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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好。”欧阳轩点了点头。
田中宏一走了。刘川嘟囔道:“日本人的宴会有什么好去的,说不定又是什么鸿门宴。”
“哪有那么多鸿门宴?上次的事情早解决了,”欧阳轩以为然地道:“我去自有我地道理。睡觉吧。我困死了。”
欧阳轩打开门,又躺回床上,蒙头大睡。
其实,欧阳轩答应赴宴,不仅仅有看在渡边信昌和竹下信男的面子,而且也有一点逃避麻烦地意思:小龙女的事情实在是让他想得头都痛了。
”
傍晚,香山下,那个巨大地日式别墅前。
欧阳轩的奥迪车缓缓驶近,看门的还是那个竹滕静男,客气地引导着欧阳轩泊好车,然后开着游览车送欧阳轩往别墅深处行去。
四周地枫树还是那般的无边无涯,只是六月间地颜色却是一片葱绿,只有偶尔在树枝的顶端才能看到一两点细小的火红,不知是花,还是早萎的叶子。
空气很清鲜,欧阳轩长长的吸了几口,感觉胸中的郁闷之气霎那间消失很多,精神陡得舒展起来。
“吱——”一声轻微的刹车声中,游览车停了下来。
欧阳轩睁开眼睛一看,已经到了那个巨大的大屋前。
数十层台阶下,五个日本人已经静静地等侯在那里。
欧阳轩看了看,前三个认识:田中横介和田中宏一兄弟两个,还有仆人深田广造,后面两个日本人却不认识。
“呵呵,感谢欧阳君大驾光临,真令寒舍蓬壁生辉。”田中横介忙迎了上来,神态客气非常。
“欢迎欧阳君。”田中宏一也高兴地鞠了一躬。
“这回横介先生似乎懂得些礼仪了,肯到屋外迎接客人,真是可喜可贺。”欧阳轩‘笑嘻嘻’地道。
田中横介脸色一红,顿时就有些尴尬,却不敢生气,只是道:“以前很是失礼,让欧阳君见笑了。”
“哼。”这时,忽然听见有人冷哼一声。
欧阳轩顺着声音看过去,却是田中横介身后那两个不知名的日本人,看着欧阳轩地脸色似乎是满脸怒容。
显然,欧阳轩毫不客气地奚落田中横介让这两个日本人很不开心。
田中横介一看不妙。连忙笑道:“欧阳君,我来为你介绍一下。”
通过介绍,欧阳轩知道:
左边的日本人瘦瘦高高地,三角眼、仁丹胡。有一种日本人特有地阴蛰,却是日本国有名的木偶技师小野俊二,此次来中国是推广日本民间艺术的。
右边地日本人却是典型的日本人身材,满脸横肉,矮矮壮壮,脖子粗得快跟脑袋差不多粗细,说是水桶有点过份,但说是水桶安上两只粗脚就基本合格了。他是日本国有名的竹器工艺大师青贺谦一,同样是来中国推广日本间艺术的。
欧阳轩有些诧异:怎么日本的间艺人都长得这个德性?像是土匪和军人似的。看看我们中国的间艺术大师,哪个不是仙风道骨、气质斐然的。
当下。欧阳轩就存了几分轻视,皮笑肉不笑地道:“欢迎。欢迎。”
小野俊二和平贺谦一似乎懂一点中文,见欧阳轩端着个架子,连手都没有伸出来,便也只是哼了哼,生硬地道:“多谢。”
见两方似乎话投机,田中横介忙道:“呵呵,小野君和平贺君都是我们田中家族的老朋友了。在日本望甚高,欧阳君也是中国人中的翘楚,宏一地好友,大家以后多亲近、亲近。”
“哥哥,我们还是进去吧,饭菜都准备好了。”田中宏一也很是乖巧,连忙揭过了这尴尬的场面。
“是,是,诸君里面请。”当下。把欧阳轩一人让进了大屋。
屋内果然已经备好了丰盛地酒菜,当下,田中横介居中。欧阳轩和田中宏一在右侧,小野俊二和平贺谦一在左侧分别落坐。
至于深田广造,只有站在田中横介身后、垂手站立的份了。
几名年轻美貌的侍女忙为众人斟上清酒,田中横介举起酒杯,微笑道:“欧阳君,在下此次来中国,是做为日本民俗代表团团长身份来的,旨在中国推广日本间艺术,促进双方互信。所以,这第一杯酒当祝愿中日千年友好,不复再战,请诸君满饮此杯。”
说着,田中横介一口饮尽。
欧阳轩心中冷笑,虽以为然,却也一口饮了。
清酒度数很低,口味也很淡,酒量甚豪的欧阳轩喝在嘴里简直没有什么味道。
忽地,放下酒杯的小野俊二生硬地道:“听说欧阳君的中国功夫很好是吗?”
