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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牯朱蛤,皇甫殇心头一喜,不想偶尔看次热闹,居然就找到了这小东西的足迹。
莽牯朱蛤的体型远远比不上那烈焰雕与巨蟒,但一路爬过的绿草竟然都成了枯黄色。
那三僧尚未回过神来,正在搏命厮杀的两兽竟全是惧怕无比,立刻松开彼此想要逃命。
莽牯朱蛤自然不允,张口便喷出一团紫红色的烟雾,罩住了一雕一蛇。
那两个番僧不知深浅,想要施展掌劲将这怪异的蛤蟆驱逐,岂料也被莽牯朱蛤张口一团毒雾笼罩其中,惨叫连连。
中年喇嘛心中一寒,僧袍飘拂,回空急翻两个筋斗,往远处落去。
烈焰雕与巨蟒已哀鸣着跌落地上,不住翻滚,痛苦之极。
皇甫殇心念电转,暗忖:“那巨蟒全身剧毒,大雕则常年吞食毒蛇,体内积蓄了大量抗毒之物。但两兽一遇到莽牯朱蛤,却死得如此之惨,万毒之王果然名不虚传!”
转眼间,一雕一蛇偌大的身子已经僵立不动,那两个番僧抽搐几下,跟着也倒地气绝。
这小东西想要活捉,可是不易啊!皇甫殇暗自盘算着计策,那边中年喇嘛却是一脸苍白,手心出汗,神情紧张之极。
猛听得莽牯朱蛤再次“江昂、江昂”两声大吼,中年喇嘛已经骇到了极点,举步就要离开,岂料莽牯朱蛤叫声过后,却是没有继续动手的意思,缓缓爬到巨蟒尸身的肉冠之上。顷刻之间,那巨蟒的肉冠已被它吮吸得干瘪下去,细长浑圆的身子也在迅速收缩枯萎着。
莽牯朱蛤吸干了巨蟒的精血骨肉之后,身子竟丝毫不见涨大,只是血色的皮肉变得有些透明,整个身子都有血光流转。但见它前后双足次第伸出,已再次爬到了烈焰雕的尸体之上。
中年喇嘛有些口干舌燥的看去,便见那小蛤蟆已经用其足上的钩爪撕开了雕尸的肚腹,倏然钻了进去。
这莽牯朱蛤的胃口究竟有多大,皇甫殇暗自咂舌。
眨眼之间,便见那大雕火红色的羽毛转瞬间便变成了灰白,尸体也迅速蜷缩。许久之后,饱餐一顿的莽牯朱蛤终于爬了出来,奇快地朝深林中爬去,沿途被它爬过的草木皆尽立刻枯萎焦臭,留下一条焦黄色的粗线,不断地延展着。
那喇嘛正要将雕尸收起,毕竟二者相依为伴已经有段时间,却见一道流光从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上掠下,风也似的循着焦黄色的足迹追了过去。
“这人!”喇嘛心底一颤,哪里不知道先前一直被人暗中盯着,对方能够不声不响的躲过他的眼睛,实力自然更为高绝。但这等高人都不会放过的怪兽,又岂非小可。想着,按捺不住心底的贪婪,简单的将烈焰雕掩埋,便跟了过去。
那道身影自然是皇甫殇,那喇嘛本来就没被他放在眼里,自然不会有所遮掩,但却不知道好奇心害死人,他这无意间的举动,居然让本就生出离去之意的喇嘛又跟了上来。
皇甫殇循着莽牯朱蛤留下的毒火之迹,目光转动间,已见前面赫然出现一大块平整的草地,那莽牯朱蛤正傲然地盘踞在草地中央。随着莽牯朱蛤腹部有节奏的吞吐,一屡屡毒气开始散开。
这小东西口味倒是刁钻,那巨蟒和大雕体内的毒素只是暂时留在了它的体内,此时这番吞吐,却是正真的吸收。这逸散出来的毒气,算得上被它看不上眼的那部分杂质,但落在寻常毒物眼里,却是难得的大补之物。
很快,莽牯朱蛤的四周便聚集了不下数百的毒物,而且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那中年喇嘛刚刚跟来,远远的便见无数的蜈蚣、蝎子、毒蛇与蟾蜍,各按种类,一圈又一圈地蛰伏在那小怪物的身边。密密麻麻,数量之多,竟数也数不过来。
更加离谱的是,这些毒物平时若是相互遇见,必定要厮打群殴,此刻却如若中邪,朝圣一般的对那莽牯朱蛤伏首跪拜。
不远处的一个僻静的角落里,皇甫殇已经取出了神木王鼎,将里面懒懒散散躺着的小玄龟取了出来。
