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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南耀皇帝昏庸无道,才即位八年,南耀便迅速没落腐败,被北越铁骑一击即溃。先皇倒不如将皇位传给嫡长女当今皇后娘娘,至少皇后娘娘没有抛弃我们独自逃命。”
一提起祁梓墨,百姓们怨声载道,谩骂不绝。简直与轩辕长倾形成鲜明对比,正反两个教材。
后来听小桃说,夏侯云歌才知道,原来先皇一生只有“夏侯云歌”一个女儿。在弥留之际将皇位传给朝中权臣之子祁梓墨。为保爱女日后荣华幸福,先皇还立下一份遗照,祁梓墨一生只能娶“夏侯云歌”一个女子,不得纳妃宠妾,否则皇位随时可废。
“皇后娘娘乃南耀第一美人,不知南耀破灭后,皇后娘娘将沦落何处。”有人唏嘘摇头。
“我看,命运堪忧,只怕会被……”那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一定会被处死。两国交战,岂能留皇室血脉。斩草除根的道理,谁不知。”
夏侯云歌只当故事听,浑不在意。拽住有些抱不平的小桃,寻个还算凉爽的地方和衣闭目,修养体力。
轩辕长倾定料不到,她会冒险在北越设立的茶肆落脚休息,倒是给了她一个可以喘息的机会。
次日一早,道姑们便早早收拾行囊准备启程,临行前还问了夏侯云歌一句,“可一同回城?”
夏侯云歌默了默,正打算拒绝,忽然有一队北越的官兵闯了进来。
第10章 惊险,迎国主进城
十人一组的官兵,形色匆忙,进来就四处查看挨个盘问。
“可曾见过两个道姑。”其中一个粗莽的汉子憨声问。
夏侯云歌一惊,已在百姓们纷纷回头看向她和小桃时,不着痕迹地站在四个道姑之中。轩辕长倾居然已猜到她的路线,追击至此。
作为职业杀手,其中有一门必修功课,便是“逃跑”。她曾无数次,完成任务不留任何线索逃过警察高科技追查,而今竟在古代棋逢对手,遇到劲敌了!
那为首的粗莽汉子带人从人群中挤了过来,粗声粗气的声音尽量和缓,问道。“敢问几位道姑要去往哪里?”
瘦高的道姑行个道礼,“无量寿福,我等正要回京城。”
“你们可是一起的?”粗莽汉子粗着嗓子问。
“是,正要一起回城。”夏侯云歌忙道。成功曲解了那个汉子,问她们可是一波道姑的问题。
显然,粗莽汉子也误解了她的意思,沉吟一声,“原是一起的。”
“摄政王礼爱出家人,吾等自是回城拥戴。”夏侯云歌一甩浮尘,赞誉道。
如此一来,即便粗莽汉子有意怀疑,也不可能当众抓她。那岂不是当众打轩辕长倾的脸!只能顺着夏侯云歌的话,一番称赞摄政王之后,又看了她们六个几眼,便带人走了。
夏侯云歌在人群中落个“谄媚拍马”的话柄,她淡笑而过,随着瘦高的道姑离开茶肆往京城而去。
果然。
那个粗莽汉子带着官兵没有走远,而是亲眼看着她们六个道姑是真的回往京城,才匆匆向更远方追查而去。
身为逃犯,谁会再回城。而那逃犯是两个道姑,不是一群道姑。
一起随行的还有不少决定回城返家的难民,他们一边走一边说话。有人猜测那帮官兵追查的两个道姑,很可能是日前智言相逼守门将军打开城门,被百姓称赞的那两位。应是得罪了那将军,才被反目捕抓。
“我听人说,那两位道姑出了城之后就凭空消失了。都说是神灵化身,特地降世救助苦难百姓。”
“那两位道姑,会不会是昨晚最后进店的那两位?”
众人的目光狐疑地投向夏侯云歌和小桃,猜测纷纭,众说不一,若真是岂敢冒险回城?
