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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然,你不要爸爸了吗?〃看著儿子决绝的样子,萧亦心中的难受和愧疚又加深几分。
萧然依旧冷著脸,动手想把身上的被子扯下,可受伤过度的身子哪经得起移动半分,没两下,萧然本恢复得差不多的脸色又重新苍白起来。
〃然然不要动,爸爸给你换。〃萧亦虽不想儿子把自己撇开,但也不能看儿子痛苦,赶紧过去把自己床上的被子拿下,又替儿子盖好他自己的被子。
〃然然你睡吧,爸爸已经帮你请假了。〃知道儿子现在不想见他,萧亦识趣地离开。
萧亦、萧然这样的人,固然是含著金匙出来的,但同时接受著最正统最优秀的教育。同性、乱仑这些字眼根本不在他们的认知里,也不在他们的接受范围内。
第三章
萧然在家躺了半个多月才去学校。
对於高一五班的学生来说,开学初那个乖巧可人的萧然是那麽可爱,所以当一脸冷俊的萧然走进教室时,全班惊呆了。看著大家一脸的愚蠢惊鄂,萧然脸上浮现出不屑和一丝似笑非笑的笑容。
少年冷俊的面孔带上一抹滴血的笑容,不再是以往的清纯可爱,而是陌生的妩媚,致命、诱人。
〃好美。〃
〃那是萧然吗?〃
被他冷俊面孔震得有些害怕的同学又被他妖豔的笑容夺去,张著的嘴有口水流下的嫌疑。还是年长的班主任先反应过来,拍拍手,把大家的神游的心智拉回来。
〃萧同学,身体怎样?〃班主任是个30岁的已婚女子。
〃嗯,谢谢老师关心。〃萧然又扯了扯嘴角,上扬的嘴角,低调却直逼人心。
那老师心一紧,愣了几分钟才反应过来,赶紧随便讲几句掩饰自己的失态,〃那就好,那就好。〃
晚了半个月的课程萧然也不担心,反正早有同学为他抄好笔记了。接过笔记时,手指碰到那女生的手,那女生〃刷〃地脸红了。萧然在内心觉得可笑,不过脸上也懒得表现出来,刚才那个碰手动作只是不小心而已。
萧亦现在每天准时上下班,可回到家总见不到儿子,问管家,回答说不知道。
儿子开始晚归,以前他不会这样的。每天总是乖乖巧巧地按时上下课,以前他最喜欢粘著自己了,但现在已经10来天没跟他讲过一句话了,连家里的佣人也感到了他们父子之间的怪异,只是他们不敢问。
到了晚上10点,萧然才回来,带著一身的酒气。
看著脚步微微踉跄的儿子,萧亦又是心疼又是生气。〃然然,你怎麽能去喝酒呢?你还没成年啊!〃
萧然抬头看了萧亦一眼,直接越过他上楼去。
萧亦跟在後面进了萧然的卧室,〃然然,然然。〃现在的萧亦已经不知道跟儿子说什麽了。
见萧亦跟著他进来,萧然转向萧亦,把手指向房门,嘴巴却未开口,只是冷冷地看著萧亦,冷冷地指向房门。
知道儿子的意思,但没想到儿子连赶他走都懒得开口。
〃然然不要这样,那天的事,爸爸不知道 、、、〃萧亦自己讲到一半,也觉得这理由完全是推脱之辞。
看萧亦还在那边罗嗦,萧然不耐烦地走到萧亦身边,直接推了他一把,〃给我滚。〃那动作那语气跟一个小孩闹别扭倒没多大区别,但性质却是完全不一样。
萧亦被儿子推了一下,脚下的步子有点不稳,稳住身体再看儿子时,儿子已经进了浴室。萧亦只好在浴室外喊,〃然然,以後别喝酒了。〃然後难过地出去了。
其实今晚是萧然第一次喝酒,没想到竟然没醉。
平常萧然都是放学後在街上乱逛,饿了就随便找一家店吃东西,连以前绝对不进的小餐馆,萧然都去过多次了。
今晚萧然也是在一家小餐馆吃晚饭的,吃到一半,有几个看上去是外校的人上前,问他要不要一起喝几杯。本来自那晚起萧然对酒是绝对厌恶的,但那几个人一直跟他讲,喝酒有很多好处。所以他想试试,酒到底有什麽好,竟让一向疼爱自己的爸爸变成禽兽一只。结果喝了一瓶也没多大感觉,只是起来时脚步有点虚。萧然把这归根於因为喝的是啤酒,而不是香槟,既然如此萧然也不想继续喝,就对那几个人说要回家,他们也没阻拦。
〃嗨!〃现在是下午放学时间,萧然又跟往常一样背著书包在街上乱逛,途中有一个陌生的声音跟他问好,萧然抬头看那人,不认识的,就继续往前走。