这神木王鼎的材质极为特殊,对毒虫猛兽都有不弱的吸引力,这小玄武在跟着他在地心乳中占了足够的便宜,不仅将巨蟒的遗馈完全吸收,更是将地心乳吞了不少,浑身都散发着地心乳独有的异香,在离开地心乳之后,便醒过来一次,对皇甫殇随身携带的这个神木王鼎喜爱之极,一度想要据为己有。
皇甫殇无奈之下,才勉强答应让它暂住其中。此时将小东西取出来,就好比突然打断了某人的美梦,小玄武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缠在皇甫殇头顶上不依不饶。
小家伙天材地宝吞服了许多之后,已经可以与皇甫殇用心神沟通,在皇甫殇答应了给它准备无数美酒好食之后,小玄武这才消停下来。
皇甫殇随手将玄龟塞入口袋,才从怀中取出来一个小布包,打了开来,里面是几块黄色、黑色、紫色……的香料。这些东西都是从阿紫哪里收刮来的。
按照阿紫教给的法子,皇甫殇从每一块香料上捏了少许,放鼎中,以真气将之点燃后,一股异香便袅袅的升腾而起。
这股异香嗅着极其奇怪,首当其冲的小玄武居然猛然间激动了起来,身躯扭着想要出去看看,却被皇甫殇在壳上弹了一指头之后,又变得老实不动弹的装起死来。
异香散开的极快,本来这里便聚集了不少毒物,靠近外围的那些毒虫当即就从朝拜状态醒来,转向了皇甫殇藏身的地方。
片刻之后,便有两只绿色的蜈蚣爬了过来,闻着神木王鼎中发出的香气,径身游向木鼎。
皇甫殇的目的可是莽牯朱蛤,自然不会将这几只普通的毒虫放在眼中,掌劲一挥,便将几只蜈蚣打成了一堆肉末。
但随着越来越多的毒物围了过来,皇甫殇也有些气急败坏起来,总不能浪费着大量的香料,目的只是屠戮这些寻常的毒虫吧。
却在这时,莽牯朱蛤天籁般的响声传来,江昂、江昂三声大吼后,跟着卟、卟、卟数声响,从草丛中央一路大摇大摆的爬了过来。
所过之处,那些毒虫们全都避之不及,很多被莽牯朱蛤碾压过的,当即就化为了一滩脓血,好不凄惨。
皇甫殇心中暗喜,这小东西终于上道了。
小玄武似乎感应到了什么,露出头来,绿豆大的眼中骨碌碌的转个不停,直到被皇甫殇又弹了一个脑瓜儿,才龟缩起来。
神木王鼎的下方有孔洞方便毒物们自投罗网,但这个口子对于莽牯朱蛤来说却是略微有些小,眼看这万毒之王越来越近,皇甫殇才将上面的盖子打开。
如此一来,香味更浓,莽牯朱蛤急足狂跳,直接就跳了进去。
皇甫殇大喜,忙将盖子盖好,这还不算,又用绸布将整个神木王鼎都裹了起来,只将下面的那个孔洞留了下来。
反应过来的莽牯朱蛤怒不可遏,当即就在鼎内狂喷乱吐,这东西的毒雾属性为火,片刻之后,便将整个神木王鼎弄得滚烫无比。
暗中跟来的中年喇嘛见皇甫殇没有留意,当即便要卷着木鼎逃离,岂料刚一碰到木鼎,便被上面的高温烫了个正着。
于此同时,两声朗笑也从远处的几块巨石后传来。
皇甫殇冷笑不已,他对这莽牯朱蛤志在必得,布局之前岂能不去将四周的环境查看清楚。(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 玉箫公子
皇甫殇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青衫剑客名头之响亮,位望之崇隆,虽是无人能及,但见过他面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巨石后那两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呼吸沉稳,这一露面,便展示出了不下于那喇嘛的实力。
见皇甫殇一袭青衫,其中那个同样剑客装扮的中年人忍不住打趣道:“听说那青衫剑客的名头遍传中原武林,没想到连我大理都有人开始追崇起来了。”这话倒也不假,如今皇甫殇风头正盛,中原的年轻武者皆是有样学样,一袭青衫和一柄长剑,那是行走江湖的必备之物,但在大理国境内,这样装扮的人却是不多。
另外那人是个宽袍大袖的中年男子,三绺长须,形貌高雅,双手持着一枝铁笛,却是不苟言笑,哼了一声道:“徒有虚名耳!”
