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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贤,只要摄政王肯放人!”
轩辕长倾一把甩开金蝉丝,“娶妻自当如依依这般温柔贤惠的女子!像你这样阴毒叵测的女子,败家不兴丧门辱楣!”
“啪”的一声脆响,四下皆静。
夏侯云歌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狠狠甩了轩辕长倾一记响亮的耳掴子。轩辕长倾措不及防,怔忪愣住。
十足十的力道,打得轩辕长倾侧脸顿时红肿淤紫,唇角渗透一抹血色,映着一张脸更加寒凉如玉。
夏侯云歌掌心一阵火辣辣的刺痛,倍觉解恨,却又茫愣无措。不知何时,纠缠在手腕床头的金蝉丝,已被解开了。
他还真听柳依依的话!
“夏侯云歌!你敢打我!”轩辕长倾被激怒,一把揪住夏侯云歌的衣领,力道之大,似要将夏侯云歌当场勒死。
夏侯云歌喘息困难,脸色渐渐涨红欲紫。“杀了我?杀了我一了百了!”
轩辕长倾在她的刺激下,完全失控,大手力道加紧,勒得夏侯云歌再难呼吸,双眸瞪大布满血红,怨毒又无谓地盯着轩辕长倾。
“我厌极了你这双眼睛。”他咬牙,杀意渐浓。
夏侯云歌张口,却已发不出丝毫声音。只能红紫的唇瓣一张一合,“杀了我吧,一失两命。”
轩辕长倾自是听不清夏侯云歌说了什么。只是她的脊背依旧笔直毫不屈服,就像扎在这地上的桅杆,永不折断。
他厌恶极了她还能如此孤傲的倔强,只会让他更加疯狂,恨不得撕碎揉烂,再不要再他眼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她不配!
她已什么都不是,已如草芥蝼蚁,为何还能如此倔强清高!
小桃听见屋里动静,终再按耐不住,哭着冲进房里,双膝咚地一声跪下。
“王爷,娘娘为您落了一个孩子,受了那么多的苦,您怎么还忍心这么对娘娘!”
轩辕长倾的眼底涌起浓郁的厌弃和鄙夷,贴近夏侯云歌,声音森寒如鬼魅。“你当你为我怀过孩子,我就会因为亏欠而对你心有不忍?你错了夏侯云歌,像你这样狠毒如蝎的女人,你能存活至今,是我对你最大的恩赐。你对我,必须感恩戴德,恭顺服从。”
轩辕长倾的力道似已到了极点,见她的目光渐渐黯淡下去,竟再不能使出丝毫气力。他闷笑几声,似很有报复的快感。
“我早就恨不得杀了你以解心头之恨。夏侯云歌,十年前你推我落下断崖,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夏侯云歌没有丝毫声音,一双明滟的眸子渐渐黯淡,随后缓缓闭上。
轩辕长倾的手猛然一抖,夏侯云歌便软倒在他的手中。
“夏侯云歌!”他怒唤一声。
她依旧没有丝毫反应。
小桃吓得砰砰磕头,满面泪痕,“王爷,十年前,都说娘娘将您推下山崖。奴婢当时虽年幼,却一直怀疑,娘娘自小体弱多病,一个八岁孩子,如何将一位健壮少年推下断崖。”
小桃哭着爬过去,“求王爷放过娘娘吧,放过娘娘吧。”
轩辕长倾的眼底浮现自我厌弃的挣扎和灰白的孤寒,这一点他也曾怀疑过。
可……
那一年,他随夏侯云歌去山上寺庙,夜里出现刺客,见夏侯云歌一路往山上跑,他追到断崖,确实被夏侯云歌推下断崖。
小桃依旧不住磕头,哽声说,“王爷,当年娘娘从山中寺庙回来,昏迷了好些天,再醒来,那一天的事全部都忘记了。而随从伺候的宫人,大多离散失踪或死在刺客刀下。奴婢当年年幼,未曾随侍,不知详情,可如今想来,此事确实多处蹊跷,王爷何不彻查,还娘娘一个清白!”
就在这一刻,轩辕长倾像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让他茫然而空洞。第一次有了怀疑,怀疑那些仇恨的存在意义。
他努力压抑这种酸涩与怀疑,望着怀里一动不动的夏侯云歌,撕裂般的痛苦充满胸腔。
这是怎么了?
只凭一个奴婢几句话,就将他的心撼动了?
“王爷……娘娘打小胆子就小,碾死一只蚂蚁都不敢。岂会有胆子杀人!何况,从小您和娘娘走的比较近,娘娘亦是当您如兄长啊。”小桃哭得声音沙哑,额前一片通红,又俯身重重磕头,“王爷,救救娘娘吧。娘娘……都不动了!”
