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姐姐你说这事怪不怪,现在又不是春暖花开的时候,怎么还会有蜜蜂跑出来蜇人呢?”
清如拉高了日夕的领子遮住红肿的地方,半开玩笑地说:“还好是在这些衣服能挡住的地方,要是在脸上我看你怎么办,谁叫你用那么香的香粉,说不定那些蜜蜂就是被你的香味吸引过来的呢,还不快去把香粉给洗了!”
不料日夕一脸的不解的说道:“我没擦香粉啊!”
“不可能,我明明闻到你身上那股与众不同的花香了啊,不信你自己闻闻。”
日夕用力地闻了几下茫然道:“没有啊,我什么都没闻到。”瞧她一头雾水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装出来的。
这下可轮到清如吃惊了,当下把梳妆台上所有的胭脂香粉都拿来给日夕闻,每一次她都准备的说出是哪种香味,这就表示日夕的嗅觉没有出问题,可偏偏就是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真是太奇怪了。
正当清如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又有几只蜜蜂从没关的窗户里飞进来,直奔日夕所在的方向。
已经被吓过一次的日夕,一听见那熟悉的“嗡嗡”声,立刻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躲到清如身后结结巴巴地说:“蜜……蜜蜂又……又来了!”
“别怕!别怕啊!”清如嘴里安慰日夕,实际自己心里也怕得紧,随手抓起架子上的衣服胡乱扔过去,也是那几只蜜蜂倒霉,正好被一堆衣服扔了个正着。见蜜蜂在衣服下面飞不起来,清如和日夕跳上去就是一阵狂踩,直到衣服下的蜜蜂再也不会动了为止。
清如赶忙关严了门窗,确认不会再有蜜蜂能飞进来后,才长长舒了口气,这事来得好生蹊跷,那些蜜蜂明明都飞不稳了,为啥还要追着日夕不放?是因为她身上那奇怪的香味?可那香味又是从何而来的呢?她一时也想不明白,可这事非要想办法解决不可,否则日夕就不能参加一会儿的殿选了。
清如对惊魂未定的日夕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把湘远姑姑叫来,看看她是不是知道。”
“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万一又来了怎么办,我怕!!”日夕满脸紧张地攥着清如的袖子不放。
“不要怕,门窗都关着不会进来的,要不这样,我先去把月凌叫来陪你好不好?”在清如的柔声劝解下日夕终于松了手,可还是很紧张,坐立不安。
清如出门后先去了月凌那里把事情说了,等她急急去陪日夕后方去找了湘远,此时离辰时二刻殿选吉时只剩下一个时辰了。
湘远一进屋便闻到那股不同寻常的香味,确实是从日夕身上散发出来的,在来的路上她已经听清如说了整件事,对于如此怪异的事她也是吃惊不小,不过在宫中待了那么些年,稀奇的事也见得不少了,自然也多了些经验,她理了一下思绪道:“日夕小主,请您仔细想一下,今天早上您都做了些什么,有没有比较特别的?”
已经平复了心情的日夕依言想了一下摇头道:“和以前一样啊,起床后秋容端水来给我洗脸,没什么特别的啊!”
“那昨天晚上呢?”湘远追问道
“昨天晚上?”日夕皱了一下眉头,掰着手指慢慢回想道:“昨天晚上用过饭后,和姐姐她们在院中赏月,一直到很晚,其间吃了几个月饼,回房后吃了晚冰糖燕窝,然后就睡了啊。”
“除此之外就没再碰过其他特别的东西,比如说少见的花草之类?”