那人见萧然越过他就要往前走,赶紧抓住萧然的胳膊不让他走,〃干嘛走啊,你不会忘记我是谁了吧,那天晚上跟你一起喝酒的,还记得吗?〃
原来是那天晚上的,但没什麽印象了。萧然瞟了那男生一眼继续往前走。
〃别装做不认识嘛,好歹咱们也一起喝过酒。〃那人见萧然径直离开也未生气,反而更贴上萧然。
〃离我远点。〃萧然冷冷地望了那人一眼,少年明明可爱无比的脸颊配上这一副冷俊的神色,倒有说不出的味道。
只见那人的喉咙蠕动了几下,又帖上萧然了。〃有个好玩的地方,我带你去。〃说得豪情义气。
但萧然只是冷笑一声,〃要不我给你颗糖,你跟我走。〃即使是曾经单纯的萧然也不会为这明显的把戏给骗倒,更何况是现在冷俊的萧然。
那人见萧然拆穿他的谎言愣了一下,又贴上来,〃好啊,你给我颗糖我就跟你走。〃那笑容那声音分明是一副无赖嘴脸。
〃无赖。〃萧然毫不客气地说出自己对眼前之人的看法,〃别碍著我,我要回家了。〃
〃回家,不是吧。〃那人笑得很得意好象抓了萧然什麽把柄似的。
〃你跟踪我。〃萧然的脸色稍稍变化。
〃无意中发现的。〃这话倒没说谎。事实上,那人只是偶然发现萧然每天傍晚都在这一带逛到9点多才离开,然後就开始接近萧然了,那天晚上的事自然也是他故意的。
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背著书包踢著小石头本是平常一幕,若那少年长得娇嫩欲滴,就不一样了。讲白了那人是见到如此美貌的少年,才凑上来的。
萧然脸色变化不是怕他会跟谁说去,只是不爽被人跟踪,当下表情更冷了,不再与那人讲下去。那人见萧然一副不再理他的表情还径直往前走,这才有点著急了。〃我没骗你,那地方真的很好玩,会让你忘记所有的不愉快,你绝对会喜欢的。〃
那人赌萧然心中肯定有不愉快的事,是以下了鱼饵,而萧然的确是心中不舒服。听到能让自己忘记所有不愉快的事,就开始动心了。萧亦的事就不用说了,现在的萧然不管看家里的佣人还是学校的老师同学都觉得碍眼极了,甚至连路边的路人甲乙也看得不顺眼。
〃那走吧。〃萧然说完就往回走,既然决定去了,就没必要拖拖拉拉。
〃好。〃那人见状在萧然身後掩不住一脸的得意,走到萧然旁边时才换上正常的表情,〃我叫张跃,你呢?〃
只不过是一个告诉自己有好玩地方的人,严格讲是自动粘上的,萧然没必要告诉他。那人见萧然瞟了他一眼却未说话,知道萧然看不起他。毕竟是十几岁的少年,刚才一直忍著,到现在萧然答应跟他去了,就开始显露出本性。
〃吊什麽吊?切!〃讲完,还自以为很帅地做了个楚留香的摸鼻子动作。
萧然的性格跟别人不一样,决定一件事就会坚持到底,这也是为什麽他现在跟萧亦的关系无法改善的原因之一。所以这个人的话根本影响不了萧然,他照样往前走。
〃到了。〃大约走了半小时,两人停下来。萧然看了看那人说的地方好象很热闹,有很多打扮时髦的人,也有一些看上去跟萧亦一样的成功男士。
〃张跃,你小子可让我们好找啊。〃忽然对面冲过来一群人,明显是找张跃的碴,萧然不想惹祸上身,退向一旁。而那个张跃一见那几个人早就拔腿跑了,也不管身後的萧然。
找张跃的那夥人见他跑了,喊著,〃大家给我追,今天不把那小子抓到我们都不用混了。〃一群人匆匆跑来匆跑去。
被留下的萧然抬头望著一家家看上去都很奇怪的店,不知道那人说的好玩的地方是这里的哪家店。既然到了当然不可能空手回去,萧然进了一家自己看得比较顺眼的店。说顺眼,只是因为那家店是在地下。
下了楼梯,进入一个闪著橘黄|色灯光的昏暗过道,大概走了一分钟後出现一个高宽都是2米的正方形小门。萧然看著觉得很有意思,心想这家店说不定就是那个人说的好玩的地方。走到小门面前,萧然忽然有点怯场了,在心里暗暗骂了自己几句,才伸手去推那扇门。那门很重,萧然一时没打开,第二次用上了全身的力气才打开。岂知第二次时那门好象忽然间就变得很轻,而萧然已经用上了全身的力气,後果可想而知。
〃哈哈,哪个新人上当了。〃
〃哈哈哈哈,洛,你这个馊主意出得太好了。〃
萧然狼狈地扑在地上,背上的书包也摇晃著,又传来别人的取笑声,当下又气又羞。