皇甫殇冷笑不语,心中却是一阵不解,大理国境内什么时候一流高手这么不值钱了,自己随便走走都能碰上三位。
那喇嘛看着不断散发着火毒的神木王鼎,犹豫不定,大敌当前,这木鼎以及其中暂居的莽牯朱蛤俨然就是个烫手山芋。
“喂,和尚,到手的莽牯朱蛤你不要,老子可是不客气了!”中年剑客眼巴巴的盯着神木王鼎,一脸贪婪道。这小东西可不好捕捉,自从这段时间山里传出这瘟神爷的消息,他便一直在山中搜寻,期间虽然见过几面,却是无处下手,眼睁睁的看着小家伙逃走。
“原来是莽牯朱蛤!”喇嘛心中暗道,闪身避开神木王鼎,以示无意搀和其中,至于有没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心思,却是不得而知了。
知道自己这师弟已经蠢蠢欲动,宽袍大汉无奈笑道:“莫要大意,连你都没能奈何的万毒之王这么容易便被这人活捉,这人的实力当真是深不可测!”
中年剑客不屑一笑,在他看来,皇甫殇能够轻易的捕捉道莽牯朱蛤,多半是凭借了那个古怪的木鼎。
皇甫殇功力虽然在逐步恢复着,但他另辟奇径修炼中丹田,先前玄武真的功留下的底子能用上的并不多,虽然有着先天境界,但却名不符实,单从身上的内力强度来看,不过是个不入流的江湖菜鸟。
知道那中年剑客按捺不住,皇甫殇也不以为然,将口袋中的小玄武丢在神木王鼎跟前,笑道:“看好这宝贝,还有,不许欺负里面的那个朋友!”
众人一脸古怪,直觉眼前这年轻人有些疯疯癫癫,居然对一只巴掌大小的乌龟说这些废话,岂不知那小玄武通灵之处绝非三岁孩童可以比拟,闻言之后,便将那神木王鼎抗在了背上,驮着退后了几步。
喇嘛脸色一阵涨红,只倒是那木鼎的灼热已经消失,平白将这天大的好处让给了那位中年剑客。却没察觉在小玄武靠近木鼎的同时,一股冰寒之气已经席卷了整个神木王鼎。里面的莽牯朱蛤虽然凶猛,但面对这神兽似的气息,当即就萎靡起来,不安之余,哪里敢继续放肆。
剑客冷哼一声,一剑袭来,只见皇甫殇仅以左足撑地,几乎全身贴地转了一个圈子,蓦然斜飞而起,令对方自忖必中的一剑落在空处。
与此同时,皇甫殇手中的长剑已经微微一侧,直刺对方胸口膻中大穴而去。这一剑并无什么精妙的变化,但或许是皇甫殇蓄势已久的一招,凌厉猛悍之处,连远在一旁的喇嘛都心悸无比。
首当其冲的中年剑客更是大惊,根本未曾想到许皇甫殇在避开自己一剑之后,还有余力还招,反守为攻。好在他毕竟身经百战,值此生死关头激出急智,长剑重击于地,借反弹之力一个筋斗翻出,好歹避开了这穿胸一剑。
只是来得及庆幸,中年剑客便觉背心一紧,整个人已经重重的撞在了附近的一块巨石之上。这一下不仅是体内的真气一阵紊乱,似乎连五脏六腑仿佛都被撞得错离了位置。
与此同时,皇甫殇的长剑已经紧随而至,看那势道,这一剑势必是要将对方死死的钉在石壁之上的节奏。
千钧一发之际,那个宽袍中年人终于出手。
随着一声清越的笛声,铁笛尾端已经飞出一股劲风,向皇甫殇背后扑去。
皇甫殇早有防备,一声大喝,剑势一转,一道强烈剌光绕身一闪。但听两声破空之响,宽袍客手中的铁笛已经被平白削去两截。
场之人眼看他迅快辛辣的剑势,无不暗中骇然,宽袍客如遭千斤重锤般,心里咚的一跳。
中年剑客见己方再次吃瘪,咬了咬牙,也顾不得什么江湖道义,打出一把龙须金针。这种暗器歹毒异常,细如牛毛不说,连针头都有一个倒勾,射到肌肤之中,别说是痛不欲生,想要拔掉,更是苦不堪言。
皇甫殇骤闻细啸声传来,当即便将乾坤大挪移运转到了极致,此时他功力虽然略有不足,但好在肉身防御甚强,一阵狂吼过处,大部分的龙须金针已被他借着斗转星移之势还给了对方,剩下的小部分金针被乾坤劲力削去了力道,撞在他身也是不痛不痒。
中年剑客发出暗器后便踉跄着移开了位置,但皇甫殇反应太快,回寄的暗器又极为蓬散,不少已经落在了他的身上,一时之间,惨叫连连。跌倒在地,又不敢乱动,这龙须金针每深入一分,带来的痛快便增加三分,日后拔出时禁受的痛苦更是平添六分。
那喇嘛正欲借机夺鼎,突闻惨叫传来,脚下就是一顿,再不敢乱动。
宽袍客黑着脸冷声道:“在下大理高升泰,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高升泰?皇甫殇心中一动,这人不是号称什么玉箫公子吗,怎么看上去这么老?却不想数年过去,这高升泰三十出头,早就不是当年的翩翩公子。
高升泰