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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凭夏侯七夕,真的可以布出如此精密棋局?夏侯七夕又如何与一个江湖采花大盗勾结谋划?
还是说,整件事,还有一个幕后黑手,暗中操控一切?
夏侯云歌脊背蹿起一股寒意,脑海中浮现一个男子,一袭墨黑长袍,脸带狰狞鬼面面具。
祁梓墨!
一定是祁梓墨!
做实她和上官麟越有奸情一事,轩辕长倾和上官麟越之间的矛盾也将激化到无法挽回的地步,而搅乱朝中局势,最终是受益者便是祁梓墨!
“可知道是谁杀了连翘?”夏侯云歌顿时再无胃口,放下碗筷,站在窗前。
在这个金碧辉煌的深宫内苑,那美若仙境的美景之下,到底还掩藏着多少的丑陋阴谋诡计?忽然觉得,风诡云谲的深宫生存,当真步步维艰,不知何时就已身陷囫囵。这一次是她幸运,那么下一次呢?
小桃摇摇头,“都说连翘是不慎落水。”
“岂会那么简单。”会是谁?是为了免去一场不必要风波?还是又有一场阴谋酝酿?
小桃悄悄看眼外面,见无人监视,在夏侯云歌耳边低声说,“娘娘,昨夜我趁宫中设宴,悄悄去了一趟太医院。从一个原先认识的小医女那里问到,那药里掺了大量的红花。”
“红花?”她知道,红花是活血祛瘀的药,曾经用过一些药水涂抹跌打瘀伤。
“红花是宫中女子大忌,功效犹如麝香。”
小桃一脸焦惧,终于让夏侯云歌感到事态严重。“到底用来做什么的?”
“娘娘,红花和麝香会让女子不孕。”
“不孕?”夏侯云歌拧紧秀眉,她的药里掺了红花,是为了让她不孕?
“也可让怀孕的女子小产。”
小桃不经意的一句话,让夏侯云歌一个激灵。她的手不自觉覆上平坦的小腹,在这里真的已经孕育了一个小生命?还是说,只是巧合?
“药是依依姑娘送来,她为何要陷害娘娘?往日里看着依依姑娘亲善纯良,原来骨子里这么坏!”
夏侯云歌眯紧双眸,“最后亦是她阻止我喝了那碗药。”
“娘娘的意思是……”
“你觉得谁能指派她送来一碗混有红花的药?”夏侯云歌唇边浮上一抹冷厉。
“娘娘是说……有人指使?会是谁?”小桃绞尽脑汁,眼前一亮,“娘娘是说摄政王?”
“除了他,还会有谁不想要夏侯家的子嗣。”
小桃抽了一口冷气,“是啊!娘娘就要嫁给摄政王,摄政王给娘娘喝下红花,就是要娘娘再不能有他的子嗣。摄政王太狠了!”
夏侯云歌淡淡一哂。轩辕长倾不想要她和他的孩子,她又岂会想要和他的孩子!
这里任何一个男人的孩子,她都不会想要!
只是她不能容忍,自己的吃食被人随意下药。
“轩辕长倾,很好。”夏侯云歌一字一顿,玩味轻吐。
当真以为她是可以随意拿捏的玩偶吗?
“娘娘……”小桃见到她眼中浮现的萧杀寒意,惊得周身一凉。
“小桃,宫闱之中,应该有很多闺房秘药吧?专供妃嫔争宠所需。”夏侯云歌的唇角扬起一丝诡异。
小桃心思一动,“娘娘是要和摄政王……”
“你无需问。”
小桃慌忙低下头,“是。原先娘娘为了博得祁帝宠爱,倒是配置了一些‘美人欢’,就放在鸾凤宫的床柜之下。一会得空,谎称回去取东西,便为娘娘拿来。”
柳依依来送汤药,小桃很不乐意,正要阻止夏侯云歌,夏侯云歌却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
轩辕长倾不想她有孩子,也正和她意。
柳依依见桌上茶碗内还备着浓茶,命人倒掉,并嘱托宫女们,“王妃近日身子不适,不能饮茶,日后都注意一些。”
宫女们恭敬应诺,俨然当柳依依是女主人。
下午时分,夏侯云歌午睡起来。精神好了很多,柳依依的汤药确实有效,腰酸腹痛的症状也有所减轻。
见桌上放着的鸡汤味道不错,汁浓汤美,却是她不喜欢的油腻口味。
小桃也回鸾凤宫,取了美人欢回来,并告知她此媚药需燃在香炉中,味道清淡极难被发现,且功效最强。
夏侯云歌取了些美人欢在指甲中,端起鸡汤,便去了轩辕长倾的书房。
忽觉心情甚好,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些。
推门进去,背对阳光,身上似镀了一层金色的光环,美若天女将落凡尘……
轩辕长倾正埋首公文之中,不经意抬头,却是有些呆了。
“听说王爷昨夜彻夜未眠,见御膳房熬制的鸡汤不错,便借花献佛给王爷送来。”夏侯云歌巧笑倩兮,更显容色倾城,风华绝代。
轩辕长倾浓眉紧隆,“你会如此好心?”