“没有!”日夕很肯定地回答。
这就奇怪了,饭菜和月饼都是宫里统一分配的,不可能有什么问题啊,剩下的就只有燕窝了,难道……
“那碗燕窝还在吗?”湘远问道,神情严肃。
“在我房里,还剩下小半碗,怎么啦?”日夕隐隐感觉到了什么,然而等她们来到日夕房里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那碗燕窝,桌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叫来了秋月和秋容都说不是她们收的,再问她们昨夜是谁送的燕窝,秋月倒是说了,昨夜厨房里确实炖过一盅燕窝,但那是依云小主指名要的,也是她亲手送过去的,不知怎么的竟到了日夕小主的房里。
听完这话众人一阵哗然,这事情越发的复杂了,马佳依云的燕窝怎么会出现在日夕的房里,是她自己拿过来的,还是别人为之?还有那碗燕窝到底有没有问题,如果有,又是加了什么呢,竟能把蜜蜂吸引过来?不论是谁做的,目的都很明确,就是要日夕参加不了殿选
毫无疑问,就目前知道的一切来说马佳依云的嫌疑是最大的,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因为最重要的证据已经没有了。
“不如我们把这事禀报李公公吧?也许他会有办法!” 看大家都不说话,月凌怯怯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不行,这事不能让李公公知道!”清如立即否定了月凌的想法,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还是越少人知道好。
“我也觉得这事还是不要惊动李公公的好!”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湘远与清如想法一致。
“可是……可是这香味怎么办?要是不想办法弄掉,我都没法出门了!”日夕担忧地问出了最关键,也是最无法逃避的问题。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离殿选还剩下半个时辰,她们急得团团转,好不容易想出了几个办法都行不通。
日夕先受不了了,跳起来叫道:“不去就不去,反正我本来就没想过做什么妃子,我现在就去找马佳依云算帐,她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她如意,拼着再被蜇几下,我也要叫她去不成,哼!”日夕并不是呲牙必报的人,而今说出这番话来,显然是气极了。
湘远及时拉住气冲冲的日夕道:“日夕小主先别急,还有时间,幸许会有办法也说不定,让我再想想。”
说不出为什么,清如总觉得湘远有什么事瞒着她们,尤其是最后那句“让我再想想”更是感觉话里有话。
这时,月凌突然眼睛一亮道:“既然是这香气在做怪,那是不是可以用比它更浓的香味来掩盖?”
苦无良策之下咋听这话,清如不禁拍掌道:“这倒是个办法,说不得只有试试了,不过这更香的东西哪里有啊,普通的胭脂香粉肯定不行!”
“这倒不担心,离家时,额娘给了我一瓶香凝露,只要抹一点就可以香上一整天。”月凌欣然说道。
“那就好,你快去取来。”清如道,有了解决之法,大家的眉头都舒展了不少,唯有湘远仍是一副忧色,她瞧了瞧日夕身上的伤口道:“我去拿些消肿的药膏来。”
香凝露确实奇香无比,将日夕身上原有的花香味冲淡了不少,同时湘远也取来了药膏,涂在肿块上顿觉一阵清凉,日夕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
时辰差不多了,吉时不容耽搁,三人整了一下仪容就要出门,突然湘远叫道:“日夕小主,你头上的簪子有点歪了,我帮你插好。”借扶簪之际,她将指间藏着的东西悄悄插入日夕的发中。
一直注意着湘远举动的清如并没有错过这个细微的动作,她也不说破,在经过湘远身边的时候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第一卷 相爱成恨 第六章 初惊(下)
众秀女来到院中站好后,由李全引着前往英武殿见驾,这一路上都没有再出现蜜蜂,日夕的心总算放下来,她恨恨地瞪了一眼不远处马佳依云,她也看到了日夕,似乎很吃惊的样子,至此两人的梁子算是正式结下了。
到了英武殿秀女每十人一班,执帕而立,等候皇帝亲阅,李全给每个秀女都发了块牌子,上书某人某官之女及姓名,若得皇上中意,得以充入后宫者则留牌子,反之则撂牌子。
秀女们俱是屏息静气,紧张万分,有些胆小者甚至有手脚发软,无人发现最后一排中多了个人。
“皇上驾到!”随着太监尖细的声音,大清顺治皇帝出现在英武殿中,这是清如第一次看到穿戴正式朝冠龙袍的福临,上次在襄亲王府时他穿的是帝皇便装。
今日的福临心情看起来很不错,脸上一直挂笑容,待他在龙椅上坐稳后,旁边的贴身太监常喜展开手里的册子道:“吉时已到,殿选正式开始,众秀女近前,等候皇上点选!”
