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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世界上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尽管她再怎么急迫,也没有办法得到答案,只能够忍下来,继续奋斗。
但是,接近他,有什么办法?
答案是,什么办法也没有。
校长给她的机会,她拒绝,她一心想要到Hugh的身边。
所以,当机会来临的时候,她激动到一夜又一夜地失眠,有时候睡了,还会反复不停地做梦,梦到大海滔滔,梦到他的低语,梦见他的守护……
她怎能忘?怎会忘?
无论她做什么,她一心只为他罢了。
可是……Hugh已经不认识她了,对她那么的冷漠,她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稀里糊涂的,获得了宠爱,就高兴到忘记了自己是谁。知道Adam的强烈存在击垮了她,她明白,要留在席景身边,当他心目中最合适的女人,就必须要奋斗。所以她不顾一切地想要出名,成为巨星,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做一个匹配他的女人,和他一起演戏,做一名出众的导演,让他来演她的戏。
但是那时候的她,拿什么来谈?除了美色可以利用之外,她什么也不剩下了。
Adam的威胁过于庞大,她只能咬紧牙关,冲刺……
现在成功了,却隐隐有些后悔。
她好像在无形之中,就已经舍弃了席景了,但这并不是她想要的!
复仇……她觉得没必要,母亲死得那么委屈,她不想要再看见那两个人,她只想要和席景安安稳稳地生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成为一个能够站在他身边,和他一起面临风雨的人。
她明白,这是爱。
包含了多少亲情,多少爱情,她无从知晓,太复杂了。
但又有什么呢?
她爱着,炽热地爱着就好。
当一个人毁了她所有的宝贝的时候,敢问一下,她还能有什么心情呢?旧片的一角已经碎了,杜衡哭着,一点儿一点儿地粘起来。
仿佛碎的不是旧片,而是她的希望,她的心……
现在的Hugh,不是席景,而席景,也不会是Hugh。Hugh是温柔的,阳光的,体贴的;而席景,是冷清的,霸道的,绝情的……
以前的沈媛媛,离Hugh的心,很近很近,一伸手就能够碰到。
现在的杜衡,离席景的心,很远很远,如雾中看花,长手以捞,却只有空气。
黄耀、黄耀、黄耀……
她恨他。
也许只是因为对方打破了她的幻想,她的希望,让她不得不认清现实。
所以好恨。
杜衡将自己关在房间中,足足关了两天。电话线扯了,手机砸了,把目光可及的东西都给砸了个片,然后将她的银盒子放妥当后,直奔席景的住所。
两天了,再任性,也要有个尽头。
Eudora也在杜衡门外敲了两天,都是没人回应。第三天的时候,门没关,她推开就进去了,然后被屋里的景象给吓了一跳。
目光所及的地方,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所有的东西都被砸碎了,地上全是玻璃片,还残有血迹。
Eudora知道,杜衡看似温吞的性子下,有着别人不能理解的激烈,但是今天的景象,还是让她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没有想到,她的性子会激烈到这个程度,简直像是要……
把所有的一切都给毁了一般。
黄耀还质问她:“你知道她的事情吗?”
Eudora知道,已经瞒不住了,只能点了点头,说道:“我一开始就知道。我很抱歉。”
黄耀冷笑,站起来,厉声道:“口口声声的师徒,却这样在背后戳我一刀!你很爽快吗?看我一头栽下去像是个傻瓜一样被人嘲弄,很爽快吗?师傅!你可又教了徒儿一招!”
