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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曾几何时,有人对她说:这个世界很大,我们想遇见的人,也许一辈子都遇不到;但是这个世界也很小,我们不想遇见的人,又总是能遇到。”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抽搐,这么诡异。
“什么都没有,不过我还没吃晚饭,饿死了。”
被她岔开话题,党杰无奈的走向厨房里的冰箱,拉开柜门看:“做蛋炒饭好不好?”
“好啊好啊。”
听着厨房里锅碗瓢盆的清脆响声,林懿慢慢地从沙发上坐起来。
一天之内遇见了她最想,也最不想遇见的两个人,这个世界,到底算大呢?还是小?
同学会
周六晚上六点半,丽华酒店。
“喂,你怎么还不来?”林懿在大厅外急得团团转。
“堵车呗。”党杰在那使劲按车喇叭,引发更多人共鸣,平时堵车堵得已经是天怒人怨,周六出行的人多,堵车就好比精神文明之于社会主义,乃是必须且必然。
“我靠,你就不能早点来?”
“拜托你小姐,谁跟你一样没工作整天闲着没事干?我是加班好吧?”党杰被折腾得耐心告罄:“我等会自己会过来,你先进去吧。”
说完就挂了电话。
林懿瞪着手机看了半天,怨气直逼孟姜女,还没发作呢,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一一,怎么不进去?”
原来是王靖蓉。
“姐,党杰他太欺负人了,叫他早点来的,”林懿不忿:“结果现在堵车他还到不了。”
“你为什么就非要他跟你一起?”早几分钟晚几分钟还不是一样的,这是同学会又不是外交部的新闻发布会现场。
林懿紧紧地攥着手机:“你过会就知道了。”
王靖蓉不解。
“啊,那不是林懿吗?”
“哎,林懿,最近怎么样?”
“听说你结婚了?”
“你老公呢?来没来?”
“别害羞嘛,让我们看看,听林应卿说很帅的。”
“听说还是部门经理,还青梅竹马的。”
“你运气可真好,哎,你别躲啊,跟我们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以上来自林懿那帮所谓的大学同学,平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路人甲乙丙丁etc,etc。说穿了同学会就是一帮要么很熟,要么一般熟的男男女女集体八卦的最佳契机。
所以林懿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对嘴角抽筋的王靖蓉道:“你看吧,我还是很需要他的。”
说完了以后堆着笑脸转回去对一帮过闲的妇女打哈哈:“啊哈哈哈哈,他还没来,过会来了就让你们看。”
另一边党杰在驾驶座上打了个喷嚏,还在纳闷:“有人在想我?”
林懿好不容易从一群好奇心大得出奇的女人们中间脱身还是林应卿的功劳。
“姐姐,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紧紧抓住对方的手作琼瑶剧小白女主状,那闪烁的泪光啊,跟台词一样恶心人。
轻轻巧巧地甩开她的手,林应卿皱眉道:“今天没空跟你演琼瑶剧。”
林懿正在寻思更能恶心人的台词,有人跟她们打招呼:“两位,不喝酒吗?”
两个人一起抬头,看见一个斯文俊秀的男人站在她们身后,林懿只觉得他有些眼熟,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见过,却听林应卿笑得跟老鸨似的:“好久不见了,最近哪里发财去了?”
果然是标准的老鸨姿态。
“哪里哪里,林老板最近才是一直忙着发财,人都见不着。”那男人微笑起来,亲和力加倍:“林懿也是好久不见,自从毕业就没见过了。”
“哈哈,你在美国啃玉米,我们哪里见得到?”林应卿哈哈大笑。
林懿云里来雾里去,最后傻乎乎地开口:“你是?”
周围的气温一下降低了十度。
“啊哈哈,”林懿假笑:“是你嘛,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就是那个——”
那个什么林懿死活也想不起来,气温下降了二十度。
那男人的笑容有点僵硬:“那个?”
