟越顿时脸色铁青发黑,条条青筋如小虫爬满他的额头。
一个模样娟丽的小兵上前奉上一个紫色香囊,轩辕长倾执起香囊放在鼻端,似很不喜欢屋内众宫女身上浓郁的脂粉味。
“上官将军驰骋沙场半生立下赫赫战功,对我北越赤胆忠心。本王会向国主禀告,上官将军已为国捐躯战死沙场,请求国主为上官将军追封加爵,丰赏一家老小保上官将军家眷一世荣华富贵,以慰上官将军在天之灵。”轩辕长倾口吻严谨丝毫不似玩笑,目光落在夏侯云歌脏乱的脸上,而后锁定她那一对清冽的明眸。
“谢摄政王厚爱。”上官麟越咬得牙齿咯咯作响,周身都在剧烈颤抖。
“你我相识多年理应尽点绵薄之力。”轩辕长倾浅笑翩然。展开折扇轻摇,扇面纯白未提字,多了一分文雅公子的书卷气。
上官麟越冷哼一声,“今日我上官若不受死倒像个孬种乌龟!”
“本王可没这么说。”轩辕长倾收起折扇,对夏侯云歌凛声道。“姑娘不必迟疑大可动手,北越子民骁勇善战不畏生死,绝不做败兵之犬,为人俘虏任人胁迫。”
夏侯云歌知道对方在用苦肉计乱她阵脚。北越国初占领南耀国,人心士气涣散,身为攻破皇城拥有盖世之功的神武大将军上官麟越,居然被南耀女子生擒,若传出去誓必振奋南耀民心联合御敌。为保一国之安稳固民心,轩辕长倾定会将此事隐瞒不许外泄并保住上官麟越,拥他成为大功臣以威慑南耀子民。
若对方知晓她是南耀亡国皇后的身份,只怕今日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她若庸弱无为自会成为他们掌控南耀民心的傀儡,而她偏偏生擒了攻破皇城的大将军,留下她对他们来说是莫大的威胁。
显然上官麟越也知道其中利害关系,并没有急于戳穿她的身份。只是那些宫女已受不住重重包围,哭着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难保为邀功将她出卖,务必速战速决。
夏侯云歌冷哼一声,特意扬高声音道。“摄政王身为一国之重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此不惜视手下之将,视功将显赫战功为无物,视其性命为草芥。不知王爷手下之臣能有几人心悦诚服甘心忠孝王爷?幸亏王爷不是国主,否则不久的将来南耀覆国之劫便是北越衰亡之难。”
其实夏侯云歌只想骂一句,卧槽,你够狠!
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字字珠玑,轩辕长倾脸色一寸一寸冰封,众人中隐约传来几声抽气声。他身侧的小兵大斥一声“放肆”,轩辕长倾执扇一拦,掀起唇角,道。
“好一张伶牙俐嘴!南耀大势已去,姑娘垂死挣扎亦如螳臂挡车,蝼蚁之力不足为惜。”
“我只想保命而已!”夏侯云歌诚然道。
轩辕长倾拖着长音“哦”了一声,睨着夏侯云歌的目光深了两分,“若姑娘只为保命就好办了。”他手中折扇遥遥一指夏侯云歌,“本王欣赏姑娘谋智,今日便特下赦令,免姑娘一死。不过……”忽然他话锋一转,“挟持本国大将军可是死罪,便留下你的头发抵你一命。”
“放走我们两个。”夏侯云歌抓住小桃的手腕。
小桃早已吓得出了一身汗,见夏侯云歌还记得自己终于松了一口气。
轩辕长倾眸光一沉,“准。”
“王爷身为北越摄政王,身份显赫尊贵定当一言九鼎,不会如小人般心口皆非。”夏侯云歌一把将长发用匕首割断,打个结放在一侧的桌案上。
轩辕长倾愠声一笑,“传本王令,但凡北越兵将遇见短发女子一律放行不准逼杀。”
“是!”有人领命而去。
夏侯云歌拽着浑身颤抖的小桃,强自镇定从大队士兵让出的小路紧步出了深宅。
第4章 麟越,私心暗相护
方一出门夏侯云歌拽着小桃一路狂奔出长巷,之后又折返回来潜入一条小路回到大宅院的后墙,藏身在拐角一堆杂乱的枯草之中。
那群宫女已吓得魂飞魄散又被她离弃,一定会将她的身份泄露出来邀功。