字字都戳到了Eudora心里。
Eudora说了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张了张嘴,还是选择叹气。
等黄耀发泄完,才沉沉地说:“黄耀,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呵呵,你们两个都把责任给推得好呀!”黄耀嘲讽道。
“黄耀,听我一句话,别怪她。”
只是,她说的话,黄耀什么时候放在心上了。看着整个屋子的惨状,Eudora下意识的反应就是告诉了黄耀,让他过来看看,顺便让他明白,杜衡的爱有多么沉重。
那个银盒子不光是代表着爱,还代表着杜衡所有的希望。
她对生活所有的热爱和坚持,都在银盒子身上了,可他却轻易地找了出来,砸了它,换做是她,就不光是一个耳光了。
Eudora闭上了眼睛,深深地为杜衡感到痛楚。
☆、第十六回
一室的破碎,就像是一个人的心理世界一样。
黄耀瞠目,看着满屋子的破碎,沉默了半晌。
Eudora轻轻地看了黄耀一眼,手里还拿着一把扫帚,她很淡然地扫了起来,以免待会儿杜衡回来的时候,伤着了自己。
黄耀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Eudora浅笑,抬头看了黄耀一眼,只是这么一眼,就让黄耀感到莫名的心虚。
Eudora放下扫帚,才冷静无常地说道,“杜衡经常会做噩梦,之前她住我家的时候,我常常半夜被她给闹醒,看的时候,她就把自己缩成一团,冷汗出了一身,一直喃喃自语不停。我不曾问过她,只是把她摇醒。她会很冷静地喝完我递过去的水,没所谓地笑笑,说了抱歉,就下逐客令了,显然是对自己这样的情况已经习惯了。我是不明白她过去经历过什么,但会让那么坚强的她每天都做梦的事情,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情。我只是她的经纪人,没资格说什么,而你是她的男朋友,竟然也没发现什么。”
Eudora顿了顿,她抬头,要清楚地看见黄耀脸上的表情。
“我承认,她欺骗你,利用你,而我隐瞒你,对你都不公平,对此我很抱歉。但是……她那样的眼神我太了解了,在几年前,我都常常在镜子里看到,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徒弟,师傅对不起你,杜衡也对不起你,但是师傅拜托你,多理解她一点儿,可以吗?”
黄耀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思绪翻飞,目光深邃如海。
“对了,”Eudora浅浅地笑了笑,“上回做专访的《帥妆》主编还笑着跟我说,你知道为什么杜衡越看越漂亮,而且让人移不开视线吗?我说我自然知道。主编说,想想也是,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不过,直视她眼睛的时候真的会有被电到,她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而且非常有故事。当时我没有说,但现在我想对你说,如果有可能的话,她应该不会想拥有这样的故事吧。”说罢,Eudora低低地笑了出来。
说不出来是嘲讽还是怎样,黄耀就是觉得刺耳。
“我明白了。”他深深地了一口气,“她现在一定在席景屋里吧?”
受伤的雏鸟,都是会飞回去找温暖源的。
只有……席景能够给她温暖和安全感,提供一个避风港吧。
黄耀浅浅地笑了出来。
他……真的懂了。
“那你要不要帮我打扫一下?”
Eudora指了指地。
“打扫的事情,你还得让她自己来做。Eudora,你不可能帮她帮到永久,”迎上Eudora诧异地目光,黄耀勾出个笑容来,“先走一步了。”
为什么要这样说?这下,换做Eudora傻眼了。
黄耀固然是好对付的,因为心疼,那是最好的把柄。但对席景来说,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了。杜衡失踪两天,什么事情都是Eudora来解决的,媒体、工作人员、老总……只需要Eudora说,杜衡忙工作忙到胃疼,让他们体谅一下,再说些外交辞令,足以。但席景那方,实在难办,对方不接电话,Eudora到了片场,也只是受他白眼对待。
如果只是这件事,Eudora承认,还得杜衡自己去收拾。
依照席景的脾气,电影都快拍完了,他要换人,不是不可能。
事实上,情况也是如此。
“席景……”杜衡的双手再一次缠了上去。
席景冷冷地拍下来,坐在沙发上,自顾自地开了一瓶啤酒,仰头而尽。
“席景,对不起。”她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木木地站在他面前,等待他的惩罚。
“对不起?”席景蹙了蹙眉头,半晌又笑了出来,讽刺道:“我懂我懂,偶尔耍个大牌我能理解。”
“对不起……”无从解释,她只能反复地道歉。
席景显然对她的道歉没兴趣,
杜衡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从后面抱住了席景,感受到他的气息,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是我不好,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身体太不舒服了,疼到我不想动……是我太任性了,对不起……”
眼泪贴在席景的背上,很快就打湿了一片。
她小心翼翼地道歉,连哭都不敢出声。
**!
总归是让他当坏人就是了!