“就是那个——”林懿的笑容也僵硬了,被林应卿用晚宴包砸了头。
林懿用眼神无声控诉“你干嘛?”换来林应卿的白眼,她只好垂下头不说话。
“呃,其实我们大学的时候确实没说过几次话,”男人笑呵呵地圆场:“我们整个班好像也没几个人跟你说过很多话。”
“这孩子就是心理阴暗。”林应卿瞪了一眼林懿,转脸又笑了起来:“子涵你可以不用理她。”
“子涵”两个字如一道晴天霹雳,林懿呆了。
“你叫什么?”她呐呐地问。
林应卿并未察觉她的异样,还假意嗔怪地伸出手去掐她的胳膊:“拜托你了一一,人家跟你大学四年了,你居然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叫林子涵,双木林,君子的子,内涵的涵。”
林子涵的笑容,淡如春风。
这一句只林懿满眼酸楚,她垂下眼睛,强挤出一个笑容:“原来是你。”她伸出手跟他轻轻一握,然后松开。
温热的掌心。
“啊,我的隐形眼镜有问题,我去洗手间看看。”她伸出手遮住眼睛。
这下迟钝如林应卿也察觉到不对劲,忙问:“一一,要不要我陪你?”
林懿大步往前走,头也不回:“不用了。”
她走得太快,撞在了一个人的肩头:“对不起,对不起。”看都不看别人一眼就疾步往前。
“怎么了?”党杰揉着肩膀看她几乎是冲了出去。
林应卿看见他进来,忙走了过去:“党杰,一一说她隐形眼镜好像有点问题,我去看看。”说完就要走。
党杰抓了她手臂:“算了,你让她自己呆会。”
“呃,出了什么事吗?”林子涵显然是在状态外,赶紧问。
党杰愣了下。
“这位是?”他问。
“林子涵。”轻轻地一笑,并不热情却也不疏远,林子涵伸出手。
却看见党杰听见这个名字僵立当场,好半天才回神伸手与他握了一下:“你的姓……”
“双木林,跟你一样。”林子涵解释。
林应卿见这气氛奇怪,笑着跟林子涵介绍:“这是党杰,一一的老公。”
“原来林懿名花有主。”林子涵爽朗一笑,又对党杰道:“你们很般配。”
“谢谢。”党杰的笑容古怪:“啊,我还是去看看一一到底怎么了,失陪。”
说完这句他转身就走了。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林子涵教养极好,但是一连两个人对他都是这个态度,不免有些失落。
林应卿摇摇头:“他们俩就喜欢怪怪的,”她从路过的侍应生手上接过两杯香槟,递了一杯给林子涵:“对了,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件事情,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
关于变态
党杰不常来丽华,兜兜转转了半天找不到洗手间,只好问了一个侍应小姐:“不好意思,请问洗手间在哪里?”
那侍应小姐看了他一眼:“往前走……”
“然后呢?”
“就是往前走呗,先生,你继续沿着这条走廊走下去就能看到标志了。”
党杰讪讪地继续往前走,心想原来这个世界上缺乏的不是途径,而是耐心。
果然,隔了大概五分钟,党杰就看见林懿蹲在地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地面。他顿时一股无名火起:“林懿,你够了。”
林懿被他吓了一跳,迅速地抬起头,党杰一眼就看见她的眼圈还在发红,大踏步地向前想把她拉起来。
“别过来——”林懿大叫。
党杰才懒得理她,直接冲上去把她拉起来。
不料林懿瞪着一双兔子眼使劲掐他脖子:“你个贱人,叫你别过来别过来你耳朵聋了是吧?我掐死你个祸害混蛋王八蛋。”
“你……干……嘛!!!”党杰呼吸困难,揪住她的手掰开:“你要死啊?”
林懿瞪他一眼,又蹲了下去:“挪下脚,滚开点。”
党杰察觉了有些不对,真的退开了一步,跟她一起蹲下来:“你干嘛?”
“你看这个东西,”林懿指着地板上一团手指尖大小的,疑似蓝色胶布黏成的东西问:“你觉得它看起来眼熟不眼熟?”
党杰默。
林懿小心翼翼地把那东西捡起来放在手心给他看:“我倒觉得看起来挺眼熟的。”
党杰低低地咳嗽了一声。
“因为它一分钟以前吧,还戴在我眼睛里,”林懿冷笑:“这个东西就是那传说中的隐形眼镜。”
她把“传说中的”几个字咬得特别重。
党杰站起身。
林懿也“噌”地站了起来,劈头盖脑一顿臭骂:“死党杰,你说你有脑子没有?都叫你别过来你还过来,你脑瘫了?还是你听不懂人话?你丫就是一草履虫,单细胞!!!傻X!!!!”
