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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欧阳轩神色很郁闷:“怎么就找不到好东西呢?”
“欧阳,别急吗,也许再找一家就会有收获的,有志者事竟成呀!看,那里还有一家,我们去看看。”皇甫益玲见欧阳轩有点不开心,忙硬拉着他去了。
到了玉器店门口,欧阳轩抬头看了看门楣上的招牌:碧龙玉器店。
招牌很旧很旧了,连字体都是篆体,散发出一种很古朴的气息。
欧阳轩有些奇怪地向里面打量了一下,一个中年微胖的人连忙笑脸迎了过来:“两位,进来看看?我们这可是百年老字号了,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看看这招牌就知道我不是吹牛地。”
“百年老字号?”欧阳轩愣了:“这潘家园古市场没这么久的历史吧?”
“呵呵,我以前我们家祖辈都是在什刹海做的,后来才迁到这里。在潘家园,没有哪一家地玉器有本号丰富的,同行谁不知道。”老板神色间很是自豪。
“噢,看来找对地方了。”欧阳轩神色一喜,忙问道:“老板,您贵姓?”
“噢,免贵姓黄,你们要找点什么,我可以跟你们介绍一下。”黄老板真是非常的热情。
“嗯,我想买一支萧,越古老越好,有吗?”欧阳轩道。
“古萧?”黄老板愣了愣:“现在要买这东西的人很少啊。”
欧阳轩有些失望:“我很喜欢古萧的古韵之气,一直想寻找一支合适的,那您这里是没有了?”
“有,有,有,我们这百年老字号可不是吹出来的。”黄老板忙道:“我这里有一支明朝的,还有一支更珍贵的宋朝的,我拿您看看?”
“行,麻烦你了!”欧阳轩有些大喜过望:一支明朝,一支宋朝的,比前几家看得古老多了,说不定有能让自己满意的。
黄老板忙转身到里间,不一会儿捧出两只精致的紫檀木盒,热情地招呼道:“来,来,来,坐下看吧。”
说着,招呼欧阳轩和皇甫益玲坐了下来。
欧阳轩轻轻地打开了一只木盒,淡淡的香气中,一支白色的玉萧静静地躺在红色的锦缎中,散发出洁白柔和的光泽。
欧阳轩小心翼翼地拿起来,将萧嘴放在嘴边,轻轻地吹奏起〈九天〉的篇首来。
霎那间,一串清亮悠远的音符从萧身中跃出,仿佛有种令人飘飘欲仙、神然物外地奇特感觉,让皇甫益玲和黄老板一时都有些痴了。
忽然,萧声停止了,欧阳轩有些遗憾地将白色玉萧放回盒中,摇了摇头道:“老板,这玉萧的品质不是最好的,古韵也不足,吹不出我想要的清远和古朴。”
黄老板这时才清醒过来,忙称赞道:“这位先生吹得一手好萧,让我都听得木然了,这支不行,您再看看宋朝的这一支。”
“哇,欧阳,没想到你的萧史得这么好。可恶,为什么以前都不吹给我听?”皇甫益玲有些娇嗔。
“呵呵,玲玲,别闹了,以后再吹给你听好不好?”欧阳轩陪笑了一句,又打开了第二只木盒。
木盒中的玉萧赫然竟是罕见的黑色,不过那光泽却是黑得铮亮,黑得迷人,而且扑面而来一股儒雅的古风。
欧阳轩有些奇怪地拿起这支黑色的玉萧,放入手中竟有一种淡淡的温暖感觉,称赞道:“这支玉萧的材质非常好,古韵也不错。”
“是的,这是罕见的和阗黑玉所制,传世的没有几只,您再看看上面的徽记,可是当年宋朝宫庭宝物呢,古韵也应该足了。”黄老板一脸自豪道。
“那我再试试,看看能不能吹出我想要地清远来。”欧阳轩轻轻地将萧嘴放到口中,再次吹奏起〈九天〉的篇首来。
清亮、悦耳的音符霎那间再次涌出,充斥了整个空间,那种令人舒适惬意、神游物外地感觉竟是越发的清晰了。
忽地,萧声又停止了,欧阳轩还是遗憾地摇了摇头:“比第一支好了许多,但在清远上还是有点涩。而且,宋风儒雅过剩,骨气不足,古韵得也有缺陷。唉,看来是难找一支合适的啦!”
