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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别墅的巨大客厅里,戴家年纪稍长的男女老少能来的,都来了。
戴正时,戴季安、戴季陶、戴季勇,还有四个儿媳,都在。
甚至连叶玉文也来了。只是脸色有些苍白,显然,戴尧地疯病给她以巨大的打击。
不过。人虽多,却很平静,男人们抽着烟,女人们无聊地玩弄着指甲,亦或是发呆,但都没有说话。
忽地,客厅门忽然被推开了,一个将星闪耀地军人大步迈了进来,声音也很洪亮:“爸,我将天玄宗的几位高人请来了。”
却是奉命去请天玄宗高人的戴家三子戴季魁。
一下子,仿佛一针强心剂一般,戴家的男男女女都精神起来,忽地一齐站起身来,期盼地看着大门。
戴季魁打开大门,退到门边,客地对向门外道:“三位高人,家父已经等待多时了,请吧。”
门外脚步声响,一下子走进三个人,一眼看去,这三人就给人以完全不同于俗世的感觉。
当中一人,穿着宽敞整齐的道服,高冠束发,但不知多大年纪了,只是头发白了,胡须白了,甚至眉毛也白了,但是瘦削的面庞却非常红润,腰杆笔直,走路虎虎生风,看起来,真有几分仙风道骨地老神仙模样。
尤其是这老道的一双眼睛,一点也没有惯常老人的灰暗和浑浊,亮得仿佛像天上最亮的星辰,又像那空谷清泉般清澈,更添了几分出世的洒脱和高洁。
老道的左边是一个年轻男子,二十许岁,头发乌黑,面庞帅气,身躯修长,穿着一身得体的黑色西装,乍看起来和俗世的帅哥没有什么两样。
但是仔细一看,那平和的面庞,简洁地气质,都有着一种迥然于俗世的味道。尤其是一双眼睛,绝没有俗世年青人的迷茫、烦憎,还有轻浮,青和、平静,仿佛已超脱了凡尘,不厌于喜怒。
老道地右手是一个年轻的女子,也约摸二十许岁,穿着一身很简练的白色衣服,长发轻掩,黑亮如墨,柔顺如瀑;面庞乍看上去,仿佛只是一般,但是那一双美丽有神的眼睛,那独特傲然的气质,使得她看上去仿佛一支空谷幽兰,虽胃然独立,但却是越赏越美,只是绝不敢生亵玩之心。
戴正时暗暗点头:这形象,倒真的跟世外高人差不多少,只是不知道真本事如何。连忙大步走上前去,客气地道:“欢迎,欢迎,老朽就是戴正时,几位高人大驾光临,真使得戴某蓬草生辉,大添几分仙气。请里面坐,里面坐。”
“多谢戴施主。”老道也不客气,微微点了点头,便带着两个年青人在客厅里坐下。
“三位高人要喝点什么?”戴季陶连忙上前,非常客气。
没办法,还指望人家救儿子,再加出气呢。
“噢,老道师徒三人都是出尘之人,一切随便,淡茶便行。”老道微微一笑,那笑容亲和得让客厅一亮。
“呵呵。老朽这里备有武夷山的极品大红袍,道长这种贵客来,自然是喝这个。”戴正时向戴季陶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些肉痛。
极品大红袍。可谓世间最珍贵地极品名茶了,世上只有四棵此种茶树,都生于福建武夷山一悬崖峭壁上。
那里,终年清泉潺潺,风吹露洒,却造就了大红袍超凡脱俗的奇绝品质,饮之清香脱俗,口齿留香,令人三日回味不绝。不过,由于年产量只有区区八两。所以那可不是一般的昂贵,一克便达万金。就这样还是有价无货。
戴正时虽然是中央高级领导,但也只藏有一小包三两重,平时自己也舍不得喝,要不是有求于人,那是绝不肯拿出来的。
戴季陶点了点头,亲自到一旁地茶桌上泡茶。