小桃白他们一眼,“我们若是那两位神姑子,早飞天了!岂会与你们同行走路。”
“诶!你这个小道姑说话好生带刺。哪有半点修行之风。”百姓们群起相斥。
小桃憋着一口气,当即面红耳赤。
瘦高的道姑忙出声为小桃解围,“小道友年纪尚幼,各位施主莫要见怪。”
小桃撅嘴嘟囔一声,“我倒是见着两位道姑,一路往东去了。也不知是不是他们说的那两位神姑。”
夏侯云歌对小桃挑眉,暗赞孺子可教。
行了大半日,走的又是近路,已到了皇城北面的山脚下,皇城恢宏的北城门便在不远前。只见城门前已罗列整齐的队伍,阵型规整严谨,各个神色萧穆,林立的剑戟刀枪寒光熠熠。
百姓们见此阵仗,以为又要开战,吓得转身就要往山上跑。
就听远处传来一声洪亮的高唱,紧接着一声传一声,一直传向遥远的天边深处。
“国主进城,全城百姓出城相迎。”
……
无数的百姓们从城门鱼贯而出。升斗小民见到黑压压一片骁勇兵将早吓得肝胆俱颤,一个个垂首低眸规矩排开跪在宽阔的官道两侧。数以万计的百姓拥挤在城门外的官道两侧,乌泱泱一片,弓着脊背跪地以表臣服。
主持大局之人,正是上官麟越。
他坐在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上,威风凛凛,霸气磅礴。一身银甲寒光肃冷,似能隐约得见那上面曾经渲染的刺目血光。
夏侯云歌忙低头拥挤在人群中规矩跪地,生怕被上官麟越发现。
若再相见,只怕上官麟越不会再放过她。
两排官兵步伐整齐划一,横起手中长枪,拦阻在百姓身前,以防有乱民惊驾。
夏侯云歌没想到,她们六个道姑,竟然被几个官兵,以还算客气的方式“请”到了最前排,以示出家人臣服北越之诚心!
第11章 回城,巧遇摄政王
夏侯云歌头低得更低。在她身侧的瘦高道姑,似已觉出端倪,微侧身,将她掩在略身后的位置。
“谢。”夏侯云歌低声道。
瘦高的道姑只浅笑一下,没有做声。
一直跪到天色渐黑,北越国主的皇驾还全无踪影。不少百姓已支撑不住,身子跪匐更低。围笼在四围的北越兵将依旧方阵规整士气浩然,严峻如雕塑风雨不动。百姓们心中升起的抱怨与不耐,已被如此雄浑士气压迫殆尽。
北越国主先以爱民美名博天下民心,再以龙威之权慑民心,果然有城府。
天色黑了下来,官道两侧的士兵燃起松油火把。连绵数十里的火光,恍惚与天空繁星连成一片。
礼乐官高唱一声,“时辰到,擂鼓升旗!”
高耸的城楼之上,传来闷雷震天的阵阵鼓声。城墙上,数面明黄旌旗猎猎招展风中,旗上银钩铁画的“越”字赫然醒目。
南北一统之后,北越国已更名为……越国。
城门内缓缓走出一匹雪白的高马,映着火光透着雪亮的荧光。
轩辕长倾高坐在马背上,一袭暗紫色金纹团龙蟒袍贵气威严,金冠束发,面色冷峻。
夏侯云歌心头猛地一跳,抓紧的掌心,渗出一片黏腻。
遥远的北方,浩瀚的队伍缓缓而来。皇家仪仗煊赫,明黄色的华盖宝幡,步伐整齐的皇家护卫,无不彰显皇家天威。
城楼上吹响低沉肃远的号角,擂鼓声更加激昂。
百姓们渐有骚动,纷纷抬头张望,都想看一看他们新的统治者是怎样的尊容。哪怕根本看不到,就是看一眼銮驾的影子,也倍感荣幸。而他们更想看一看,那位天下传闻中的英雄人物……北越摄政王轩辕长倾。
距离太远,他们不过看到轩辕长倾一抹伟岸的侧影,遥远如仰望天神。还是发出敬畏的低叹,那便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便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
当国主的皇驾终于莅临北城门,三军跪地山呼“吾皇万岁”,号角擂鼓更加雄浑。
轩辕长倾下马,只俯身行礼相迎。唯独他没有下跪,足见他在北越地位之高,几欲凌驾皇位之上。
叩拜声方歇,四下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明黄色的銮驾内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将士们辛苦了。”
万军再次响起整齐浩瀚的喊声,“为吾皇效力,定江山,扩疆土。肝脑涂地,死不足惜。”
如此一统的军心,任谁身在其中,都不禁被感染得热泪盈眶,精神激荡昂扬。
平头百姓没见过世面,在如此磅礴阵仗的威慑之下,日后谁敢造次犯乱,无不卑躬屈膝安服在北越统治之下。