黄老板这时却挑起大拇指道:“这位先生看来真是萧上的行家,连这一点点细微的区别都能看得出来。真正上好的古萧,应该是盛唐的武风强盛,文化灿烂。如果材料再用绝好,工艺再出自大家之手,那就是世上最完美的玉萧了,只可惜,这种唐萧普天之下都难寻了。”
欧阳轩眼睛一亮,赞道:“原来老板也是懂萧之人!”忽地眼神又黯淡下来:“可惜,这种上好的唐萧难寻了。”
皇甫益玲看欧阳轩情绪有些低落,忙安慰道:“欧阳,不要气馁。要不,我让我爸请文物馆的朋友帮着找找看,说不定能找到你要的好萧。”
“呵呵,”黄老板忽然笑了:“我和两位算是有缘。其实,我这里就有一支上好的唐萧,不过,却是我店镇店之宝,多少年都没有示人了。”
欧阳轩大喜,霍地站起道:“真的吗,那您能不能让我们欣赏一下,只要合适,价格都好说。”
黄老板笑了笑:“你们等一下。”说着,转身回到内室,好半晌才捧着一只古檀木盒走了出来。
放在桌上的古檀木盒显得很久远了,上面都蒙上了一层淡淡地灰尘,黄老板用鸡毛掸拂去上面的灰尘,轻声屏息地打开了盒盖。
霎那间,一道赤烈的光芒赫然于室内闪过,一支通体赤红的玉萧静静地呈现在众人眼前:玉萧周身盘绕着一支苍劲有力的赤龙,抬首摆尾间,一股雄浑、豪壮的气息赫然扑面;玉质也非常古朴,花纹粗旷、简洁,呈现出令人难以置信的古韵。但奇特的是,玉萧通体搭配得非常完美,一点也不给人以粗制滥造的感觉,反而隐隐有大家之风。
欧阳轩眼睛一热,神情有些疯狂起来,急拿起这支奇特玉萧,喃喃地道:“好萧,好萧,这应该就是我想要的!”
“那您就吹一下试试,看看它满不满足您的要求?”黄老板微笑着道。
“好!”欧阳轩迫不及待地将火红的萧嘴放到口边,按捺下激动地心情,轻轻吹奏起来。
美妙的音符从玉萧中轻快地流出,霎那间欧阳轩重又感受到那种奇特非凡的感觉:
他头戴金冠,身穿古老的华服,外罩赤红的铠甲,傲然屹立于茫茫天地之间。脚下是朵朵地白云、苍莽的大地,头上是无穷的宇宙和万千的星辰,一时间真有一种飞翔九天、唯我独尊的骄傲感觉。
欧阳轩体内灵海中的祝融内丹随着萧声也猛然苏醒了,在灵海中疯狂地跳跃起来,发出剧烈、赤红的光芒,甚至连赤豹地内丹也蠢蠢欲动起来,发出淡淡的白色瑞光。
欧阳轩有些沉醉了:就是这支萧,它让我感受到了〈九天〉最真实的神韵,也让我感受到了祝融当年那宽阔、仁慈的胸怀。
萧声流畅地继续着,吹奏着玉萧的欧阳轩神采飞扬,迷人的双瞳目流动着一种令人臣服的异彩。
忽地,欧阳轩发现:自己所吹的这支玉萧竟然和祝融的内丹发生了感应:一股炽烈地热流从灵海中涌出,透过欧阳轩的嘴唇和手臂疯狂涌入玉萧之中。
欧阳轩一惊,急要停手,已然不及,心中不禁一黯:糟糕,祝融内丹的神力太过霸道,这支绝世地玉萧怕要完了。
谁知,让欧阳轩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手中这赤红玉萧接受了祝融内丹的热流以后,竟然没有粉碎,反而通体越发赤红,甚至发出淡淡的金光。
欧阳轩大喜:莫非,这玉萧材质特殊,可以和祝融火热的内丹共存!?
大喜的欧阳轩继续吹奏起来,‘兴奋’的玉萧激扬的音符越加充斥了身周。那笑傲九天、唯我独尊的骄傲和寂寞也越加明显了。
欧阳轩忽然感到灵海中祝融地内丹迅速激射出一股股暖流在欧阳轩全身奔走起来,越来越多,越来越快。
瞬息间,欧阳轩只感到自己体内的能量越发充沛起来,渐渐有凶猛爆发的欲望。
欧阳轩大惊,忙将〈九天〉的音调缓缓降低:奇特的是,随着音符地降低,以前吹奏〈九天〉时难以控制的能量也渐渐平和下来,仿佛像乖顺的小猫一样渐渐回归灵海。
这时,欧阳轩心中的狂喜简直难以言表:这支萧竟然真的能和祝融的内丹融为一体,完美的控制祝融内丹。如果经常吹奏它,一定可以令自己越来越好的发挥出祝融内丹那可怕的神力。
很快,一曲〈九天〉吹完,欧阳轩轻轻放下玉萧,盖上盒子,长吸了一口气,斩钉截铁地道:“老板,这支玉萧我要了,您开个价吧。”
猛然,“啪啪啪……”身边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那欢声雷动的热闹差点将房顶都要掀翻。
欧阳轩大吃一惊,回头看:不知何时起,店门口拥挤了如潮般的人流,正个个如痴如醉的拼命鼓起掌来。
看来,《九天》的魅力真的是不可阻挡呢。
“耶,老公,你吹得太好听了。”皇甫益玲也有些疯狂起来,一把抱住欧阳轩就狠狠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欧阳轩愕然:何时起,一向稳重、内敛的皇甫益玲变得这样开放了!?
