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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将军铁血杀伐一生,可不是吓大的。”他开始解他的衣袍裤带,露出胸前一大片蜜色紧致的精健肌肉。
夏侯云歌攥紧袖口中的金钗,直接刺向上官麟越的后颈。
忽然,手腕一紧,竟被上官麟越一把握住。他猛一用力,金钗掉在地上,双手被他死死固定在头顶,再动弹不得。
“皇后娘娘,马失前蹄只那一次。”
他魁梧的身体更狠地压住她,害得她喘息困难,努力挣扎却是徒劳,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
“你敢碰我,绝不放过你!”她声音冰寒,咬牙道。
上官麟越却笑了,“皇后娘娘,狠话别说太早。”
话落,他栖身压来……
就在此时,淡淡的月光下,夏侯云歌看到一个人影,一袭紫色华贵蟒袍,轻身站在上官麟越身后,手里赫然拿着一根粗壮的木棍。
他背对月光,神色不堪分明,莫名让人觉得阴郁可怖。
居然是轩辕长倾?
他来做什么?
轩辕长倾忽然抡起木棍,一脸淡定又平静地打向上官麟越的脖颈。
夏侯云歌惊大美眸,摄政王为何偷袭上官麟越?
上官麟越醉酒后有失灵敏,硬生生吃了那一棍,魁梧的身体晃了一晃,迷糊怒喝一声,“是谁趁老子醉酒偷袭!”
还不待上官麟越愤怒回头,他眼前猛然一黑,便昏了过去。
夏侯云歌被上官麟越魁梧厚重的身体压得差点背气,痛苦呻吟一声。
轩辕长倾毫不留情,一脚踹开上官麟越,平静的脸上毫无起伏。斜睨一眼衣衫凌乱如法蔽体的夏侯云歌,眼底掠过一簇怒焰。
他解开外袍,丢给夏侯云歌,将她兜头盖个严实。
夏侯云歌用他的袍子裹紧身体,诧异地仰头望他。他来救她?
“还不走?”他冷声道。
夏侯云歌没动,走……能去哪里?
他愠恼,一把将她拽起来,大步离开。只留下上官麟越,衣衫不整四仰八叉躺在一片凌乱的花丛中,仅有清淡的月光为伴。
夏侯云歌望着走在前面的颀长背影,他的手紧紧拽着她的手。他的手掌很柔软,没有一点粗硬的茧子,甚至比女子的手还要细嫩温暖,手感极好。
走着,走着,轩辕长倾骤然停下脚步,猛然回身。夏侯云歌差点撞上他的胸膛,赶紧退后一步,与他拉开一段距离。
“你的满身本事哪去了!”轩辕长倾鄙夷地冷哼一声。
“……”夏侯云歌不看他,也不回话。
“坏你好事不高兴了?”他凝声问。
夏侯云歌神色静默,懒得与他做无谓之争。
“夏侯云歌!别以为有上官麟越的庇护就能逃过本王!你是本王的猎物。”他一字一顿霸道宣布。
“亏得上官将军连连大赞好酒,已落入摄政王圈套还不自知。”夏侯云歌冷笑一声。“王爷好城府,与你为敌之人只怕都会输得很惨。”
轩辕长倾不会武功,又不能当面和上官麟越撕破脸皮,只能智取。在宴会上,轩辕长倾便已料到上官麟越会带走夏侯云歌,且已做好偷袭的准备。
轩辕长倾的目光深黑如潭,“哪及长公主善于算计。”
夏侯云歌和轩辕长倾同时不再说话,皆听到远处传来清浅的脚步声。轩辕长倾一把揽住夏侯云歌,紧紧捂住她的口,掩身在一侧的茂密林木之中。
第19章 秘药,偷配美人欢
不一会脚步声音近了,居然是夏侯七夕和她的贴身婢女碧倩。她们鬼鬼祟祟在附近张望一阵,见没有人影,显得有些失望。
“明明听见这边有人说话的。”碧倩小声嘟囔,“难道摄政王不是往这边来了?”
夏侯七夕仍不死心,沿着这条小路往更深处走去。
碧倩有些害怕,拽了拽夏侯七夕的袖子,“公主,宫里素来有规矩,夜里不可往人少僻静处行走,会招鬼的。”
“世上若真有鬼,历朝历代站在权利高峰之人,就不会踏着无数人的尸首,早被鬼魂拉去地府了。”夏侯七夕厉声说道。
她务必要证明,轩辕长倾到底是不是来这边找夏侯云歌。
待她们主仆走远了,轩辕长倾才放开夏侯云歌。
夏侯云歌不禁脊背发凉,若夏侯七夕发现上官麟越被人偷袭晕倒在地,而她又不见了踪影……
“谋害战功彪炳的大将军,可是死罪。”轩辕长倾在夏侯云歌耳边,不紧不慢地低声道。
“我不会替王爷背黑锅。”夏侯云歌冷哼一声。
“全看本王心情。”他口气玩味。
“你。”夏侯云歌回头瞪他,“好个一箭双雕。摄政王打算跟我作何交易?”
