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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命大的很,就怕你不能得手。”夏侯云歌也笑起来,她不相信,自己的命最后会断绝在夏侯七夕的手里。
“我一个人很寂寞孤单,怎么忍心见姐姐在人世间逍遥快活,怎么也要拉姐姐下来做伴。”夏侯七夕叹息一声。
夏侯云歌当即摸出怀里的火折子,这还是自从上次遇见夏侯七夕,发现她怕光,才一直备用在身上。
夏侯七夕靠近的脚步,果然停了下来,大大的黑帽子遮盖着她的脸颊,看不见她的神色,但能感觉,她的目光落在了百里非尘的身上。
“姐姐原来早有防范了。”夏侯七夕说。
“总要有些自保,难不成任你宰割不成。”夏侯云歌冷哼一声。
“我可不会那么傻,自己动手。”夏侯七夕从怀里摸出一个哨子,把玩在手中,“虽然上次失败了,这一次我还想试一试,我的鬼魅之毒,到底起不起效用。”
说着,夏侯七夕缓缓吹响了手中的哨子,阴凉如鬼嚎的调子,让人心口湛凉。
百里非尘浑身一颤,好似剧烈的抽筋,双眼忽然变得通红,如同烧红的烙铁,在黑夜里发着通红透彻的光芒。
“少主……”芷儿吓得再不敢拽着百里非尘的衣袖,身子猛地向后一闪,就瘫坐在地上。
百里非尘缓缓站起来,整个人就好像一具没有灵魂血肉的机械。
“杀了她!杀了夏侯云歌!”夏侯七夕忽然声音尖利地下令,一双苍白到极点的手,直直地指向夏侯云歌。
百里非尘木讷地转身,通红的目光落在夏侯云歌的身上,一步步靠近,双腿僵硬如铜铁铸就的僵尸。
夏侯云歌猛地退后一步,褔嬷嬷赶紧扑上来护在夏侯云歌面前。
“小主子,你快走!”褔嬷嬷一把拔出长剑。
就在此时,忽然出现数道黑影,将这个不大的地方围的水泄不通。
褔嬷嬷心中一喜,赶紧下令,“暗部的人听令,赶紧保护小主子!”
“百里非尘,还不快点动手!”夏侯七夕声音尖锐地大喝一声,浑身阴风更加浓郁。
“少主!”芷儿担忧地呼唤一声,就怕夏侯云歌吹燃手中的火折子,伤害到百里非尘。
碧芙忽然出现在夏侯七夕的身后,眼里的挣扎神色犹豫不决。
夏侯云歌当即就明白了,将夏侯七夕引来这里的人,想来正是碧芙。真是信错了人,没想到碧芙竟然暗中使坏。
几道黑影豁然出现,横亘在百里非尘身前,可当出现在百里非尘的面前,雪亮的剑光一闪,那几个黑影还不待出手就已倒在地上成为一具具死尸。
血液浓郁的味道,让人更加畏惧起来。
“褔嬷嬷!我们走!”夏侯云歌可不想将自己的性命赌博在上一次的百里非尘超出夏侯七夕的控制。
褔嬷嬷见暗部的人,根本不可能是百里非尘的敌手,便让人将祁梓墨带起,准备逃离。
可谁也没有看到百里非尘去如何做到的,只在眨眼之间就出现在夏侯云歌面前,一把扼住夏侯云歌的咽喉。
褔嬷嬷和暗部的人赶紧扑上来,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百里非尘周身寒气飞扬,红色的衫子张扬铺散,长发飞扬如张牙舞爪的魔鬼。他的手很用力,可以清楚听到骨骼的咯咯声。
夏侯云歌的双脚渐渐离体,被百里非尘如同提起无力的鸡仔悬在半空。
夏侯七夕更加用力吹响哨子,“杀了她!”
夏侯云歌痛苦皱紧秀眉,望着眼前面色毫无感情的百里非尘,艰难地发出极细的声音。
“你说……要我相信你,相信你……绝对不会伤害我。”
“杀了她!”夏侯七夕见百里非尘始终没有解决,加重语气喝令。
夏侯云歌明显感觉到百里非尘的手猛然一抖,正在继续用力,她赶紧再次艰难问他。“你说我们是朋友,相信你……不要害怕你,你在做什么?”
百里非尘的手又颤抖了,一双红色的眸子深深望着夏侯云歌泛着水色的眼睛,他唇角动了动,发出含糊的声音,听不清楚说了什么。
“小主子!还不点燃你手中的火折子!他已完全失控!根本没有神智了!”褔嬷嬷吃痛地捂住心口,唇角鲜血汩汩,大声喊着。
“我相信你……你不会伤害我。”夏侯云歌攥紧手中的火折子,紧紧盯着百里非尘眼睛,“我会相信你。”
远处的天空已有放亮的意思,夏侯七夕紧张焦急地大喝一声。
“百里非尘!”夏侯七夕再次更用力地吹响哨子。
“小主子!吹燃火折子!他们怕光!”褔嬷嬷大声喊。
夏侯云歌始终盯着百里非尘的眸子,“你说你……不会伤害我……你骗我吗?”