戴季魁这时笑道:“现在,我为大家介绍一下吧。这位老道长道号‘天机上人’。乃是天玄宗里的三大长老之一,地位崇然。其它两位,都是天机上人的爱徒。这位小兄弟叫凌虚然,乃是天玄宗俗家弟子中的佼佼者。这位美丽的小姐叫方秋霞,也是天玄宗俗家弟中数一数二的高手。”
戴家上下连忙客气地道:“欢迎,欢迎。”
然后,戴季魁又一一将自家人介绍了一遍,虽然个个非富即贵,天玄宗三人也只是波澜不惊、不卑不亢地点了点头。
如果搁在平时。搁在一般人身上,戴家众人早就变了脸色,但这三人都是世外高人。根本不吃俗间这一套,所以,戴家众人还得堆满笑脸,连一丝不满都不看露出来。
介绍完了,戴季陶精心泡制的三杯浓茶也端了上来,客气地一一放好:“三位仙客请用茶,尝尝味道。”
“多谢施主。”天机上人微微一笑着颌了颌首。
便见这极品大红袍茶水与众不同,曾现出一种浓重的大红色,真是茶如其名。而且,杯虽小,量虽少,却飘荡出一股浓重的清澈、香醇气息,闻之即令人陶醉。
天机上人三人精神一振,连忙端起茶杯细细品了一口,一下子,仿佛若饮仙泉,那清香,那浓郁,那醇然,简直都沁入了骨子里。
这就是极品大红袍的味道。
天机上人这等苦修士平时什么时候能尝到这样金贵地茶叶,一下子就动容了,情不自禁地赞叹道:“好茶,真是好茶。”
一连说了两个好,然后,忍不住又饮一口。
便连凌虚然和方秋霞这等不懂茶滋味的年青人也品出了美妙,忍不住喝了再喝。
戴正时这时不心痛了,暗道:值。微笑道:“仙客品仙茶,这才配得上三位高人吗。呵呵……”
戴家众人也附和着一阵大笑。
天机上人笑道:“老施主过奖了,此茶如此不同反响,想必极为珍贵吧?”
戴正时微笑道:“是地,此茶生于悬崖峭壁上,一年只有八两产量,每克都价值万金,极为难求。不过,上人肯不辞辛苦,出山相助我戴家,这点茶水算什么。我那里还有一些,上人若喜欢,归程时只管都拿去与同宗一道品尝。”
天机上人唬了一跳:一克值万金,这般金贵!苦笑道:“真是太珍贵了,非常感谢戴老施主的好意,老道不能要。日后若是喝上瘾来,三两天喝完,何处去寻?岂不是非常痛苦。”
众人大笑,戴正时见老道不肯收,也就算了,忽地想起一事,问道:“对了,上人,家父曾经跟我说过,贵教天冲上人当年是家父好友,不知您跟天冲上人是何关系?”
天机上人连忙肃穆道:“天冲乃是老道师兄,现任掌门之职。”
戴正时吃了一惊:“天冲上人如今还安好?”
“蒙老施主挂心,掌门师兄身体强健,而且近年来修为精进,白发转墨,渐有返老还童之相,着实让老道羡慕。”天机上人说得很骄傲。
戴家众人不禁都吃了一惊,戴正时奇道:“竟有如此奇事,不知天冲上人年龄几何?”
天机上人想了想。仿佛有点困难道:“这个,想不起来了,总有一百二十岁左右了吧。”
又唬了众人一跳,戴季陶有些难以置信道:“那上人您今年岂不是也有百岁高龄了!?”
“呵呵。老道生于辛丑年,今年已经一百零八了。”天机上人微笑着道,颇有些自得。
众人再晕:百岁高龄了,竟还是这般活蹦乱跳,这些修行人士,还当真是岁月无痕呢。
“也是,家父若活着,也有百岁高龄了,上人和令师兄乃和家父同代,自然差不多。”戴正时羡慕地道:“不过。老朽恐怕是没有上人这般好久的寿数了。”
“呵呵,只要戴老施主能够平心静气。勤于养生,相信百岁高龄也不是难事。我这里有养生气决数篇,若戴老施主想学,可以一授。”天机上人心质纯朴,看在戴元朗当年救过天玄教地份上,热情得很。
“那就多谢道长了。”戴正时大喜:哪个身居高位的不想多活上几年,好好地享受人间的荣华富贵。
“呵呵。那好,等事情办完,老道细心讲与老施主听。”天机上人笑呵呵地点了点头。
一下子,众人这才想起来正事,戴正时脸色一黯道:“想必季魁已经跟上人说过老朽的苦恼了!?”