礼乐官又一声高唱,“吉时到,国主进城。”
轩辕长倾上马,伴在皇驾一侧,与国主浅笑攀谈,英姿焕发。
“皇弟,辛苦了。”厚重的幕帘后,传来国主隐忍含笑的声音。
“皇兄舟车劳顿,亦辛苦了。”轩辕长倾虽笑着,字字咬得颇重,似被人碰了底线。
国主“哧”地笑一声,“听说皇弟几日不眠不休,到处奔走找人,哪里及你辛苦。”
轩辕长倾顿时冷了脸,“还好,正可观光一下南耀风土人情。”
“皇弟观光之后有何高见?”国主已忍俊不禁地笑出声。
轩辕长倾抓紧马缰半晌没做声,隐约从牙缝中挤出两字,“狡猾。”
国主终再忍不住朗声笑起来,“朕进城第一件事,便要成全皇弟一片痴心,将南耀七公主赐婚与你为妃。”
轩辕长倾垂下眼帘,似已默许。再抬眸时,深黑的眸子已飘向人群中跪在前首的几个道姑身上。眸底光彩一闪,驾马驱前,沉声问。
“几位道姑在哪座道观清修?本王命人嘉奖。”
夏侯云歌浑身蓦然绷紧。
其中一个小道姑已抢先出声,“回摄政王,我等京城菩提观,她们是……”
还不待那个小道姑说完,瘦高的道姑已抢下她的话,“道门清修之人,求个清心寡欲六根皆无。贫道代师门谢摄政王厚爱,无需任何嘉奖。”
轩辕长倾已眯紧危险的深眸,隐约之间透着一丝笑意。
“你们几个道姑,不是一起的?”他似是在问,亦是已肯定。
瘦高的道姑正要说话承认是一个道观,夏侯云歌已抢了先,恭敬回道,“回摄政王,我二人京城明镜观。”
轩辕长倾拖着长音“哦”了一声,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本王在明镜观许了个愿,如今愿望达成,需去还愿。你二人,正好为本王带路。”
小桃身子一软,半倚在夏侯云歌一侧,早已吓得颤抖不能自抑。
“好。”夏侯云歌直起脊背,回得极为淡定。
第12章 狡猾,马蹄下脱险
夏侯云歌不再隐在瘦高道姑的庇护下,脊背傲然笔直。
“我有意帮你。”瘦高的道姑压低声音急道。
“你已帮我很多。”夏侯云歌神色冷漠。
在那个小道姑回话时,轩辕长倾便已生疑。想要判断她的身份,只要摘掉她头上帽冠,那齐刷刷匕首割断的短发便是最好的证据。瘦高道姑欺瞒摄政王,必定获罪。身为杀手,最忌受人恩惠,欠人恩情。冷血无情,毫不受感情羁绊,才是最称职的杀手。
对于小桃,已是她的大忌。
“请。”轩辕长倾薄唇内抿出一字。
夏侯云歌从人群中站起来,不畏不惧地迎上轩辕长倾沉静的深眸。他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是对她最大的折辱,那是猎人看见猎物的残佞狂喜。
她不怕轩辕长倾当众擒她,他亦不敢。
这里的百姓还都是南耀国的百姓,而她还是南耀皇后的身份!她不信这里的百姓,现在都已对北越心悦诚服。只要轩辕长倾胆敢轻举妄动,她便有本事将百姓的情绪瞬间激起,引发一场惊天动地的暴乱。看轩辕长倾还如何如此轻易安抚民心,稳固国本。
大闹城门时,煽动百姓他要屠城,便是最好的证明。
“贫道法号一念。日后若有危难,可来菩提观找我。”瘦高的道姑在夏侯云歌走出人群时,忙急声嘱咐一句。
“谢。”
北越国主的皇驾已进城,直往皇宫而去。
夹道两侧的戎卫还未撤退,肃穆林立。百姓们还跪在城外未回城返家,楼阁林立的皇城俨然一座无人空城,四下寂静,气氛森寒。
轩辕长倾驾马不疾不徐走在前面,夏侯云歌和小桃默默跟随其后。
越往皇城深处走,护卫愈加森严。
若她只一人,定能在护卫漏洞处,闪身避入一侧的幽黑长巷。几个起落翻墙,便能轻易逃过轩辕长倾。
“姐姐,抓住机会就逃,不用管我。”
小桃微小的声音传入耳畔,神色无比坚定,竟是做了必死的准备。
夏侯云歌微微一怔,这个总是在害怕时抓紧她衣袖的女孩,真的可以忍心抛下?一侧是一条漆黑的长巷,夏侯云歌蓦然停下脚步。
轩辕长倾即刻勒紧马缰,侧身回头,唇边扬起一丝阴寒的讥笑。他不相信,一个小女子能在他面前玩出多大把戏。
“十年不见,你变了很多。本王还以为,化成灰都能认得你。”他淡漠的声音,显得格外平静。掉转马头,一步步靠近。
夏侯云歌扬起头,那张污垢的脸,一双璀璨如星光般盈亮的眸子,光彩灼目。
“你以为本王不敢杀你?”轩辕长倾微眯起深眸,只这样微小的动作便已透着迫人冰寒。
小桃骇得下意识后退,脸色惨白如纸,当即双膝一软就跪了下去。想要为夏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