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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想不想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
林微白一愣;眉头都拧成一股绳了,显然比她还要纠结,而后才缓缓道:“算了吧!”
林微白不听,可是她很纠结啊,正想找个人来说一说,她忙诱哄道:“哥,还是告诉你吧!告诉你了还可以提前准备衣服什么对吧?”不说出来真超级不舒服啊!
他忽然捂住耳朵,大笑道:“我不要听不要听不要听……”
池小墨腾一下跳到林微白背上,双手箍住他脖子,将嘴凑到他耳边,说:“是——是——”
“池小墨,赶紧给我滚下来,说了不听不听就是不听……啊……可是我也真好想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让我来告诉你吧告诉你吧……”
林微白一掌就落她屁股上,正色道:“我虽然还是很想知道,但我也要充分尊重他,这事也不要跟你嫂子提起。”
她从林微白背上滑下来,扯了扯略微有些皱白大褂,撇撇嘴:“真没劲。”
林微白摸摸她头顶,也许是这荒凉月色带了份感伤,蓦然感慨道:“都说时间是苍狗,将所剩光阴渐渐吞噬,也只是一转眼瞬间,我家小公主都这么大了。”
她扑倒林微白怀中,竟也被这气氛憋红了眼眶,不知不觉,林微白也都当父亲了,不再是那个不顾形象陪她一起疯、一起野少年郎了。
“看我这嘴,莫名其妙说着些。”
她抬头:“我是长大了,可我哥哥还是依旧这么帅啊!还是那个十项全能我引以为傲哥哥。”
林微白抱着她,轻轻说:“不管哥哥以后有多少个孩子,给这些孩子多少宠爱,就算有一天你七老八十皱纹横生走不动路了,你还是我心中小公主。”
她一把推开林微白,啐了口唾沫,口是心非道:“真是肉麻,回去吧!都这么晚了,等会儿到家嫂子都睡了。”
“嗯。”林微白点头拎着袋子上车了。
本来因为和冷然闹僵关系伤心,林微白这一番话就像笤帚,扫走了她所有阴霾。
她高兴哼着小曲儿下了电梯,从护士站往值班室走去,外面星光山闪烁,和她此时心情一样。虽然她喜欢冷然那半颗心此时还潸潸留着泪,却不影响亲情那部分。
她爱他,可他却不是她生命全部,她世界里少了他太阳照常能够东升西沉,只是少了份乐,多了份忧愁。
脚步有些飘,这几天难得心情好点。刚过护士站没多久就听到葛梅冷嘲热讽道:“人林微白都是有老婆也有孩子人了,那些个不要脸还缠着他是要当小三节奏么?”
池小墨脚步一滞,知道葛梅是说她,懒得搭理,继续往前走。
“别装得一副清高样子,医院缠着冷医生,背地里做小三,敢做还不敢当么?”
她继续走,权当被狗咬了,完全不理会。
“池小墨,你他妈是耳聋了还是怎么了?老子说就是你,让大家都看看你到底是什么货色。怎么了?不敢和我对质了?”她下去拿药时恰好看到池小墨趴林微白背上,两人还一副有说有笑样子。
她嫉妒到疯了,林微白!林微白!那是她觊觎很久人,却毫无预兆下娶了蓝婷。
这些她都能忍,毕竟蓝婷背景那儿,她不敢惹,可凭什么池小墨这贱货也能跟林微白沾边?
池小墨面无表情回头,周边全是看热闹病人和医护人员,眉头一挑,朗声说:“我有什么不敢跟你对质?身正不怕影子斜!”
葛梅尖声道:“好啊,那你说你刚才下去和谁搂搂抱抱了?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林微白!白墨集团林微白!六月份轰动全市婚礼,谁不知道他结婚了。还有前段时间我可是亲眼看见你接他银行卡了!”
她蹙眉,没想到林微白那天给她送衣服时候被葛梅看到了。她也没什么可说,只丢下句:“和你想不是一样!”
说罢调转方向往科室走去,等会儿她还有个手术,没空搭理这人,妇产科时就常针对她,不过那个时候有贺子如,葛梅说她一句不是,贺子如就必定三倍还回去。
“池小墨,你这是有娘养,没娘教!不知道是怎样骚娘们养出了你这样下贱女儿。”
她回头火冒三丈,她可以容许别人侮辱她,可池菲就不行。她可以和林微白埋怨池菲不是,却不允许别人对池菲有任何亵渎。
她疾步走到葛梅面前,冷着眼问:“有种你把刚才说过话再说一遍?”
