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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云歌察觉到他的异样,惊诧看向他,只见他整个人都在摇晃,像是在极力忍受着什么。随后,他的整个身体都在抽搐,月色下苍白的肌肤瞬时变得通红。
夏侯云歌浑身一怵,赶紧去搀扶他,“你是不是毒发了?”
“我没事!”轩辕长倾却猛地一把将夏侯云歌推开,害得她差点跌倒在地。
轩辕长倾却忽然冲了出去,向着他的书房急速奔去。
夏侯云歌赶紧追上来,却听见轩辕长倾的一声低吼。
“别过来……”
夏侯云歌的脚步猛然顿住,看着他的背影踉跄远去。
轩辕长倾回了书房,又将他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
夏侯云歌悄悄站在他的书房门口,屋里没有点灯,里面一片安静,无法预知他在里面的情况,只能猜测他现在一定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她的一颗心,好像没带刺的荆棘抽打,疼得难以忍受。
她抬起手,想要敲响房门,抑或闯进去,陪在他的身边。即便她做不了什么,可以陪在他的身边,也是她最大的安慰。
可她的手却僵硬住,最后缓缓放下,转身直奔柳依依的院子。
柳依依已经睡下了,见夏侯云歌一脸焦急,她赶紧披上衣服起来,“出了什么事?”
“魏荆呢?”
“师父……师父就在隔壁的院子。”柳依依带夏侯云歌出门,“王妃,到底出了什么事?”
夏侯云歌也来不及与柳依依说清楚,到了魏荆的院子,直接敲响房门。可敲了半天,魏荆也没有开门,她便一脚将门踹开。
第309章 逼迫,我们是夫妻
魏荆果然在房里,却是不紧不慢起身,不紧不慢穿衣,看也不看夏侯云歌一眼,一副懒得理会夏侯云歌的懒散样子。
“魏荆!”夏侯云歌气得直呼其名。
魏荆总算挑眉瞥了夏侯云歌一眼,神色不堪和悦。
柳依依看看夏侯云歌,再看看魏荆,总觉得俩人之间的关系已不似先前那般亲和,心下不禁猜测一二,也猜不透俩人之间出了什么状况。忽然,柳依依眉心一皱,急声问夏侯云歌。
“是不是长倾出了什么事。方才在……他不是还很好!”柳依依越想越是轩辕长倾出了问题,见魏荆穿衣穿的实在缓慢,焦急的直接转身直奔轩辕长倾的书房去了。
夏侯云歌目送柳依依离去,直到在天色放亮的清晨再也看不见柳依依那雪白的背影,才沉声对魏荆说。
“我已经把龙玉给了你,你到底什么时候配置解药!”夏侯云歌瞪向魏荆,他还是一派漫不经心的懒散样子。
她真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两拳,以泄心头之愤。
魏荆挑挑眉,那宝蓝色的衫子,在阳光还未升起的晨曦,显得格外深沉,“你还在这里,让我如何配置解药。”
“你到底还是用了这件事来威胁我!”
“不然,我如何抓住你的把柄!”魏荆蓦然加重口气。
“你非要逼我到什么程度才肯罢休!”夏侯云歌亦拔高起来,透着一丝尖锐。
“交易便是交易,怎能说成逼迫?”
“你的要求,我自会尽力完成。”夏侯云歌的声音徒然无力下来,“你总要,我一步步……一步步来吧。”
魏荆缓步走出房门,他没有再说话。
夏侯云歌跟上去,他停下脚步,缓缓回头看向夏侯云歌,说,“你回去休息吧。这里的事,再不用你管。”
夏侯云歌一怔,有些没太听明白他的话。
魏荆抬头看向柳依依所去的方向,“你都要离开了,有关他的事,你最好少插手为妙。”
夏侯云歌心头一疼,苍凉地勾了勾唇角,“是哦,有依依就够了。”
她努力抬脚走向自己的院子,隐约听到身后传来魏荆的一声叹息。
“表妹,我也是为了你好。”
夏侯云歌再回头,魏荆已没了踪影,许是已去了轩辕长倾的书房了吧。
可回到自己的院子,夏侯云歌彻底惊住了。
本来还规整的院子,不知为何一片凌乱,院子里的花花草草皆是似被践踏过的痕迹。
下人们都战战兢兢地簇拥在院子里,一个个低着头。
“出了什么事?”