小桃爬到轩辕长倾脚边,抱住轩辕长倾的腿,苦苦求饶。
轩辕长倾心烦意乱,一脚将小桃踹开。“给本王下毒之人,是她无疑!她咎由自取!”
还有他的手筋,亦是被她挑断。
只要想起这些,每逢季节变换,他手脚酸痛无力时,对她的恨意便更入骨一分。能压制到现在,没有对夏侯云歌动手泄愤,已是心慈手软仁至义尽。
小桃忍住胸口剧痛,再度哭着爬向轩辕长倾。“王爷,您就看您和娘娘曾有过一个孩子的份上,救救娘娘吧。”
轩辕长倾心口莫名一疼,那个已化成一滩血水的孩子,不知不觉间成为他心头的一根刺,触碰不得。
就在此时,夏侯云歌猛地睁开一对紧闭的眸子,深黑的瞳孔亮如冰芒,爆发出惊人的杀意。抽调全身力气,突然翻身覆上轩辕长倾,将他紧紧压在身下。而她手中,不知何时已攥紧细长锋利的金蝉丝,直接逼在轩辕长倾的脖颈上。
轩辕长倾一惊,转而目光阴鸷,笑靥凉凉,望着压在身上的夏侯云歌。
“好一招诈死!”
“轩辕长倾,杀你,只需再加力一分。”
夏侯云歌冷然一笑,眼底杀意如绽放如火的彼岸花,是死神来临时,华丽旖旎的盛世华光。
第92章 圣女,寿命之诅咒
轩辕长倾看到夏侯云歌眼中缭绕的杀气,心中微骇。
这个女人,他确实掌握不准,不知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事来。有的时候,明明已握住她的把柄,任意捏扁搓圆。可到最后,总是轻易反客为主,几次三番防不胜防,反而另他举步维艰。
有意思。
她成功勾起他强大的征服欲。
轩辕长倾笑了,眼底一片清明,“你当真要杀我?”
“杀了你,我会很快乐。”夏侯云歌寒声迫近。
“你逃不掉。”
轩辕长倾云淡风轻的笃定,激怒夏侯云歌。
她眸色一凛,扼住他脖颈的力道加大。锋利金蝉丝已在轩辕长倾白皙的脖颈上,赫然出现一道血痕。
小桃吓得低叫一声,脸色惨白,赶紧捂住嘴。生怕外面的人听到动静,冲进来。
鲜红的血液,蜿蜒而下。
夏侯云歌骨子里的嗜血因子被释放出来,带着极大的报复快感,眼底浮现狂佞杀意。
“杀了你,只要对外说你在我房中与我欢好,趁夜我和小桃拿着你的令牌一路出城,待有人发现你死在我房中时,我已逃之夭夭不知去向。摄政王,我的计划不错吧。”
“我早已安排暗卫严密看守紫荆苑,不许王妃踏出摄政王府一步。你以为你趁夜就走的出这个门槛?夏侯云歌,摄政王府的门槛,进来容易,出去难。”轩辕长倾字字如冰。
“能与王爷黄泉做伴,值了!”
夏侯云歌俯身在轩辕长倾耳边,怒从心生,再不犹豫,忍住手腕上玉镯相吸的无力感,直接就要用金蝉丝勒断轩辕长倾的脖颈。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声低笑。
“呵呵,青莲,你家王妃近日身体可好些了。”是魏荆在和青莲打招呼。
夏侯云歌心中一慌,抓紧手中的金蝉丝,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方才要杀掉轩辕长倾的狠绝念头。这般不坚定的杀念,已犯了杀手大忌,只怕再出手杀他已是难了。
或许……在她的潜意识里,根本就没打算真的杀了轩辕长倾,只是怒极攻心,想要报复他一下而已。
“魏荆公子妙手回春,王妃的身子大好了。”青莲笑着回话,接着道,“王爷也在里面,魏荆公子待奴婢通禀一声。”
“大白天的,也不见得就在恩爱温存,本公子自己进去了。”
不待青莲阻拦,魏荆已一个旋身,如一阵轻风拂面而过,一袭宝蓝色的身影,已出现在房内。
当魏荆看到小桃双眼通红,额头鲜红一片,而床上夏侯云歌正压着轩辕长倾,魏荆忍俊不禁,笑侃道。
“这是在做什么?大白天的,果真在恩爱缠绵不成。”魏荆那若星辰璀璨的眸子,掠过夏侯云歌指上缠着的一抹金色幽光,他低声揶揄一句。
“王妃身子还未满月,王爷,可要小心些。”
夏侯云歌苍白的脸色瞬时涨红如血,正要翻身起来,轩辕长倾已一把将她抱住,笑道。
“王妃羞什么,魏荆公子又不是外人。”
“我何时羞了!”她只是有些心慌,生怕魏荆告诉轩辕长倾,她腹中还有一子。
夏侯云歌垂眸掩住眼中挣扎,用力推开轩辕长倾,他还是紧紧拽着她的手臂。
“倾倾这话可是说错了,我实在是个外人。”魏荆摇摇头,侧过身去,“你们不羞,我还羞哩。”
夏侯云歌想起身,轩辕长倾就是搂紧她不放手。俩人暗自较力,魏荆见他们难舍难分,只好笑道。
“我就不打扰王爷王妃你侬我侬了。待你们完事,我再进来为王妃探视病况。”
魏荆走了两步,似忽然想起来什么,回头道,“哦,对了,我远远看见太后宫里的魏公公往这边来了。”
太后宫里的人又来做什么?