席景想着她过去的付出和陪伴,深知她不是任性之人,况且出道这几年,也从未传出她耍大牌的消息,自己不过是因为两天没看到她,心头一些莫名其妙的骚动,才会怒火中烧,可是,这又关她何事?
叹了生气,席景反手抱住她,让她贴上他的胸膛,语气放柔了:“生病了为什么不说?”
杜衡把头抬了起来,眼睛和鼻头都红红的,特别是那一双水眸,水波荡漾,泪水顺着眼角滑了下去,我见犹怜的姿态。
“我……我……疼到什么都忘了。”
是心疼,那两天除了感知自己的疼痛之外,什么也想不起来。
“白痴。”他低骂了一句,忽地想起什么来,鹰一般的目光看着她,“Eudora没带你去医院?”
杜衡摇了摇头,咬住下嘴唇,垂着眼,说道:“我……我没告诉她。”
“那你吃药了?”席景的语气越来越凝重,表情也越来越让人感到……危险。
杜衡乖乖地点了点头。
“我找了药来吃了,已经没事了。”她抽了抽鼻子,把剩下的眼泪给逼了回去,然后重新地环住了他的腰,满足地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他的心跳。
“以后……”他有些不自然地开口,“如果有什么事,记得跟我说,明白?”语气像是在命令下属。
但杜衡明白,他没有这么关心过别人,或者说,已经忘了这样去关切一个人是怎样一番光景了,他有那么爱面子,自然是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只要自己明白就好。
她轻轻地应了一声,仰着眸,眼睛专注地看着他。
席景的眸光变深了,“你想要做什么?”
她浅笑,眸光盈盈,“吻你。”
语音未落,她便送上了香吻,也不主动,只是贴着,一双美眸笑盈盈地看着他。
他挫败地低吼了一声,揽住了她的细腰,像是一个无法饕足的魑魅,吮吸着她的香甜和清新,衣服被一件一件剥下。
杜衡只是想要确认一下他的存在,而不是那几年,彻底失去他的消息的那几年。
那样的感觉太心慌了。
如今,高木叔叔和杨恬阿姨都已经相继去世了,冷凝和她越走越远,而她永远不可能去依靠Eudora,两个人的友谊固然是坚定的,却缺乏一定的温度。她只剩下席景了。
还记得她以前练舞练到昏厥,高木叔叔和杨恬阿姨来看她,一副忧心忡忡地样子。
杨恬阿姨叹气,握住了杜衡纤细得有些过分的手,问道:“小衡衡,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和你的Hugh哥哥有关系,对吗?”
杨恬阿姨有一颗玲珑心,看什么都很透彻。
高木叔叔则是站在病房门口,和杜衡的爸爸妈妈谈着,了解一下杜衡平日里的生活,才知道,杜衡平时上了课就去学跳舞,或者去练舞,至少要两个小时,然后去学声乐和乐器,也要花上两个小时,最后则是学导演,回到家了,至少也是十点钟了。
这么累下去,迟早把身子骨给累垮,他们又劝不动,说她,她只会乖乖地站在你面前,咬着下嘴唇,倔强地看着他们,这让他们想要说的话,全部给吞了回去。他们没了法子,想来高木警官和杨恬小姐同杜衡关系亲密,他们俩说的话,也许更有分量一些。
高木听了,苦笑着摇了摇头,“相处了那么久,你们也了解她的脾气,就是倔,就是犟,谁说的都不听,又何况是我们俩?”
杜承天含笑着说道:“试试吧,相信我,”说着就揽着妻子的肩,又笑道,“我们去结一下帐,你们聊,晚点儿一起吃个饭。”
高木心里明白,杜承天是在给他们俩和杜衡单独相处的机会。高木很忙,四处奔波,而杨恬更是,再者,则是怕旁人沿着这条线查了去,若是查出个什么来,就糟糕了,高木和杨恬也就来的少,偶尔惦记着,也只不过打打电话,聊聊现状。杜衡这妮子可会说话了,自然是报喜不报忧。
高木当下就点头道:“好。”
踏了进去,刚巧听到杜衡切切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