“还过得去吧。”欧阳轩淡淡地道。
田中宏一兴奋起来:“是地,欧阳君可以说是中国武术的顶级高手,连日本清水流宗主渡边信昌前辈和日本最年轻的九段剑圣竹下信男前辈都赞不绝口。”
“旧年,欧阳君曾和两位前辈在此切磋技艺,那一战如此的令人绚目、叹服,真可惜小野君和平贺君在,然真可谓枉此生。”田中横介也对欧阳轩的武艺大加推崇。
“噢,那真是失敬了。”平贺谦一生硬地道。
“不敢当,武术也是中国的国粹,自不敢稍落人后。”欧阳轩不软不硬地回了一句,忽地看向田中横介:“对了,横介先生,听宏一说过渡边和竹下两位朋友给我带了礼物来是吗?”
田中横介闻弦歌而知雅意,忙道:“正是,来人,将渡边和竹下前辈的礼物拿来。”
很快,一名侍女取了两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过来,田中横介示意侍女将盒子交给欧阳轩,笑道:“临行前,两位前辈示意在下一定要将礼物亲手转交欧阳君,神态非常郑重,真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珍贵的礼品。”
小野俊二和平贺谦一一听,眼睛一亮,脖子也伸长了许多。
欧阳轩想了想,笑道:“那就拆开来看看吧。”说着,先打开了渡边信昌地礼盒: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柄短刀,黝黑的刀鞘,尚末出壳便已有种剑影光寒、杀气凛凛的感觉。
欧阳轩愣了愣,拿在手中,‘铮——’一声拔出刀身:霎那间。一道刺目地闪光划过室内,森寒地杀气令人寒毛一凛。
“好刀——!”几个日本人不禁一齐眼睛一亮,齐口称赞。
欧阳轩仔细打量着这把刀:刀身清亮剔透,似一汪流动的冰冷清泉,刀刃寒光凛凛。锐气逼人;刀背纹着一条张牙舞爪的怒龙,咆哮腾空。
“嗖——”欧阳轩挥刀在空中虚晃一下,刀锋劈过虚空,竟发出隐隐的风雷之声,杀气澎湃。
“好刀!”欧阳轩也禁动容,低头再看礼盒内,还附着一张纸条,上面苍劲有力地写着八个大字。
欧阳轩拿起读道:“千年唐刀,物归原主。”不禁大吃一惊道:“原来是我国唐时地宝刀,怪不得如此神锐。”
唐刀。中国历史上最为精良的武器,是日本太刀的前身。传世已极少。能历经千年而朽,甚至还能如此神锐的,更是罕见之极,真可谓‘国之瑰宝’。
满心赞叹间,欧阳轩忽地想起一事,忙又在刀身上仔细找了找,果然。找到了这把宝刀的名字。
“天斩!”欧阳轩神色一震,眼睛顿时发热起来:“好威风的名字。”“呵呵,欧阳君,恭喜宝刀重回故土。”田中横介一脸羡慕的看着‘天斩’,就差要流口水了。
小野俊二和平贺谦一看着这柄宝刀也是垂诞欲滴,那种心痒难赖、坐立不安的样子令人有点好笑。
其实,日本男子几乎人人从小都学习剑道,对刀的崇拜和喜爱是刻到骨子里的,所以如见如此宝刀难免有点失态。
欧阳轩也很是高兴。国宝重回故国,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一个中国人兴奋地呢。
他郑重地将‘天斩’归鞘,放好。然后又打开了竹下信男的礼盒。心中期待:这又会是什么样珍贵地礼物呢。
礼盒打开了,一众日本人顿时又直起了脖子,瞪大了眼睛。
然而,看清楚礼盒里面的东西以后,所有人都愣了,脸都有一种奇怪至极的表情。
原来,礼盒里只有一本书,一本很古旧、很古旧的书,外面用祟皮纸包着,波澜不惊地躺在礼盒里。
对比渡边信昌那惊世骇俗的珍贵礼物,这巨大的反差难免令众人有点失态。
欧阳轩有些奇怪,但直觉地,他感到这本书应该简单。
小心翼翼地拿起古书,翻开祟皮纸包着的封面,一行数十小篆赫然映入眼帘。
欧阳轩读道:“孙子兵法:汉,曹公孟德亲斧;唐,世民阅检;宋,狄青阅检,明,徐达阅检;清,左宗棠阅检。”
一旁尚有一行漂亮地中国草书,却是竹下信男所书,欧阳轩读曰:“一日,余偶得此宝,甚喜。然思之乃掠之中国,心下难安。特托欧阳君转回故国,以全中日友好之意。竹下信男!”