葛梅失笑:“这有什么不敢说,不知道是怎样骚娘们养出了你这样下贱……”
“啪……”她抬手一巴掌利索打葛梅脸上,都能感觉到手掌心传来温度,该死,力作用是相互,真应该拿病历夹打。
葛梅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盯着她毫无表情脸,嘴里都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了。
回过神后抬手准备还回去,池小墨眼疾手,忙用左手挡下葛梅挥过来手,抬起右手想都不想就是一巴掌再次抡葛梅左脸上。
然后她只知道头发被揪住了,她抬脚一阵乱踢,女人打架场面见过吗?手脚口,各种能用全部用上了,各种凶残。
“来人啊!打架了……打架了……”
护士站一片狼藉,连上面电脑都毁掉了好几台。
她是被李锦和潘雪架走,临走时腾空一脚狠狠踹了葛梅肚子上。她坐护士站前面椅子上冷眼盯着隔了五米对面鬼哭狼嚎葛梅,真想上去吐口唾沫。
敢挑衅被打了还好意思哭?
她白大褂前面扣子已经全部被扯开了,成了电视剧里常见医生们都不扣扣子状态,上面全是黑印子,穿着白衬衫上手工串上去小狗形状珍珠也已经脱落差不多了。
头皮疼得厉害,好葛梅还没打到脸上,左便锁骨出有四道抓痕,还渗着鲜血血,左臂被毛线抓伤地方留了葛梅清晰牙印。
她落下去拳头和指甲全部落了葛梅脸上,绝对没讨好。她虽谈没有几两肉,可小时候和林微白一起天天疯,力气也还是有,而且林宅时会被逼着健身。
潘雪和岳艳找来消毒工具帮她锁骨处伤口消毒,葛梅那边护士长也处理伤口。
“怎么就打起来了?”潘雪皱眉问。
她撇撇嘴:“能怎么样,她先骂我,后来还骂我妈,忍不住就打了。”
岳艳帮她清理牙印,愤恨道:“你应该下手再狠点,你这牙印没个三个月还真消不掉,平常还仗着自己是葛氏药业大小姐横行医院,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收拾她,只管替我们出气。”
十分钟不到一个西装笔挺中年男人就站了葛梅面前,看到葛梅伤势之后大发雷霆,要不是李锦赵亮死命拦着,估计她得被打半死。
“把你爸妈叫过来,你把我女儿打成这样你就想这样了了?不可能!”
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如此平静,平静到明明浑身都疼到每个细胞都叫嚣,却仍然能静坐椅子上仿佛事不关己般冷眼看着葛梅和她爸爸。
葛梅爸爸见她一声不吭,忙掏出手机给主任打电话:“我女儿被你们院里医生打破相了,你赶紧来给我处理。”
“我不管,反正要把她爸妈给弄过来。”
“现,马上!”
池小墨对此等行径嗤之以鼻,还请家长,以为是小学吗?她已经是成年人了。
即使临近p班下班时间,可周围看热闹人却越来越多了,医护人员、病人及病人家属都有。
葛梅爸爸谩骂声一阵接一阵袭来,她掏掏耳朵权当没听到。这种谩骂声持续了一刻钟后她再也忍不住了,站起来,脱了白大褂搭手上,对李锦说:“李师兄等会帮我上一台手术吧,我就先回去了。”
葛梅爸爸听后用震天雷班声音吼道:“你想这么容易就走,没门……”
她猛吼回去:“闹够没有,是你女儿没事找事,我打她活该,我还嫌我刚才下手轻了。”李锦和赵亮见势忙架着她往后托。
葛梅尖声叫:“我有说错吗?你他妈就是一狐狸精,你们家就是狐狸窝……”
尖叫声掩盖了高跟鞋和皮鞋声音,待声音刚落,池菲站护士站前,脸上面无表情:“谁说我家是狐狸窝?”
池菲话音刚落,原本嘈杂麻醉科护士站顿时鸦雀无声,她身后站着满脸怒色林微白,径直走到池小墨面前。
柔声道:“乖,是不是很疼?”
她猛摇头想让林微白安心,转头呆呆盯着池菲依旧无懈可击精致妆容,眼眶一酸,竟然想哭了。
池菲忽地柔声问:“哪里受伤了?”