“是地,戴小施主已经说过了,令孙被恶人所伤,疯迷不醒,请老施主不要担心。让老道看看,或许可以一救。然后,老道再去收拾那恶人不迟。”天机上人忙一脸义愤填赝地安慰道。
可以想见:戴季魁见得天玄宗人时。自然绝不会把责任揽到自己头上,欧阳轩在他口中,必然是恶贯满盈、十恶不涉的暴徒,才让天机上人这般愤愤不青。
戴季陶大喜,叶玉文更是喜不自禁,连忙上前道:“那就多谢老道长了,犬子这里就一切拜托了。”
“好说,好说。戴老施主,令孙现在何处?老道现在就去看看。”天机上人连忙客气地站起身来。
凌虚然和方秋霞见师长起身,也连忙站起来,恭立在后,显得极有规矩。
“就在家里,上人请这边请。”戴正时连忙起身。
戴尧下午已经被接了回来,本来吗,身体又没有伤,脑子疯了,住院又有什么用。
一下子,众人出了客厅,转向二楼,走过了数间房,戴季陶推开一间房门,连声道:“上人这边请,犬子就在里面。”
天机上人昂首而入,众人跟着,便见在房间里装饰华丽,灯光灿然,而墙角有一张舒适的大床,戴尧现在正悄无声息地躺在床上,显然,是被打了镇静剂,不然,可不会这么安稳。
“上人,这就是犬子,您赶紧帮忙看看。”戴季陶真是心急如焚,期待无限。
“一切就拜托上人了。”叶玉文又说了一句。
天机上人肃穆道:“老道必然尽力。你等静声。”大步走上前去。
一下子,房间里安静下来,那是一个哑雀无声。
天机上人来到戴尧身前,探了探呼吸,皱眉道:“似在晕睡,可是服了药?”
“是的,小儿整日惊恐哭闹,在下怕他闹伤了身子,所以才打了点镇静剂,让他睡着。”戴季陶连忙回答。
“噢,是这样。”天机上人点了点头,低下身,翻开戴尧眼皮看了看眼球,想了想,回转身道:“戴老施主,我刚才看了看,令孙的疯病实在是不轻啊。三魂七魄被妖力所惊,震散离位,所以才致如此疯迷。”
戴季陶大惊,急道:“那么,敢问上人,可还有救?实在是拜托了。”
一下子,戴家众人也都眼巴巴地看着天机上人,这是唯一的希望了。
天机上人宽慰道:“各位施主安心,老道自有办法聚敛魂魄,令其复醒。现在就做法试试,各位施主若见奇事,切勿惊叫,否则大事不妙。”
“道长放心,我们明白。”戴正时连忙点头。
其它人也连连点头。
天机上人回过身,一伸手。从背后拔出一柄宝剑,剑身如秋水,一汪碧绿,剑锋如寒冰。闪光迫人。
“灵灵天地,荡荡魂魄,听我法令,出窍!”天机上人一舞宝剑,忽地,宝剑上射出一道雪白的剑光,一下子就罩在戴尧身上。
诡异地事情霎那间发生了:戴尧全身霎那间白光闪闪,仿佛罩上了一套雪白霓裳。紧接着,戴尧身体轻轻颤抖起来,忽地。额头一亮,一颗雪白的圆珠发光体跃然而出。紧接着便是第二、第三,一直出来十颗才宣告结束。
听天机上人地口气,似乎这就是戴尧地三魂七魄了。
戴家众人都是无神论者,乍看到这惊人地一幕,都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原来,人还真是有魂魄地。
但是,惊归惊。却没有人敢吭出半个字来,唯恐惊散了戴尧的魂魄。
便见这三魂七魄在空中无序地飘荡着,东游西窜,似乎正是天机道人所说的‘妖力所惊,震散离位’。
天机上人脸色凝重,再舞宝剑,大喝一声:“天干地支,阴阳两仪,万物有序。魂魄归位,急急如律令!”一抬手,宝剑倏忽间分射出十道剑光。各中一魂一魄。
霎那间,仿佛有丝线牵引一般,三魂七魄被剑光牵扯着向一处努力聚集起来。
不过,似乎还有点不服气,三魂七魄其间不时的反抗一下。但是,剑光实力强大,扯动三魂七魄越聚越挤。
忽地,一声霹雳震响中,三魂七魄顿时在明亮的剑光中凝结不动,似乎已然归位。
天机上人脸色一松,忽地断喝一声:“听法旨:魂魄入体,与我醒来!”
一摧剑光,立时间,三魂七魄呼啸着飞向戴尧,瞬息间从戴尧额头依次没入,消失得干干净净。
天机上人松气,定势,收剑,戴尧身上的白光也立时消失了。
做法,似乎已经完成。
戴正时小心翼翼地道:“上人,如何了?”
天机上人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微笑道:“好了,做法结束,非常顺利,令孙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
戴家众人大喜,戴季陶更是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