确实,她不会如此好心。
“不想与你一直僵硬下去,总要有所示好的表示不是。”夏侯云歌将鸡汤放在桌上,依旧笑容璀璨如明珠。
轩辕长倾斜睨她一眼,面色不堪和悦,“你有事求我?”
“没有。”
“你有什么条件!”他断然肯定,她绝没这么好心。
“也没有。”
轩辕长倾不再理她,继续看手中公文,专注认真的神态,是男子最迷人的时刻。夏侯云歌有一瞬迷惘,这样的男子,容颜绝世,权势熏天,天下瞩目,是所有女子都不禁倾心的最佳对象。
不过,她永远不会对这个男人倾心。
亲自盛了一碗汤端到轩辕长倾面前。“王爷请用。”
轩辕长倾却捂住鼻息,脸色泛白,“汤里放了什么!”
第62章 下药,一刀又一刀
汤里放了什么?
夏侯云歌深眉拧紧,“又不是我做的,我怎知道。”
“端走!”轩辕长倾眼底满是厌恶抵触,怒吼一声,赶紧拿出药囊放在鼻端,极其抗拒的身体后倾,脸色已一片苍白。
夏侯云歌没想到,他的反应会如此强烈,只是闻到含有生姜气味的汤汁都受不了。
“不吃便不吃!你吼什么!”
“本王从不吃姜!”
“你不吃姜?”
“还不赶紧端走!”轩辕长倾捂住口鼻,已有恶心之状。
夏侯云歌将汤汁端开。
轩辕长倾这才如释重负,呼吸也顺畅不少。“我对生姜过敏。”
对生姜过敏?
会有人对生姜过敏?
夏侯云歌的脑海里闪过那一日的画面,她掰开轩辕长倾的嘴灌下姜汤的那一幕……他呕吐不止,起了一身红疹,严重过敏反应至今历历在目。
夏侯云歌扶了扶鬓边碎发,看向窗外渐渐西斜的日光,窗前落下一片灿丽的斑驳光影。声轻若风,极为平静地呢喃一声。
“哦,原来是这样啊。”
“你来做什么?”轩辕长倾放下药囊,脸色阴郁地瞪向夏侯云歌投在日光下的侧影。
“连翘是你杀的?”夏侯云歌回首,迎上轩辕长倾的深邃黑眸,似问,亦是肯定。
轩辕长倾微一顿,复而扬唇邪佞一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问夏侯云歌,“与你在芳华殿私会的男子到底是谁?”
“摄政王又不在芳华殿,怎么如此断定,我在芳华殿就是与男子私会?”夏侯云歌拨弄桌案上的鎏金麒麟纹雕花香炉。
看来,连翘确实是轩辕长倾派人灭口了。
炉内燃有沉香,味道极为清淡醇正,且微有甘凉。
夏侯云歌不喜欢胭脂味,却觉得这种香很亲和。香气入脾,清神理气,很是舒服。
“直觉!”
夏侯云歌笑了,“恕我寡闻,我只知女人的第六感觉很灵敏。”
“我知你牙尖嘴利!你若实言相告,本王恕你无罪。”轩辕长倾丢掉手中奏本,一双眸子泛着冷冽的光芒深深锁着夏侯云歌。
“摄政王好狂妄的口气。”夏侯云歌不以为意,“原来在王爷眼中,我是这般不知检点的女子。一边与王爷恩爱甜蜜参加盛宴,抽空还要与人私会谈情。我有这么能耐,左右逢源玩弄媚术不嫌累?”
轩辕长倾脸色阴沉下来,“若非你有破绽,岂会被人说你与男子有奸情!”
“摄政王能杀了连翘灭口,以免事情进一步激化,自是也逼问过连翘实情,又何须再问我。还是说,连翘口风太紧,摄政王什么都没问出来?”夏侯云歌目光一片清冷,“昨晚我被迷晕了,发生什么事一无所知。”
轩辕长倾的眸色越来越深,似要将夏侯云歌看个通透。“你的口风也很紧。”
夏侯云歌灿然一笑,“摄政王是担心被人利用与上官将军矛盾激化,还是担心被我利用?我倒是本事不小,被摄政王如此忌惮。”
迎着泛红的夕阳,她容色明艳耀眼夺目,在一片香烟缭绕中,似蒙上一层淡淡仙雾。
轩辕长倾竟有些看得呆了,心神微一荡漾,忙侧头错开目光。“最好你能安分守己一些。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以绝后患。”
夏侯云歌垂下长睫,遮住眼中一闪而过的寒戾。“当日我削发为契时就对摄政王说过,我只为活命。”
“但愿你别存痴妄狂想,南耀已不可能再匡复重振!”