“你没有资格跟我谈交易。别忘了,你的贴身宫女小桃还在本王手里。”
“佩服。堂堂摄政王,也会威胁人,且手段高明。”夏侯云歌笑了,对轩辕长倾竖起大拇指。又道,“摄政王为何藏起来?怕襄国公主知道我们在一起吃醋?不知我是否也抓住摄政王一个把柄?”
轩辕长倾居然恼了,“夏侯云歌,你的命现在就握在我手里。让你生,你便生,让你死,你便死。”
“我知道。”夏侯云歌点点头。更加笃定,轩辕长倾有心忌惮夏侯七夕。
“围着皇宫走十圈。”他冷声下令,见到夏侯云歌绷紧的脸色,他唇角轻勾。
“你在说我吗?”夏侯云歌脸色发黑。
偌大的皇宫上几百万平方米,围着皇宫走十圈,只怕明天晚上也走不完。况且,她现在已经很疲惫了。
“如果你舍得小桃去伺候男人的话……”他拖着长音,目光兴味。
“好。”夏侯云歌忽然答应的极为爽快。
轩辕长倾展露笑颜,如一株盛开的紫色幽兰,极为清俊尔雅。他吹个暗哨,当即有一个通体黑衣的男子跪伏在地。那是轩辕长倾的贴身暗卫,名叫东朔,武功极为高强。由他来看押夏侯云歌,轩辕长倾也可高枕无忧地回去休息了,不怕夏侯云歌再耍什么手段。
“不满十圈,不许休息。”话落,他姿态闲雅而去。
夏侯云歌深嗅一口身上紫色蟒袍的兰花清香,唇角漾着一丝诡异的浅笑。摘掉头上沉重高髻,理了理齐肩短发和身上凌乱的凤袍,跟东朔一路沿着宫墙走去。
碧倩和夏侯七夕见到上官麟越半赤身躺在一片花丛中,吓得赶紧匆匆逃走。
“公主,为何不救上官将军?救下遇袭的北越大将军,又是大功一件。也给上官将军一个莫大人情。”碧倩小声提点。
夏侯七夕低斥一声,“你懂什么!我们原是南耀人,大功臣遇袭又正巧被我们撞见救下,难保不会有人说我们主仆在耍心机刻意邀功,反倒折损身份!何况,上官将军是抱着夏侯云歌离去,如今夏侯云歌不见了。”
“公主是担心夏侯云歌打伤上官将军逃走了?”
夏侯七夕担心的可不是这个,“摄政王和夏侯云歌同时不见了,我担心他们在一起。”
“公主,您多想了。摄政王从小喜欢的人就是公主。当年若不是公主救了摄政王一命,摄政王早被夏侯云歌害死了。”
“国主迟迟没有公布我与摄政王婚讯,有些事不得不防。”夏侯七夕的声音变得低沉,“身在皇室,婚姻岂能单凭两情相悦,权势漩涡中更需政治联姻。”
“公主,夏侯云歌那就是一个成不了气候的阿斗。两国交战,向来不留皇室血脉存有后患。她早晚会被国主赐死。”
夏侯七夕一路往回走,却在林子中的一处看到金光闪闪的反光,过去一看竟是夏侯云歌破碎的凤袍。夏侯七夕皱紧眉心。
“她的衣服怎么会在这里!”
“许是……许是她见衣服碎了,就丢在这里了。”可问题是,衣服都丢在这里,穿什么走的?
夏侯七夕抓紧那残碎的凤袍,沉声道,“碧倩。我记得宫里很多妃嫔经常去太医院配置一种秘药,专门为吸引皇宠,娱乐春宵之事。”
“听说那药叫,美人欢。”碧倩道。
夏侯七夕嫌恶地丢开手中凤袍,转身走出这片林子。
碧倩捂嘴偷笑,“明日奴婢就去太医院为公主配置美人欢。待生米煮成熟饭,摄政王和国主就只能尽快安排婚期了。”
第20章 无辜,不小的风波
夏侯云歌沿着宫墙才走不到半柱香的功夫,轩辕长倾居然去而复返。夏侯云歌唇边绽放灿若春花的笑容,拢了拢身上紫色的华贵蟒袍。
“衣服。”轩辕长倾沉声道。
天色已经亮了,宫人们都已起床洒扫做活。若见到夏侯云歌穿着摄政王的蟒袍,还是尊贵的朝服,不知会传出什么蜚语流言。
夏侯云歌含笑踏前,抓紧身上蟒袍裹住自己,一脸无辜,“王爷,我里面什么都没穿,脱掉王爷的外袍,就只能赤身在宫里走十圈。”
轩辕长倾的深眸悠然一寒,“无耻。”
夏侯云歌叹了叹,又道,“只是不得不提醒王爷一句,北越初占南耀,若南耀子民得知他们的皇后赤身在皇宫行走,被北越权臣摄政王如此折辱,不知会不会对摄政王心生嫌恶,觉得北越大肆宣扬仁善天下只是欺名盗世的手段。”
轩辕长倾寒眸紧眯,居然一把掀开紫色的蟒袍验明正身。他以为夏侯云歌只是耍手段,不想她里面真就什么都没穿,只有一块粉色的肚兜勉强遮体。
骄阳破晓,光芒万丈。
轩辕长倾瞬即冰封了脸色,映着初晨光芒,隐约之间竟透上一层淡淡的绯色。
夏侯云歌不禁觉得好笑,古人到底保守。连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赫赫大名天下传扬如雷贯耳,英伟之姿恍如天神的人物,居然也会脸红?