“娘娘您这是?”小桃喘着粗气不解问。
“嘘。”
小桃赶紧捂住嘴巴,不敢出声。
果然,如她所料。不消半刻,高深的宅院内传来一声淬满恨意的低吼。
“封锁城门全城搜查断发女子!宁可错抓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一阵奔跑整齐的喧哗过后,月色明朗的孤夜渐渐归于平静。
过了许久,夏侯云歌依旧不敢贸然行动。
忽闻远处传来一步一步靠近的脚步声,在不远处停下,月光拉下长长的影子正好盖住枯草堆,似已知晓她们的藏身之处。
夏侯云歌屏住呼吸,抓紧手中匕首。
外面传来上官麟越粗哑低沉的声音,他的笃定已将夏侯云歌的套路摸个清楚。果然是久经沙场的不败将军,揣度他人心思之慧不容小窥。
“我知道娘娘就在附近。”
夏侯云歌抓紧小桃颤抖的手,才不至小桃自乱阵脚败露踪迹。
若上官麟越真想擒她,岂会单枪匹马而来。
“我很好奇,若给娘娘一支训练有素的部队,凭娘娘智睿可成就多大功勋?”他摸了下脖颈上流血的伤口,“若今日没有害群之马,娘娘这一仗会赢的很漂亮。”
他闷哼两声,“本将军一世威名都毁在娘娘手中,如此大辱,誓不甘休。”
话落,他转身,“娘娘最好不要被摄政王擒住,否则……”他拖着半晌长音,才字字清晰道。
“娘娘会死的很惨。”
在浓稠的月色下,他大步离去。
待四下彻底恢复安寂,夏侯云歌才带着小桃爬出来。
“娘娘,我们在这里藏几天,待风声过去再逃出京城。”小桃不安得掌心出了一层细汗,“天下皆知,北越摄政王性情阴毒,手腕铁血,年方二十五便已成为北越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娘娘万事小心,若真落入摄政王之手,只怕会如上官将军所言……况且,素闻七公主和摄政王儿时便私定终身,七公主那么毒恨娘娘……”小桃不敢想后果,又恐又惧,泪水盈满眼眶。
夏侯云歌不敢停留,抓着小桃匆匆跑出长巷。“摄政王紧步追出去,却没发现我们,定料到我们从小路折返回来。现在趁情势大乱,反而更容易逃出去。”
谨慎贴紧街角,很多官兵正在挨家挨户沿街搜查。由于战乱,城中百姓不是死于征战就已举家逃出城,沿街有很多店铺已没人居住。
待官兵们盘查走远,夏侯云歌拽着小桃蹿入街角的医馆内。
这里刚刚经过官兵盘查,一时不会折返回来。贴身在窗口透过窗上缝隙向外看,果然有一队官兵举着松油火把,匆匆跑向夏侯云歌方才藏身的长巷。
“娘娘居然猜准了!”小桃呼了一声,用一种几近陌生又膜拜的目光望着夏侯云歌,“娘娘您变了,原先您只会弹琴作画……”
夏侯云歌沉声打断小桃,“以后叫我姐姐就好,免得被人怀疑。”
“是。”小桃唯命是从地点头。
夏侯云歌在药材铺里翻来一些止血的药材捣碎,撕开额头伤口干涸的血迹,瞬时有新的鲜血涌了出来。
“娘娘……姐姐……您这是!”小彩赶紧将衣服扯成布条。
“我头发割断,包扎伤口正好可以做些掩饰。”夏侯云歌将药材敷在头上,用布条包扎好。一抹鲜红从布里晕了出来。
翻出两套破旧的妇人衣服换上,用旧布巾把头发盘起来,将宫女服挖个坑掩埋好。又在上面凌乱洒了一些药草,掩住痕迹以免留下线索。
“这里的路你应该比较熟吧?”
“奴婢五岁就入宫做了宫女,只跟置办杂物的公公出过两次宫,对皇城的路一点都不熟。”小桃惭愧地低下头。
夏侯云歌有点头痛了,“那么你可知道哪里有庵堂?”
“庵堂?”
“他们现在正极力搜查短发女子,你们古代……咱们女人都是长发,想做掩饰只有扮成尼姑。”
小桃连连点头,“还真知道一个庵堂,奴婢曾去那里为娘娘求过平安符。我想想怎么走来着。”
夏侯云歌彻底放弃小桃协助一二的期盼。趁天色刚有些放亮,悄悄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