霎那间,四周一片吸气之声,由于孙子兵法在日本相当流行,几个日本人都被这本古籍如雷贯耳的来历吓了一跳,原本不屑一顾的眼神霎那间凝重起来。
欧阳轩大惊,急忙翻开后文,果然:是上下排列、右左读序的古本,而且文字四周的空白上写满了李世民等人的读书心得,多为红笔朱批,字字精妙,颇有玄机。
可以想见,这本由曹操亲自编撰,李世、狄青、徐达、左宗堂等圣君、名将亲阅的古籍是多么的具有历史价值。
“国宝啊。”欧阳轩点了点头,眼神有点热,也有点湿:两件中国族的瑰宝不知在哪个战争年代流落海外,如今终归故土,可喜可贺。
“恭喜欧阳君又得一宝了。”田中横介很是有些嫉忌,那眼神都有点泛绿光,但还是笑咪咪地出言恭喜。
“看来,渡边前辈和竹下前辈对欧阳君真是看重得很啊,这般宝贝都拱手相赠。”小野俊二地眼睛里羡慕得都快了了火。
平贺谦一没有说话,可是贪婪地盯着欧阳轩手中的两件宝物,很婉惜地摇了摇头。
欧阳轩也郑重地将古籍合好,放回礼盒中。对田中横介道:“麻烦横介先生日后见到渡边君和竹下君转告我的谢意,就说我欧阳轩代表中国人民感谢他们送回流失地国宝,他们是中国人民的真正朋友。”
“一定,一定。”田中横介脸色很快恢复了正常。满口答应道:“诸君,请为两件珍宝重归故国,这中日友好的典范再干一杯。”
欧阳轩心中冷笑:说得好听,如果是你得到,恐怕藏死也不会还给中国。但这般冠冕堂皇的话扔下来,欧阳轩也只好举杯相附:“正是,干杯。”
当下,众人又饮一轮。
欧阳轩目地已经答到,此时便起身道:“横介先生,感谢今晚的盛情款待。在下还有些紧急私事要处理,不能多待。就告辞了。”田中横介有些急了,忙道:“欧阳君,酒末过三巡,如何可以离席?还请再稍坐片刻如何?”
“是啊,欧阳君,你还没有吃点东西呢。”田中宏一也慌忙站起身来,极力挽留。
欧阳轩摇了摇头。从身后侍女手中拿过酒壶,撇开壶盖,凑在嘴边,一口气‘骨嘟骨嘟’十数秒内便喝了个肴尽。
这般海量让几个日本人不禁目瞪口呆。
喝完,欧阳轩将酒壶一扔,挟起两只礼盒,大笑道:“酒已尽兴,告辞了。”自顾大步向外走去。
田中横介等人都傻了眼,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所言。
只有田中宏一忙转身道:“广造,替我们送送欧阳君。”
“是,少爷。”深田广造忙紧走几步。跟上了欧阳轩。
“
深夜,田中家族别墅。
这是一个很隐蔽的密室,室内只有三个人,田中横介、小野俊二、青贺谦一。
室内的气氛有些紧张和压抑,三个人都没有说话,仔细看着中间的一张照片,照片上赫然便是欧阳轩。
忽然,小野俊二森然道:“田中君,你肯定就是这个中国人会火的异能?”
“是的,当日我亲眼所见:非常强悍,连竹下前辈的‘村雨’宝刀都被一击摧毁。”田中横介肯定地道,脸色兀自还有些惊惧。
平贺谦一的一双牛眼锐利起来,冷冷地道:“这么强!?那差多了,很可能就是他。”
田中横介听了解道:“青贺君,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野俊二和平贺谦一互视一笑,小野俊二森然道:“田中君,木偶技师和竹艺技师都只是我们二人的掩护身份,真正地身份田中君应该清楚!”
“是的,诸君都是我大日本帝国最高秘密机构之一‘神风’地高手。”田中横介恭敬地道:“这次我带团来中国,自卫厅情报司织田出云大佐已经向我明示,一定要配合好诸君在中国的秘密行动。”
“不错,我们是肩负秘密使命。”平贺谦一傲然道:“但田中君知道为什么你会成为这支民俗代表团的团长吗?”
田中横介愣了愣道:“难道不是我田中家族在日本颇具影响力的原故吗?”
“错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