李锦赵亮忙松开她,她摇摇头,低声道:“没什么大伤。”女生打架,即使再凶残也不会有什么大伤。
林微白冷眼扫了葛梅,伸手揉了揉池小墨凌乱额头发。
岳艳指着林微白激动拉着赵亮白大褂衣袖,语无伦次道:“哇……是……真是他……林微白……”
看八卦人立刻将脖子耳朵拉得老长,就等下一步事情发展了。
池菲回头,冷声道:“葛刚,我不想影响白墨集团和葛氏药业贸易往来,但今天事情,还希望你能给我女儿一个说法。”
葛刚震惊万分,嘴唇都开始哆嗦了:“林夫人,我……我不知道……她是您女儿……她……她不是姓池吗?”
池菲忽地绽开笑容,宛若一朵美艳罂粟花:“对,她确实不姓林,可她是跟着我姓池,她是林志逸一心拢起手指小心对待都不够掌上明珠。你觉得这件事要是被他知道了……”
葛刚忙不迭认错:“林夫人,这件事还望您帮忙,对不起,真对不起,都是我错。”
池菲道:“我当年让她跟我姓,就是为了不掺和白墨集团决定,也没想过要她接我衣钵走官路。让她学医不过是想让她安安稳稳度过这一生,你只有这一独女,想必你也没有让你女儿长远从医打算。我也不想为难你,让你女儿辞了这份工作吧!”
葛梅面无血色盯着池菲,高声道:“怎么可能……”
林微白衔着嘴角礼貌微笑对李锦等人鞠躬,谦和有度:“谢谢你们刚才对小墨帮助。”
岳艳咬着手指盯着林微白,这真是当年风云学长吗?真是吗?缓过神来后忙摆手:“不客气不客气……”
林微白伸手揽过池小墨肩,声音如隆冬里风,刀子似刮脸上:“你自己看着办。”末了对池菲道,“妈,我们先回去。”
池菲不放心,把她拖到门诊做了个全身检查才回去。
回林宅路上,她扑倒池菲怀里哭得昏天暗地,池菲难得细声软语安慰她:“没事没事,不就是打了一架么?哭跟我死了一样。”
冷然那段时间没有手术她比谁都清楚,事情闹得那么大他不可能没听见,可他却一直呆值班室里没有出来。她伤心不是因为她浑身都是伤,而是懊恼她此刻和冷然之间关系。
她甚至都会想,倘若她不曾将她喜欢他事情挑明,她只是他独特学生,和以前一样该多好。
正文 第64章
池小墨抽抽搭搭从池菲怀中抬头,撇撇嘴:“你怎么知道我打架了?”
池菲叹了口气:“纪山给我打电话;说你和葛刚女儿打架;景和和葛氏药业又有合作关系;他不好出面;拿白墨集团压压他煞气正好。你爸爸前两天去南非了;还没回来;所以我带着你哥哥就去了。”
她手搓捏着池菲衣服上装饰流苏,林志逸去南非事情她都不知道,内疚喃喃道:“妈妈,对不起。”
她为了冷然和家里闹翻;现和冷然闹僵了;却收获了久违家庭温暖;人果然不能太贪心;有些东西可能天生就不应该共存。
何况池菲反对她和冷然一起!
阳光漫透窗帘倾泻一地,淡紫色窗帘映衬着墙壁也染上一层薄薄紫光,她抬头看到熟悉天花板,淡紫色台灯上扒着天蓝色兔子。
她一愣,才恍惚记起她回了林宅,再也不是冷然曾经住过房间,额头上沁出豆大汗珠,明知是噩梦,却想不起梦中是什么情况。
蓝婷已经起来了,坐客厅里看书,见她下楼,热络向她招手,她突然想喝排骨汤了,什么排骨汤都好。
“张妈,我要喝排骨汤。”
“好嘞!”
她盯着碗中山药排骨汤,恍惚觉得回到了冷然腿受伤时候,她喜欢他蹙眉不悦模样,喜欢他数落他时隐隐带着愤怒,喜欢她纠正她细节上错误……
就连他说他厌恶了她纠缠时模样竟然也还是能让她怦然心动。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吧嗒一下落大理石桌上,漫开一滩水渍,盯着棕色汤汁,一时竟难以下咽。
因为没班,她佯装坚强,仿佛没事人一样,和蓝婷一起画画,陪着蓝婷写怀孕日记,一起研究怎样做菜,这样日子,过得平淡而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