接着便开始一个个点名,被点到名的秀女出列行礼,福临看过后若有意则问几个问题,然后决定留与不留,若留,则会有太监上前将该名秀女手中的牌子收去,以作登记,殿选结束后再由皇上册封位份,不过新进的秀女位份一般都不会太高,多在嫔以下,至于是封常在或贵人,就要看皇帝的喜爱度及该秀女家族在朝中的地位了。
至于最低等的答应,一般只有宫女被皇上临幸后才会封的,正儿八经选秀进去的,通常都跳过这一级。
福临看的极快,似有些不耐烦,不多时就看了六十来个,其中多是问都不问就直接撂了牌子,出人意料的是那个马佳依云,她竟然被留了牌子。
“满州正红旗,瓜尔佳水吟!”
听到自己的名字,水吟赶忙走到前面盈盈拜倒:“瓜尔佳水吟叩见皇上,皇上吉祥!”
水吟的在众多秀女中是较为出色的一个,福临命她抬起头来看了一下后,朝常喜点点头,常喜会意地道:“瓜尔佳水吟,留牌子!”随即便有人上来收了她的牌子,接下来的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日夕、月凌都先后都被留了牌子。
“满州正黄旗,赫舍里清如。”等叫到清如的时候已经是百名之后了。
“赫舍里清如见过皇上,愿吾皇福体安康!”皇帝是正黄旗的旗主,同属正黄旗的赫舍里一族相当于皇帝的直属臣子,所以严格来讲他们确实应该称呼其为吾皇。
这时,一直端坐在龙椅上的福临站了起来,走下台阶来到低着头的清如面前,伸手托起她的下巴打量着,脸上笑意不减:“好一个精致无瑕的美人啊,想来是花了不少心思打扮吧?!只是不知这美貌的下面藏的,是怎样一颗心,是蛇心还是蝎心?”
他不理会清如的诧异,继续说着:“你就这么想做朕的妃子吗?放心,朕会满足你的,不过朕向你保证,你将来一定会后悔!!”
再笨的人也能听出福临话中的厌恶,何况聪明如她,可清如怎么也想不明白,先前与她相谈甚欢的福临为何会突然厌她至此。
福临很高兴看到清如所表现出来的恐慌,这正是他要的结果,脸上笑意又浓了几分,凑到她耳边,用轻的唯有彼此才能听见的声音说着:“你不该写那首《摽有梅》的,它过早暴露了你的真面目,也使得原先朕对你的那点儿好感荡然无存,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呵呵!”
说完这句话福临便转身离开,不再看她一眼,转身的瞬间,清如终于有机会看清那双隐藏在笑意背后的眼睛,只这一眼,她心痛的几乎当场哭出来:他误会她了!他误会她了!可她已经没有机会再向他解释了,因为……他不会信!
皇帝的心是那么高高在上,他早已习惯了用怀疑的眼光去看待身边形形色色的女人!这样的他是孤独的,所以他一直在寻找一份可以与他灵魂契合的感情,可实际上,他早已不习惯人间最单纯的爱情了!
清如错了,她的错不在于爱上了皇帝,而在于她将皇帝想的太单纯了,单纯到用常理去理解,去对待!
“皇上有旨,赫舍里清如留牌子。”清如的命运就被这么一句话决定下来了,深不见底的后宫从此成为了她往后人生的归宿。
“满州正白旗,董鄂香澜!”
虽然一早就知道会有她的名字,但真听到的时候,清如的心还是忍不住抽紧,她紧紧咬着下唇,唯有痛才能止住她哭泣的欲望。
看到福临欣喜若狂地扶起董鄂香澜,清如只觉得眼前漆黑一片,福临那种发自内心的笑是她从未见过的,那种温柔更是她梦寐以求的,然而现在统统落在了另一个女人身上。
她不是没想过自己会输,但没想到会输的这么惨!
董鄂香澜,这个名字几乎成了困扰她一生的梦魇……
一百一十二名秀女,最后得以留牌子的不过寥寥十数人,各人晋封的旨意,第二日便下来了:
瓜尔佳水吟,册封为贵人,赐居长春宫静怡轩;
乌雅日夕,册封为常在,赐居永寿宫昭云轩;
钮祜禄月凌,册封为常在,赐居咸福宫凝晖堂;
赫舍里清如,册封为答应,赐居重华宫碧琳馆;
……
董鄂香澜,册封为贤妃,赐居承乾宫主位,授金册金印;
……
八月二十八日,拟晋贤妃董鄂氏为皇贵妃。
……
十二月初六,行皇贵妃册封礼,授金册金宝,行册立礼,颁赦天下!同月,晋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