他一把摔下紫色蟒袍,紧咬的牙关挤出讽刺的字眼,“夏侯云歌,你比十年前更卑鄙。”
夏侯云歌觉得方才一定是看错了。
“为自保,我无所不用其极。”夏侯云歌贴近轩辕长倾几分,沉声宣示。亦是警告他,她不会任其欺凌羞辱。
轩辕长倾笑了,幽寒的眸子浮上一层戏谑的炯亮,“来日方长,我们慢慢来。”
夏侯云歌毫不畏惧,“好,慢慢来。”
“东朔,送皇后娘娘回宫。”他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转身,直奔前朝而去。今日北越国主轩辕景宏首日临朝执政,他不能误了早朝。
“谢王爷开恩。”夏侯云歌对着他远去的背影,俏声一笑。
回到夏侯云歌原先的皇后寝宫……鸾凤宫。
夏侯云歌紧裹轩辕长倾的蟒袍,倒床便睡。连东朔唤了几声,想索回蟒袍,都懒得回应。
这一觉睡的格外香甜,有轩辕长倾身份象征的蟒袍护身,谁也不敢打扰。直到次日清晨自然转醒,夏侯云歌终于满血复活。
听说,她这一觉,错过一场好戏。好戏的男主正是上官麟越,被人问及夏侯云歌的肚兜,他怒不可赦,不敢说遭偷袭夏侯云歌趁机遁逃,只说醉后早早睡了,扬言日后定会拿来炫耀一雪前耻。还要硬闯鸾凤宫,宫人们强阻无效,正巧城外暴乱,被轩辕长倾派去镇压。
夏侯云歌一边慢悠悠吃着早膳,一边听那个叫春柳的小宫女口若悬河。
春柳是南耀人,跟小桃差不多大。原先是在浣衣局做浣洗衣物的粗使宫女。宫中政变,很多老人死的死,逃的逃,她也从浣衣局调配到内宫做宫女,可谓平步青云。
到底是年纪小,又初升职,难免欢喜忘形口无遮拦。
“摄政王昨晚还来过一次,见娘娘和衣而睡,还提点奴婢们,帮娘娘宽衣。怎奈娘娘拽的太紧,只好作罢。”春柳掩嘴羞笑,“看摄政王的样子,很关心娘娘哩。娘娘若能攀上摄政王这棵大树,日后就有福气了。”
夏侯云歌摇摇头,这话一旦传出去,誓必会引来一场不小的风波。
轩辕长倾昨晚定是来取衣服,只是碍于有外人在不好明言,又不得不摆出一副礼遇前朝皇室的美名。
夏侯云歌对着镜子,将隐在发中四寸来长的伤口清洗上药。连日来奔波劳碌,伤口有些发炎,时常疼痛。光洁的额头誓必留下一道寸长疤痕,日后只能用发丝遮盖。
命春柳将蟒袍浣洗干净,熨烫规整,便亲自送还轩辕长倾。
他那般在意这件衣服,岂能辜负。
春柳说的不错,若能攀上轩辕长倾这棵大树,便多了一道护身符。做出假象迷惑外人,日后诸事只要打着轩辕长倾的旗号,便能手到擒来。
轩辕长倾的府邸还未修缮完成,又逢刚统治南耀,国务繁忙奏折颇多,轩辕长倾便暂住在皇宫里的琼华殿。
夏侯云歌步入琼华殿内,便闻到一股药膳的甘香味。
轩辕长倾埋首翻阅奏章,头也没抬,说了一声。“我会喝的,你且先回去,晚些再找你。”
夏侯云歌将他的衣服放在案上。他愠恼抬头,就对上夏侯云歌一对清冷的美眸。
她今日只简单将齐肩短发束起,未带任何繁复发饰,干净利落清爽宜人。额上伤口鲜红,更显肌肤苍白无色,多了一分让人怜悯的荏弱。
轩辕长倾放下奏本,靠在紫藤木椅上,道。
“来的正好。十日后国主登基,皇后需亲临祭天仪式,将南耀国玺亲手交给国主,以此宣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