大家见是夏侯云歌,赶紧头跪下行礼,却是没有一个人回答她的话,都深深地低着头。
夏侯云歌一颗心瞬时提到了嗓子眼,赶紧率先狂奔到小福儿的房间。
当一把推开房门,看到李琴正亲自抱着熟睡的小福儿,安然无恙地坐在床头,她总算松了一口气。
李琴赶紧起身屈膝行礼,怕惊扰到熟睡的小福儿,声音很轻地说,“王妃,王爷来寻过您,已经离去了。”
即便李琴尽量平稳声音,夏侯云歌还是从李琴略带惊颤的声音里听出了惊吓过后的余悸。
“你就守住小郡主,不许出门。”
夏侯云歌交代一句,赶紧关好房门,匆匆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想来这里一片凌乱,应该是轩辕长倾所致。
他毒发神志不清,来她的院子找她做什么?
解毒吗?
那样也好,她可以帮他解毒的。何必舍近求远,去求魏荆!
她一把推开房门,屋里一片凌乱,却没有轩辕长倾。她不放弃,赶紧搜遍整个房间的角落,终于在柜子的阴暗角落里,寻到了轩辕长倾。
他领口松散,长发随意的披散着,皮肤通红,透着妖孽一般的诡异。
夏侯云歌赶紧扑上去,他却忽然抬手指着她,“别过来!”
他猛然抬头,一双眸子红的滴血,幸好里面还带着一丝清明的光芒,想来神智还没有完全丧失。
“长倾,让我……陪着你,陪着你,一起面对。”她的声音是颤抖的,带着哽咽与心疼。伸出手想要握住他的手,却被他忽然躲开。
“你别过来!你就站在那里,不要靠过来!”他喊着,声音沙哑异常。他咬牙忍着胸腔内乱窜的炙热火焰,面目透着几分狰狞,“我以为,以为你又不见了……我来寻你……不!你离我远一点!远一点!”
夏侯云歌只好一步步后退,泪眼朦胧地望着他,心口好痛好痛。
轩辕长倾捏紧铁拳,青筋凸爆的好像要冲破他的肌肤,喷射出鲜红的血液来。他声音沙哑含糊地说着,是唯一一线正常的声音。
“我好怕……我希望你陪在我身边,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们母女了……可我又怕,怕我失去理智伤害你们……你要看紧我……若我失控,你就……你就……”
轩辕长倾将藏在他袖口内那一把最锋利的小刀丢给夏侯云歌,望着叮铃一声躺在地上那雪亮幽寒的小刀,夏侯云歌浑身一寒。
“你就用这把刀,杀了我!”
夏侯云歌猛然对上轩辕长倾那双通红的眸子,在他的眼睛里反射着无比坚定的光芒。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想来他已对控制体内的毒失去了最强大的信心。
他还在害怕,害怕最后魂噬将他的灵魂完全吞噬,最后彻底丧失理智,再也不认识任何人,成为一头只会吸血的怪物,最后经脉尽断而亡。
夏侯云歌鼻头一酸,再也控制不住眼泪,涌了出来。
“我的血可以给你解毒,你为何不用!”她喊着,声音都破碎了。
“我不想!”他怒吼一声,带着胸腔内煎熬的痛苦折磨,“我不想用心爱之人的血,来解这永远没有解药的剧毒!”
“既然我们选择在一起,为何不能一起面对!你不想用我的血,可我宁可你用我的血,也不要你备受魂噬的折磨!”夏侯云歌一把拾起那把小刀,想都没想就划破了自己的手腕。直接扑上去,递给轩辕长倾。
“你我既是夫妻,你又何须客气,不过是一些血罢了,我又不是给不起!”
轩辕长倾盯着夏侯云歌那汩汩流着鲜红血液的手腕,那白皙的脖颈,殷红的血液,是最致命的诱惑。他的目光变得愈加血红,喉结滚动,终于露出狂热的贪婪神色。
就在轩辕长倾欲张口吸允上她雪白手腕上那堪比琼浆玉液的血液时,他忽然挣扎出一丝清明的意识,一把将夏侯云歌推开。
“我不要……不要这样……我不要用这样的方式活着!如果魂噬想要我的性命,那便要走好了!我受够了!我受够了用吸人血的方式解毒存活!我厌恶极了血腥的味道!”他吼着,带着疯狂。
“你不想活了!小福儿怎么办?我怎么办?你每次挺过去,其实毒素都在加深!你以为你挺过去了,你战胜了!反而只会加快毒发!我只是想帮你,我们是夫妻……我想帮你……”
最后,夏侯云歌哭了起来,想要扑上去抱住他,他却一把拽住她的手臂。他的掌心好热好烫,好像烙铁。他强忍住体内对血液本能的极度渴望,从怀里掏出一块紫色的帕子,用力缠住夏侯云歌的手腕。
他用力捧住夏侯云歌泪眼婆娑的脸,手指想要去擦干她的泪水,却怎么也提不起来力气,只能用力捧着她的脸,喷洒的滚热呼吸洒在她的脸颊上。
“小福儿……还有你。”他艰难地说着,再也保不住夏侯云歌,一把将她推开,独自蜷缩的角落里,在火烧的疼痛中忍受致命的煎熬。
夏侯云歌匍匐在地上,深深闭上眼睛,泪水滚落。
她还想指望他的,魏荆绝对不会放任她留下来。
就在她抬起头,想要扯开手腕上的帕子,将伤口对上轩辕长倾的口中时,房门已被魏荆推开。
早晨的阳光很清新,照亮了站在门口那一袭宝蓝色和一袭胜雪的白。
夏侯云歌的目光有些恍惚,她从来没这么强烈的觉得,魏荆和柳依依站在一起是那么的般配。
魏荆眸色一暗,“依依,你先回去。”
柳依依却已率先进门,“长倾!”