党杰自知理亏,但还是犟嘴道:“谁叫你在那蹲着,我还以为……”
我以为你在哭啊,党杰欲哭无泪。
“谁告诉你我在这的?”林懿心疼地看着她那被党杰一脚给踩成全身瘫痪使用无能的隐形眼镜。
“林应卿。”
林懿默默无言地把破掉的隐形眼镜丢进垃圾筒,然后往回走。党杰跟了上去,走了几分钟,才想起来:“你是不是想子涵哥了?”
那句“你是不是在哭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林懿继续朝前走,看都不看他一眼。
党杰轻轻叹息。
“你看到那个人了吗?”林懿却突然问。
“谁?”党杰明知故问。
“他说他叫林子涵,”林懿揉着自己的眉心:“大学四年我就这么颓过去了,有这么号人物都不知道。”
党杰笑。
“反正我也不想知道他叫什么,无聊死了,除了名字,他什么都不像子涵。”
党杰清清楚楚地看见,林懿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是一种眉飞色舞的表情。
但是他又想,她不快乐,自己不会快乐;但是她快乐了,他也不会快乐。
林懿的快乐永远活在从前。
那个时候她爱人,被人爱,纵然不是百般顺遂,但是甘之如饴。
因为所有人都以爱之名,紧紧围绕在她身边。
“你们去干嘛了?”北北跟林应卿看着他们进来,赶紧迎了上去。
“刚才我隐形眼镜好像有点问题,所以去卫生间看了下,”林懿斜眼:“结果走出来的时候我揉眼镜揉得太重,结果它就掉出来了。”
“然后我以为她蹲在那哭,就想过去拉她起来,结果就一脚把她的隐形眼镜踩破了。”党杰帮她说完。
“你说你笨不笨?”不说还好,一说起来就满腔怒火的林懿发飙咆哮。
“我哪有你笨,戴个隐形眼镜还那么多事。”党杰立刻回吼。
“我笨?我有你笨?都让你别过来了。”林懿白眼。
“谁叫你在那蹲着然后眼睛都红了。”党杰冷笑。
“行了行了。”北北实在听不下去:“你们想炫耀你们夫妻感情好也不要在这种公众场合OK?”
“去你的,我是一文明人。”
党杰跟林懿同时脱口而出。
林应卿“啧啧”地感叹:“人家说两个人同时说一句话就可以多活十秒,恭喜你们。”
“滚!”两个人继续咆哮。
北北把手上的香槟递给侍应生:“又多十秒。”
林应卿笑:“年轻真好啊。”
这几句话声音并不大,但也不小,虽然同学会现场人声嘈杂,但是还是有好几个往日有交情的同学朝他们看了过来。
那戏谑的眼神让林懿无言以对,用眼神杀人无数。
“OK,大家静一静可以么?”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担任司仪的老同学道:“现在,请我们的班长大人上台跟我们说几句。”
来了来了,这就是传说中的保留节目。那长着一张斯文皮面的林子涵上了台,未语先笑:“我随便说啊,大家要走的要吐的赶紧,过时不候。”
下面一阵假意喝倒彩的唏嘘声。
北北看到林懿满脸不耐,笑得几乎要肚子疼:“林懿,听说你刚才都不认识我们的林总班啊。”
林懿僵硬地点点头,扮可爱吐舌头:“歹势啦,人家的择偶标准是有车有房,父母双亡,还不能入□。”
“靠,就凭你这话也该拖出去轮了,你居然说朝廷的坏话。”北北撇嘴,用手肘撞了林懿一下。
林懿道:“难道这就是我今天来的目的,看他演讲,拜托,我从小学就不好这口了。”
王靖蓉才从人群中挤了过来,正好听见她这句,忍不住贴在她耳边问:“那你好哪一口?”
林懿被她吓了一跳,紧紧地抓了党杰的手:“吓死我了!!”
“抱歉抱歉。”听王靖蓉的声音倒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