这时便听黄老板笑道:“这支玉萧祖上有名,叫‘赤龙玉萧’。客观存在成于大唐初年,玉质极为罕见,世上目前只发现了这么一声。它原是大唐名将李靖的心爱之物,后来流落民间,也不知辗转多少爱萧人士之手,百年前被家祖所得。我们一家也都爱萧,但只可惜,这赤龙玉萧吹奏极为困难,我家世代竟没有人能用它像样的吹奏一曲。没想到,竟然是和先生您有缘,真是天意了。”
“是吗,那我更是要定了,您出个价吧。”欧阳轩越发的欣喜了。
黄老板想了想,仔细打量了一下欧阳轩,忽地竖起了一根指头。
“十万!?”欧阳轩一愣,但马上咬了咬牙道:“行,这件宝贝值这个价!不过我身上没带这么多钱,我先订了,过两天再付您全款,您看行吗?”
黄老板摇了摇头,还是竖着那根指头。
欧阳轩脸色大变,有些生气道:“一百万!?黄老板,您太贪心了吧,这可不像是百年老字号所为。”
“不,一万!”忽然,黄老板微笑而坚定地道。
“哗”门口拥挤的人群顿时哗然,惊愕得个个张大了嘴巴。
“什、什么?一万!”欧阳轩大吃一惊,心道:凭这件玉萧的历史、材质、做工、气韵,要十万都是很少的,估计三十到五十万是很合理的价格,但一万块确也有点匪夷所思了!
“是的,货卖有缘人,价格不重要。”黄老板笑了:“更重要的是,我看先生你也不是普通人,日后肯定非富即贵,这件东西我家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就当交个朋友吧。以后您能有心关照一下小店,那黄某就值了。”
欧阳轩眼睛一亮:好厉害的生意人,眼睛当真毒得狠。不过,够爽快,值得交个朋友。
“好,黄老板够爽快,我叫欧阳轩,交个朋友吧!”欧阳轩微笑着伸出了手。
“那是黄某的荣幸了,我全名叫黄金龙,日后有空常来坐坐。”黄老板笑得很开心。
“行,黄大哥,我这张卡里有一万多块,密码六个零,您拿着,我就怯之不恭了!”欧阳轩掏出一张银行卡递了过去。
黄金龙也不客气,一手接过,笑道:“那哥哥就收钱了!”
“黄大哥,今天能遇到您这样的朋友,真是荣幸。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欧阳轩很感激地道:“这里有我的名片,您以后有事可以找我,相信在BJ,很少有我摆不平的事情。”
听到这话,门口那些人个个面现羡慕之色,拼命踮起脚、抬起头,想看看欧阳轩名片上到底是什么身份。只可惜,太远了,根本看不清。(郁闷呢,呵呵)
黄金龙接过欧阳轩那张国务院的名片,微微看了看,眼睛一亮,微笑道:“果然,我看老弟不是普通人,日后前途无量啊。”
“谢黄大哥吉言,那我们就告辞了!”欧阳轩点了点头,微微笑了笑。
“那走好,我这里不能离人,就不送了!”黄金龙知道自己这一把赌对了,开心得要命。
“告辞!”欧阳轩心情无比愉悦地带着皇甫益玲出了碧龙玉器店,对着寒冷的天空长长吸了口气。
“玲玲,今天真是有收获啊!”说着,欧阳轩轻轻抚摸了一下装着‘赤龙玉萧’的盒子,一脸的兴奋。
“是啊,我也为老公高兴。”皇甫益玲也一脸的开心:“不过,你萧吹得那么好,以后一定要常常吹给我听噢,不然我可不饶你。”
“行啊,只要老婆愿意听,老公就吹一辈子好啦。”欧阳轩厚丰收脸皮,笑意吟吟地道。
“谁听您听一辈子,大坏蛋。”皇甫益玲向欧阳轩做了个鬼脸,娇笑着向前跑了。
“呵呵!”欧阳轩开心地看着像欢乐蝴蝶一样的皇甫益玲,心中激汤不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