“南耀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夏侯云歌低声笑喃一句,轻轻敲了下香炉上的雕花,藏在指甲中的药粉,从镂空雕花洒入燃烧的香料之中。
“我便不打扰王爷处理公务了。”
转身走出书房,裙裾逶迤,摇曳拂过雕花玉砖,细声悉率,环佩叮咚。骄阳渐渐西沉高耸的宫墙之后,映着巍峨辉煌宫殿,如伫立在万丈霞光之中。
夏侯云歌望着遥远的天边,怅然一叹,何时才能离开这重重宫墙,还她一片自由自在的海阔天空。
握住胸前的遗世,心头闪过一丝锐痛。
南枫,遗世可让我重生穿越到这个陌生的朝代,能否再让我穿越回去,回到你身边?
回头看向轩辕长倾书房中寂静缭绕的袅袅香雾,一抹娇艳的笑靥在唇边绽放。
轩辕长倾,今夜够你吃一壶了。
八月的夜晚已渐有凉意,廊前桂花开了满树,细碎的花蕊随风飞散……
夏侯云歌换好小桃悄悄准备的夜行衣,记住去往荣庆宫的路线,之后将地图放在蜡烛上烧毁,吹熄烛火,放下床幔,遮住空无一人的床榻。
小桃守在屋外廊下守夜,夏侯云歌悄悄走出房间,与小桃对视一眼,便从琼华宫临墙生长的梧桐树翻出高墙。
荣庆宫是夏侯七夕在宫里的寝宫,她的公主府再有些时日也将修缮完毕。一旦夏侯七夕搬出皇宫,再想刺杀,将更困难。
夏侯云歌黑巾覆面,按照脑中数记路线,避开几波禁卫巡查,终于找到荣庆宫。
彼时宫门已落锁,夏侯七夕被禁足,宫门守有侍卫。
夏侯云歌从荣庆宫后墙,甩出绳索,跳过宫墙进入荣庆宫。
宫苑寂静深深,只有夜蝉嘶鸣阵阵,微风轻柔拂面。
娇小的黑色身影,沿着月下暗影,悄无声息接近夏侯七夕的寝宫。半伏在窗下,屋内散发微弱烛光,碧倩歇在殿外廊下打瞌睡。
夏侯云歌从虚掩的窗缝向内看,重重纱幔后,夏侯七夕趴在床榻上,似已睡熟。手紧握成拳,似在睡梦中依旧有让她恼愤之事。
殿内只有夏侯七夕一人,正是最佳时机。
夏侯云歌推开窗子闪身进去,回手再将窗子阖上,不留痕迹。
握紧手中短刃,脚步极浅极轻,拨开层层薄弱蝉翼的纱幔,缓缓靠近夏侯七夕的床榻。
夏侯七夕,心肠阴毒,就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如一枚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爆发致命危机。又与百里非尘联手,断不能留。轩辕长倾身中媚药,无暇旁顾,正是刺杀夏侯七夕最佳良机。
就当夏侯云歌迫近夏侯七夕床畔时,夏侯七夕忽然一声尖叫,夏侯云歌赶紧闪身藏到一侧的柱子后。
“啊……夏侯云歌!你个贱人……”
夏侯云歌心中怒火弥漫。夏侯七夕在睡梦中都恨她入骨,真是找死!
碧倩和两个宫女闻声冲了进来。
夏侯云歌忙敛住呼吸。
“公主!发生何事了?”碧倩冲到床畔,焦声询问。
“我梦到夏侯云歌了!梦到她来杀我!”夏侯七夕惊一头冷汗,忍住背部火痛,一把拽住碧倩的手,“你快去看看,我听见外面有动静!”
窗外一条黑影闪过,碧倩一惊,慌忙打开窗子。
“喵呜……”一只黑猫几个跳跃,冲入院子昏黑的花丛深处,消失不见。
“公主,外头只是一只野猫。”碧倩关好窗子。
躲在帷幔柱子后面的夏侯云歌,心下冷哼。夏侯七夕算你有几分脑子,竟然能猜到我真来杀你。
“公主,您只是做噩梦了。”碧倩为夏侯七夕盖好被子。
夏侯七夕却将枕头丢向碧倩,“滚出去……都滚出去……都滚出去……”
碧倩和几个宫女吓得一惊,赶紧躬身退出大殿。
夏侯七夕又发泄地将床上被子统统抛出去,嘴里尖声大骂,“夏侯云歌!你个贱妇!想将我做成醉骨,你得有那本事!”
“你说谁没那个本事?”夏侯云歌身影一闪,手中短刃以极快的速度,准确毫无误差地逼在夏侯七夕雪白的脖颈上。
夏侯七夕猛抽一口凉气,张大双眸,正要尖声大叫,短刃已迫入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