百里非尘的手臂颤抖了一下,还是没有放开夏侯云歌。
“小主子!他都这般对你,你还有何不忍心!”褔嬷嬷艰难起身,摸索怀里,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来。
“不要!”芷儿赶紧冲上去,一把抱住褔嬷嬷。
“滚开!”褔嬷嬷厌恶地一把将芷儿推开,就要吹燃火折子,芷儿赶紧挣扎着又爬起来,抱住褔嬷嬷。
“求你了,求你不要!不要伤害我们少主!求你了!”芷儿哭着,任由褔嬷嬷用胳膊肘用力撞击,痛得小脸皱紧,依旧不肯放手。
“百里非尘!你再不动手!我就杀了你!”夏侯七夕尖声大喝,眼见着天就要亮了,她就要躲开了,就错过这么好可以杀了夏侯云歌的机会。
碧芙见夏侯七夕害怕夏侯云歌手里的火折子,不敢亲自动手,反而让百里非尘犯险。虽然心里很憎恨夏侯七夕的这个做法,但现在也不是反抗夏侯七夕的时候。
碧芙一把抽出匕首,猛地飞身扑向夏侯云歌。
“夏侯云歌,今日就为我的妹妹偿命。”碧芙喊着,身影如梭,速度极快,显然用了全部的力气,竭力一搏。
褔嬷嬷和暗部的人几乎都受了伤,距离又远,远水根本解救不了近渴。
“小主子!”数道声音一起惊呼。
即便褔嬷嬷忽然飞身而来,还是晚了一步,没能阻拦下碧芙的速度。
就在碧芙手中的匕首刺了过去时,碧芙的身影猛然一滞。
就在众人惊惧,以为匕首已刺入夏侯云歌的身体时,却听见碧芙尖叫了一声。
“少主!”
只见百里非尘已经徒手一把握住了碧芙手中的匕首,锋利的匕首被攥住在百里非尘的手中,没有见到血光,也知道掌心的皮肉一定被匕首穿破。
“少主!”芷儿也心痛地尖叫一声,“碧芙姐!你到底要做什么!”
“少主……”碧芙的身体晃了晃,就没力气站稳了,声音颤抖又黯然地呢喃一声,“即便少主失了理智,还是要保护她!”
“百里非尘,我不会放过你!”夏侯七夕抛下一句狠话,黑色的身影一闪,便消失在浓浓的烟雾之中。
也就在夏侯七夕离去的下一瞬间,天色亮了。
百里非尘的身体忽然就软了下去,握着匕首的掌心汩汩喷出鲜血来,连带他身上还未愈合伤口都在向外漫溢鲜血,染透了他通红的衣衫。
百里非尘再无力攥紧夏侯云歌的脖颈,夏侯云歌忽然就摔倒在地,百里非尘也倒了下来,就压在夏侯云歌的身上。
褔嬷嬷赶紧冲上来,口中还涌出鲜血。
“小主子……”
“我没事,别碰他,他在出血。”夏侯云歌的声音极度无力,浑身都虚弱的没了一点力气。
那是劫后逃生畏惧后的无力。
“小主子!此人这般危险!还不快趁他无力时杀了他!”褔嬷嬷抓着手中的刀,就要刺入百里非尘的后背。
碧芙赶紧张开双臂阻挡在褔嬷嬷的长刀,“谁敢伤少主!”
“褔嬷嬷,你还当不当我是小主子!”夏侯云歌沉声喝道。
褔嬷嬷手中的长刀垂落下去,无力道,“我也是为了小主子考虑,他太危险了。”
“我相信他。”夏侯云歌疲惫地闭上眼睛,感受到身上百里非尘的血液已经染透了她的衣衫,“有没有止血药?”
褔嬷嬷一动不动,不想理会。
碧芙略带有些惭愧地看了夏侯云歌一眼,轻柔地将已经昏厥的百里非尘搀扶起来。
夏侯云歌大口大口喘息,脖颈上很疼,应该留下了深深的淤痕。
就在这时,在一片白茫茫的烟雾中,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仔细搜查每一处,务必找到王妃!”
那是轩辕长倾的声音。
第344章 大风,相助的感激
夏侯云歌瞬时驱散所有的恐惧无力,从地上爬起来,恨不得后背能长出翅膀来飞到轩辕长倾的身边去。
她欢喜的唇角上扬,笑得美好,就好像怀春的少女就要见到情郎般心焦切切。
可就当她踉跄站起来,看到一旁昏迷的祁梓墨和百里非尘,所有的欢喜都在唇角边凝固,渐渐凋零成灰。
若她现在回到轩辕长倾的身边,祁梓墨和百里非尘只有死路一条。
她真的可以狠下心,让他们两个就这样白白送死?