轩辕长倾和夏侯云歌默契对视一眼,接着又各怀心思。
夏侯云歌的眼底,闪过一线轩辕长倾看不透的深邃。依稀有点点笑意,在她明丽的眸子中,转瞬绽放,又凋零无踪。
轩辕长倾心中生疑,未动声色。
“你们可抓紧喽。哈哈……”魏荆扬声大笑,款步离去。“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才好!”
轩辕长倾一把将夏侯云歌推开,长指抚过脖颈血痕,唇边拧起阴谲之色。
“你这毒妇!”他低咒一声。
夏侯云歌神色冰凉,毫不为所惧。
确实,她虽忌惮他,却不畏惧。
轩辕长倾抹过唇边血迹,脸颊的刺痛依旧火辣,眼底的怒火更加浓旺。他乃权倾朝野的摄政王,风云变色,皆在他一念之间。却被这个女人不止一次掌掴!
“我对你实在太过纵容了!”他咬牙,字字如冰。
夏侯云歌做好与他再拼一把的准备,倔强迎上他满面怒容,他却没有像预计中的那样与她再动手。而是眉心猛地皱紧,似有一种强烈的痛苦从他胸腔翻涌而起,浓黑的双眸似蒙上一层森然血雾,贪婪痴狂地望着夏侯云歌,似要将她一口吞噬入腹。
夏侯云歌心中大骇,他这个模样,曾经见过,在榆林镇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
她猛地向后退,在他面色狰狞靠近的那一刻,她张大明眸,他却猛地一把将她远远推开,丢下一句话仓惶离去。
“你就独自应对太后吧!”
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夏侯云歌长吐口气,松懈了全身紧绷的神经,这才发现浑身早已无力,软倒在床上。
“娘娘……”小桃担忧呼唤一声,亦是吓了一身冷汗,透衣而出,不禁打哆嗦。
“我没事,一会魏安公公若来,你就在门口守着,不许有人偷听。”
“是。”小桃倒了一杯水给夏侯云歌平复心神,便恭敬退到门口。
没过半盏茶的功夫,魏安便已到了紫荆苑。
“老奴参见王妃娘娘。太后娘娘命老奴前来传话,明晚太后在宫中设宴,请各位王妃命妇入宫一同品尝藩国进贡的葡萄美酒。”
只怕是一场鸿门宴吧。
“烦劳公公回禀太后娘娘,我这身子骨还起不来身,实在不能前去赴宴。”夏侯云歌虚弱靠在床头。
“这个……”魏安老眸微垂,声音依旧扬高,“王妃这就为难老奴了。自从王妃嫁入摄政王府,太后体恤王妃体虚,王妃没有入宫为太后请安,也不曾怪罪。如今太后亲自设宴,派洒家亲自来请您,您都不赏脸,有些说不过去吧。”
夏侯云歌掩唇咳嗽几声,“并非是我不想入宫给太后请安,实在是这病反反复复,恐传染给太后,才迟迟没有入宫向她老人家请安。”
她小月子还有几天满月,房门不曾踏出一步。而她小产的事,只有小桃轩辕长倾魏荆和柳依依知道,太后自是以为她只是中毒后重病,迟迟不去请安,有些按耐不住了。
魏安向前几步,压低声音,“若小主子身体实在不便,就别走这一遭,免得被太后暗中刁难。老奴会向太后为小主子开脱。”
夏侯云歌垂眸,神色毫无变化。
魏安这个人,她还不完全尽信。可不能妄自信人,露出什么破绽被人抓住把柄。
这时,门外传来魏荆的声音。
“我见王爷走了,定是和王妃恩爱过了,便来为王妃诊脉,你个小丫头挡着路是什么意思。”
“魏荆公子实在抱歉,王妃吩咐,有些倦了,不想见人。”小桃客气回道。
魏安不待夏侯云歌同意,笑着迎了出去,“原来是医圣魏荆公子,久仰久仰。”他对魏荆抱拳,满面客气,“久闻魏荆公子乃在世华佗,一直想瞻仰公子真容,苦无机会啊。今日有幸得见,真乃三生有幸。”
“哦?公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