〃咦,这人怎麽这麽奇怪啊,喜欢趴在地上吗?洛,你这家店的地上藏了什麽宝吗?〃那声音明显是在揶揄萧然。萧然当下就双手撑地跳起来,弹了弹衣服才看向这家店。
果然是有意思的一家店,竟然只有男人。
虽然萧然被自己亲生父亲玷污了,但对同性恋之类的事还完全不懂,看见一家全是男人的店竟然没有往那方面想,反而觉得有意思,这也说明了孩子心性。
那些人见萧然看著他们的眼神透著兴奋,也觉得奇怪,还以为这人起来後会怒目看向他们,结果却是无害的兴奋眼神。
从萧然进入这家店开始,就已经把心中所有不愉快的事都忘记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可以做得这样乾净,大概这家店有著莫名的让人忘怀一切的力量吧。
〃是个美少年哦。〃那些人也就愣了一下,就重新嬉笑起来,还有几个人当场吹起口哨。
被人称为美少年,萧然也未有任何影响,这个称赞可以说他已经听腻了。这些人投在他身上的眼光,他也早见过了,只是这些人的眼光中似乎还带点什麽?这未知的什麽让萧然有些担心。不过那些人没一会就各玩各的,没有继续理会萧然,这让萧然松了一口气。
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把书包放到座位上,没多久,一个服务生打扮的人上前,〃先生,需要什麽吗?〃萧然不知要什麽,就说随便。
一会,那服务生端来一杯粉红色的酒。〃粉色黛女,口感很好。〃服务生微微欠身就离开了。本来萧然应该对酒很讨厌的,但那晚跟张跃几人喝过啤酒後反而不讨厌了,因为他发现喝了酒後整个人会轻飘飘的,好舒服。
萧然端起高脚杯抿了一口,粉色的液体随著喉咙的蠕动滑入体内,果然口感很好,不是啤酒那样的苦涩,而是带著清甜的味道,萧然又喝了一口。
忽然间本是只有些许热闹的店震动起来,萧然坐著都能感到身体在晃动。
〃碰碰、、、〃打鼓声响起,萧然抬头却未见到打鼓的人或乐队在这家店表演,心想可能是店里播放的。倒是店正中央的小舞台周围聚满了许多人,萧然也好奇地走过去,可个子娇小的他只能站在外面,根本看不见什麽东西,萧然受的教育自然也让他做不出死命往里面挤的事。在外面站了一会还是看不见,萧然便要转身离去。
〃啊!〃萧然惊呼而出,原来他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抱起来。那男人的力气很大,竟然能把萧然像小孩子那样抱过头顶。萧然有些脸红,用手推著那男人的肩膀,〃放我下来。〃
〃这样不就能看得见了。〃男人没有听萧然的话,反而把萧然抱得更紧了。萧然能感受到自己的膝盖顶著男人的小腹。男人平滑的小腹没有一丝赘肉,反而有点硬邦邦的,蹭得萧然骨头突出的膝盖有些生疼。
〃快放我下来!〃萧然愤怒中依旧清冷的声音,让男人抱著萧然走向一旁,到座位上才把萧然放下。而萧然早就脸红不已,自己都已经15岁了,还被别人当小孩那样抱著,更何况这个抱自己的人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男人见萧然本来冷俊的脸因这一脸红,散发著致人的诱惑,不禁喃道〃真是个美人。〃
本来萧然是可以听出这个人此时语气中的不对劲,但还在想著被陌生人当小孩子抱的他忽略了。冷冷地回对方一句,〃关你什麽事!〃这话说得有点冲了,且不符合萧然的教养,但绝对符合萧然此时的心情。
〃呵呵,当然关我有事了,你没发现吗?〃那人故做神秘地想吊萧然的胃口,大概以为萧然是个小孩很容易上当吧。
可惜他错了,萧然非但没有上当,还冷哼一句,〃幼稚。〃把那人弄得〃嘿嘿〃一笑,那笑声是傻瓜都听得出来在掩饰。
〃哈哈,成,踢到铁板了吧。〃
一道声音插入,萧然抬头一看,是个眼睛很小的男人。正确的说,是他的眼睛眯得太紧了,都快成一条线了。萧然觉得这人要是睁大眼睛的话,肯定不好看,不知为什麽,萧然心里这样的感觉很强烈。不过这人眯著眼睛也确实很有味道,因为眯得太紧,反给人一种他的眼尾很长的感觉,而他的脸又正好是细长型的,这样一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