“依依,回去!”魏荆一把拽住柳依依,低声命令。
“师父……”柳依依倔强地甩开魏荆的手,“长倾毒发了,你却让我回去。一直以来,长倾都是我在照顾!我不能回去!”说着,柳依依的声音就有些颤抖了,“我不能看着他毒发备受痛苦,转身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就离开。”
“有王妃在这里,不需要你帮忙。”魏荆的声音低沉下来,还是狠心将伤人的话说出了口。
柳依依身子一个激灵,好似终于反应过来什么似,讷讷地看向夏侯云歌。半晌,她僵硬的弯了弯唇角,“是……是啊。我……”
柳依依的目光飘向躲在黑暗角落里忍受煎熬的轩辕长倾。
犹豫了半晌,柳依依还是倔强抓紧雪白的袖口,抓出一片褶皱,低声说,“王妃,我想留下来照顾他。”
柳依依的声音好低好低,低得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夏侯云歌看了魏荆一眼,努力勾起唇角,“这样最好了,他的身体一向都是你来照料,你比我更能照顾好他。”
第310章 腐肉,那个人是谁
夏侯云歌起身,再没回头看轩辕长倾一眼,便往外走。
终于强忍住想要回头的冲动,奔出了房门,却迎面差点撞上一身血污赶回来的东朔。
想来东朔是回来复命,找不到轩辕长倾便找来了这里。
夏侯云歌不用问,从东朔那满身的血和疲惫乏力的样子,就能看得出来,他和百里非尘是一场恶战。而东朔一脸凝重,可见任务失败,刺杀百里非尘根本没有成功。
变得那般可怖的百里非尘,又会有谁是他的敌手。
夏侯云歌将东朔挡在门外,“你先下去疗伤吧。魏荆公子和依依姑娘在这里。”
夏侯云歌赶紧将东朔未出口的话阻绝了回去,免得东朔看不到屋里的柳依依,提及百里非尘的名字,无疑是撕开柳依依心底的伤疤。
东朔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退下。
魏荆站在门口,也不进去,就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角落里备受煎熬的轩辕长倾。
“你到底什么意思。”夏侯云歌隐忍着声音,沉声问。
“医者再积极,病人不配合,医者也无计可施。”
夏侯云歌厌极了魏荆现在一副置身事外静坐壁上观看好戏的样子,但也只能哑忍下来。沉声说,“你就用强硬的手段,他现在也没能力反抗你。”
魏荆挑挑眉,好整以暇地望着夏侯云歌,他不说话。
夏侯云歌看得出来,他是在跟她要一个承诺。可她就是说不出口“她会离开”的话,一眼不眨地带着倔强地盯着魏荆,他也含着浅浅笑意盯着她。
“出去!出去出去都出去!”轩辕长倾忽然吼起来,一把将靠近他的柳依依推开。
柳依依直接向后栽倒,魏荆一个飞身上去,拦腰将柳依依接住。
“长倾……”柳依依颤声呼唤着,泪水在眼圈里打转,“你为何偏偏要自己品尝痛苦!明明有办法帮你,为何你就是不愿意呢?”
柳依依不住地摇着头,想忍住眼中的泪水,但最后泪水还是落了下来。她不知道轩辕长倾独自忍受毒发多少次,自从大婚也夏侯云歌小产后,他就再也没用过她的血解毒。
柳依依从轩辕长倾一次次变得愈加虚弱的身体,看得出来,他的情况很不好。
“我让你们都出去,都出去!”轩辕长暗哑的声音,带着浓烈的愤怒。
夏侯云歌看向柳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