“小主子?是轩辕长倾的人马。”褔嬷嬷见夏侯云歌犹豫,出声提醒道。
“少主,少主!您醒醒啊!追兵来了,追兵来了!”芷儿摇着百里非尘,吓得哭着嗓子颤声呼唤。
“你就不要吵了!”碧芙不耐烦地呵斥一声,吓得芷儿赶紧忍住声音,有些陌生地望着碧芙。
原先的碧芙姐,从不会这般与她说话,也不会阳奉阴违,明明去查看情况,却引来了那个鬼魅一般的阴魂人物夏侯七夕。
“你快点给少主敷药。”碧芙将药瓶塞在芷儿手中,手里提着剑警惕站在百里非尘面前,一副谁要胆敢伤害百里非尘就要拼了命的样子。
“小主子,脚步声进了,我们……”褔嬷嬷低声又询问一声。
“我知道了。”夏侯云歌的脸色沉了下来,再不见方才欢喜的半点痕迹。“我们先藏起来。”
夏侯云歌觉得不妙,即便藏起来地上还会有血迹。她便吹燃手中的火折子,直接将地上的干柴燃了起来。
满山大火,这边也燃起了火,不但可以掩藏血迹,也可以瞒天过海。
众人搀扶着便躲藏在一对杂草后面的山洞之中,忍着浓烟呛鼻,一声不发,通过枝桠间的缝隙,密切观察外面动静。
夏侯云歌还是觉得此计未必就能引开轩辕长倾,便对褔嬷嬷使个眼神。
“你命几个人,一路而去,将追兵引开。”
褔嬷嬷难得顺从,赶紧组织几个未受伤的人,夏侯云歌赶紧又道。
“最好带上一个受伤的。”若能留下血迹,轩辕长倾一定会警觉发现,一路追击痕迹而去。
不消一刻,夏侯云歌便在一片烟雾弥漫中看到了轩辕长倾的身影,他带着人,正在附近严密搜查,那紧张又担忧的样子,如一根刺痛了夏侯云歌的心,也温暖了她的伤口。
他原来是这么关心自己的。
原来,她在他心里,还是有着重要的位置。即便很多人说,他只是利用她,不是真心待她,但她还是愿意相信,这一次,他们是真的都选择了心的靠近,是真的彼此深爱。
当轩辕长倾在浓烟滚滚中,发现了一路而去的斑驳血痕,那紧张的好像一颗心都揪紧的神色,让夏侯云歌不经意红了眼眶。
“赶紧往下追!务必保证王妃安全!”轩辕长倾向四周警惕地看了一眼,大声喝令。
众人赶紧一路而去。
轩辕长倾又看了四下一眼,捂住口鼻,努力眯着被烟火呛得发疼的眼睛,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便也赶紧随着众人往远处追去。
夏侯云歌松了一口气,心口却是剧烈的疼。
就这样擦身而过,又怎会不让她心痛!
这一刻,她才真的发现,她是那么的想念他,那么的想回到他的身边去。
只可惜,她还是狠心选择了分离。
“等着我。我会回去的。”她深深望着轩辕长倾远去的方向,低声喃语。
火势越烧越旺,大家赶紧离开这个隐秘的山洞,一路沿着小河往下而去。虽然不知这山上到底隐藏了多少埋伏,但暗卫给出的线报,到底让前路多了几分成功的保证。
寻了一个隐蔽的山坳,据暗卫的讯息,那里刚刚被官兵搜查过,且追兵悖道而去,暂时会比较安全。
一路奔波,大家都疲惫至极。
祁梓墨却渐渐有了知觉,想来迷醉又到了失去药效的时候。
夏侯云歌见手中的药包损失不少,便让褔嬷嬷找来绳子将祁梓墨五花大绑起来。
总不能因为一个祁梓墨,将迷醉全部损耗。万一日后再有危险,或许迷醉还能派上用场。不过魏荆的黑珍珠秘药,到底是有效果的,迷醉对她似乎根本不起效用。
祁梓墨一向高高在上惯了,岂能受得了被人这般捆绑地压制在地上。正要咬牙切齿地吼些什么,夏侯云歌厌烦地对褔嬷嬷摆摆手。
“堵住他的嘴。”
褔嬷嬷恶狠狠地将一团绢帕塞入祁梓墨的口中,气得祁梓墨一双眼睛好像钉子一样地盯着夏侯云歌的脊背。
夏侯云歌顿觉脊背发寒,没有回头去看祁梓墨一眼,问一旁搀扶百里非尘的芷儿。
“他的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